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字摸金秘术》第26章


就在大家停止敲击准备把大奎喊上来时,高子大声呼着:“快看,那东西来了!”我们朝着高子的眼神望去,果然沙子又从沙地里面被抛了出来,速度出奇的快,仿佛就像水蛇在河道里那般自如。七爷看我们楞着在那看,提醒我们不要停下来,继续敲打。在我们视野范围之内血蠕又如同消失了般没有了动静。我好奇的走到平台最前面想看的更清楚,忽然这个红色的大虫子就从沙子里腾出,把我吓得一个趔趄往后倒在地上。
七爷倒是没有失去理智,继续在那吸引着血蠕的注意。要是我换成大奎,肯定要被吓到不敢出来,可就在这时大奎悄悄已经转到了血蠕后方,连听声系统十分灵敏的血蠕都没发现。他依靠着水壶发出的声音向血蠕走近,直接把手中的刀子插进血蠕脖子的位置用力一划,一个偌大的口子立马现了出来,红色的血液从它伤口里涌出。它被这突然的打击给惹怒,迅速移了方向对着大奎。
大奎的个子在我们里面算最高的,可是血蠕的脸却能和他脸对视。它一边淌着血一边发出呼呼声,有点摇摇摆摆。一股毒液又朝大奎射出,不过大奎的手脚轻松躲了过去。它这毒汁的射出就像用完了最后子弹,摇摇摆摆像是支撑不住了。大奎见状干脆翻过身子握着还在血蠕身上的刀柄一转,把它的头整个削了下来。这头都离开了身子,自然倒在沙子上一动不动。
大奎也是大口喘着粗气,看家工夫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全给使了出来。他走上前踢了踢血蠕身子,发现是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了才把头部给甩向了台子上。
这头甩上来后还在渗着血水,大奎爬了上来把头拎到中间用刀子从射出毒液的部位刺开,一股绿色的液体慢慢泛出,在和土墙相互作用下发出阵阵白烟,地面随即腐蚀出了越来越深的凹面。这土墙经过年长日久的风化侵袭本身就不算太牢固,加上这样一腐蚀,连四周的泥地都逐渐加速往下塌陷。
根本来不及跳到沙地上,腿稍微一用力人就会从台子上掉落进去。我们几人由于慌乱,李达先是脚陷入地里,抓着大奎加速了塌陷速度,我们大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一齐跌落到了平台的内部。
原本以为会很深,掉落下去的倒也很快,恰好坠落下去有肉垫子挡着。“哎呦,骨头都给压散了,赶紧起来哩!”大奎在那嚷嚷。原来大奎和李达先落下去,我们大伙儿都一起摔在了他身上,难怪感觉不痛。
这时天色近乎暗淡,所幸有月亮,借着月光我最先从人堆里爬了出来,踩在地上不像是泥土,反而吱呀一声,像是踩在了干裂的木板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和平台上一样的建材。
一个个从大奎身子上爬起来,大奎都要哎呦一声,显得很痛苦,我也忍不住在一旁发笑。“哇,这前面黑乎乎的,咋走?”大奎站起来拍拍身子,让人觉得刚才声声惨叫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还是等到天亮吧,万一前面有个啥子机关那不就完了,安全第一。”高子劝大家不要鲁莽行事,这地方指不定又会蹦出个大虫子。
一阵“擦擦”声后冒出小火光把附近照的通亮,是七爷打开了火机,经过观察,我们原来是站在一个木制的台子上,前方则有好几级台阶,木台子由四根柱子撑着。七爷拿着火机转了一圈,在墙壁上发现一个油彩画像,是一个女人的脸部肖像,精致的五官被,十足的异域样貌,额头还点着一个红色圆形印记。
“这姑娘还挺标致的。”大奎拖着下巴在那仔细看着。“怎么,想讨老婆了?”李达打趣的说着。
“去去去……我这是叫欣赏,和你一样思想被英美纸老虎腐蚀了?”大奎退了李达一把,在我们这个年代,什么也比不上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这还是个少女。”高子说楼兰的文化里但凡女人点了朱砂痣的都是未嫁娶的少女,只是在这个国家里女性的地位很低,怎么会堂堂正正的把女人像画在墙上。
“唯一的解释那就估计是准备拿来当活祭的少女,这图也不是画给人看的?”七爷开了口。
我说不是给人看的,难道还是给鬼看的不成。没想到七爷看着我点点头:“你也觉得是这样?”,这话一出把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弄出来了,这么晚,而且还站在祭祀台上,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突然我们背后传来细小的怪声,七爷拿出烟盒燃着往前一扔,满地的爬虫正向我们涌来。
