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路人是蟑螂》第23章


还要感谢亚瑟同意把婚礼延迟一个月,不然依着父亲,根本不会等到梅琳毕业的。
没错,新郎是亚瑟。
诺拉行刑之后不出一周,父亲就兴奋的回家来通知梅琳她很快就能出嫁的好消息。
梅琳依旧呆愣愣瘫在自己的床上,连新郎是什么人也懒得问。父亲走后她还傻呵呵的冲着香草一笑,吓的香草一激灵。
不是说幽默就是一个人想哭的时候还有笑的兴致吗? 
大姐第二天兴致勃勃的赶来,告诉梅琳跟父亲提亲的人是亚瑟,还调侃她说,全家姐妹7个里头,就属小妹最幸运了,居然能嫁给一个青梅竹马的王子小帅哥!想想看,其他姐妹在婚前可是不知道未来老公是圆是扁的。
大姐跟小表姐一道把梅琳从床上硬扯下来,拖着她去了瑞亚丹最大的商场购买漂亮衣服。梅琳自己却无论如何都兴奋不起来。甚至在婚礼的这一天,一众姐妹跟老姨娘们绕着她团团直转,她还是神游太虚一般,觉着一切都很不真实。
直到一个老姨娘把一锅子粘糊糊的浆糊涂到了她的腋窝,她才似曾相识一般想起五姐跟漫荷当初杀猪一般的惨叫,梅琳皱起眉头,开始乱踢乱蹬,“快快放了我,不要给我摸浆糊!我有剃须刀!”几个老姨娘被如此BH的新娘气的脸上发绿,不由分说死命按住梅琳的四肢,继续大义凛然的涂浆糊。
大姐不住的摇头微笑,“小妹你神游了几个月,这下可是又回魂了吗?”
梅琳无力的瞧瞧没有同情心的大姐,突然一阵尖叫痉挛“啊!!!你们这些虐待狂—— 啊!!!”原来是老姨娘们没有预告就开始揭浆糊了,存心报复啊。梅琳咬紧牙关,双眼紧闭,一根根一片片的体毛被粘下去,痛的揪心彻骨,握拳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里去,根本不知道具体身体哪个部位在痛了。
这一切果然是真的?真的轮到她了?
真的要出嫁了?为什么会是亚瑟?
他不是跟仲玛一个战线的吗?跟她算是宿敌吧?
也许宿敌都算不上,除了出游那次曾经有过几次简短的交流,从前也不过是互相打了几次眼神大战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大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跟亚瑟这种有过数面之交的夫妻,在沙大绝对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父亲对这门亲事很是满意,时而感叹原来上天真的会掉馅饼。自家这只满身带刺的喇叭花偏偏就有亚瑟这么出色的灵芝仙草来求,简直不可思议。因了对亚瑟一家的尊敬,父亲连带对梅琳也温和了几分。仲玛放假归来的反应是一脸的出乎预料跟欲言又止,或者是不习惯自己的小妹会成为自己死党的正妻?
婚礼弄的很是声势浩大,两家的背景都很强,男女客人的庆祝都是在瑞亚丹一家五星宾馆举行的,足足折腾了几天几夜,亚瑟,他父亲才跟着梅琳的父亲一道过来女客的楼层迎接新娘子。
梅琳鹅黄色的晚礼服是大姐请了伦敦的设计师过来给量身定做的,几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折腾下来,人不知不觉的瘦掉了一大圈。脸色虽然失去了几丝红润,腰身倒是纤细了很多,可以跟漫荷媲美了。梅琳个子不高,踩在七寸高跟鞋上才勉强到了父亲的下巴。
亚瑟微笑着望向自己的新娘,她娇小的身躯裹在一身嫩黄色的轻柔纱缎之中,柔柔弱弱别别扭扭的依偎在她父亲身边,大约是鞋跟太高站立不稳的关系,看向他的目光也了少几丝往日的犀利。
梅琳的确是在重新审视她的未来先生。自从半年前在伦敦大姐家的公寓分开之后,他们就没有再碰过面。
亚瑟的身材修长挺拔,一身传统的白长袍显然也是定做的,前襟跟下摆都镶了一截金色的花边。头上的围巾在一天的笑闹下来稍稍有一点歪斜,把一张方正的笑脸衬出了几丝调皮的气息。这个家伙,的的确确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虽然那喉结一伸一缩说“我同意”的时候,还是很像动画片里面的千年乌龟的脖子。
乌龟脖子突然就移到了梅琳眼前几公分的地方,脸上的纱巾被轻轻的掀开,乌龟伸了脖子过来在梅琳的额头上啪嗒一声印下一个龟吻,梅琳被这个出其不意的动作惊的一口气喘不过来憋红了脸,急忙低头垂眼深呼浅吸。嗯,乌龟显然没有像她一样被强制褪毛,领口里望进去,依然黑黑的丛林一片。X的,哪个程序都是男女不公啊。
