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277章


“皇上啊,你在天之灵看看,看看啊!就是这个乱臣贼子害了你,枉费你在世之时对他宠幸有佳。但是你死了,他却一滴泪都吝啬为您流啊——不对,怕是这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害的歹毒之徒根本就没有眼泪可言!”北堂辛奇这时大哭出声,并且一番捶胸顿足,悲愤不已的模样。
“皇——啊!”北堂辛奇还待哭诉,可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暮然被阻断。
众人突听北堂辛奇惨叫,忙回头看向他。却见他捂着一边脸连连后退数步,好不容易被身边的亲信扶住。再松手,半边脸却是依然浮肿起来。众臣顿时错愕不已,因为刚刚都只顾着看哥舒璟表情了,根本没有注意发生了什么。
“你你你——”北堂辛奇一边脸火辣辣的疼,回过神后,惊愕的抬手指向哥舒璟的方向,正确的说,是指向他身后的殷璃飞。却不忘回头去看身后,刚刚那个砸过自己脸就有飞出去的东西。
当看清柱子旁躺着的一双大布鞋子时,北堂辛奇的眼顿时怒瞪的铜铃般大,几乎喷出火来。
“你你你……你居然拿鞋子砸本国舅?”北堂辛奇不可置信道,仿佛忘记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什么我?只要王爷一时没有定罪,就还是摄政王,本妃就还是摄政王妃。你敢这么指着本妃,分明就是大不敬,你又是将国法置于何地?依本妃看,真正图谋不轨,想造反的是国舅你才对!”殷璃飞喝斥,“而且,就算王爷有错,此时最有资格问的也只有皇太子。如果有证据,也会有三司会省。难道是本妃读书少,说错了,还是说,谁赋予了国舅监国的权力?”
殷璃飞知道,自己此时不是在逞强斗狠。但她既然还有抽人的权力,看见不平的,当然是不会手软。何况,双方如今已经撕破脸。
“我——”北堂辛奇又想说话,殷璃飞秀眉一皱,跟着手臂一动。北堂辛奇立即抬手护脸做出防备状,而他身边的亲信也忙抬手想帮北堂辛奇挡。
殷璃飞手抬起却是拿着三支香,跟着走到哥舒璟身边:“王爷,您别太伤心,还是先给皇上上一炷香吧!”
哥舒璟仿佛这才回神,先是看了殷璃飞一眼,才接过她递来的香,而后叹了口气转过身朝向北齐帝的水晶棺。
也只是这一声叹,让在场的人仿佛听见了他压抑在心底无法诉出,又或者说是不知如何诉的伤痛情绪。
殷璃飞跟着又在一旁拿了几支点上,随哥舒璟一起朝拜。期间有朝跪在一旁的齐后看去一眼,这么久也发现到齐后的不寻常状况。记得最后一次见面,齐后还是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再见面,仿佛傻掉了一样?难不成是因为北齐帝驾崩刺激的?这个理由想出来,殷璃飞自己都怀疑齐后真对北齐帝有那么深的情意,能为他的死刺激成这样!
“皇嫂?”上完香之后,殷璃飞试着轻唤了她一声。齐后却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呆呆的靠在宫人的身上。殷璃飞记得,原来进进出出齐后身边都会带着徐嬷嬷,可是她身边此时的却是另一个人。
“皇后娘娘自陛下驾崩后,一时伤心过度,之后神志便一直都不太清醒!”这时,有大臣开口说道。
“太医如何说?”哥舒璟跟着问道,听不出语气里是关心还是高兴。
“太医说是失心疯,如今还在调理!”凌丞相跟着开口。
失心疯?殷璃飞表示十分怀疑,但想,北堂辛奇既想扶持幼主。那么搞死搞残他身边所有可以依靠的人,那是必然的。否则的话,这北齐最大的国舅可就是齐家人而非他北堂家的人了!
殷璃飞闻言,朝齐后走近几步,就想抬手给她把脉。
“摄政王,此时是否该说正事了?”北堂辛奇这时顶着肿脸提醒,语气里尽显咄咄逼人之色。而说话时,身子明显往一边偏,一副随时防备殷璃飞的模样。
“国舅所说的证据呢?”哥舒璟从容的立在水晶棺前,不疾不徐的问。
“哼!”北堂辛奇冷嗤一声,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将人带上来!”北堂辛奇话落,大臣便让开一条道,很快就有两人被带了上来。其中的女子低眉顺眼,另一男子却是枷锁缠身,身着的白色囚衣尽数染血,步履的蹒跚可见曾遭遇酷刑。
殷璃飞看见进来的两人都微微诧异,因为都不算陌生人。其中的女子,居然是绿姑。而男子却是当时她被哥舒宁陷害时,站出来为他作证的王府暗卫休岐。
一到近处,休岐就被押送的人从腿弯处踢了一脚,猛的就往前载跪在地上。期间休岐吭都未吭一声,即使跪着,背脊也是挺的笔直。
“这两人,不知摄政王认不认识?”北堂辛奇跟着问道。
哥舒璟的眸光在两人身上掠过,缓慢的开口:“休岐,是本王出征前往西关时特意留在皇宫保护皇兄的暗卫之一,总人数是二十人,还有其他十九人呢?”
