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梨花暗欲栖》第32章


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脸瞬间就红透了。
“这种事都是男人主动的。”说完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她醉酒那浅尝辄止的吻,几乎让他整夜没睡,他贪恋那种感觉。
君梨,若是以后你还愿意做我的心上人,与我成亲,我便带你离开,去看梨花,可好?
阿拓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他。君梨躺在床榻上还以为一切都只是梦,那天他的亲吻,甚至阿拓这个人都是她想象出来的。可是嘴唇上那灼热的触感还在,怎么就会不是真的呢。
突然有天,父王匆匆赶过来,说让她收拾东西马上离开,以后要改名字,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是北遥国的公主。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改名字?
君梨还没来得及问,就被父王的侍卫带走了,她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小豆子告诉她,北遥国在打仗,而且马上要亡国了,东炽的军队已经攻占了帝都,马上就要打进皇宫了。
君梨很久才明白,北遥已经和东炽起了战争,已长达两年了。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父王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君梨问小豆子:“为什么父王不跟我一起走,哥哥呢?”
小豆子擦着眼泪:“皇上说要和北遥国共存亡,太子前些日子已经上战场了。”
君梨要回去,她威胁小豆子要是不回去,她立刻跳下马车。小豆子没了办法,只好调转马头。东炽国的大军已经打进来了,她远远地看到父王站在城墙之上。君梨一口气跑过去,耳边是凛冽的寒风。
“父王。。。。。。”北遥帝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两鬓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可是背脊依旧挺拔。
北遥帝赤红着双眼,大喊道:“谁让你回来的,不是已经送你出城了。赶紧走。”
君梨一直摇头,眼泪模糊了视线:“我不走。我父王在这里,哥哥也在这里,我的家在这里,我哪里
都不去。父王你别不要我。”
城门没有守住,东炽大军占领了皇宫,北遥国彻底没有了。将士说君烈死了,北遥帝听到这个消息的
时候,一下子瘫倒在地。君梨知道,父王还是很爱哥哥的。父王嘴一张一合,可是已经说不出话了。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便再也没了气力。
君梨擦了擦眼泪,毅然的站了起来。推开门,走到大殿外,外面站着的是东炽国的大军。君梨冷冷的
看着他们,用已经嘶哑的声音喊道:“你们的将军呢?”
这时有个人从后面骑马而来,将士们自动让开一条路。那人站在大军的最前方,如同神祗。他跳下马
,拾级而上,身上的盔甲发出撞击声。最后在君梨面前站定,直勾勾的看着她。
直到他站在君梨面前,她都还是不敢相信,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有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唤出那个
名字,她到死前都还在想着的那个名字:“。。。。。。阿拓。”
阿拓是东炽国的人,阿拓是东炽国的将军,阿拓还是毁了她的家的人,阿拓是害死她父王和哥哥的人
。可是明明那天夜里,阿拓说要做她心上人的,还说要和她成亲的。怎么就变了。
这一刻还是到了,他不得不面对。“君梨。。。。。。”赫连拓抬起手想摸一摸她苍白的脸庞。
君梨偏过头去,躲开了。冷笑着:“你不是阿拓,阿拓已经不在了。你不是。”赫连拓身上还带着血
迹,那是她的子民的血迹。
赫连拓道:“君梨,我没有办法。我是东炽国的将军,就一定会保卫自己的子民。若不然,现在就是
你父王站在东炽国的土地之上。两国交战,必有伤亡,也就必然会有战败的一方。”赫连拓现在唯一
能做的就是站在胜利上,他才可以护她周全。
君梨定定的看着他,还想从未认识这个人一样,神情绝望:“你说的话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
知道,是你们害死了我父王,你害得我没有了家。”
赫连拓很想将她揽入怀里,告诉她,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死的无辜的人只会更多。其
实他很想问她,就算是骂他自私也好,她还愿不愿意让他做她的心上人,可是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
了吧。这些他都无从说起,最后只剩下一声重重的叹息。
“阿拓。”君梨很小声的唤他:“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些,可是我能不能求你,放过北遥国的百姓。

