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妻路》第45章


薛隐在一旁握紧她的手猛使眼色,都被她视而不见。
太妃一行走后,孟桐抽出被他握出道道红痕的手,“王爷是孝子,怎可为孟桐不洁之身忤逆太妃。太妃为保全王爷,曾被软禁在京城数年,孟桐敬佩之至,又怎能让王爷为了孟桐背上不忠不孝之名。”
“不,当年,当年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逞一时之气……”
“王爷。”孟桐生硬地打断他,“往事已矣,孟桐不想再提。孟桐这就为王爷收拾东西,搬到端月居。”
“桐儿,你听我说完。”薛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直面当年的错误,却被她堵了两个来回。
“听你说完就能改变当年发生的一切吗?”孟桐冷冷一笑,“若是当我找到当年劫持我的人,我定然将他碎尸万断,以泄我心头之恨。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我被玷污的事实。难不成还要让那人站出来向世人坦诚当年之事,可谁又会相信呢?”
“眼下,你就搬回端月居,让我耳根子清静几日。横竖你我也无夫妻之实,平白让人以为我魅惑王爷。”孟桐眼色幽怨,斜斜睨他,风情自不必说,个中凄苦让薛隐深深自责,想说的话堪堪落肚,万不敢再提半句。
“可我不想回端月居。”薛隐依依难舍。
“又没人让你真的回去。”孟桐唇边绽开笑容,“就算你真的回端月居,我也能过去伺候你。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你拱手相让不成?还是……”她眯了眼睛,凛凛发威,“还是你想着董氏和安氏软玉温香,还是离春青涩可人?”
薛隐立刻摇头,“绝无此事。先前为了留你,我不得不把她们三人也收了,再者说洪欣是洪闵的亲妹,我也不放心把她指给旁人。现下洪欣已死,我正打算把她们放出去,你却大方地收了,还连带收了离春。你让我如何是好?”
“我觉得挺好的。”依太妃的性子,若是把董安二人放了,她定然会找机会让薛隐收了离春,到那时离春卯足了劲对付她,她岂不是不能安枕。不如把她收了,让她们三人互相防备。当然,若是她们三人同仇敌忾,她自然也没有好日子过。只是,有薛隐护着,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女人最大的倚仗就是男人的宠爱,她就是仗着薛隐,有恃无恐,又能如何,这是她的资本。
“那你不怕我真的……”
孟桐嘟起小嘴,凑到他跟前,眸中泪光闪闪,“真的什么?我明着暗着指着王爷真的把我怎么着,可王爷坐怀不乱,叫小女子佩服之至。难不成王爷是喜欢董氏那样的活泼奔放的,还是安氏那般温柔如水?”
“我……”一点朱唇尽在眼前,薛隐心神大乱,连日来的坐怀不乱已是耗尽心力,心悦之人就在眼前,他却不敢妄动分毫,这实乃人生之大不幸。
“难道王爷当日是诓我不成?”她凑得更近了些,眼角余光扫到大开的房门,唇边笑意更甚。
薛隐往后退,身子半倚在榻,已是尽头,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半晌,他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怕伤了你……”
“嗯?”
“我……”薛隐委实难以启齿,堂堂长平王薛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是实打实的童男子,这叫他如何解释至今没能和她有肌肤之亲是因为他不懂不会。早年在军中,薛定晋对他的管教向来严苛,营中军妓从不准他碰,即便是初遗之后的躁动,都让他勤加练武纾解。久而久之,他对男女之事也就淡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由不得他胡思乱想。再后来到西南闲了下来,每日想着如何把她要来,却未曾想过这层。
孟桐终于从他千变万幻的脸色中明白过来,好歹她也是活了两世,没见过活物,也看过闲书,京中有哪家闺秀的房中没有一两册话本子春宫之类,更何况当年的她一心想着讨好夫君传宗接代,这类子集自然是要仔细研读。
“王爷……”她柔声上前,大胆贴向他的身体,“京城传言,你与孟相长女孟桐情投意合,联手害死姚若水,这三年来你守身如玉,不近女色,正是为了信守你与孟桐的约定。不知可有此事?”
薛隐的自制力已在临界点,孟桐柔软的身体曲线贴合着他,更是让他大汗淋漓,不敢妄动。
“那王爷不知能否告知孟桐,你是何时看上妾的?难不成,传言是真?”
