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行走》第39章


第30章 第 30 章
回到队里,苏幕天正和黄靖他们一起看小区的视频。
“这是3月22日晚6点到23日早上9点,从项飞所住单元到小区大门的全部监控”黄靖说:“经排查,有嫌疑车辆共9辆,不明人员5人”。
黄靖调出嫌疑车辆和嫌疑人的图片。苏幕天说:
“出入小区不是业主的这9辆车,停在停车场的有4辆,停在项飞28栋附近车道上的有5辆,其中3辆的车主进入过28栋,进出过28栋的5名人员中,剩余两名进出时间不足半小时,项飞死亡时间是7点左右,现在重点调查那三名车主。另外”苏幕天看着顾国强:“我建议调查监控时间扩展到22日早上9点到23日中午12点,就是项飞上班后和我们离开现场之间。”
楚越突然想起他看到的那个人,想着等黄靖扩展调查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吧。
“好!”顾国强说。
“另外,我今天去了趟现场”苏幕天继续说:“现场的布置和死者的情况,很像一种献祭,嗯,还有《安魂曲》。安魂曲是弥撒曲的一个分支,主要是指罗马天主教用于超度亡灵的特殊弥撒,《安魂曲》是莫扎特最后的作品,可惜直到去世,莫扎特也没能完成这部富于人道主义色彩的作品,这成了他为自己作的安魂曲。这部作品最终由他的学生苏斯迈尔根据他留下的手稿续完。
现场播放的是《安魂曲》第三乐章,第二乐段“牲品与祈祷”。而这个可怕而动人心弦的段落描绘了无情的清算,生命中的人类的罪恶,音乐体现了坚定而无情的决心,它把人类永恒的怀疑转化为恐惧和对主的信心。”
楚越听得入神,发现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听苏幕天对这段曲子的普及,脸上不是没有敬佩之色的。苏幕天在白板上写了“牲品与祈祷”,看到大家围了过来,停下来朝顾国强看过去:“顾队!”
“对!”顾国强点头:“而第二乐段的主要喻义是:请接纳我们为赞美主而向主献上的牺牲和祷告,为使今天我们所纪念的灵魂,从死亡而超升入生命的境界。现场播放这一乐段是否暗示着一种:牺牲、献祭!”
“而项飞就成了一种祭品!”苏幕天接过话:“还有那一串数字纹身,会是什么含义呢?”
“尽快汇总各种信息,只有在死者的人生经历里才能找到线索,只要发生就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顾国强说完,大家迅速各回各位,开始忙碌起来。
顾国强到走廊上,点了支烟,要给苏幕天一支,苏幕天笑着摇摇头:
“戒了!”
“干我们这行的,还少能戒掉的。”顾国强笑着说。
“是啊,有次我跟缉毒的兄弟们执行任务,在边境的丛林里呆了三天三夜,也不敢动,蚊虫叮咬还好,就是非常疲倦,那时就想着抽支烟就好了,越想吧还瘾越上来。当时已经过了线报告知的时间一天了,大家也在想,是不是毒贩改变了行动路线,只是还没有上级的命令,也就还得蹲着,无意中大家都放松了。最后,有位战友实在忍不住了,想抽支烟,真的,太疲倦了!”苏幕天的眼神暗了下去,停了一下,接着说:
“当时我们都默认了,没人阻止他,就在点着的那一瞬,飞来一颗子弹,这位战友。。。。牺牲了,手上是刚点着的烟。。。。。”
顾国强沉默了,他知道蹲守的那种辛苦、枯燥,那是需要极大的毅力和耐力,他配合缉毒队行动的时候,也是什么环境都呆过,在丛林里蹲守更是非人的折磨,潮湿的空气,蚊虫,变幻莫测的天气,未知的恐惧,都考验着每个人的神经,如果不是有坚定的信仰,有警察的操守,怎么能坚守得下来呢?
“原来”苏幕天接着说:“毒贩也一直在附近,只是我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位置,所以一直僵持,其实那个时候,哪一方先动就是输了。。。。。。那场战斗,我们牺牲了两位战友。剩下的四人全部受伤,行动失败,这一切,都是源于一支烟。。。。。。回来后,幸存的人全部戒了烟,带队的队长辞了职,不知所踪!”