赫连拓点点头。或许在没有遇到君梨之前,他可能会立刻下令屠城,可是遇到她以后,一切都不一样
了。
君梨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意,轻轻一咳,嘴角溢出黑红的血。毒药是父王在送她出城时给她的,说说不
定用得上。当她决定推门出来的时候,便服了下去。药来的很快,诊治都还没感觉到任何痛楚。
“君梨。”赫连拓抱住君梨大吼一声。不是这样的,他没想过让她死,他不会让她死的。一定不会。
赫连拓拦腰抱起君梨上马,“都闪开。”赫连拓腥红的双眼,发出一声怒吼。
君梨嘴角的血不断溢出,“阿拓。。。。。。”她是不是看到阿拓了,阿拓回来了,是不是要带她去看梨花

“君梨,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说过我们要成亲的,你不可以出尔反尔,你不能。。。。。。
不能说了那些话以后又离开。”第 29 章
军医为她诊脉,然后摇了摇头。赫连拓怒吼道:“摇头做什么,救人啊。”
“将军,这是中毒,属下诊断不出中的是什么毒,根本无法用药。”
“废物,一群废物。”赫连拓一脚踢飞了旁边的凳子。
君梨陷入了昏迷,只有很微弱的呼吸,嘴角不断有暗红的血涌出来。赫连拓想到了一个人,南宫。南宫一定能救她。
赫连拓带着君梨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南宫的草庐。路上几次君梨都是大口大口的呕血,脉搏都已经找不到了,赫连拓没有时间停下来,君梨等不及了,片刻都等不及了。
赫连拓抱着君梨,浑身血迹斑斑,有君梨的也有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救救君梨。”这一路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马匹换了一匹又一匹,马几次累倒,赫连拓抱着君梨重重的摔在地上,为了不伤到君梨,他把她紧紧护在怀里。
南宫看到这种情形,已经惊呆了。再看看赫连拓抱在怀里的人,真的只就剩最后一口气了,若是换了别人他肯定要很遗憾的告诉他们,可以准备后事了。能让赫连拓如此大乱的女人,对他肯定是很重要的。
毒性很怪,并不是和其他毒药一样,迅速置人于死地。也不是那种慢性的毒药长年累月的侵蚀。毒性在身体里流窜,使人的内脏慢慢腐烂,君梨呕出的血甚至已经带了腐蚀掉的内脏,等毒性到了大脑,人就没救了。他甚至查了很多书都没有这种相似的症状。这毒可以说是无药可解。南宫用尽了各种办法,都不见起色。
君梨静静的躺在那里。赫连拓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那里,开始几天不吃不喝。后来南宫叫他,他才喝点水,吃几口饭菜,平时就只是守在她床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什么时候会好?”
这种情形南宫很有压力的,又不能直接告诉他,可能好不了了,也许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了。
赫连拓知道此毒无解的时候差点疯了,连南宫都这样说了,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没想到一向沉着冷静的赫连将军竟会有如此失控的模样。二人少年便已相识,赫连拓又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看到他发狂的样子一时也吃了一惊。
南宫心里有些不忍,不应该告诉他实情的。南宫每日认真研究药理,想着各种办法为君梨驱毒,最开始的时候,君梨连药都喂不进去,赫连拓便含在嘴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喝。药汁混着黑血一起呕出来,赫连拓再接着喂。
也许那些药真的起了作用,君梨不再每日都呕血,毒性似乎也压制住了,只是要完全去除,南宫还是无能为力。
赫连拓道:“她。。。。。。是不是不会死了?”
南宫拍拍他的肩膀:“到了我这里,怎么能让人轻易死了?”
君梨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若不是每天握着她温热的手,赫连拓几乎以为她已经没有了气息。他甚至发狠的想,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你一定要活下来,这样你才能很我。
突然有天南宫兴冲冲的告诉赫连拓,他有办法让君梨醒过来了,只不过有些凶险,而且醒过来以后的事情他无法预料。不过倒是可以压制毒性侵入到大脑。
南宫在君梨脑后施了三根金针,南宫见君梨并没有出现什么反应,微微松了口气。
赫连拓看着君梨,问:“为什么她还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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