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吟》第270章


这天,夏春药,不,是夏琼瑶受我的邀请来胤禟的府邸玩,她亲昵的挽着我的手,好奇的在府中四下里闲逛,我则充当临时导游兼翻译,她和我逛了一会儿后,指着前方一所小院好奇的问:“芙安娜,那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府中的禁地!”
“禁地?”她眨了眨蓝汪汪的大眼睛,小声的问道,“是不是那间房子里闹鬼呀?”
“不闹鬼,就是不能随便进去!”
“为什么呀?”
“不知道。”
“您没进去看过吗?”
“没有!”那可是一级恐怖的地方啊,我才不进去找死呢!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她说着便硬拉着我走进这处我从未踏入过半步的禁地,“呀,我的上帝!”她惊叹的嚷道,“芙安娜,这里到处都挂满了你的画像呢!”
我愣愣的望着屋内悬挂着数十卷自己的画像,一时竟也呆愣住了,见每幅画轴上都题有诗词,细细一看笔迹,是胤禟的,且在落款处均盖有他的印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会画画?忽然想起,那年八公主过寿时,胤禩曾对自己说过,胤禟的丹青也画得极好,尤其擅长画人物,莫非,这些画……真的全都是他画的?
我缓步走到画像前,仔细一一看过这些画,一幅画的是我坐着挑琉璃彩珠的场景,旁边题的正是那首《一帘幽梦》;一幅画的是我站在药铺里,旁边题着“宛在水中央,只有香如故”;一幅画的是我在御花园中提笔作诗,旁边题着我作的那两首咏海棠诗;一幅画的是我在清音阁中弹琴,旁边题着《七重门》的歌词;一幅画的是我背靠着一棵树,旁边题着《一棵开花的树》;一幅画的是我坐在翡翠湖边弹蒙古筝,身边围绕着无数的彩蝶,旁边题着那首《蝶儿蝶儿满天飞》;一幅画的是我身穿凤冠霞帔坐在婚床上,旁边题着“谁堪共展鸳鸯锦,同过西楼此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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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法语,意为“日安”。
②法语,意为“谢谢”。其实,当时那些老外们并非是说英文的,而大多说拉丁文或法文,拉丁语西风不懂,就凑合着用了法语。
第三十九章
其中有两幅画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幅画的是我坐在那张“长相守”的琴前弹琴,旁边没有题上《长相守》的歌词,而是以潇洒的行书题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另一幅画的是我一袭素衣,语笑嫣然的站在一片火红的枫林中,一片片如云似霞的枫叶自枝头掉落,仿佛一群红蝶围着我翩翩起舞,旁边题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傻傻的望着这些画,脑中一片空白,他……为什么要画我?还有他题的这些诗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芙安娜,这些画都是谁画的呀?”
“是……”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的……丈夫!”
“画得真好啊,他可真有才华呢!”她细细的看着画,赞叹的道,“您的丈夫一定深爱着您!”
“您别开玩笑了!”
“我可没跟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她指着画像,神情凝肃的对我道,“您瞧,每一幅画他都画得如此用心,将您的神韵画得传神极了呢!要不是他心中对您有着一份深沉、炽热而真挚的爱,怎能把您的一颦一笑画得这么好呢?”
我无言以对,默然的望着这些精致的画像,久久没有说话。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些画像,索性起身下床,提了一盏玻璃灯笼,悄悄出了屋子,再次踏进那处小院,点燃屋内的灯烛,再次细细的品赏着这些画像,“宛儿,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见胤禟仅着中衣,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口,道:“我见你屋子里没点灯,可是门却开着,不放心你,就进去瞧瞧,不想屋子里头竟是没见着你的人影,我还以为你……呃,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就急着四处找你,却没想到你会来这儿!”
