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双瞳》第80章


在他心目中,除了端木影,谁也不可能有资格做一国之母!
“恭兄,你这样说就是不信任十五阿哥了?别说他的母亲皇贵妃现在最蒙圣宠,单说他的孝顺、温和也是深受皇上喜欢的,我们再努点力,撑一把,做皇上不是轻而易举吗?”冲他使了个眼色,和绅笑的有些深沉。
恭阿拉沉思片刻,大概是分析了利弊,以及和绅说的话,偏脸又看了看急于出嫁的女儿,只好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好吧,下官将素雅视为掌上明珠,只要她喜欢的,下官自然爱乌及乌,倘若婚礼促成,下官没必要不帮自己的女婿是吧?”
“对对对,恭兄深明大义,和某佩服之至,”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和绅的热情反而让人觉得他是在为自己的将来筹谋,“你放心,我把素雅也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一定要守望相助,是不是?”
转眼看向永琰,他的意思很明显,希望他能表个态。
眉梢轻扬,永琰笑道,“当然,一切就依和大人的意思办!”
“好好好,和某能促成一桩美满婚姻实在开心,走,今晚倚梦居畅饮,不醉不归,我请!我请!”
素雅脸上的潮红更甚,永琰幽深的眼眸更亮,端木影心底的忧伤更深,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幅笑脸,手心似隐隐有汗水渗出……
长路上,飞出一连串的笑声,在空气中飘扬半晌,回音不绝。
第四十章 飞雪连天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望着漫天飘扬的雪花,端木影紧了紧棉袄,靠在窗畔发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容易度过的,在这除了每天和红言下下棋、聊聊天,等永琰办完事回来散散步、说说话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事可做,虽然平淡却让人的心情平和,无忧无虑。
只是,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又要回到皇宫,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她的心情便又沉重,仿佛天快塌下来的不安与恐慌。
“姐姐,我们去赏雪,堆雪人,”红言推门而入时,冷风立刻刮了进来,端木影浑身一颤,慢慢站直身子。
拉着她往外走,红言的脸上闪着抹潮红色,那是快乐的讯息,听永琰说,木绝期已经打算挑选吉日迎她过门,做一对快乐的小夫妻了。
端木影是羡慕他们的,虽然平凡,却能够选择自己的生活,反观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再也不能回头!
后院,白雪覆盖的世界看起来冰雕玉砌,美不可言,但在花坛前,居然多了个一人高的雪人,两颗黑黑的眼珠子,长长的胡萝卜做鼻子,一张笑如春风的嘴,看起来很像戏里的小丑,引人发笑。
“熏儿,快看,这是我跟木大哥的杰作,好看吗?”从雪人后冒出来的永琰身上铺满了雪,看起来更像个雪人。
端木影失笑,一边上前替他掸雪,一边叮嘱,“天凉了,也不记得加件衣服,染了风寒可就得不偿失。”
“有你在,我的心始终是温暖的,怎么会着凉,”抓住她的手,永琰轻笑。
“又没正经了,今天没事做吗?”见木绝期和殷红言看着自己,端木影的脸不由绯红,忙抽出了手。
“能有什么事,有和大人看着,恭老板又那么热心派米派面,我不用担心什么。”
“但终归由你亲自在场,百姓才会感激你,尊重你……”
“我明白的,这三个月来我也没少奔波啊,”永琰挑了挑眉,“相信我付出的汗水百姓都看在眼里的,我看见他们揭不开锅,衣不蔽体也很难过,但这是天灾,谁也不能避免,我们尽了心就行,是吗?”
端木影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观点,但还是不忘提醒他,“不管怎样,一定要爱民如子,只有百姓的心向着你,江山才能守得住。自古改朝换代都是因为暴政,百姓的生活过不下去,官逼民才会反!”
“放心吧,我会仁政爱民的。”
“那我们比赛堆雪人啊,看谁堆得大,堆得漂亮?”
