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第71章


探险处选在离那片区域较近的地方,以便可以有理由接近。
与新闻中的报道不同的是,水底下并非荒芜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可寻,而是有很多能够辨认的出的人工打磨后的砖块,似乎这里的确有存在过建筑物,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完整的建筑结构,大多都已肢解成块。
我不禁想到,新闻媒体那样说,似乎目的旨在讽刺罢了。
很可惜,找了很长时间,我们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水下空无一物,找不出有任何考古队行经的痕迹,或许也是时间太长所致。
不过在水下我发觉了一丝可怕的感觉,就是当我越接近那片痕迹,胸膛就感到一丝丝疼痛,这种疼痛比之前感到的那种感觉稍重,已经不能忽略,但幸好胸前的颜色并没有太大变化,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变化,但我还是很焦虑,因为时间不多了。
很快,我们无奈的上了水,各自脸上的表情都非常无奈,虽然我们实力要比考古队差得很多,但掌握的线索并不比考古队少,掌握着这么多的线索却不知道怎么下手,理应谴责自己。
我们刚回到农家乐,一个伙计就冲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看起来是发生什么事令他看起来如此激动。我心想我又没凯旋,他怎么这么兴奋。
“怎么了?”王鸣过去握住他的肩膀问他。
“我……我刚……”我眼见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里竟然也流出了泪。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应该是目睹了不可思议的事。
“别急,慢慢说!”我对他说,然后大家丢下东西到了农家乐的房间里,把正在休整的韩庆祥几个人也叫了过来。
他这才稍稍平复下了心情,结结巴巴的叙述着。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敢确定是否真有此事。
原来,刚才他在湖边用望远镜观察我们的时候,意外发现背后山顶上的站着一个人,正在盯着他,他与望远镜与那个人对视几秒后,突然发现那个人竟然与自己跟随考古队消失的父亲如此相像!他呆立在了那里,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当他反应过来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从山上消失,于是他赶忙跑了过去想要从山脚下将他拦下,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只是看见那个人向山后的村子里跑了去。
他迅速跑了回来准备找更多人去找那个人,正巧遇到了刚回来的我们。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我看到他当时可能只是穿着一双人字拖,现在脚上只剩一只了,而且脚的擦伤非常厉害,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可怕的血脚印,足以看出他当时的激动。
“快!快跟我去找啊!”他挨个晃着我们的肩膀,眼里尽是激动的期待。
“你先别急,先包扎一下脚再说,放心,我们会找的。”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让耿丽给他包扎了脚。
我走出房间,将王鸣和韩庆祥叫了出去。不出我所料,他们也同我的感觉一样,认为这是那伙计在强烈的思念下产生的幻觉,但是王鸣却提出了一点:“那人为何盯着我们,被发现为什么还要逃跑?而且还长得与他的父亲相似?这太巧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我也想到了这点。如果没有错,那壮汉所说的考古队最后入住的那个村子应该就是那伙计所提到的。在那壮汉说起时我就觉得那村子应该存在某些痕迹,但又不敢确定,仅仅存在在臆想之中,现在发生了这茬子事,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们两个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去看看,或者今天晚上趁着夜色调查一下,住在那里。”我说。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人选已经很明显了。韩庆祥年纪大了,不能潜水到深处,而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再次潜下去,显然是用不到他的,所以理应让他去干这活。
他也已经觉出了我的意思,笑着说:“我觉得这事它不靠谱,忒不靠谱!”
