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无良》第101章


蓉儿注意到凝玉醒了,忙推推云来:“小姐你看,她这不是醒了吗?”
云来定睛一看,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你醒了就好,我去让厨房给你煎药。”
凝玉的眼里藏了银针一样的光芒:“不用你来假好心!”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蓉儿嚷嚷道。
云来不以为意地笑笑:“醒了我就放心了,我也不赶你走了,免得你再寻死觅活的,好好休息吧。”
她站起身要走,凝玉在她身后喊道:“你不过是为了维护你端王妃的名声才这样假惺惺,我才不要宫里的药,我就是要留着这道疤,偏不让你心安!”
“随你怎么想。”云来似笑非笑,“不过,若是你想留着自己头上的疤痕来气我,那就大可不必,我这样假惺惺的人,会对一个跟自己作对的丫鬟愧疚吗?”
“你!”凝玉气结。
蓉儿跟着云来出了蝶落轩,呼啸的冷风里,见云来一直往府外走去,蓉儿诧异:“这么晚了,小姐是要去哪?”
正巧全管家经过这里,“王妃要去哪?天气这么冷,奴才给你备顶轿子。”
“我去寻寻玉姑娘,既然她是因我出走的,我有责任找她回,来代我跟王爷说一声,若是玉姑娘有个什么闪失,云来万死难以谢罪。”
云来的声音被冷风吞噬,蓉儿和全管家追了几步远,一片蒙蒙的夜色中,早没了她的身影。
出了王府的云来慢吞吞地在街上走着,她方才那两句话是说给全管家听的,自然会传到云无极的耳中去。
哼,说是这样说,她才不去把情敌找回来给自己罪受呢,她就不信玉蝶妆真的一去不回了。
搓了搓手臂,云来漫无目的地在夜色中小步走着,在玉蝶妆没有回王府之前,她也不打算回去,许她玉蝶妆会使苦肉计,她顾云来就不会?
可是越走越冷,街上的行人越稀少,云来犯愁了,这黑灯瞎火的,她要去哪里落脚,皇宫不行,顾府不行,上官敏的名字飘过脑海,可是想起云思思的麻烦事,她又果断地放弃了。
明月楼也不行,现在月姨只怕把云来列入明月楼的黑名单里了,云来在一处墙角蹲下来,托着腮把一个又一个去处否决。
偏生愁眉苦脸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忽然随风瞟过来一阵香味,云来往街角处望去,看到依稀有灯火,梗着脖子仔细一看,是一件酒肆。
她吞了吞口水,酒瘾又犯了。
摸遍全身,没带一个铜板,思及曾经在明月楼赊账,被月姨坑害的事情,云来耷拉下脑袋,老老实实地蹲回墙角,满心盼望着这条回去端王府必经的路上,会早点看到玉蝶妆那飘然欲飞的身形。
扁了扁嘴,很是汗颜地抹一把额头,她竟然盼望着情敌回到自己的家里去,顾云来,你还可以更没出息点。
才小小地鄙视了自己一下,忽然看见前方飘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脚步未停地入了那家酒肆里,云来眼睛一亮,以为是玉蝶妆,等那人走到了酒肆的灯火下面,眼睛更亮了,竟然是秦逸舟秦二公子。
秦逸舟跨进小酒肆的门,立即有殷勤的小二迎了上来:“公子,可还是要二两的苦艾酒?”
秦逸舟微微点头,从袖中掏出一绽银子扔给小二,在空无一人的堂中坐了下来。
“这位姑娘,是要找人还是喝酒?”
小二的爽朗的招呼声,并未让秦逸舟抬头,直到那人磨磨蹭蹭地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才懒懒地道:“这桌好像是我先来的。”
一道清甜的声音道:“都是旧相识了,何必这么不给面子。”
说话的人,像是微微撅起了嘴,有些不满,又有些打趣。
秦逸舟把玩着手中玉扳指的动作一顿,迅疾地抬起头来,朝思暮想的容颜入眼,他眼神一黯,竟忘了要作何反应。
“公子,你的苦艾酒。”小二奉了酒上来,看了一眼秦逸舟的神色,也不问云来要喝什么酒了,识趣地退了下去。
“苦艾酒?”云来挑眉,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那一坛子酒。
“这酒烈,你不能喝。”
秦逸舟眉心微蹙,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每周有将近六十个精华浪费了,你们就不能留下言吗……)
第一百零二章 大战告捷
云来不服:“凭什么你能喝,我不能喝?”
