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斗争记》第37章


周围的其他家仆纷纷窃笑起来。
“小的……”阿德无奈加无语,他不是告黑状,他只是尽了自己的责而已,他本来就是王爷派去跟着管家的啊,可是……可是管家自己心里明白不就行了?居然大庭广众说出来……
“你告状,所以我就得给你穿小鞋!”暖歌理了理小胡子,“你的明白?得罪了管家的下场就是穿小鞋!”
“管家,阿德的脚很大,我知道尺寸!”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掌灯丫环笑着嚷嚷。
“你也没的跑!昨儿个是不是你告诉王爷我在后厨做蛋饼?”
“呃……程管家……”掌灯丫环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小鞋也给你一双!”暖歌“凶狠”的说着:“王爷后来把蛋饼全没收了,我自己一个没吃着!”
众人听了窃笑。
暖歌凶了一下而已,随即又扬起贼贼的笑脸,“嘿嘿,我不会打鸡蛋,蛋饼里全是蛋皮,王爷吃的咯吱吱响,哈哈……”
“原来如此。”言慈允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暖歌后背一凛,慢慢转回身看过去,果然是王爷,还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
“我记得你昨晚的答案好像是:是你故意而为之,让我补一补什么……钙?”
“呃,也有此功效,有此功效。”暖歌伶俐的接话,一众仆人早习惯了她,却仍旧不大习惯王爷也有兴趣出来说话,所有的人忙摆正了姿势恭敬的施礼问候。
“王爷,戏班的人已经在园子里准备好了,可要过去?”问夏从廊桥一角走了过来,平平静静的问着。
“嗯。”言慈允应了声,问夏便走近了,扶着他的轮椅朝园子的方向推着。
暖歌连忙示意大家散了,便好奇的跟上王爷。她想看戏,很想,尤其好奇那个叫画声的男戏子,那天从戏班回来之后,她也向王爷打听过画声事,可王爷好像并不大高兴她多问,她便不敢说了,虽说王爷这两天心情不错,可是伴爷如伴虎啊……
戏台搭建在王府的一个水榭旁,台子的正对面就是二层高的木楼,不设窗墙隔断,专为看对面戏而已。暖歌倒也上来过,就只是逛逛,今天好了,有机会听戏,虽说不知道《寻亲记》唱的是哪一出,可有热闹瞧就是比安安静静的强。
问夏推着王爷的轮椅到了正中间,旁边也搁了一小几,上面的吃食……王爷怔了怔,下意识看向暖歌,暖歌也正巴巴的瞧着他……
果然像是暖歌安排的,琳琅满目!
问夏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有些不悦,“程管家,王爷听戏的时候不会用这些个零嘴儿。”
暖歌怅然。
言慈允摆了摆手,“你拿去给大家分了。”
暖歌欣然……
好戏开锣了,翻出几个武生耍了一会儿武功,看的暖歌眼睛发直,刚叫了几声好,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戏园子,旁边的问夏已经拿眼神瞪她了……心虚的安静了下来,也巧了,那个叫画声的,粉墨登场,出场便亮了嗓子,几转哀怨意味十足的:郎君……就把暖歌酥的浑身一抖。
原来画声是扮旦角的。
在天启戏里,旦分几种,像画声这身素色长裙、简单钗环、唱腔柔美婉约为主的,是素衣旦。在山海郡的暖歌也喜欢听素衣旦的戏,可那些唱腔没一个像画声这样能婉转到人骨头里,难怪是京城最好的戏班,难怪是京城最好的旦角,难怪是……那个什么严大人和王爷都喜欢的人……
暖歌下意识看向言慈允,言慈允少有的认真神情,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戏台之上,眉头却是轻皱在一起,显得入戏极深。
想不到一个什么爱好都没有王爷,居然也会为了戏而着迷。暖歌心下了然,却又想到当日严大人在戏班门口讽刺的那几句话……难道王爷喜欢的不是戏,而是画声?
