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女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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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齐齐地跳到了水里,隔了好久木泽兰才露出一个脑袋,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因为怕水,小小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刚刚的那些蜜蜂终于没了身影。木泽兰急着离开这地方,却看见景玄夕那湿漉漉的脑袋从水中探出头来,风度翩翩的景玄夕也有这样的时刻,比那街边的乞丐好不到哪里。
景玄夕的脸有些微痛,眼神却不知怎的盯在木泽兰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木泽兰的身体,木泽兰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狐疑地看了一眼,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混蛋!”一个巴掌响在景玄夕的耳边,该死的女人,这世上从来没有人打过景玄夕,更何况这个小丫头还打了两次,竟然全都是左脸。好在木泽兰虽然练的都是三脚猫的功夫,轻功却是一顶一的好,风一样地蹿出水面,不知去向,景玄夕握紧了拳头,可恶,若是让他抓住那个女人,他一定不会饶了她!
、第三十八章木泽兰急闯景轩宫
包袱里的那个“霓”字闪现在木泽兰的眼前,那么珍贵的东西,有人想要偷也不足为奇,可景玄夕的一字一顿那般确认,自己就是景轩宫派来的奸细,那个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漆黑的夜?冰冷的手?好听的声音?血腥的雪梨汤?还有景玄夕那双像鹰一样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道闪光,木泽兰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一切的一切仿佛全都揭开。
景轩宫!所有的矛头直指景轩宫,真相前的迷雾好像一点点被风吹散。
蜜蜂的追逐竟然让她将一切都想清楚,所有的一切,都系在景轩宫三个字上,猫儿是在他们去过景轩宫的晚上失踪的,景玄夕一口咬定自己是景轩宫的奸细只是因为自己要偷那个包袱,原来如此,木泽兰想这辈子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快地换上过夜行衣,明明天还没有那么黑,却是那么地急迫。
“猫儿,坚持一下!”木泽兰抿了抿嘴角,一个箭步飞入月光之中。
景轩宫内,蓝水澈品着桌上的美酒,打了个喷嚏,一只玉簪斜斜插于鬓间,双颊微红,或许她有些醉了。
“宫主,有人发现有个黑影正在悄悄进入景轩宫。”一身绿衣的女子不知何时跪在眼前。
“黑影?”蓝水澈塞了一块糕点在嘴里,隔着面纱的嘴角还留着残屑,蓝水澈甜甜地笑了,就像是个小孩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冰糖葫芦,“是他吧。”蓝水澈轻轻地说着,红唇微启,“按兵不动!”
木泽兰来到景轩宫的时候,这里就是这样的冷冷清清,就像是那一天的百里府,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她自己在这个大大的仙宫里转来转去,找不到任何人的踪影,蓝水澈下令所有人不要动,却不知木泽兰的路痴精神早已深入骨髓,迷宫一般机关重重的景轩宫对于木泽兰来说本身就已经是找不到人的致命一击。木泽兰有些着急,手心渗出些许的汗珠。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木泽兰顺着声音悄悄地摸过去,却看见一名绿衣的女子和一名蓝衣女子托着酒菜不知要向哪里走去。
绿衣女子道“宫主今个真是奇怪,竟要拿酒菜给那个囚犯。”
蓝衣女子道“可不是,这么好的酒菜我们平常都吃不到呢。”
囚犯?木泽兰微微皱了皱眉头,莫不就是猫儿?她悄悄跟在两名女子的身后,两位女子早已发现,嘴唇微微勾了勾,听说二公子智勇双全,今日一见,不过如此。手指轻轻一推,眼前的铁门便开了,一把短刃贴上绿衣女子的脖颈“带我进去。”木泽兰的声音响起在女子耳边。
绿衣的女子愣了愣,怯生生地在前面带着路,那条路又黑又长,偶尔还传来哗哗地水流之声,木泽兰小时候为了当女侠胡闹过几次,每次都是败在水上面,对水有着些许的畏惧,绿衣女子的声音有几分发抖“到了。”
木泽兰眯着眼眸想要看个清楚,怎料绿衣女子竟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匕首。
