《垂帘》第59章


“我怕什么,我又没有外戚。”君瑞转过身,仰面看着齐昭,藕臂勾着他的脖颈,“我担心你来着。没有你,哪里有我活着的地方,我只能靠你。所以瞧着害怕,就急忙忙当做没看见,先跑了。”
“哈哈,你呀。你明明晓得你对我是不同的,何况,她虽份位同你一样,但你依然比她尊贵,若是瞧着她有不好,直说便是。”
“油嘴滑舌。”君瑞手指轻轻点了下齐昭的嘴唇,躲过他来亲,推了他一下,“好热。我去,”吃吃笑了几声,“我去沐浴,你,等着我,今儿就算我逾越一次,劳皇上您等臣妾了。”
齐昭被君瑞挑弄的心头火起,痒痒的恨不得就在软榻上压着她。可刚刚想动手,只抓到她的绢帕,就瞧见她笑盈盈的转过屏风,应是往燕房去了。
过了片刻,便奴婢布上膳食。
“皇上,奴婢给您斟酒。”
齐昭凉凉瞥了一眼,见是个面生的丫头,随口问了句:“怎么是你,芙蓉呢?”
“回皇上的话,芙蓉姐姐伺候娘娘去沐浴了。”
“恩。”齐昭心头一热,捏着酒樽猛地一口烈酒落肚,想着君瑞在水中的样子,忍不住站起身,“朕去看看。”
“皇上,娘娘,娘娘临走时说,让奴婢先伺候您饮酒,她立即回来。奴婢想,若皇上前去,只怕娘娘要不喜。”
“嗯,你胆子倒大。”齐昭将眼神落到她脸上,倒不是顶漂亮的人,只一双丹凤眼斜斜飞起,流转间倒颇有些姿色。“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奴婢叫桃夭。”
作者有话要说:在宫里活着就要算计,哎
、第 54 章
今宵酒醒何处?
头痛欲裂!齐昭眉间皱成川子,又觉得身上有点凉飕飕的,等抬眼时,发现他光裸着身体躺在偏殿的床上,再看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一时间,脑子乱糟糟成了一团。那女人揉着眼,慢吞吞的起身,见齐昭看她,慌地往旁边挪了挪。这么一动,床铺上,刺眼的处子血,便清清楚楚的显露出来。
“你是谁!”
齐昭匆匆下床,罩上衣裳,听那女人低低抽泣几声:“回皇上,奴婢,奴婢是桃夭。”
他眯了眯眼,这个名字很耳熟,可是,在哪里听过却是想不起来。他哼了声,昨晚的事,居然半点记忆都没,只记得他借着去看丽贵人的由头,到君瑞的翡翠堂坐坐。
“这里是哪里,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皇上饶命,这儿是瑞妃娘娘的偏殿。昨晚您喝得大醉,命奴婢带您去寻瑞妃娘娘,是您,”桃夭掩面哭泣,像是吓得厉害,又是委屈,“是您拉着奴婢往偏殿走,还说想同奴婢说说话。”
“不可能!”齐昭脚下踉跄一步,用力甩甩头,要真的是他,怎可能半点映像都没有。他快速瞥了眼偏殿的香炉,并没有燃什么香,看上去冰冷冷,许久没用的样子。他猛地逼近桃夭,“你居然敢陷害朕!你以为朕幸了你,你便能得宠么。”
桃夭跪倒在床上,头伏下连连磕头:“不不,奴婢不敢心存妄想,只求皇上给奴婢一条活路。”
“生路?哼,你勾引朕,朕此时饶过你的家人,已经是宽宏大量。”齐昭刚要走,桃夭赤条条从床上滚了下来,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皇上,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真的没存这样的心思。”
纠纠缠缠间,齐昭就听殿外有人轻声说话,“我真是傻,还以为皇上是特意来瞧我的。”
“娘娘,您别多心,皇上一定是政务繁忙,才会匆匆离开。”
“不用劝我。真要忙,让江文说一声也好。可是,不过转眼,就不见了人。”
“娘娘,娘娘,您别哭啊。等过了早朝,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不要去,免得,自取其辱!”话音顿了顿,“得了,这偏殿啊,迟早我是要住进去的。”
齐昭心砰砰乱跳,只听闻“吱呀”一声,随着君瑞的叹息声,偏殿门被打开。一道刺眼的日光,从殿外照射进来。不过眨眼功夫,君瑞便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紧紧看着他。
两人沉默对视,齐昭心思乱转,此时状况太过突然,他还没想清楚前因后果,君瑞就出现在眼前。本来是有股怀疑她的心思,可偏又听到她适才的幽怨,先一步觉得对她不起,心中虽有疑惑,但已少了许多。
“啊,娘娘,瑞妃娘娘救救奴婢。”桃夭连滚带爬跪行到君瑞脚下,头磕得极响,“救救,救救奴婢。”
君瑞轻轻吐出一句,“原来,皇上昨天不是特意来瞧我的。”忽往后踉跄,手紧紧抓住胸前衣裳,拼命咳嗽。那声音撕心裂肺,像是要用尽全力,将满腔的怨恨都咳出腔子。
齐昭心底里那一丝丝一点点的怀疑,都随着君瑞的咳嗽声给一阵阵给赶出脑海。他快步走向她,可手堪堪伸到她面前,却是“啪”得一声,被她重重打开。齐昭微微一怔,非但不怒,反倒多了分心虚。难道真是昨晚酒醉的厉害?脑中似有什么滑过,却快得根本抓不住。
“你这个贱婢!”
