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如花》第61章


王琳怀孕了。
我以为李东会很开心,可他却皱紧了眉头,气氛一下子就僵硬了,王琳赶忙解释,说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已经约了医生,放假就去做手术,可李东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过来许久,才把王琳面前的白酒端起来,慢慢的喝光了。
刘波扯我的衣服,带着我离开了。他说李东他这次和王琳在一起,是真的想娶了她的,只是他想等事业稳定了,风风光光的把王琳娶进门,任何一个男人,对于等待自己的女人都不会狠毒到哪去的,只是有时候,需要一些放弃外边花花世界的勇气和风光看透的沧桑。
李东问我相信等待吗?我摇头,怎么信?王琳泪光闪闪的样子重叠了贵妇悲切呜咽的模样,还有林妹妹笑着落大滴大滴的泪,为什么不能像关明艳那样,为了心中所想奋不顾身的去争取,一直到心神憔悴等的流不出泪,决绝的转身,不再给对方机会,也不再给自己回头的路。即使等待换来了圆满,可那些蹉跎的年华,又有谁能补偿?是不甘心,还是不放过自己?以爱情的名义,到底想成全的是谁呢?
说起来容易,真的做到又有几个。裤兜里的甲壳虫咯的我骨头疼,掏出来握着手心里细细的摩挲,已经有些润滑的手感,带着木头特有的柔软温度,传递到大脑的,却是一阵阵悲切的蜂鸣。
“这是,他给你做的?”刘波洗了澡出来,给我沏茶,他今天特意从公司带回来的茶叶,黄山毛峰。
我大方的摊开手心,让他拿过去看。
刘波笑,摆着玻璃茶几上:“跟你的车倒是很配,对了,你车呢?怎么不见你开了?”
“开什么开,都快吃不上饭了,油价涨得多厉害啊。”我嗅茶叶香。
黄山毛峰是我爸的最爱,周强喜欢喝云雾。
“那你带着这个做什么?”
手抖了一下,荡出几滴滚烫的茶水,沿着手背的血管滑下,不知道血液是不是也跟着沸腾了,反正皮肤熟了。
刘波拉着我去冲冷水,水温还不如他冰凉的手指有效,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密麻麻的灼烧感。
“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回去呢?”刘波的松开了我的手腕。
水流冲在手背上,激起一片片白泡的水花,手掌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我接过刘波递来的毛巾,把手包裹起来,手指仍旧是被电击过的麻木。
“我……”声音颤抖的像风中的落叶,无论怎么努力,心跳都不给出一个安稳的规律跳动,“这得问我妈,我不是导演……”
我几乎没有站稳的力气,胸口一股巨大的气流,堵住了喉咙的氧气,脑海里跟着盘旋,连累了视线,所见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
“怎么了你?”刘波试图拽住我。
我也很想把手伸给他,努力的想靠近他,可摊开的掌心只有空气,明明那么近,可我迈步过去,我抓不住他,大脑里有个清晰又坚定的声音,咒语一样告诉我,我不能。
我的心脏变幻了位置,不在左胸口,而是在肚脐下,跳动的那么欢快,我还以为那里有个小生命,一下下的,头皮都跟着震动,可那不可能,因为我生理期刚过。
右手的手背有个水滴形的红块,是茶水烫的,左手贴着白胶布,熟悉的输液管子,整条胳膊都是冰凉肿胀的。如血的夕阳,从窗户打在房顶,白色的屋顶被度了一层橘红的光,那扇窗显得神圣诱人,仿佛踏出去,就可以沿着光线到达天堂。
只是目光一转,就注意到床头的那个木头甲壳虫。刘波真是体贴,还给我带到医院来。甲壳虫下边押了一张纸条:下班我来接你。
门外传来俩个护士的交谈,在说晚饭的内容,我看着马上就要滴完的输液瓶,心里琢磨着回血就去投诉她!
可受罪的人是我啊!自己动手吧,我拔了输液针头,把甲壳虫装回裤兜,还好一般人不识货,这可是黄花梨!一个护士正交代着是打一两米饭还是一角饼,我把门拉开了。
俩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画了眼影的护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另一个则干脆凶我:“吓死我了你!谁让你出来的!”
“哼,我看着你也不像人。”我瞪了她一眼,想从俩人中间插着走过去,也许我是自己不小心,也许是俩人给我使绊子,突围没成功,摔了我一大屁墩!
我瞪着俩人,俩人忍着笑想拂袖离去,可我唐果哪是这么好欺负的啊!
