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印》第40章


我立马上前抱住仙儿,戒备地盯着和尚。这和尚曾经扬言乃沙弥师父,也不管他是不是,武功定是不可小觑了。忽地,和尚摸了摸光秃秃脑袋,懊恼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十里雾林怎都困他不住,实在难缠,实在难缠,和尚还是赶紧走的好!”
说罢,和尚背起布袋,一个纵身,枝叶轻晃,消失无迹。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少了很多,是晋江老抽?还是偶真的写滴太烂了T T,泪~~~~~~~~~~~
、第三十八章 千年古刹
和尚刚走片刻,小径隐匿处现出一人来。但见那人淡蓝色衣袍,身坐轮椅,飘飞而来,淡然中略带隐忧,正是不久前遇到的魍书。此刻,他双手放在轮子上,须臾之间,就从小径到了我跟前。却不知为何,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沿着山道直直往前行去,山风袭来,吹乱了他的长发。眼见他就要消失在山路尽头,我出声道:“魍公子,你怎么到了这里?”魍书突然停下,转过着轮椅,试探道:“你,林姑娘?”我有些奇怪,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他面前,他需得询问么?但还是应道:“是我,林昕月。”
魍书朝我拱手道:“林姑娘,见到你无事我就放心了。”他顿了顿,又道:“不知朱公子现在在哪里?”想到岑风如今生死不明,我神色一黯,道:“我也正在寻他。”魍书略有诧异,道:“朱公子找你来着,怎么?你没见着他?”
我叹息一声:“见着了。但,我们又失散了。”魍书原本希冀的眼睛忽地一暗,轻声道:“我原想,他或可帮上一帮。”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魍书一脸担忧,道:“阿奴姑娘被一个和尚抓了去,那和尚疯疯癫癫,说要给阿奴姑娘剃度,收其做关门弟子。我怕会出事,一路追到了这里。”
“你说和尚?”我一脸震惊,想到刚才癞头和尚布袋里的那抹黄衫,续道:“可是长得肥头大耳、白白胖胖的?”魍书道:“这我就不知了,就听阿奴姑娘骂那人‘死秃驴、死和尚’,想必林姑娘遇着了?”我心里咯噔一声,浪潮翻涌,那癞头和尚就算真是念佛之人也决计不会吃素,若阿奴到了他手上,估摸小命难保。
原来那日阿奴自林间失去音讯后,不久便碰到这个疯疯癫癫的癞头和尚,那和尚一见阿奴,顿觉其根骨绝佳、资质上乘,乃世间少有的练武奇才,便动了收徒之心,还说是关门弟子,要剃度出家当和尚。
我大骇,剃度出家?阿奴若是剃度出家,那可不是和尚,明明确确的尼姑啊,呜呼哀哉!又想到仙儿刚才莫名其妙咬人,铁定错不了。于是赶忙道:“魍公子,那和尚刚刚从这边沿着山道往山上去了,咱们赶紧追,说不定就追上了。”魍书点头,道:“林姑娘说的极是,那就麻烦姑娘前面带路了。”我稍有窘迫,道:“可,可是,我不会武功啊。”魍书怔了一会,道:“无妨,林姑娘稍等片刻。”就见魍书随意摆动了下轮椅,轮椅后方伸出一截来,刚够站立一个人。魍书道:“林姑娘,上来吧。”
只听“嗖”的一声,轮椅浮上高空,朝山顶飞驰而去。
周遭雾霭朦胧,寒风阵阵,魍书与我衣发飘飘。大约一炷香刚过,一座千年古刹映入眼帘。红
瓦灰墙,悠远深邃。
隐约间,几声钟声轻拂而来,似有似无。
不知怎地,魍书突然停住,轮椅浮空,眉头略皱。
我问道:“怎么了?”魍书答:“前面似乎有道屏障。”我放眼一瞧,前方除了雾气之外,哪有魍书口中所说的屏障。魍书似乎感觉到我的想法,道:“此种屏障乃障眼法,普通人一般是看不到的。”说罢,他朝那个方向轻轻挥动了衣衫,一道劲气呼啸而去,顷刻,便见劲气所触之处波动连连,瞬间消失无迹。魍书道:“看到了么?那便是屏障所在之地。”
我眉头深皱,道:“那我们要如何突破这道屏障,到达古刹呢?”