“别管靠不靠谱,咱不能疏忽任何一点,如果真是我们猜的那样,可能就能省下很多事。”我对他说,其实是在开导他。
人越成熟,对周围发生的小细节就越不敏感了,不知道是因为这是因为感官随着神经系统而退化还是日渐成熟后了然于胸的孤傲所致。我倒是希望,这仅仅是阅历人生后的自信为妙。
韩庆祥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我和袁浩带着他们三个人先到了村子里走一圈安排一下住处,顺便观察一下。没成想一进村我就发现,这里他妈的就像一个迷宫,从山上看下去房屋密密麻麻,街道错综复杂,错落无致,我都在害怕,走进去以后会不会走不出来。但似乎这焦躁是多余的。
唯一与我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没有幻想中的热情好客,街道上的人也不是摩肩接踵,反而有点冷清,虽然村子里的房屋不多,也就二三十户,但人却极不符合比例,这种情况若不是计划生育抓得好,就一定是其他不正常的情况了。
村头有几个摊贩向我们叫卖纪念品,我们一进去就像要被吃了一样被他们围起来,我一看卖的东西并不是苗族的风格,小贩穿的衣服也不是,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苗族,是哈尼族,也是云南少数民族体系之一,只不过在这片区域居住的不多而已。
“小伙子,买瓶油吧!野药做的,好好用呔!”一个小贩总是堵在我前面。
我一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油?但我实在不感兴趣,就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发现他卖的东西上落了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光顾了。
倒是袁浩拿过一瓶看了看,说:“买一瓶,能不能问你点事?”
这话一出口,气氛就瞬间凝固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几个小贩盯着我们,眼神很是凶气,我就知道这可麻烦了。
几秒钟后,几个小贩不说话的突然回到树荫底下,我知道,一定是袁浩那句话打破了他们的禁忌,幸亏街上聚集的人少,要不然我们可能就麻烦了。我不由得等了袁浩一眼,冲他苦笑,心里却在说,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了,不会连中国的特色都忘记了吧。
越往村子里走,越冷静,甚至街上吹一阵风都形不成风哨声。有的村民家门大开,门口只坐着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老太太,牙齿几乎掉光,抿着嘴低头拿着什么针线活,我们经过她们身边,就会抬头望一眼,眼神就像菜市口看斩头的看客,当然我猜这只是一种对陌生人惊异的吐露方式,只不过我们无法理解罢了。
哈尼族的村子里不同于之前经过的苗村,那里的村民会朝我们笑笑,而这些老太太鲜有发出这种表情,少数的我也会怀疑是掉了门牙后的自然面目。或许这里有什么特殊文化是我们不曾体验过。
我们找了一处乡村旅馆,准备进去住。这种小旅馆就是村民利用自己家的空房间隔开的,房间一般只有一两间,而且旅游旺季可能还不够用。
我进去,问老板:“有几间房?双人间有吗?”
老板正在那里喝茶,看到有陌生人进来也有些吃惊,连连说:“有!什么房间都有!”
这话无疑在告诉我,这里很少有人来了。我要了一间双人间,虽然我和袁浩走后他们三个人住起来会很不合理,但既然让他们来,今天晚上就算睡不成了。
放好了行李后,我故意在墙角放了一部手机,伪装成充电的样子,其实是打开了录像模式,然后把窗户洞开。这样做的目的,也无非是为了多一层防范,既然有人盯着我们,我们的行动就逃不出他们的视线,这样一来就能看到在没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来翻看我们的东西了。
接着,我们全部出去,开始在村子里装作游山玩水指点江山的瞎转悠,走进一家又一家同样的乡村旅馆,问他们的房间情况,然后看每间房间,最后再找个理由拒绝掉。其实目的很简单,我们想,如果考古队遗留人员或者是其他人在监视我们,住在这里除去特殊情况就一定会住在旅馆里,所以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探察,先发制人的探查,虽然不知道还算不算的是先发。
很诡异的是,从村头找到村尾,毫无疏忽的所有旅馆都被我们找了个遍,竟然都是空的!而且我们借着看房的理由看遍了所有的房间,但都是闲置很久的,家具上面落了一层灰尘,绝不可能是临时撤走的。
我心里本就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又被韩庆祥一说,就有些动摇了,神情慌张地一起回到了旅馆关好了门窗,准备下一步打算。而且刚才在回去的路上我让袁浩装作内急跑到了山下的树林里,其实是安排他从那里又翻到了我们对面的房顶上,看是否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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