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韵》第44章


成协议,不然真和易纵杠上了,最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吃到恶果。
若非事情紧急,易纵不会采用黑道手段,不过所有一切都由洛离从中安排,他没花多少心思,也没落下疑点。公司里一直愤愤不平,暗地里反对他的人打算借卢航之力的事泡了汤,与此同时,易纵还找上卢航,与他谈妥了一桩合作项目,这给那些心有不甘的人又敲了一记警钟,他们不得不承认他手段通天,能够瞬间逆转乾坤,起码现在他们是这样想。
很快,易纵新发掘的项目成功落实,并对外公布,一时间,纵宇集团濒临危机的说法被击碎。如秦朗所说,诺加最终签下了纵宇先前落空的两大合作项目,但秦朗操控的富扬公司这一次赌得太大,一下子亏空瓦解,造成的损失不容忽视。乔纳森对此气愤不已,而与此同时,易纵手底下的人竟找到有力证据证实诺加一直暗中运营富扬公司,这不单单是得罪纵宇的问题,同时也得罪了很多其他企业。
“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彻底清除秦朗?”过睿十分不解地问。
易纵摆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何必太计较,他们只要安实际损失弥补咱们就好。”
过睿坚持,“可是,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打击诺加,它与纵宇的竞争一直持续不下,尤其秦朗,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乔纳森留住他为条件,而对这些事不予追究。”
易纵,“我们不可能没有竞争对手,而且会一直有,不是诺加,也有别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与其花心思研究别人,不如留着它,说不准哪天它还能为我们分一点压力。”
过睿还是不怎么明白,但他不是决策者,问题他应该提出,却不该他一味的左右领导
的决定。
“房总那边怎么样?”易纵突然问。
“她没来公司。”
“哦?”易纵顿了顿,伸手移动鼠标点开他的邮件箱。一眼便看见房苓发来的邮件,内容很简短,意思很明确,辞职信。
A市,笛家。
女儿提前辞职回来到笛氏做事,笛恒夫妇很高兴。吕仪基本上变成全职家庭主妇,没事就研究一些蚕食料理,给丈夫女儿调理膳食。乾儿终于可以每天享受妈妈做的饭,从国外回来一个多月,她深切体会到还是家里的饭可口,虽然心里有着伤痛,可胃口却没被影响到,每顿饭都吃得不少。
吃过晚饭,乾儿按着以往的习惯去院子里坐一坐,抬头望望满天繁星,突然有种梦幻的感觉,仿佛自己变回小女孩儿,天空看起来和她小时候时一模一样,包括这院子里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她不由自主地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身影,程叔年纪大了,可能变得贪睡了吧,所以这个时间不再出来陪她,像小时候那样。
天气转凉,呆了十几分钟就觉得冷,乾儿又感到有些困顿,于是起身回屋。奇怪,晚饭明明吃得挺香,现在却感觉胃里不舒服,有点儿恶心。回到自己房间,这种感觉仍是反反复复,乾儿相当忌惮呕吐,从小到大没吐过几回,但每次都印象深刻,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难受,但她就是对那种感觉讨厌至极。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地感到有什么东西往上上,等她实在不耐烦跑到浴室去,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想应该是晚饭吃快了吃多了导致这样,调整一下焦躁的心绪回床上躺着望天花板,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总是突然之间泛起类似的感觉。一天早上,乾儿正在洗脸,忽然她抬起脸,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沾满了水珠,极细小的水流流至下巴,聚集成一个个豆大的水滴落到前胸,很快濡湿一片。乾儿不管,失神地盯着镜子,水龙头没关,水柱倾泻而下,哗哗的水流声充斥着整个浴室。
怀孕,当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时,乾儿如同被人当头一棒,只觉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呆愣了好半天,她拖着步子从浴室了出来,机械地收拾房间,收拾自己,最后她沉默地做了一个多小时,才拿起包包下楼。吕仪微笑着看着她下楼,“乾儿,你今天可真晚,不过你爸说了,你才进公司不久,不习惯,一定是累着了,所以批准你今天可以迟到。”
乾儿一路扶
着楼梯下来,“爸爸他已经走了?”
