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路人是蟑螂》第19章


仲玛自然又大声训斥了梅琳不懂规矩,走楼梯也没事先跟他们打声招呼。不过看到了亚瑟的凄惨剧照居然也不受控制的一阵狂笑。那之后的几天里,亚瑟对梅琳的歉然的微笑视而不见,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直到最后一站,在伦敦大姐的公寓,仲玛和亚瑟跟大家拥抱道别的时候,亚瑟跟梅琳才互相点头致意,算是打破了连续几天的冷战状态。“照片!”梅琳在亚瑟出门的时候还无声的做了个口型来提醒亚瑟,看亚瑟皱着眉头,梅琳不住的重复口型,“卢浮宫的”,亚瑟才在进车门之前恍然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大姐陪同妈妈去医院就医,姐夫也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了。梅琳也乐得在大姐的公寓里听听音乐,读读小说,上上网。这里的网络可是没有限制的,几个在沙大被禁的博客都可以看。她花了几个小时,把一个在沙大生活的阴国女子的博客一口气读完。
这个博客是玛莎介绍给她的,说是所有考虑来沙大的女子的必读物。版主不是那种一味抨击批评类型,只是客观的陈述她作为一个西方人在沙大生活所经历的各种Culture Shock (极端文化差异)。结果在一篇讲到工作上男女隔离而产生的种种不便时,一个义愤填膺的沙大工作女子在回复里面口水狂喷,“麻烦你不要带着有色的眼镜来看待事物!谁说沙大女子受压制了?!戴面纱是因为我自己喜欢好伐!!笑。你知道全世界的QJ有70%发生在熟人之间吗?而60%是在办公室里!为什么?就是因为男女没有隔离的关系!!!笑。什么叫沙大的女子被视为性玩物?你们那里女子半裸着走在大街上搔首弄姿任人观赏,被当成性玩物还不自知才悲哀吧?!!笑……”
梅琳被一连串的惊叹号跟每三句话一笑给搞的特别喜感,真的就笑出了声。那个斑竹的回复很也很有趣,“弱弱的说一句,我曾在阴国工作了十几年,衣着符合办公室工作环境,从来没有被QJ过。妈妈也没有被QJ过,姐姐妹妹也没有被QJ过,我所认识女同事跟朋友们也没有被QJ过哦……”
梅琳耸肩笑够了,接了香草递过来的一杯热茶,这才点开了大漠孤烟的博客。
这几天来,她一直没有登录QQ,事实上,自从阿姆斯特丹的那个会面风波之后,梅琳都没怎么上网。因为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被一个她自认相交不浅的网友——男网友——放鸽子,对她来说,不是一件说淡定就能淡定下来的事儿。
毕竟,这是她破天荒第一次同意跟一个陌生男子会面。同玛莎跟诺拉比起来,梅琳算是比较自律的类型了,一直都没敢太放纵自己,毕竟她扛着一个公主的牌子,关起门来在家里淘淘气,跟仲玛发泄发泄是一回事,在外面张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真假假,生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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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 花都憾事
大家好,这几天我有幸跟姐姐一家出来欧洲游玩,没抽出时间来更新博客,抱歉啦。
很多朋友对欧洲各大著名城市大概已经很熟悉了。我知道不少沙大家庭出来度假会去西班牙,意大利或者阴国,法国的。不过这次我们的第一站却是荷兰。貌似来这过这里的人不多,所以我简单讲一下我们的感受。
这个城市不很大,建筑风格很古朴典雅。市区里河道交错,坐着游船可以绕行整个城市,观赏到不少二战之前留下的古建筑。现代化的高楼只有在郊区商业中心才有,因为市中心有个规定就是新楼不许挡住旧楼的阳光。(如果沙大采取同样的规定,那么王子们就没法投资建立豪华的商贸城了)
因为城市靠海,所以空气很湿润,也很干净。逛了一天下来,白袍的领子都没有脏,跟沙大的闷热及尘土飞扬大相径庭。姐姐很喜欢这里的花市,连我也被迫买了两袋郁金香花籽。不过她很不喜欢某条红灯高悬的小街,据说那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荷兰最出名的风景区,同时也是政府税收最多的行业。其次的是赌场,税收占第二位,而且赌场是国家拥有的,说是为了有效控制嗜赌如命的人群。
其实这个国家有工作的人都要赋税的,最低工资的也要赋36%,工资稍高的要赋52%,而剩下来的钱如果去赌场碰运气,输了,是输给了国家,赢了,还是要交52%的投资所得税。哈哈哈,多么聪明的国家跟法制呀。(不,我当然没去P, 也没去D,毕竟,咱可是一只光荣的沐斯林啊。关键是姐姐看的太紧:)
其实记录阿姆斯特丹的最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跟一个好朋友道歉。
很凑巧,我们在同一天里来到了这个异国城市,而且住近了距离很近的两家宾馆,说好了要碰个面的。谁知那么不巧,我正要下楼出门的时候,姐姐却出了状况。姐夫跟我四下张罗好不容易把姐姐送去了急诊,原来她已经怀孕10周她自己却不知道。当医生确认失血没有影响到胎位,一切基本正常之后,姐夫开心的直发疯。姐姐也终于又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唯有我,一整晚坐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一家酒店叹息。
如果换做是我,被放了鸽子也要生气的。所以我理解她不再登陆MSN,也或者只是不再回复我的信息。不过,亲爱的朋友,如果你看到这个博客,请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有驼铃声的大漠原来是如此的寂寞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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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博客文字下面已经有了二十几个读者回复,只有几个是评论阿姆斯特丹的。
多数都是“嘿嘿,那个朋友是女子吧?”