“来人啊!救命啊!护士打人啊!”扯着嗓子我就喊开了,像是要把力气都吼尽,也不管谁拉我谁打我谁说我!
撒泼的事我没干过,可并不代表不会干,这是女人的本性,只要到年纪了,不用学就会。我叫了半天,周围一圈白大褂,俩护士都哭了,跟着护士长那抹着眼泪信口雌黄呢。
哭?别以为我不会,哼,我给你们玩更狠的!憋了口气,眼白一翻,我又昏过去了!
睡觉我都偷着乐!跟我斗?你们以为谁都能跟我爸妈一样给我压五指山啊!我也不要你们道歉,赔款也免了,扣你们一个月奖金就行了!哼!
也许是心情好,我很快就从无意识的昏迷中清醒了,不醒也不行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账给我移床时,让我磕了一下床栏杆,疼的我脑袋嗡嗡的,一下就醒了。
“二哥!”口气好冲,吓得我没敢睁眼骂人,是刘波。
要是被他知道我欺负两个小护士,会不会骂我啊!
“过来了?”这个无德医生声音有点喘。
“怎么回事?”刘波给我拽被子,冰凉的手掌盖在我的脑门。
挺舒服的,晕眩感都减轻了不少。
医生嗤笑,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出去了两三个人。
“没事,刚才又检查了一遍。”
“没事嫂子在外边骂人?”
“瞧你紧张的,真的没事,就是交班的护士没嘱咐到,给摔了一跤。”
真的没事!可你的力气再大点就不好说了!我的胳膊啊!
“嘿,臭小子,你这副表情是怪我没照顾好,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啊!”
“都!有!”我从牙缝里蹦出俩字,睁开眼看着刘波,怪不得他不松手,瞪着那个医生眼珠都要出来了。
“嗷——”轮到我眼珠子要出来了,李波啊,你怎么这么大劲儿啊!
“对不起对不起!”刘波这才慌忙放开我,都不敢碰我了。
“看吧,我就说她没事嘛!”这个黑心医生……
我和刘波齐刷刷的瞪他!
“行了,我已经把小文她俩——”推门进来一个女大夫,被我和刘波的气势吓住了,“这是?”女医生一脸惊讶。
“典型的狗咬吕洞宾。”男医生哼哼。
“原来是兽医……”我小声嘟囔。
刘波得意的笑,要把我扶起来,可我哪都好好的,除了被他捏的酸疼的胳膊,我摇头,自己撑着坐起来。
“这医药费谁出?”不是我势力,现实是很残酷地。
女大夫咯咯笑:“你打哪找的这么一个活宝啊,怪不得我们医院最厉害的小护士都给气哭了。”
“她还有脸哭!哎你们没学过什么希波拉克誓言啊!不求你们像对待亲生父母一样伺候着,可也别把我好好的人给治残了吧!你摸摸我后边这大包!不在你头上敢情你不疼吧!”真的是挺大一包!就是这个无德医生刚才给我移床磕的。
可我不是让刘波上手摸啊!你这么一摸,我还好意思说你哥哥嫂子么!
“放心,磕傻了我们刘家负责!”女大夫还是个狠角色。
我和刘波就都脸红了。
“那你们家岂不早就已经妻妾成群了!”我小声反抗。
“嘿!”女大夫大概没料到我牙口这么好,迈步就要过来,被男大夫拉住了。
“行行行了,我们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赶紧的,刘波,带人出院吧!”
“切!当我稀罕你这破床!”我跳下来,光着脚找鞋。
刘波从床底下给我勾出来,蹲着给我提上。女大夫又笑,继续给我抛暧昧的小泡泡。
我还有点晕,其实是饿的,心跳都显得慌,嘴里不断的反酸水,我好想念牛肉面。
俩大夫送我和刘波出来,男大夫嘱咐刘波明天回家过节,还让他绕到朝阳去买家里老母亲很喜欢的一种桂花馅儿点心,我让刘波也给我稍二斤,回去也孝敬下我妈。
天已经蒙蒙黑了,白天与黑夜的交接,霓虹最难看的时候。医院正门是个喷泉,坐着许多人,我眼神不好,所以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本能的以为是错觉。
“咦?你认识她?”女大夫凑过来。
我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停下不动了,刘波和他哥哥也看着那个身影,然后都回头等着我说话。
“刚才我就是因为那女孩才过去晚了,宫外孕,不愿意手术。”
“啊?你说什么?什么孕?”我紧紧抓着她的袖子。
刘波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我调整呼吸,尽量平和的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小菲她怎么了?”
“宫外孕!”女大夫很严肃的说,“如果你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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