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惑人》第35章


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握紧掌心间的翠竹叶微一施力,刹那粉碎。
“我的心长在我的身体跟你的心一样跳动着,你若拿去,我岂不必死无疑,呵呵,我才不会那么傻。”宛瓷敷衍而答,然眼神闪烁的厉害,心更如击鼓般鸣动。
紧握的拳松落,翠叶随风落下,凤悠倏然觉得心不再那么憋闷了,气息也变得平稳舒畅,笑,染上唇畔,匀染风华万千。
倾颜皱眉别具意味的瞥了眼竹林丛隙间的一抹亮白衣角,垂目一刻,唇畔微勾弧度,魅惑的笑了,他对上宛瓷的眼,“娘子,在忽悠我吗?”
宛瓷干笑说道:“我说的是实话而已,人要是没了心,那他比死人还不如。”她亦有所指的睨着倾颜的脸。
“哦,怎么说?”倾颜甚是感兴趣般,挑眉看着宛瓷,一脸兴致勃勃。
“你想听。”晶亮的眼一闪,宛瓷调皮的眨了眨眼。
微一沉思,倾颜点头。
“那好,先把我穴道解开。”宛瓷抬首昂然,一脸认真,“我身子僵了。”
凤眼邪眯,食指并着中指,倾颜按在宛瓷肩上一处,微微一点,她的身子倏然软下,她舒展双臂,活动了下经骨,眼角余光染上一群人,蹙眉望了望倾颜,“我要下去自己走。”
这么多人盯着感觉怪不自在的!
然,倾颜摇头不准,“你就在我怀中说吧。”
“不要。”宛瓷赫然一喝,神色坚定,在他怀中她总感觉心跳的厉害,而且还在一大群的人面前,就连都脸烧红。
“你不放我下来我就不说。”
“嗤。。。。。。”倾颜笑嗤一声,扣紧宛瓷的腰身,“娘子,别忘了你是我妻。”
妻字咬的尤重且托音,凤悠黑眸一颤,滚滚冷色雪絮飞转。
自大的家伙,宛瓷怒眼横瞪,大声而嚷:“你明知我不是。”
话一出,宛瓷下意识的扫视倾颜身后的那群冷若冰霜的随从,他们皆是一脸平静,无一丝惊诧。
怪!很怪,居然没一个惊讶的。
“娘子怎说如此傻话,你不是我的妻你是谁的妻!”黑眸涌动,流光突闪,倾颜挑眉扳过宛瓷的小脸,一脸邪鸷横陈。
危险之极!
此时的倾颜就如一头危险无比的豹子,宛瓷全身一颤,将要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咽喉中,吐不出,她索性一咬牙直接转过头去,直接无视倾颜。
倾颜也不恼,看了眼宛瓷,掉下一句,“娘子,以后可要记住到底谁才是你的夫。”
重声铿锵,有力的砸入宛瓷的心,她的身子一震,神色木讷。
暗影中,倾颜的话不断在凤悠脑海回荡,久久不散,如一根刺般刺入他的心间,拔不去,一触极痛。
倾颜的话语一落,抱着宛瓷的身子径直朝前而去,前方早有人为其开路举火照明。
当走出这片竹林之际,倾颜回眸望向一处,意味深长,亮白色在暗夜中格外的刺目。
出得竹林,一辆马车赫然停与一处,倾颜抱着宛瓷顷身上车,车内一盏琉璃宫灯绚丽夺目,光辉熠熠,倾颜未看宛瓷一眼,独自闭目而思。
宛瓷的瞳仁微转,一直低垂着的头蓦然抬起,清目无惧,“你到底想我怎么做才肯放我自由?”
“做好你的本分。”倾颜神色平静,未睁开凤眼,幽幽而吐,淡若轻语。
“做好本分——”宛瓷重复低语,似明了,眸中银光一闪,紧绉的脸庞亦舒展开。
她朝着倾颜看去,灯火映照下的他,半边轮廓阴暗,半边轮廓璀璨生辉,安静仿若婴孩般宁静安详。然,眉宇隐隐愁思影展,平贴一抹愁伤。
他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宛瓷好奇而问,然倾颜并未理她,依旧闭目养神。
深深一叹,宛瓷不恼,而是自顾说开,“其实我们人的心都很小,很小,小的装不下多余的东西,如果心中装不下自己某样不想要的东西,而硬逼着自己去承受,那么心就会痛,会不开心,而我的心就很小,小的只装得下小小的自己和自己——”
语入耳鼓,倾颜身一动,倏然睁目,微微眯眼定在宛瓷身上,神色复杂。
“在乎的人!”宛瓷并未发现倾颜睁目凝望着她,依旧目光澄澄如洗,犹自说着。
女子幸福的神色跃然与脸上,倾颜一怔,心中突生不快,她想到了谁?而她在乎的人又是谁?