端木影的提议立刻引起大家的共鸣,于是他们分成两组开始比赛,在雪地中忙得不亦乐乎,眼看两个一米高的雪人堆积成功,虽然额旁汗水淋漓,但都有一种成就感,仿佛完成了一桩伟大的事业。
忽然,端木影觉得腹中绞痛,难言的痛楚使她不得不捂住肚子,五官拧紧。
“熏儿,你怎么了?”抬腕拭汗的手停在半空,永琰紧张的奔过来。
意识到毒性发作的端木影挤出个苍白的笑容,“没事,可能有些受凉吧,你们玩,我回房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拒绝他的好意,端木影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痛,但虚浮的脚步仍然让永琰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
于是,趁她走远后,永琰悄悄跟上去,透过窗户往里看去。
端木影坐在床边,眉目紧锁,手心里握着个小瓷瓶,慌张的倒出一颗药丸后吞了下去,一边去抓桌上的茶壶,却因为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地上,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永琰正欲进房扶她,目光忽然落在搁在床上的小瓷瓶上,心念一闪,冲了进去。
“熏儿,你没事吧?”趁着扶她的机会,永琰悄悄将小瓷瓶抓在手里,然后问。
“没事,摔了一跤而已,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赶紧解释,端木影慢慢退到床边,永琰连忙替她铺开被褥,一边扶她躺下去,一边轻吻她的额头,“那你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赏雪好吗?”
端木影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眼。
见她的痛楚渐渐消失,陷入了沉睡的状态,永琰蹙眉,悄悄退出了房间。
一路走出府衙,他找了间药馆,然后将小瓷瓶递过去,年老的大夫将药丸倒出来闻了半晌,眉头皱起,“这药看来不是普通的药,老夫行医多年也不曾见过,你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
接过瓷瓶,永琰眸中的沉重更深,看来熏儿真的有事瞒着他,还是关系到生命的事情。
转身,他正欲离开时,耳边传来木绝期的声音,“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回头见他和殷红言正在街上闲逛,只好挤出个笑容,慢慢走过去。
“你们逛街啊?”
“我见端木姐姐的胭脂水粉快用完了,所以帮她买一些,你在做什么呢?”红言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忍不住问。
永琰沉默了,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谨慎点好。
于是,他轻笑,“没有,我见熏儿有些不舒服,打算替她抓点药而已。”
偏偏,药堂的老大夫似想起什么,探头喊,“这位公子,你不妨去城东的老字号回春堂去看看,那儿的大夫走南闯北,又精通医理,一定能帮你认出那是什么药。”
永琰只好回头表示谢意,等再回头时却见木绝期目光闪烁,似猜到什么。
将红言打发走后,木绝期与他一边向城东走去,一边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找人认药?”
见事已至此,永琰无奈,只好将自己的顾虑一一讲出,木绝期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接过他递来的小瓷瓶,将药丸倒出来嗅了嗅,声音沉下去,“十五阿哥,这不是普通的药,乃是江湖传言的‘五绝散’的解药。”
“何谓五绝散?”永琰心里一揪,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传说,五绝散失传许久,因为毒性烈,无药可解,所以被官府烈为禁药。却不知端木姑娘怎么会误中此毒的呢?要知道此药一但被人服用,必须每月服下所谓的解药才能续命,否则肠穿肚烂,两个钟头内就会毙命。但这种解药只是治标不治本,无非是缓解毒性发作而已,而且解药本身也含有毒素,一旦停用,将会加剧毒性的发作!归根结底,此毒无药可解,中者最终还是会毙命!”
“什么?”永琰只觉天昏地暗,仿佛一瞬间被冷水浇了个透,浑身没有一丝热气,“熏儿,为什么你会中这种毒?为什么你要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痛苦不让我知道呢?”
急忙扶住他,木绝期眉头深锁,“端木姑娘一直隐忍不说,想必有她自己的原因,只不过我听说这种毒一旦发作,痛彻心扉,难为她了。”
永琰闻言,眸中的痛苦更深,将解药抢过来便往回路飞奔。
身后,传来木绝期的喊声,“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慢慢停下脚步,他握紧了瓷瓶,抬头看着他。
“依我之见,你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待我暗中调查,看究竟是谁在给解药端木姑娘续命,便知下毒者是谁。我到江湖上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可解此毒,好吗?”木绝期拍了拍他的肩膀,凝重的神色使永琰浮躁的心慢慢沉淀下去。
想起端木影提到皇宫时的表情,他心里便一阵阵的难受,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想办法替她找到解药,即使是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一念至此,他点了点头,和木绝期一同回到府衙。
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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