这时厅里的女客们开始尖声欢叫,口哨声几乎要震破了梅琳的耳膜,上千只脚板则一起哒哒、哒哒很有节奏的跺在地板上,气氛十分欢快。显然大家都很是为这对新人开心,在沙大婚礼上亲吻新娘的新郎可不多呢,那是对新娘很满意很爱护的温情表现。
挥泪拜别了父亲跟一众姐妹之后,梅琳被亚瑟牵了手,步出了礼厅的大门。
十年下来,梅琳也参加了家族中亲疏二十几个姐妹的婚礼。通常这个时候她会望着一对新人远去的背影,或咬牙切齿,比如漫荷的婚礼;或感慨万分,比如五姐的婚礼。但是一翻感叹之后,她就可以溜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大睡呼噜噜了。
但是今天不行,今天她是没法目送自己的背影远去了,事实上她已经结结实实的自己走了出来。身后的欢呼声还清晰可闻,被紧紧握住的手汗渍渍的微微颤抖。夜幕已深,街灯下停了一排兰博基尼,最前面的一辆车闪闪发光,居然整个车身都镶满了钻石。XX的,梅琳心底禁不住又一次骂脏话,有钱不是罪过,但这么拿来炫耀不是挑拨平民来造反吗?
梅琳被亚瑟拉着做进了车后座,司机大约一辈子没看过奢侈到这种程度的跑车,恋恋不舍的绕城转了三五圈之后,才把他们送到亚瑟家的大门前。因为婚礼匆促,亚瑟还没有自己的别墅,所以他们的新房就暂时安置在了亚瑟父亲的宫殿里。
大门打开之后,司机一路把车子开到了新房的门口。
梅琳一连N天被折腾的筋酥骨软,一直盼着可以踢掉那见鬼的七寸半,然后坍在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但想起大姐说的新婚之夜的N条戒律,她突然不再出汗,也不在抖动,而是全身发硬,僵尸一般被亚瑟领进新房,安置在大床边缘坐下。
床很大,很软,乳白色的被子很柔和,大姐说带着血迹的床单要留着,不要洗…… 
大姐还说,要恰到好处的抗拒一翻,不可以太随便的让对方轻易得逞,也不可以太过分打消了对方的性致。但恰到好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踢腿挣扎还是可以配送一两个锅贴?而且,凭什么要她来照顾他的性致?女子被行割礼不就是为了无欲无求吗?为毛男子的欲求就要得到满足?不受歧视?
说道割礼,大事不妙。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她自己都忘记了TAT。
自从妈妈过世,这几个月的日子风车一样急速旋转过去,根本没人记得来操心这件事。大家光顾着忙碌妈妈的葬礼,父亲的婚礼,然后诺拉出事,接下来就是梅琳的婚礼,居然,没有人记得要给她举行成人礼。
真是要感谢上帝啊。
可是,亚瑟会怎么想?这个秘密怎么才能保存的住?
吱嘎一声,新房门开了又合上,梅琳回过神来,默默祈祷,“真主保佑,让亚瑟迷路消失或者睡倒在外面的厅里的沙发上吧,总之今晚别回来了。”
吱嘎一声,又是开门的声音,梅琳翻了个白眼,咽下第N次对真主的怀疑。
突然涮羊汤的香气扑鼻传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香草笑呵呵的端着一盘子食物站在地心。
“小公主,你一定饿坏了吧?亚瑟王子说你的肚子一直咕咕叫呢。”
“我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梅琳噌的站起,几乎崴了脚,潇洒万分的踢飞了七寸半,接过食物放到床头柜上,就开了毫无形象的始狼吞虎咽。
香草从一个衣柜里找出一件梅琳在家时常穿的棉质睡衣,显然这丫头有帮忙打理新房。
梅琳一边喝汤,一边感动的无以复加的看向这个新家里唯一的亲人,“香草,你可真是我的救命草啊。”
汤足饭饱之后,梅琳换上舒服的棉质睡衣,哈气连天的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去之前,还记得默默祷告,“真主,对不住,刚才不该怀疑你,我错了。”
在新家里做客
大约是太累的关系,梅琳一觉睡到太阳高高晒屁股,连一个梦都没有做。迷迷糊糊翻身跪在床上把早午两次祷告并在一起做了之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是香草又端着一盘子餐点进来了。
梅琳揉揉眼睛,伸伸胳膊蹬蹬腿,全身肌肉还是酸的很。才16岁就这么不经折腾,上了年纪那还了得?她龇牙咧嘴的拄着床爬了下来,示意香草把吃的放在床头柜上。她肚子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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