“小心!”木泽兰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便直直的倒下去,那个地方好深,木泽兰只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的光亮早已被剥夺,她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摸到了一些黏黏的东西,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木泽兰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亮,只看见景玄夕疼的有些苍白的脸,左臂还在不停地流出血来,绿衣和蓝衣的女子早已断了气躺在旁边,周围像是个密闭的地牢,想必刚刚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竟将他们全都弄到这里来了。
木泽兰撕下一块布条替景玄夕做了个简单的包扎,火折子终于撑不住熄灭了最后一点光明。
------题外话------
一步一个脚印,眼瞅着这个娃都要五万字了,虽然可能会微烂尾,最开始想的很多战争情节不会再加进去(其实开头和正文也蛮烂的TAT)不过小艾会遵守承诺,认真写完,虽然不知道这个题外会不会有人看,还是希望大家支持小艾的新文《律政重生之哑王毒后》,撒花谢谢,哒哒哒
、第三十九章记忆中的女人和孩子
黑暗中只能听见水流的哗哗声,木泽兰有些怕,虽然作为一个女侠竟会怕水到了这种地步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可是童年的阴影就那样深种她的心灵。
景玄夕闷咳了一声,黑暗中的他自然看不见木泽兰紧紧缩在一起的模样,木泽兰只觉得手掌一热,景玄夕竟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一点虚弱“你怕水,对吧?”
木泽兰的手冷的像一块冰,景玄夕的伤口还在隐隐地发痛,今日木泽兰跳进水中的模样仿佛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有些颤抖的手指,让他更加确信她对水那种莫名的惧怕。
“是我多虑,你偷那个包袱,怕是另有原因吧。”景玄夕撑着身子和她说话,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忽略那潺潺的水声。
“恩。”木泽兰小声地应着,眼前却仿佛早已汇聚成一片大海,一个浪花打过来,让她不能呼吸,她拼命地挣扎,有双握着自己的手却越来越远,她仿佛看见一身蓝衣的女子向她淡淡地笑着,那女人眼中的悲伤,竟惹得自己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珠,可惜泪水却全部与海浪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那种失去了全世界的感觉,可是,那又究竟是什么呢?
她一直以为,她怕水是因为年幼无知时那些无畏的折腾,可是每次听见哗哗的水流声穿透耳膜,她就会看见那样一个女人,笑的明媚却又悲伤的女人,那些记忆的碎片,说不清,道不明。
景玄夕靠着墙抬头看着,看见的不过是伸手不见五指,木泽兰的手掌还是那么冰,他有时觉得自己对这个棋子的关心过了头,可是转念一想,不照顾好棋子,又怎么能下好棋呢。
他想再说些话来吸引她的注意,可惜平日里巧舌如簧,黑暗中他却想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突然想到那样一个人……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景玄夕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是年迈的老婆婆拉着自己的孙女讲着睡前故事的开场白。
“恩。”木泽兰的回答依旧是弱弱的,她眼前那女人的笑依旧挥之不去,那张有些模糊的脸,带着一点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有个小男孩,八岁的时候他母亲过世,他母亲不过是个妾,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草草下葬,他便跟着大妈,两年。”
木泽兰听得见他的话,平平淡淡的语气里,却仿佛隐匿了一丝的歉意。
“那个男孩是长子,可惜嫡长子却是他二弟,他对他二弟很好,二弟练武的时候他就陪练,常常弄得一身伤,他二弟幼时顽劣,爬到了石狮子像上,不小心掉了下来,他就做肉垫子,结果后脑勺摔出了个疤痕,还有一次,他二弟从郎中那拿了二两泻药玩,结果被他大妈喝了下去,大妈问是谁做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在阳光下蹲了一天的马步,后来双腿都失去了知觉,昏倒在了院子里。”
“他二弟好坏。”木泽兰的手指有些回温,景玄夕垂下眉目“是呀,他二弟好坏。”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想到他呢?回忆的场景在景玄夕的眼前回放,他确实是个爱调侃的人,可惜讲起了那些故事,却平铺直叙地毫无趣味。
“后来呢?”
“后来呀,后来……”景玄夕握着她的手一紧“后来那个小男孩悄悄毒死了大妈,他的二弟那天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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