两人沉默着,看着窗外的天空,墨黑着,没有一颗星星,飘起了丝丝缕缕的小雨,似乎这个故事让老天也流泪。
楚越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愣了下,叫了声苏队,然后对顾国强说:
“忘给你说了,今天在医院我了解了一下麻醉药品的事,医院在麻醉药品管理方面非常的严格,由医疗管理、药学、护理、保卫等部门组成了麻醉药品管理机构,凡有麻醉药品储备量的部门如药库、药房、病区、手术室等科室都是专人管理,有专门保险柜存放,有固定基数,药库的管理更加严格,是双人双锁,项飞不可能单独接触到或是超量使用这些药品。所以麻醉药品从医院流出的可能性不大。其余的情况,我明天再去医院。”
“行,你整理一下,把资料给商静就先回去休息吧。”顾国强柔声说。
“不啦,大家都在忙呢,我帮下商静!”楚越说。
“那行,困了就去休息室眯会。”
“好!”看着这小子小跑回去,心下柔软,这小子的工作干劲和吃苦精神倒是没说的。
楚越走后,顾国强看到苏幕天玩味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就说:
“哦,楚越,借调来的,还没正式办手续,所以。。。。。”
“啊,我看小伙子不错!是干我们这行的料。”
“还需要磨炼。”顾国强摁灭了烟。
接下来的几天,楚越一直呆在医院里,一方面等着游海恢复状态,一方面抽闲等空的和认识项飞的人们闲聊,一天三餐都在医院食堂解决。项飞这个事在医院传开,大家都在私下议论,其实有时候某些信息就来自于这种真真假假的八卦里。说什么的都有,并没有因为人的离去而让人性里窥探的丑陋有所收敛。想来游海也是愤恨的吧。
这天在食堂,就听几个年轻护士悄声说:
“项医生太可惜了,那么优秀,你们说他那么帅也没见过他女朋友,是不是gay啊!”
“不是吧,有次我去逛商场,找卫生间走错了,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在楼梯间那说话呢,那女的长得挺漂亮的。”
“这也不能证明啥吧,上次我男朋友带我去喝咖啡,我还看到他和一个男的,也在那喝咖啡,你说两男的没事去喝什么咖啡?”
“对对对,你说那男的是不是带个眼镜?超有气质的。”
“是啊,你也遇见过?”
“对,那天我下夜班,就看见他和那男的从医院旁边的云辉大厦走出来。”
“真的吗?看来真是呢。。。。。。”
这是楚越这几天唯一听到的关于项飞私生活的议论了,一个女的,一个男的。也不知道队里的调查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这块。
打听到游海今天大夜班,今晚就守着游海了。看看时间还早,楚越干脆出了医院到附近逛逛,每天在医院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很多的病痛,甚至死亡。让人不得不压抑。
大路上熙熙攘攘,人们匆忙来去,城市霓虹闪烁,广场上休闲的人们三三两两,处处一片平和。楚越想,只是医院和警察似乎在生活的另一面,医院充满着病痛、死亡和希望,警察却接触着这个社会和人性的阴暗和罪恶,要有什么样的心态和信念才能在这两个行业坚持下去?
于楚越来说,从小无忧无虑,家人对他的保护有如九层床垫下都不能有一颗豌豆的公主,就算他执意做了警察,也只是一种童年的理想,照样无风无浪。这种关于人性、生命深度的思考基本没有过。这让楚越很是沉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知道无法避免。
靠着路边树抽烟,看着旁边的“云辉大厦”,想到那几个护士说的话,项飞到底是怎么的一个人?他的完美底下到底有着什么?为什么会以那种方式离开?是谁把他当了祭品?那个男人又是谁?
这时,他看见了一个身影从身边走过,很是眼熟,对了,好像是那天在项飞楼下看到了那个人。没有犹豫楚越就跟了上去。那人走进了云辉大厦,楚越迅速跟了进去,刚好看到电梯关上,楚越守在电梯旁,看着电梯停在了18层,便没有犹豫,上了另一部电梯,按下了18层。
到了十八层,对着电梯的墙上,有个牌子:深瞳心理咨询。楚越想,现在社会有心理问题的人那么多?一个心理咨询就占了一层楼。走进玻璃门,前台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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