“够了,给我安静点。”冷声而喝,宛瓷惊了一跳,望向倾颜。
他狠狠的一闭眼,隔断宛瓷探究的眸光,放置于膝上的双拳不知何时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反复循环。
心房处,细小的刺痛漫延着,很是陌生。。。。。。
微微蹙眉,他讨厌极了这种感觉!
*
更,我努力的更。
第五十五章 你属狗的吗
他是摄政王!
宛瓷坐在贵妃锦榻之上,手端着茶盏,微泯一口,听着身边的个宫女微微道来,她惊诧的平复不了那狂肆的心。
盛皇病倒,管理国家大事的不是几位皇子,居然是盛倾颜一朝成了盛王朝的摄政王,他成了那万万人之上的存在,拥有着倾世之权。
“三年之后或许王爷还会成为那天子至尊呢?”身旁的宫女一脸喜悦的说着,两手捧心状,很是入神。
“怎么说?”宛瓷不解的看了眼那宫女。
“因为,盛皇的圣旨中曾言如若四位皇子中没出现一位盛世明君,那么皇位就传于盛王爷。”宫女坦坦说来。
宛瓷惊异,皇位,圣皇居然对盛倾颜宠信如斯,那不就表示盛皇已是将江山完全的交给盛倾颜了,现在不过是一个过渡期吧,如他真的有一朝登上皇位,他会是一代明君吗?
皇子没登上皇位,他截然抢去,他的皇位能坐稳吗?
但非常的不对,宛瓷愣神而思,隐隐的不安在心底滋生,她总觉得盛皇对于盛倾颜的宠爱太过了,就连亲子亦未如此疼爱,盛皇到底是何意?
她已隐隐猜出她为何会遭绑架,总算明白盛倾颜为何会如此清楚她在那片竹林之中,她居然被人当成阴谋的工具来使用了。微微扯嘴,讽刺而笑。
她太傻了,居然还在担心那个家伙的身命,然而,他居然只是把她当作一个身份上的妻子,棋子来使唤。
倾颜进房中之时,宛瓷还犹自沉思,他朝着那名使了个眼色,宫女噤声,轻挥衣袖,示意着下去,宫女领命而去,轻轻的带上门扉。
他坐于宛瓷背后将她一把带入怀中,一阖眼靠在她削肩之上,心,莫名的安定下来,宛瓷惊呼出声,“谁?”蓦然攥上身前紧扣她腰身的双手,侧首望去。
一脸疲惫的容颜映入眼中,她的心软了,怒喝变成了慰问:“你很累?累了就去睡吧。”
倾颜摇头,摩挲她颈项,细细的闻着,女子的幽香不似胭脂味,很淡,很香,很让人心动的想咬一口,想着他也做了,红润的薄唇一口咬上去,酥麻夹杂着细小的刺痛感从脖项传入宛瓷的身,她一把推开倾颜,身子猛地跳到一边,脸色红晕犹染,警惕的看着那魅惑妖颜的男子,“你。。。。。。干什么?”
因女子的离开,倾颜不满的睁开凤眼,斜睨了她一眼,捂住心口处,很是委屈的说道:“我忙到现在,好饿,娘子都不知道疼为夫,真的好伤心。”
“你饿了就去吃饭,跑我这来干什么?”宛瓷一手指向门口说道:“门在那,不送了。”
倾颜撇了撇嘴,看了眼殿门,眨了眨眼,“我又不饿了。”一个后躺倒在锦榻之上,闭目尤说:“我累了,决定今晚就睡这了。”
面对倾颜如此的无赖行径,宛瓷第一次见,却恨得牙痒痒,她猛地一跺脚,“你不走,我走。”说完大步朝外而去。
当经过锦榻之际,倾颜唇畔勾起,一把环住她离去的腰身,将她带入怀中,一个翻身便已将她压制于下方,头贴上她的额,“不要走,陪我一会。”
至从管权至今他已未睡过一个好眠,今晚就让他自私一回。权果真不是他可掌控的东西,如若可以他宁可不要也罢,然,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推不了。
他嗓音沙哑,低沉,带着落寞的疲惫,平坦的眉丘亦隆起,宛瓷轻抚而上,轻叹一声,“你累了就去睡床,这样趴在我身上,很累的。”拍了拍他的背,然他不理,依旧将她抱的紧紧的。
她终究太过善良!
“过几天要去秉宏寺为皇上祈福,你也要一起去。”一语叉开话题,倾颜的头深埋进宛瓷的发丝间。
“哦。”宛瓷轻应着,很难得两人第一次平静相处着。
“祈福很快的,你只要安静的站一旁就行,其余的交给我就行。”似懂得宛瓷不喜繁琐的礼俗,他倏然开口。
“哦。”依旧轻应着,宛瓷愣然瞪着双眼望着上方的雕梁,这算是他对她的关心吗?
“我要睡了。”
“哦。”
“我真的要睡着了。”
“哦。”
倾颜猛然抬起略带恼怒的眼望向宛瓷,“你除了‘哦’,不会说点别的。”
“哦。”宛瓷傻愣愣的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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