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如花》第57章

从今后，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了！不，是更低一等，我连潮范儿都没有，何况人家最多二十三四，我已经快奔三了……
酒吧我去的并不多，因为不是那个消费阶层，迪厅大学时去的挺频繁，因为女的免票。蔺雪的酒吧真的让我开眼了，清一色的女人，无论看着像不像，可货真价实，当然，门口的保安除外。我第一次去时，就被我的小师傅，调酒师熊兰镇住了，简直是王力宏的翻版……帅的天理不容啊！
熊兰是年纪跟我最接近的，二十五岁，大家都叫她小熊熊，她脸上总是带着和煦的笑，人畜无害，惹得进门的小妞们一个个伸着手臂往她身上扑！蔺雪不是找我来“坐台”的，是让我来当绿叶的，我跟她往吧台里一站，对比的效果立竿见影啊！
由于是个纯女同性恋的酒吧，是非就没那么多，就像一个封闭的小世界一样，我还见过某个女明星……蔺雪在管理方面不愧是读过什么B什么A的，她“老公”就是个官二代，背靠大树好乘凉，生意不算特别好，但在同志圈子很有名。因为保安监察的很严格，一般的屁孩子也进不来，男人更是进不来，因为每周四的主题是“比基尼之夜”……
酒吧的名字，就叫“雪夜”。其实严格来讲，这算是一家半开放的俱乐部，大部分是会员制，就连老板蔺雪都只是兼职，人家的正职是某央企的人事主管……
由于限制客流，服务员只有五个，后厨有三个，基本上够用。服务员里有一个不是同性恋的，大家都叫她春妹，第一眼见她我就没敢小看这姑娘，丹凤眼桃花腮，虽然才二十二岁，可人家是北大的生物工程系的大三学生！光看模样就知道很聪明！周末的时候，会有驻唱的歌手过来，有时候蔺雪跟熊熊划拳，输了的人去跳钢管舞，整个酒吧就会沸腾起来，蔺雪那是人人梦寐以求的性感身体，小熊熊却有着不输于男人的刚性。
大概是近墨者黑，再加上地下室五六平米的小屋整夜都有“恩恩啊啊”的夜曲，每次看到舞池里陌生的姑娘扭动着性感的腰肢，我都觉得很冲动，陷入欲望的漩涡不能自持，身体和心灵一起寂寞了起来，我学着小熊熊一样人畜无害的翘眉角，学蔺雪眼角含情的转动眼球，学春妹一样自信满满的大笑，渐渐也开始有小妞往我身上扑了，大概都是女人的缘故，被她们摸的时候我觉得非常冲动，总是准确无误的挑起我欲望的绳索，导火索一样噼里啪啦的烧到大脑里，我开始享受女人的抚摸，包括小熊熊，她揽着我腰的手，她故意的浅吻，还有她赤裸裸的挑逗！
每每这种时候，我都会想起一双渴望的眼睛，像是要将我卷入漩涡一样的凝视，不逼到没有退路决不罢休的执着，被需要着，身体和精神的支撑，相濡以沫，耳鬓厮磨，颤抖着的唇，色泽美好的小舌……刹那所有欲望都归于寒冰的寂静荡然无存。这是一个咒语，嵌入骨髓的跟随着我，想触摸，想要拥抱，想要一个窒息的吻，都只能在梦里发作。一次次的醒来，泪流满面，我的泪水居然这么多，庆幸醒来时已经没有那双眼睛的纠缠，可是却无比渴望睡着后的相会，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似乎分裂成了更多个，每个都跟随着同一个阴影，只有走出地下室，看到将春未春的阳光，才能驱散压在心头的，不敢想的，沉沉的伤感。明知会后悔，悔到嘴唇发紫，可是已经回不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宿命安排，为什么总是让我如此迷茫，想都不敢想，在清醒的时候，甚至成了一尊雕塑，思维被压空，宁可一无所有，也不敢想起的痛……真的好痛！
我在夜雪工作三周后，刘波找到了我，把我堵在上班的路上。神色凝重的告诉我，晚上的时候，我爸妈去他家楼下等过我。就像我以前租房住一样，他们不会上楼敲门，只是看着我的窗户亮着灯，或者看到我下班回家的身影就会放心。刘波让我跟他回去住，他怕迟早有一天我爸妈会发觉我的欺骗。我没敢带刘波回地下室，他应该是住在楼上的那类人，会更加看不起我的，就连麦当劳的咖啡他都不喝，而我啃着鸡翅毫无形象。刘波说他可以回家住，把房子让给我，我拒绝了，怎么能干鸠占鹊巢的勾当呢，我答应刘波尽快找个像样的地方住，然后再告诉我爸妈。刘波想跟着去我上班的地方看看，我也没让，因为他肯定接受不了同性恋，那样完美一个王子，他怎么会接受瑕疵的爱情呢。