我听他这么说,这才想起这里是他的“禁地”,便对他解释说:“我知道这里是您的禁地,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
“你没事儿就好!”他忽然打断我的话,一把握住我的手,紧搂着我,身子微微发颤,低低的道,“没事儿就好!”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我,问:“今儿怎么会突然上这儿来?”我便对他说了白天夏琼瑶硬拉着我闯进来的事,“你瞧见我画的这些画儿……不会不高兴罢?”他神情微窘的问。
他这是什么逻辑啊,他画我,我为什么会不高兴?摇了摇头,说:“您画得很好!”
耳边忽然冷不防响起夏琼瑶说的那些话来,盈盈双眼静静的望着他,是自己的错觉吗,我似乎听见“砰,砰”的声响,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我的心在跳?素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惊讶的发觉,自己那颗已枯死许久的心,似乎真的在跳动,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在想……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不知道……”我有些迷茫的望着他,听说他是一个心狠手辣极有手段的人,可他待自己始终是温柔体贴,小心呵护,忽然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
没过几日,我又收到胤禔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请贴,邀请我去胤禔的直郡王府赏菊,我这回可是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让红袖给我梳了个精致的发髻,戴上胤禟送的那套东珠金饰,将自己装扮成一棵极品的圣诞树,这才前去赴约。
坐在马车上忽然想起,青玥那条毒蛇不是嫁给他做妾了吗,今天会不会遇见她啊?哎呀,自从她嫁入直郡王府,自己好象就再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她在那儿过得怎么样,不过,以她的能耐和手段,应该是在直郡王府里混得风声水起,过着惬意奢华的逍遥日子吧?
到了直郡王府,我意外的发现那些福晋们居然全都穿得颇为素净,也没多戴华贵的首饰,不若往常那样穿金戴银,看上去倒也是素雅宜人,这是怎么回事?我被弄得一头雾水,幸好那位八福晋还是跟往常一样穿戴得雍容华贵,有她陪着,自己还不算突兀,否则多奇怪!
更让我意外的是,没想到从旁人的就中偶然间得知,青玥竟然早已经不是胤禔的妾了,不过,不是升级当了庶福晋,而是降为更低等的通房丫头,耶,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条毒蛇不是很行的吗,怎么越混越回去了?听说她本来是挺得宠于胤禔,一直椒房专宠,可都两年了,她的肚子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未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哎呀,该不会是那个老妖婆当年给她喝的那个堕胎药有什么问题,留下什么不孕的后遗症吧?我暗自嘀咕,后来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得罪了胤禔,他一怒之下就把她给贬为使唤的通房丫头了。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想当年自己可是被她这个恶毒阴险的女人弄得惨极了,真是活该,这就叫作老天有眼哪!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起来,只是,戴着这套奢贵耀目的东珠金饰坐在那群素朴的福晋中,觉得别扭极了,怎么坐怎么不舒服,见夏琼瑶也受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邀请来赏菊(这位法国小美女倒挺受欢迎的嘛),一散了席就赶紧拉着她出去逛。和她走到花园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总觉得不管自己走到哪,身后总有一道迫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仿若芒刺在背似的,让我浑身不舒服,可是每当我回头细细寻找,却是什么也没发觉,或许,是自己太多心了吧!
我和夏琼瑶边走边谈,不知怎的就扯到美酒上去了,她也对品酒非常在行,说她们家有个很大的葡萄酒庄园,家中的酒窖中可是收藏了不少陈年佳酿呢!我知道胤禔的府中有座大酒窖,藏了不少美酒,就对府中的总管太监询问了一下是否可以去参观,没想到他立即点头应允,让一位专管酒窖的管事太监亲自陪同我们去参观,我见他的态度非常殷勤热情,估计也是事先早得到胤禔的吩咐,要好好的招待这位外宾吧!
我们俩在酒窖中悠闲的漫步,管事太监则尽职的给我们进行详尽的介绍,啧啧,真看不出来呢,这个粗俗的胤禔竟然藏了这么多美酒啊,不觉眼馋嘴更馋,在管事太监的准许下,兴致勃勃的和她将酒窖中大部分的美酒逐一细品了一下。
“宛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害我找了老半天……你怎么喝醉了?”
我睁开朦胧的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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