不由得仔细的瞧着台上的画声。
画声今天唱的这出戏,暖歌从没听过,内容倒也简单,说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出远门,走了很多个地方,最后却还是被府上的人寻回,但是仍旧没人知道他究竟去过哪里。之后……他便被软禁了起来。好不容易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被取消了软禁,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惦记着出府,好像是要回到他失踪时去过的地方,去找一个什么姑娘。
真是错综复杂,暖歌逐渐听进去了,也听的唏嘘不已,为这少爷的痴情,也为世事捉弄。不知道为什么,听这出戏的时候总是会让她想起少陵。因为画声唱出的故事跟少陵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同样是富家公子,同样是偷偷离家的。就是不知是否也跟这故事里的公子一样,也在想着远方的那个姑娘……
暖歌心下黯然。
戏不算太长,画声讲述的戏份最多,其它一干角色更像是陪衬,一出寻亲记唱完,鼓掌的便只有暖歌一人,掌声颇显突兀。
戏台上的画声果然下意识的抬了头,目光中带了三分疑惑,首先望向的是王爷,之后大概是觉得自己身为戏子,不该如此放肆的抬头看,便立刻又垂首而立,直到问夏的一声:“王爷说了,赏。”
从戏子整齐的跪下谢王爷赏,画声自然也在其中,再没有抬过头,等候对面楼上的王爷等人离开之后才起身,这便是规矩。
暖歌自然也是跟紧了王爷的轮椅,临下楼梯的时候忍不住朝台上看过去。其实台上人不少,可一眼瞧清楚的却只有画声,有些人就是如此,即使是跪在千百个站着的人里,那光芒仍旧掩也掩不住。画声身上的光芒并不刺眼,却像是蒙了轻纱的珠子,柔和的完美。
若是他真的像那个严大人所说,是喜欢王爷言慈允的,那便苦了……
入夜,怀献王府一如往日的平静。也对,看了场戏而已,对王府来说再平常不过,不算什么大事,可是暖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她多想了吧,可是无论是问夏还是王爷,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晚膳吃的也少。用膳的时候,也少用了几个丫头,暖歌被气氛所感染,也噤了声。直到掌灯时分,王爷洗濑完毕了,自己撑着身体上了床榻。暖歌实在不知道做些什么好,没王爷的吩咐也不敢走,便百无聊赖的趴在案几上习字。
卧房里很安静,只有蜡烛燃烧时偶尔的噼啪轻响,暖歌边习字边腹诽,这长凳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自己明明有房间,有床,却每晚都让王爷拉来演戏……
“余暖歌你难得安静。”言慈允总算开了口,清清冷冷的问着。
没人的时候,言慈允喜欢称呼她的真名姓,暖歌……暖歌……她是远方来的暖歌。
“回王爷的话,我在想今天的戏。”暖歌说的是实话,她从前并不是戏迷,可今天画声的唱腔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言慈允不置可否的笑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你是觉得那个素衣旦唱的好?”
“素衣旦……他叫画声,王爷可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暖歌微皱了眉。
“区区一个戏子,为何要本王记住名姓。”
暖歌嘟着嘴巴想了好一会儿,也着实没什么理由去扳倒王爷的说法,便只有灰心的回了话:“坊间传言,他对王爷……”
“你来京城不久,哪里听来什么坊间传言,是那个严大人的话被你记牢了吧!”
“嘿嘿……”
“那么你觉得,我是喜欢男子的吗?”言慈允放下手中的书,忽然来了兴趣说话。
暖歌摇了摇头,“是否喜欢男子我不知道,总之……王爷并不在意那个叫画声的。”
“何以见得?”
“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舍得见到他那样的卑微,王爷确实在认真的听戏,可戏结束之后,王爷就只有一个字:赏。对自己喜欢的人可以用赏的吗?”暖歌一五一十的说着,说的只是自己简单的想法。
她的话,并没有让言慈允觉得好笑,或是幼稚。反倒极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回答着,又更像是自言自语:“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舍得见到那样的卑微……在你的想法里,喜欢一个人就是给她最好的,最完整的尊严吧。可在宫里却不是,最好的不是尊严,而是活着,即使你喜欢一个人,即使她活的卑微,可至少她还活着,你懂吗?”
“我不懂。”暖歌用力摇头,“要是肯那样活着,那我就不会离开商学院了。”
言慈允心中一动,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主动提及她的过去,那个商学院。
“跟我说说你的商学院吧。”言慈允平静的问着。
语气只是询问,而并无审问、或是刺探的意味。暖歌沉默着。
“我只是好奇。”言慈允竟然笑了笑,“你可以不说,但是不要骗我。”
暖歌的脸颊红了红,忽然觉得眼前的王爷也并非那么高不可攀,也并非那么冰凉。可他毕竟不是程少陵或纪墨染,她可以对他说不,亦或是有所保留吗?
案几上的蜡烛燃了近半的长度,火苗并非通红,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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