“叫驼铃?大漠驼铃?好浪漫滴说”
“怎么不打电话给她咧,不是没有号码吧?扶额……”
“帮助大漠,呼唤驼铃,原谅他吧”
梅琳托腮凝思了一阵子,登陆了MSN,看了看大漠的留言,
连续几天都是反反复复的几个字:
“在吗?”
“你在吗?”
“还在吗?”
“不在吗?”
“不在了吗?”
她没有回复,而是问了问玛莎。
答案在意料之中,“你别傻了,这么劣质的借口你也信?这家伙不是攻无能,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最后一秒打了退堂鼓的垃圾受。”
梅琳继续托腮。玛莎已经被一些黑暗博客的阴谋论攻陷,坚信在沙大男子之间有着无数不为人知的BL秘密,甚至在女子之间也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GL关系。当然,都是隔离惹得祸呗,接触不到异性,就过度接触同性来解馋过瘾。梅琳不知道那些论调是否可信,她倒是听说了在荷兰,这种同性恋居然是可以合法结婚的呢。在沙大,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轻则挨板子,重则掉脑袋的事儿。
直觉上,大漠不是弯的。不过是不是,都跟他们的约会没有关系吧?她就是想不出为什么大漠会故意放她鸽子?因为她答应了约会所以看轻他?如果是,却又为毛再写个博客来道歉?
他几天之内对荷兰的了解倒是多过她很多呢,本以为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一切都会是私有的,确原来赌场也是国家操纵的东西。她倒是知道荷兰依然有着一个女国王,虽然不再执掌大权,但依然活跃在外交舞台上。果然一百个读者就有一百个莎士比亚,有两个去荷兰旅游的,就有两个荷兰。
第二杯茶喝光之后,梅琳在大漠的博客下以绿洲为马甲回复了一句,“也许驼铃因为旅游的关系,不方便上网了。这种私人的事,建议还是不要纠结到博客里面来好。”
其实驼铃不过是个临时起意的马甲,应该没人知道的,跟绿洲一样。但是在网上用了几年的名字被如此公开的议论纷纷,她很是不习惯,可惜了一个好马甲,就在这场风波里无辜阵亡了。
* * *
大姐一直不肯告诉梅琳妈妈是到底是什么病,可是连续两天没见到妈妈从医院出来,梅琳可真的惊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再瞒我了,你也知道我已经成人了,大姐!”
“几天前你可是很不情愿呢,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妈妈在接受一个短期治疗,在过几天大概就出院了,然后咱们一起回家。”
梅琳叹口气翻翻眼睛,“带我去医院看看妈妈总行吧?你不带我,我明天带香草去。这是伦敦,我有人身自由。”
大姐很无奈的笑笑,总算在梅琳的威胁之下点了头。
第二天梅琳跟大姐姐夫一起来到医院,妈妈闭着眼睛躺在内脏肛肠科的一张病床上,身体上吊着好几只滴滴答答的管子,脸上还是戴着黑纱,不过眼睛四周的肌肤白的跟床单一样。梅琳突然鼻子发酸,很是害怕。大姐揉揉她的头,牵了她的手坐在床边。
一个过来测量体温的年轻护士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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