看刘波上了出租车，我一扭头就看到了小熊熊，在几米外对我暧昧的笑。我尴尬的解释，只说是个哥们儿，小熊熊笑的更是意义不明，手掌在我腰上不断的上下抚摸，就像情人那样亲密的摸。
晚上蔺雪过来查岗，我问她可不可以搬到宿舍，她在附近的胡同租了一个院子，是给保安和服务员的宿舍，蔺雪不让我跟他们一起住，说那里很乱，治安也不好，出了事她没办法向关明艳交代，我没敢告诉她我现在住在治安更不好的地下室，她一直以为我在家住呢。小熊熊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可以跟她去住，地铁三站，一个大一居。蔺雪帮我挡了，说大几的宿舍空着呢，让我去那住，小熊熊走后，蔺雪才让我提防着小熊熊，说这个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号称蝴蝶杀手……
大几做了入赘女婿，宿舍的确是空着的，蔺雪帮我打了个电话，关明艳女王订了时间，让我去她公司拿钥匙，为了就得她的时间，我难得中午起来，跑到国贸晒了半个多小时太阳，被她带进了星巴克。关明艳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不近人情的冷漠高傲了，也许是爱情滋润的，不仅容颜更加靓丽了，就连表情都透着股子温情。难得她没用上帝的语气对我说话，她嘱咐我有点定性，最好还是别跟蔺雪她们呆的太久，她说我没原则，是典型的随波逐流型，她还想给我介绍工作，让我去她手底下干，可是我已经放弃绘画了，文职又干不了，但关明艳还是让我考虑，说环境对我这样的人影响很大……虽然换了一个态度，还是让我无地自容啊！
既然赶上了一个好天气，我还是很乐意在快节奏的CBD晒春天的太阳的，气死那些时间就是金钱的小资们！捧着早就空空如也的星巴克纸杯，我翘着二郎腿，晒摩天大楼中的阳光，惬意的仿佛高人一等！笑盈盈的坐着地铁回到地下室，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并不多，两套衣服而已，也没有手机，手电筒就是唯一的家用电器，正哼着小曲想着是住到月底还是现在就搬呢，轻轻的敲门声，我转身拉开门，见到了最不可能看到的人：林紫菲！
打破僵局的，是隔断房间的叫床声……这晴天白日的，我和林妹妹都脸红了。
“你，你怎么会……”林妹妹说话几乎是用鼻息，不知道是被越来越激烈的声音羞的，还是怕打扰了隔壁的兴致。
我赶忙扔了手里的内裤，拿了钥匙就把她推了出来，从楼口钻上来，我俩都长出了口气。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带着她往二百米外的麦当劳走，故意走的很快，因为我不想看到她露在暗红皮包外的木头小猪！她梦寐以求的LV，出自周强之手的木头小猪，这说明了什么？
“在国贸，跟着你过来的。”林妹妹的声音有点喘。
我叹气，福兮祸所伏啊！
林妹妹也不喝麦当劳的咖啡……她自带矿泉水。她这算是旷工吧，跟着去国贸做现场节目，瞄到我的影子就跟着溜号了，这就是特权阶层啊。
“你为什么会住在那种地方？”林妹妹很执拗啊。
“体验生活，你不会懂的，呵呵。”我喝的是热红茶。
林妹妹垂下眼皮，睫毛扑扑的忽闪了几下：“对不起……”
“哈哈！说什么呢！我跟你又不熟，谁欠谁多少啊！”我尽量用春妹的爽朗的笑。
林妹妹抬起眼，表情有些焦急：“强——”
“打住！别误会，我真的急着上班呢，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啊！”我站了起来，端着那杯才续过一次的红茶。
“等等你别走就几分钟！”林妹妹带着哭腔的。
我没辙，抗拒不了她娘自然也抗拒不了她。
林妹妹忍着眼泪，睫毛闪着水光，低低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欢强哥哥，我想跟他在一起……那天我真的很难过，是我妈的头七……强哥哥喝了很多酒……”林妹妹突然抬头看着我，满眼的悲伤，还带着一点让我背脊寒凉的怨恨，“可他从头到尾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当然！我欠他很多钱，哈哈，他没告诉你么？”我的笑声自己都听着刺耳，干的像大西北龟裂的土地，千疮百孔。
林妹妹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