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第59章


“他们在找一座城,一座在历史上消失了的城。”他看着资料,像是自言自语。
我大概已经猜出来了,那个城,不会是别的,只能是——澄江抚仙湖底的滇王离宫!我几乎能确定。从1998年起,我国就对我国第二大内陆淡水湖——抚仙湖底进行了多次“探险”,但始终只是探险,而为进行真正的考古,因为水深三十米,方圆2。4公里的湖底,并不是轻而易举说挖就挖的,直到2006年,才有节目自费进行水下专业探险录制,而录制的范围,也仅仅是一角,仅仅是一角,至于为何只录这么丁点,有人说是资金问题,还有附近村民信誓旦旦的说,下面的人活的好好的,当然,没人信。
那个城,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在第一次有人自费探险时,城外被水藻缠绕的巨型石碑,像一股神秘力量,使得几人不由自主的在水下叩拜。仅凭这些,滇王离宫就足以令无数爱好者神往,同时也为俗人平民津津乐道。但是,国家却坚信水底的城破坏严重,考古价值微乎其微,而拒绝进行考古打捞,这令很多人不解。
如今,似乎是有人食言了。
“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说不研究了吗?”我问钟山龙。
我一看,就发现原来钟山龙早已经拿出了另一个档案袋,正看着里面的资料,神情专注。我不得不再次提问。
然而钟山龙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递给了我一叠资料。
我接了过来,看到第一张上贴了三张七寸的黑白照片,是在手电照射下照的同一处,所以还能看得清。只是我发现,按光束的传播情况,我竟然发现这是在水下照的,而光线所达的地方,突出了两个青铜色的兽头,一个是牛头,跟“牛虎铜案”的牛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而另一个被水草缠绕着,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但我猜,那十有八九是虎头。
我心说,难道这就是抚仙湖底?可是这是六几年的资料,而湖底之城却是在1998年才被发现的啊,这怎么可能?
我急切的翻出下面一张,看到的却不再是水底风光,而是陆地上,对,有天空的地方。只是在群山的拥簇下,又正值黄昏,所以山群之中的东西就像墨水瓶,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张纸特别薄,透过光我可以看到,纸的背面有一串字,于是我赶忙反过来,发现上面写着“74。6。13王孟朱消失”
我的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似乎意味着,三个人在水底消失了。但是,那一张在陆地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要专门照两个兽头?
钟山龙可能看到了我的吃惊像,从我手中拿过两张资料,说:“你一定有很多疑问,这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当年抚仙湖还仅仅是一个居民生活用水的水库,并没有人发现水底的东西,但是有一天,有人向上面报告说一群北方人在水里放炸弹,已经被当地村民扣住了,于是上面才发现了水下的异常,但当时文物保护意识太差,仅仅是派人考察了一番就准备草草收场。然而就那一次,却让当局者改变了看法。”
我意识到,一定发生了大事,站起来给钟山龙倒了杯茶,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谢谢。”他一饮而尽。“当时我参与了那次活动,但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在上面接应。队里一个叫王纪宪的小伙子先只身一人下去,就拍了那些照片,然后回来留下照片,叫上另外两个人,又下了水,然而却再也没有回来。在那个紧要时期,这样闹出人命的事件是不得传开的,于是就被抹去了。直到98年,才有人重新发现了这个被人们所遗忘的世界,然而,人们真的不记得了。”
“可是,到现在依然是避讳啊,上面发出‘只说探秘,避开考古’的口号,不知道是不是对几十年前的事的讳莫如深。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那张照片是不是搞错了,那可是陆地上啊!”我说。
“不,这里面的故事太多,那张照片也是在水底拍摄的,而且,你知道那群北方人是谁吗?”钟山龙脸色凝重了下来。
“谁……”我感觉他想要说一个我熟悉的人,心里不觉忐忑了起来。
“周正海,你爷爷。”
☆、第七十四章 四合院下的秘密
我突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简直不敢确定自己刚才有听到什么。
“什……什么?!”我还没有整理好思路。
“那个人,是你爷爷,周正海。”钟山龙语调缓慢,声音很重,像是故意让我听清楚。
我总算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但还不如没听见得好,因为这太令人无语了,太他妈无厘头了,太他妈无聊了,引得我笑了出来。
“得了钟老,开啥玩笑,打死我都不信!”我很轻松的笑着。
“你家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钟山龙严肃了起来,这严肃绝对不是能装出来的。
我的笑渐渐消失了,心里也打起了鼓,我突然意识到,钟山龙知道的事远比我想象的要多,而且,他似乎对我们家的事也有了解,因为按他说的这话,像要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而且最可怕的事,这是我家的事。
我摇摇头耸耸肩,表示我实在无法理解他说的那句话。“怎么可能是我爷爷!他可是一个医生!怎么会跑到南方去放炸弹?!”