“走啦,都这么晚了。来,快过来准备吃饭。”说罢亲自起身去把早餐端上桌。
乾儿心不在焉地吃着,好不容易勉强吃下半碗饭。“妈,我吃饱了。”
吕仪看眼自己的劳动成果,既丰盛又营养,她现在极有兴致,就连早餐也大费周章。摇头道,“瞧你,还真是累着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天跟着你爸东奔西跑呢。”眼含慈爱地笑笑,“得了,给你爸打个电话,今天在家休息。”
“不用,”乾儿立即拒绝,心底有一丝紧张。“在家呆着也没意思,我还是去公司看看,少做点事就是了。”
吕仪略微仔细的瞅了瞅她,瞅得乾儿心里发虚。“妈,你看什么?”
“我看我女儿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很有干劲儿呢。”
看着母亲流露出满意之色,乾儿更觉心虚,恨不得赶紧逃开。掩饰般地把碗里剩下的早餐扒拉干净,然后匆匆走人。
驾车来到市医院,乾儿忐忑不安地去到妇产科。
、第 34 章
从医院出来后,她驱车去公司,可是半路上因为走神太严重,出了场小小的车祸。由于双方都伤得不严重,警察的调节也很快结束,之后乾儿不得不又回到距离最近的市医院包扎伤口,她的额头擦破了皮,医生给她贴了纱布,手腕扭得不轻,一片乌紫,护士正给她按摩,吕仪的电话打过来。“乾儿,你去公司了吗?你爸说你还没到啊。”
“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又受了明显的伤,只能说实话。“我车技不行,路上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吕仪音量一下子提得老高。
“没事,没事的,只是受了点儿小伤,在医院包扎呢,我一会儿就回家。”
“你自己开车去医院的?开什么玩笑,你老实呆在那儿,我这就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吕仪和笛恒先后赶到医院,她说要来,乾儿又不能擅自离开,而且她的手腕似乎是翻过劲儿来,越发疼得厉害,恐怕再去弄方向盘有些困难。
赶到之后,吕仪斜了笛恒一眼,埋怨他女儿刚一回来就让她去公司做事,导致她没休息好才会不小心出事。“乾儿,你这头上”笛恒看着她额头上那块被纱布这住的地方问。
“哦,没事,就擦破了一小块,”抬手按了按那块纱布,“你看,这块纱布都这么小。”
笛恒点点头。吕仪直接问旁边的小护士,“她的片子出来了吗?”护士一愣,乾儿忙解释,“妈,扭了一下而已,不用拍片子。”
“没拍?”吕仪讶然道,“你看这都乌成什么样了,不拍个片子看看怎么行,万一伤了筋怎么办?”在她的坚持下,乾儿又去做了个更为细致的手部检查。
片子很快出来,结果显示只是一时错骨,已经被医生正位。吕仪拿着单子把上面内容一字不落看了个遍,才把它折起来拉开背包要把它装进去,不料包一拉开,又一眼瞧见里面还有一张检查单,原来刚才乾儿进去拍片,背包由她拿着。“这是什么,头部检查的记录吗?”
乾儿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吕仪震惊地看着那张医院检查单上的字,目光定在某一处久久无法收回。笛恒不明所以,凑上来也看那张单子,这一看脸色顿变。
一家三口一个比一个沉默,一路沉默熬到了家。乾儿等着父母都坐下来之后,揉了揉手腕也在客厅坐下来。
“乾儿,你”
“是谁的
?”吕仪话刚出口就被丈夫截住。
“爸,妈,我······”
笛恒霍地站起来,怒问道,“是不是易纵?”
乾儿低下头,右手搭到受伤的左手腕上,目光却停留在自己的小腹上。万万没想到,那里竟然会出现一个小生命,是,他的孩子。
这种默认的态度让笛恒震愤,差一点儿就暴跳如雷。他仰头闭着眼睛舒了口气,压抑着情绪道,“打掉吧。”
乾儿蓦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笛恒气得声音发颤,“你在想什么,嗯?从你回来到现在对他只字未提,难道你要告诉我们你们发展得很好吗?他做出这样的事,又不管你,你还犹豫什么,想把自己一辈子达进去吗?!”
吕仪毕竟是女人,曾经怀胎十月,此刻较之丈夫的愤怒,她显得更为平静些。拉了拉笛恒的袖子,“你先去楼上,我跟乾儿谈谈。”笛恒低头看她,她点点头,用眼神示意,他思虑片刻,最后拂袖而去。
客厅里只剩下母女俩儿,吕仪起身坐到乾儿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乾儿,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乾儿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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