他喘息着,哑声道:“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费尽心力却不能使你开怀,我心中有愧……”
“王爷难道还想愧对于我?”孟桐媚眼如丝,胸前椒乳隔着衣物贴向他健硕的胸膛,“无论前尘往事如何,多说无益。眼下王爷又待如何……”
薛隐是杀伐果决的将军,从未有如此犹豫不决的时刻,身体已然不听使唤,躁动的情潮瞬间将他吞没,他一个翻身将她拢在身下,粗暴地吞没她未完的话语,脑海中似有一阵白光闪过,将他剩下的理智顷刻焚尽。
他毫无章法地啃噬,急切而又霸道,布满厚茧的手掌挑开她的衣襟探向嫩乳,只凭原始的本能寻找他心中的桃花源。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浑然忘我纠缠的榻上之人。
薛隐将她护在身下,侧过脸一看,是惊呆的离春,他气恼不已,暴戾的脾气一上来,冲她大吼,“滚出去。”
离春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苏浅,把门关了,你也给我滚远一点。”
门应声而闭,颤悠悠地动了几声,苏浅人影已飞出老远。
薛隐挫败难堪,翻身仰面躺下,“门没关?”
孟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吧。”
“那你还……”
她侧身而起,看着薛隐情动的脸庞,“只怕孟桐妖妇之名不到半个时辰就已传遍王府。王爷至孝至善,那些无谓的罪名就让孟桐来背,横竖孟桐的声名早已作古。”
“桐儿,你何苦呢?”
“王爷愿意为我舍命,我又有什么是不能舍的?不过就是些虚名。”
薛隐不免有些泄气,原来是因为他的舍命相救,才有了她连日来的讨好奉迎,心中落空空地泛起阵阵酸楚。
一时两相无言,沉默半晌天已暗了下来,孟桐起身添烛,笼灯照壁,一室旖旎华光。
“王爷可是被扰了兴致气恼?”她重新回榻,跨坐在他腿上,眉眼微挑,倾身而下,“那就让妾补偿一二。”
她的手轻轻一划,亵裤被褪,昂扬的欲望从束缚中跳脱出来,她扶了一手,俯身欲将小嘴贴过去,肩膀被一股力道生生拦在半中。
“你要如何?”薛隐憋了红脸。
“王爷不必担心,妾以前看过话本子和小图册……”
薛隐一惊,“你怎还看那些……”
“伺候好夫君是妾的份内事,许了人家的女子都会看一些。”孟桐答得坦然,薛隐脸上的情潮却一点一点地褪去,握在她手中的硬物也渐渐平息,她不明就理,抬眸望去。
薛隐颓然地瘫在榻上,抬臂遮住光亮,声音闷闷地:“我乏了,想歇一会。”
原先就知道她和姚若麟的过往,可是当她毫无避忌地谈起这等私密之事,心中仍是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她所学之事都是为了伺候姚若麟,他仍是醋意横生,不得纾解。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陪麻麻爬山,累得半死,半年没去健身房运动的我,都快散架了。
生命果然是在于运动,王爷千岁也该运动了,存了二十四年的宝贝,快交出来吧
第41章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一夜豪雨。
天刚放晴,太阳迫不及待地拨开云层,用最火热的气息抚过每一寸被大雨侵袭的土地,少顷已是炎热难耐,连迎面吹来的风都裹挟着阵阵热浪。薛隐醒了许久,不见孟桐送来早食,他独自在屋内走来走去,汗湿透了衣背,眼看着大半个早晨即将过去,却连孟桐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他差苏浅过屋去寻,松香却说孟桐昨夜睡得不好,一大早就去了香坞。昨日的雨下得太突然,让她没来得及把花盆收进屋,怕是只剩残花败柳,正在收拾残局,没空给薛隐打理早食,随便让厨房送点粥食过去就是。
苏浅照实来报,薛隐心头的邪火压都压不下去,早食也不要了,吩咐骠骑营待命,他已月余不曾舒展筋骨,大病初愈是该松动松动。
苏浅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出去传令。骠骑营的统领褚天龙一听王爷要来,立刻招集部将待命,千叮万嘱王爷刚刚伤愈,切不可没轻没重伤了王爷。苏浅一听笑了,揶揄道:“你们什么时候伤过王爷?”
褚天龙尴尬地干笑几声,回道:“老苏,不是听说王爷最近美人在抱,末将这不是担心王爷虚耗过度。”
苏浅没说什么就走了。
半个时辰后,褚天龙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骠骑营十八员猛将,嘴角抽搐,拉过苏浅问:“王爷吃了什么?”
苏浅摇头,道:“王爷早食都没进。”
褚天龙嘴角抽得愈发厉害,“万一王爷认为骠骑营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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