“古刹?你是说寺庙?”魍书忽然问道。
“是的,周围三里之内就只有这一座寺庙,我想,阿奴一定是被那癞头和尚带去了那里。”
魍书陷入了长久沉默,他怔怔地望向虚空。忽然,几声恸哭声传了过来。“林姑娘,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魍书问我。
我仔细一听,道:“好像是有人在哭。”
“我们下去看看。”魍书说罢,身形一转,轮椅立即朝地面移去。
刚落地,便见前方不远的山路上跪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泪水涟涟,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嚎啕大哭道:“方云,方云,想你我前生孽、今生缘,刀山火海妾身都陪你闯了,何以如今却输给了岁月,难不成,你真如我爹爹妈妈所言,一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方云,方云,我知道你在里面,听得到我的话,你出来见我一见,你见我一见哪,你这没良心的大狗熊!”
那女人刚喊完,前面不远的石阶上下来一个和尚。那和尚双手合十,作揖道:“善哉善哉,女施主,方云师兄早已四大皆空,一心向佛,施主还是请回吧。”
“胡说!方云早就与我拜了天地,已是夫妻同体,定是你们教唆的,不然,不然他怎么可能不出来看我一眼!”那女子气势汹汹道。
和尚微微摇头,颇为无奈,道:“女施主还是请回吧。”
“你让方云出来,我问完话自会离去。”
“善哉善哉,女施主这又是何必呢,常言道:万事皆空,万事皆空。红尘万丈,世间琐事,到头来不过终成空了。施主还是回去得好。”和尚苦口婆心地劝慰。
那女子并不理会,只是一味让和尚叫方云出来。和尚轻轻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冤孽啊冤孽。”提起僧袍朝庙门走去,一会便消失在石阶之上。
女子眼见和尚就要消失,气急攻心,即刻起身朝前追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被一股劲气震回,顷刻,便倒在山路边。殷红的血从嘴角淌出,她脸色
煞白,仿佛那夜半的鬼物。我立即上前将女子扶起,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魍书同时将轮椅滚到女子身旁,他右手覆上女子额头,似乎在查探女子伤势。
那女子似乎被撞得狠了,眼睛有些迷蒙,脑袋稍微混乱,她一把抓住魍书放在她额上的手,胡言乱语道:“方云,方云,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你终于肯出来了。”魍书轻轻抽回手臂,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并不是你说得什么方云。”那女子一听猛地将魍书推开,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轻轻抽噎。
泪,从她眼里连绵不断地淌下,甚是伤心。
那女子忽地从地上站起,嘴里念叨:方云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我感觉女子有些不对劲,问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女子并未答我,神色有些恍惚,她摇摇晃晃沿着山路往下走,边走边念叨: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忽地,女子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却那么撕心裂肺,她身子一歪,转瞬之间,便朝山路左侧倒去,那里正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深渊,终日雾霭,朦胧一片,寒风凛冽。我不想她会想突然结束掉自己性命,一个拉她不住,生生看着她在我眼里愈来愈小,满目震惊。
眼见女子就要消失不见,一个灰影忽地以闪电之势朝崖底掠去,速度之快,无人可及。紧接着,一个浩瀚无边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
生也,命也;死也,亡也。生亦死来,命亦亡。是生?是死?
须臾之间,那灰影带着女子从崖底纵了上来。仔细一瞧,正是之前在潭水旁碰到的老道士。但见其仙风道骨,对着女子作揖道:“想来百世休得成人,千世休得成神,姑娘尘世走一遭不易,可以如此轻贱了性命。”女子失魂落魄,沉溺在伤心之中,她喃喃道:“方云都不要我了,我还留得这性命作甚!”老道士捋了捋胡须,道:“如此说来,姑娘是为情所困。”
“道长,你是出家之人,又怎会懂得男女间的情爱。”女子满面泪痕,声音沙哑。老道士静默半会,道:“老道的确不知男女情爱,不如姑娘说上一说,兴许老道还能帮上一帮。”
“你?”女子声音一高又颓然下去,道:“你帮不了我的。”道士微笑:“姑娘不试试,又怎知老道帮不了你呢?这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来回往复而已。老道逆不了天,改不了命,但这区区古刹前的结界却是难不倒在下的。”
“这么说来,你可以带我入寺?”女子忽地问道,声音里充满希冀。道士微微颔首,满目慈爱,道:“姑娘只需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一切都交与贫道,贫道自会替姑娘做主。”女子听到道士如此之说,霎时,泪眼模糊,
她朝老道士深深鞠上一躬,道:“若说到我与方云之间的风花雪夜、爱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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