“哈?保护皇上?皇宫难道没有暗卫吗?摄政王你当文武百官们都是三岁孩童吗?皇上的安危自有内廷卫以及死卫保护。何时轮到你摄政王府来置喙?你分明是居心叵测,以皇上的信任,故意留的这些人下来蓄谋杀害皇上,好为你夺取皇位!”北堂辛奇义愤填膺的指着哥舒璟大喝。
哥舒璟听得这指责神色依旧淡然:“的确,朝内大小事务本是分门别类,诸臣也该各司其职!不过,国舅,试问本王勤政这些年,有多少事情是该本王置喙,又有多少事情是分内之事呢?还有国舅你,从本王进宫到此时,你做的这些,又有那些是属于你分内的?”
“国舅的指责实属牵强!”凌丞相这时开口,“毕竟,王府暗卫在宫中走动之事,是皇上早就许可的,所有大臣也都是知道的!之前西蛮刺客在京中猖獗,王爷不放心,留下王府暗卫保护皇上,是关心之举!”却是不知道,哥舒璟走时安排了二十个这么多。
但该归皇上管的事情,他都不管,都是摄政王处理。以前没有问题的时候,哥舒璟处理就应该任劳任怨。而今遇上问题了,倒是他的错了。很多人明白这个道理,但死者为大,北齐帝又已经成先帝,这些话也是不好在他灵堂或者当众说的。
凌丞相这样说,已经算是委婉了!
“西蛮刺客猖獗?呵呵!”北堂辛奇听得这里不恼反而笑了,抬手指向立着的绿姑,“王爷可还没有说,是否认识这位女子。”
殷璃飞的眸光这时也在绿姑身上,这时听见哥舒璟开口:“她应该还有一张假面,国舅为何不揭开她的假面说话呢?”
这话一出,北堂辛奇惊讶,就连垂着头的绿姑也惊讶抬眸。对上哥舒璟讳莫如深的眼神,当即心头一惊,又快速的垂下头去。
北堂辛奇眸光阴晴不定的一阵闪烁,跟着开口:“看来摄政王也是认识她的,并且深知她的底细!”
哥舒璟不答,仿佛只等绿姑的真面目揭开。北堂辛奇见他这样,心底突然有了一阵不安,但还是转向绿姑:“你且揭开你的人皮面具!”
绿姑闻言不知是什么表情,但动作犹豫了一下,抬手抚上自己的下颌一番摸索,紧接着一点点沿着下颌往上撕开。当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彻底掀下面,绿姑抬起头来,而后众人惊疑。
“青……”有胆子小的惊的已经哆嗦。
“这是……青妍侧妃?”有人惊喊出来人的身份。
如今,也只有哥舒璟与殷璃飞还镇定的站着!
绿姑什么也都还没有说,但只一张本应该掩埋黄土的脸重新现世,便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北堂辛奇看了一眼夫妻的表情,勾唇笑道:“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溟楼京城分堂的执事堂主!敢问王爷,当初与你情比金坚,不惜为救你付出自己生命的青妍侧妃,怎么就成了溟楼的执事堂主?”
不待哥舒璟回答,接着又说:“当初王妃被溟楼掳劫,原说是索要一千两黄金,可在中州告急的时候,溟楼却明目张胆的给您送了二千两黄金!后来摄政王妃又突然失踪,再出现便又在西蛮出现,你以三座城池换她回来。再来,你与西国太子交好,又不费一兵一卒退敌,并且又夺回西国的五座城池。你当时明明有机会灭了西国近四十万大军,永保我北齐太平,可是你却放走了十万曾经蹂躏摧残我北齐百姓的敌军。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摄政王妃的兄长前些日子娶的人居然是西国公主,如今这个驸马爷人可是陪了西国公主回乡省亲?这些你都作何解释?”
“国舅觉着本王应该作何解释?”哥舒璟不答反问,一脸的坦荡问心无愧的样子。但在北堂辛奇眼底,哥舒璟到现在也没有一句有力的争辩,那就是事实胜于雄辩,他赢定了。
北堂辛奇冷笑:“摄政王自己也无话可说了吧?”转对瞪大眼睛懵懂听着的哥舒颖道:“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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