“唉,这个怎么说呢,既然你不知道,你家人肯定就又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我如何跟你说呢?”钟山龙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事到如今,钟老,还有什么不可说?说不定说出来,我能拯救很多东西。”我一副认真的样子。
钟山龙似乎还是有顾虑,但想了一会,就对我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知道的,尽量和你说说。”
我很是紧张,因为这意味着整件事情可能会发生质的变化,可能会向更深邃的方向发展下去,发展到一个我无法想象的深度。但是,这没有选择。
“我先问你,你觉得,你爷爷的医术如何?”钟山龙指着我问。
这一下的确把我问住了,医术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很避讳,因为在我们这个中医世家,我算是个另类了,当初选择学考古就忍受了巨大的压力,所以对这个话题都是避而不谈,还因此对中医产生了厌恶之情,所以很少关注和问及家里关于重要的问题和情况。但幸好小时候我并没有这种感情,而且对爷爷很是崇拜,但是印象中爷爷很少在家,只是常出去采购药材,所以对于他给人诊断的记忆就像干涸的水井,只记得直到晚年,他才常年呆在家中给人看病,却记不清医术到底如何。
另外,当我想到这一点时,不禁浑身一震,因为我记得,爷爷常出去采购药材,然而带回来的药材在我印象中却是普普通通,而当时药铺的规模又不大,只靠父亲撑着,怎么会需要这么多药材?莫不是爷爷不是去采购药材?我不敢往下想了。
把这些跟钟山龙说后,他点了点头,对我说:“你分析得不错,他的确不是在采购药材,而是进行一项巨大的敛财活动。”
“敛财活动?”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第一时间闪出“抢劫”两个字。
“对,这样说你可能不会相信,就我所了解,你们家祖上的确是中医世家,这你不用担心。但在清朝平定准噶尔战争之后就逐渐开始走向没落,至于到底为什么,我猜是征兵导致。所以自那以后,你们家便开始靠别的方式获取钱财来维持门面,但是,还是阻挡不住迅速的没落,家丁少了,家里的招牌也将要保不住了,于是中药铺便直接作为了货物流通的盘口。而赚取钱财的方式,大多数来自——盗墓。”钟山龙的话显得有些沉重。
听到这些,我反而平静了很多,已经能够压住内心的惊异了。但是,自己家的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无论如何也要先斟酌片刻,即使是我一向尊敬的钟山龙。
直到我并没有发现这些话语中有什么漏洞,我才有了相信的意思。对于这样一个如此劲爆的秘密,我能感到的却不再单单是怀疑、惊诧或者冲动,而是在细细想。想这究竟与现在所发生的有怎样的关系,想为何家人将此消息隐瞒于我?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一定另有原因。
然而我却想起了一件小事,说是一件小事,现在想起却对理解这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记得在我记事起的某一天,总是见父亲早出晚归,有时夜晚还会伏在桌前研习些什么,当时便认为父亲是在上学,但那时父亲早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又到几年后,我偶尔在角落里翻出了当年父亲随身带着的那个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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