她说话,生怕秦逸舟跟她抢,端过酒坛子,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清冽的酒水入唇,火辣辣的感觉,灼烫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腹部。
云来猛地咳嗽一声,被酒呛得眼中泛起泪花,两腮也酡红起来,她狼狈地举袖掩面,对面的秦逸舟眸中划过一丝心疼,脸上却是又好气又好笑。
“让你逞强,这下子难受了吧。”
后知后觉的苦涩味蜿蜒过每一寸唇齿,周身涌上一股暖意,她睁着微醺的眼,傻傻地望着他,“好辣,又好苦,不过还好,至少不那么冷了。”
秦逸舟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衣裳这么单薄,端王爷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你穿吗?”
她摇头,将酒坛子推回到他面前,避而不谈:“这酒还给你。”
想了想,才发觉自己已经喝过了,正要再抢回来,秦逸舟却就着她方才嘴唇碰过的地方,抿进一小口酒,细细品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咽下,仿佛喝的是琼浆玉酿。
云来大囧,暗暗汗颜了下,小声道:“有酒无菜岂不遗憾,秦公子要不要再上两碟小菜。”
秦逸舟狐疑地瞅着她看:“我方才来的时候已经用过晚膳了。”
末了,又挑眉道:“你很饿吗?天都这么黑了,你还又冷又饿地在外面游荡,不会是被赶出王府了吧?”
“不不不。”云来连连摆手,干笑两声:“天气这么好,出来散个步而已,不然怎么碰得到你。”
秦逸舟面上有亮色,抿唇笑了,回头招呼店小二上了几个菜。
菜一上桌,云来拿起筷子只管大快朵颐,秦逸舟漫不经心地饮着酒,眸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
云来也不管他如何看待,只管自己吃饱喝足,拭净唇角,突然问了他一句:“看起来你对这里很熟,是不是经常来?”
秦逸舟有种被戳破秘密的尴尬,随即淡笑着掩饰过去:“偶尔会来,也不是经常。”
云来抓抓头发,“这里离王府不远,你下次可以顺便上王府坐坐。”
秦逸舟含笑,低头又是一口酒,未置可否。
而后便是沉默,云来找不着话说,但是掉头就走似乎又说不过去,好像存心就是来蹭饭的(虽然确实是这样),好在店小二肩上搭着块毛巾收拾完了碗筷,看了眼天色,涎着笑过来,委婉地道:“公子,姑娘,天气太冷,我们这里要打烊了……”
此话正和云来的心意,跟着店小二一同眼巴巴地望着秦逸舟,他失笑,放下还剩了些许酒水的酒坛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云来跟着他出了酒肆,却打了退堂鼓,在夜风中哆哆嗦嗦地道:“天色还早,我还不想回去。”
顺便余光瞟了眼长街,未见任何人影,方才在里面也凝神听外面的声响,看样子,那些侍卫还没有找到玉蝶妆,玉蝶妆没回王府,她这苦肉计还怎么唱下去?
秦逸舟冷不丁地转身,白袍在风中划出潋滟的弧度,面色含愠,“你不会真的被端王爷赶了出来吧?岂有此理,我带你找他算账去。”
他说这话的口吻,仿佛云来是他的人,受了别人的欺负,他要带着她去找人给她报仇。
云来赶紧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赔笑:“你别冲动,是出了一点小事,但我绝对不是被赶出来,只是现在……”她思忖了一下,想着怎么跟他解释。
远处由远及近跑过来一列侍卫,经过云来面前时,她闪身躲到了秦逸舟的身后,匿在了酒肆的檐柱后面,有一个侍卫上前来,口气生冷地问秦逸舟:“你!可有看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经过?”
年轻貌美的姑娘?
秦逸舟挑了挑眉,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檐柱,看样子,说的人不是云来了,他摇了摇头,“我方才在这小酒肆里喝酒,并未见着什么姑娘。”
那侍卫手一挥,领着一对人进去酒肆搜了下,一无所获地走了。
云来听那些脚步声都远去了,这才拍着胸口出来。
秦逸舟的唇边化出几分薄薄的笑意,似冬日的暖阳,“如此兴师动众,王府到底丢了谁了?”
云来脸上扬起顽皮的笑意:“你方才不是听到了吗?丢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可不就是我吗?”
回应她的,是秦逸舟鄙夷的眼神。
她挺了挺胸,有些不服气,眸光落在他的身后,却忽然瞪大了乌圆的眼睛。
模糊的一道白色人影,隔着夜色,看不清楚容貌,云来却有一种诡异的直觉,那人就是玉蝶妆,她不禁冷笑一声,不是闹出走么?怎么兜兜转转,还是在王府附近。
“那人是?”秦逸舟随着她的眸光望过去,待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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