齐昭就见君瑞恶狠狠瞪着桃夭,怨恨地话语一点一点从齿缝里逼出。他也恨着桃夭,可看到君瑞如此愤怒,倒是让他措手不及。
“瑞儿,你,”
齐昭想劝她别为了桃夭生气,可哪里想到话语未落,君瑞猛地抬头看他。那原本吸引他沉迷的双眸,早就被水汽掩埋。眼眸流转,晶莹的泪一颗一颗从脸颊边滚落。齐昭慌了手脚,他从未见过君瑞如此伤心。
“皇上,臣妾好歹也是您亲口封的瑞妃。现在要处置个小丫头,是否也要您的准许?”齐昭未曾答话,就听她冰冷冷大笑几声,“好好,是臣妾妄想了。既然您喜欢,不如就给了份位,成为身边人。也免得借着来瞧我的名目,做这些事情。”
君瑞顿了顿,眯着眼,冷哼:“只是,桃夭毕竟是臣妾宫里的,她举止不当,便是臣妾的失职。就让她,”她环顾偏殿,满脸嫌弃,“就让她住在这里,封个答应。由臣妾亲手教养好,再奉给皇上,可好?”
此时,只怕君瑞提出要摘星,齐昭都会准许。何况她的要求,无非是将桃夭留在翡翠堂。
揣摩着她的语气眼神,齐昭自以为是的认为,一定是君瑞觉得受到了莫大的耻辱,才想把桃夭留在身边,狠狠教训一通。他对桃夭本就没有心思,更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临幸,反倒是讨厌她的厉害。不管最后君瑞是把她教好,还是教死,对他来讲,桃夭这个女人,他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为了平息君瑞的怒气,齐昭几乎是慌慌忙忙应下,“好,就按你说得办。”他眼神转到松了口气的桃夭身上,冷冷笑了声,“若是瑞贵妃说你半点不好,你就自寻了断罢。”
桃夭和君瑞听齐昭说了声瑞贵妃,都是一怔。齐昭抿抿唇,握住君瑞的手,感到她挣扎片刻便顺从了,才算松了口气。
他低低说道:“这件事情是我错了,就当我给你赔罪,何况也是你该得的。你别再生气,身子刚刚好,别又病下,你可让我怎么办。”
“你总是哄我,骗得我一颗心忽上忽下,你就高兴了。”君瑞红着眼,轻轻拍了他一记,“你一晚上躲在这里,”她声音停顿了下,像是不愿再提,“江文怕是找你要找疯了。快些去罢。”
齐昭“嗯”了声,又摸摸她的脸,哄了几声“别哭,我一定来看你”,果然不再瞧桃夭,便匆匆离开。
桃夭头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直到君瑞说了声:“好了,你起来罢。”她才敢微微颤颤站起身,半躬着腰,却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瞧,本宫同你说的罢,”眼角瞥见君瑞扯起嘴角笑了起来,“这富贵不就来了。”见君瑞眼神转过,忙又低下头受教,却听她有些不耐烦的关照,“别躬着身子,压着孩子可怎么办。”
齐昭的圣旨临近中午才到了翡翠堂。晋了君瑞为瑞贵妃,封了桃夭为答应,赐住翡翠堂偏殿。圣旨下了没多久,容妃带着丽贵人便来道喜,连被禁足反省的德贵妃,都派了人来贺喜。
君瑞敷衍了她们一会儿,便推脱头疼,匆匆结束了会面。等小睡了会,便让芙蓉去唤桃夭,让她收拾齐整,带她去见德贵妃。
只是君瑞没曾想,短短数十日不见,德贵妃竟然变得那么厉害。懒梳花容,人瘦了一大圈,见她斜依在软垫上,病怏怏的,衣裳空落落地罩在身上。
见君瑞进来,竟都懒得起身,只挥了挥手:“哎,瞧我如今狼狈,让你笑话。”她顿了顿,眼神往君瑞身后的桃夭扫了一眼,又笑了笑,“恭喜你晋了份位。如今你我份位相同,不管是陪皇上长久,或是皇上心上位置,我都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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