“不好!是尸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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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船棺
这种七爷所谓的尸蹩个头极其的的小,大概和蟑螂差不多,但移动速度相当快,一连串的成群结队从我们前方密密麻麻爬来。眼见就要上了祭台,我当时心想肯定是完了,不得给这群虫子咬的渣子都不剩。可怪也就怪在这里,当尸蹩爬到台子阶梯上却停滞继续发起攻击,没有上来,而在阶梯上游走,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撒在地上的黑豆。
它们的举动出乎大家意料,没想到竟然是把我们团团围困起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不到台子上来。“咋回事?是不是不敢弄我们?”大奎试探行的用右脚放到台阶上,虫子猛地迅速爬上大奎鞋子上,沿着往上爬到他的腿上狠咬一口,痛的大奎“哇”的叫了一声跌在地上,用手从腿上拔出还在吸着他血的尸蹩。这尸蹩嘴卡的死死地不肯松开,大奎一用力把它的头颅和身子分成了两截。
一声脆响黄色粘稠浓汁从尸蹩分离的身子中流出,伴随着大奎的痛声,他又把尸蹩头部给用力拽出来,顿时鲜血从大奎腿上流出:“这玩意儿死了还咬着我不放,把老子给害惨了。”
高子走到大奎面前蹲下查看他的伤势。按理说给这么小的东西咬着了只会流点血就停住,可大奎腿上的鲜血还是流个不停,止不住。“咋还止不住血了,我看见血有点犯晕啊。”大奎用手去捂住,可还是不顶用。“这尸蹩怕是有毒,毒液通过嘴部的牙齿流了进去,是你血不能凝固。”高子边说边让大奎尽量的把脚平躺放直,用手按住收口的上方,让血液流动速度减缓。这一招还挺管用的,渐渐血就给止住。
“还好只是一只,要这么一群扑上来,哪有那么多手去把虫子拔出来。”我瞅着满地的虫子,心有余悸,幸好他们没有上来,不然死的不知有多少痛苦。
“七爷,那现在咋办哩?”李达早已经躲在最后面靠在壁画下面,虽然李达和我们一路来风雨同舟经历许多,但有些时候过于胆小和“明哲保身”让我开始对他有种鄙夷,这种情绪是累计而来,并不是出于某一次,李达除了金权和大口娃死了有种悲痛情绪,或许我们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合作伙伴的关系,熟生熟死与他无关。
“你就是个纯娘们,每次有事都躲得远远地,七爷咱们扔下他莫要管了,怕死的东西!”大奎用手指着李达就是一顿臭骂,李达倒是显得不那么在乎,任由他说。
“莫要吵吵了,我怎么带你们这些玩意儿来,没出息的东西,现在得想法子把虫子弄走,要是把你一人留在这你会咋想?”七爷把烟往地上用力一扔,宣泄着心中的火气,眼睛四处张望,应该是想找出有没有其他的密道。
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眼神少许失望,我领略到他的意思:这里并没有其他的出路,而且我们也不能从进来的地方再爬出去,一来是距离地面高度很高想要全身而退相当困难,二来是说不定还有更多的血蠕正在上面等着我们送上门去。现在要想出去就只有穿过那些尸蹩所驻足的地方。
“对了高子,你知不知道尸蹩是什么,没有有啥子东西是他们害怕的?”高子从前来过,多多少少做了些准备功课,想必有些了解。
高子的举动却出乎意料的让我失望,他摇了摇头:“不瞒大家伙,我活了这么些年头,这东西还是第一次实打实的见着,反而听其他的同行讲得多,他们说尸蹩常年呆在地下阴暗干燥,多半怕火,用火一烧就要变成白粉末末,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了,试一试,要不然这群畜生万一真的爬上来说什么都没用了。”大奎见血已经完全止住,站起身子借着月光一顿胡找。这一通乱摸还真给他碰巧摸到了个木头棍子。他做着手势要七爷拿来火机把木棍给点着。这里干燥的环境给我们又创造了绝境逢生的机会,木棍经过火烤旺盛的燃烧起来,这时地下的环境也就更加明亮清晰起来。
大奎拿着火把往前在台阶上扫过,这些成群结队的尸蹩立马分散开来四处逃窜,要么爬上墙壁,要么转到缝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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