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行走》第41章


不久,顾国强,苏幕天、分局陆队、所长一堆大佬走了出来,迅速安排了各位虾兵蟹将的工作。楚越因为之前本来就是这片的管片,就分到和派出所一起调查杂货徐的日常。
安排完毕,一众大佬离去,楚越和马骏、李明义被所长叫到一边,先是嘱咐好好配合大佬们工作,不要怕辛苦,这也算辖区出的大案子了,不要给所里丢脸等等等等战前动员,又看似严肃实则宠溺的关怀了楚越到刑侦后工作一通,便丢下他们自回所里去了。
接下来楚越就一直在这边忙,杂货徐接触的人大多都是流动性较强的,加上又是这么个尘埃一样的人,平时也没谁在意过,反而调查起来更加的麻烦。
最让他困惑的是,听住在院子里的人说,杂货徐死的头天晚上他屋里还是那个垃圾堆模样,一夜之间就清理得如此干净,大杂院里住了那么多人,就没人听见什么动静?这不由让他想起“微笑爱心园”当初火灾的时候,院里的人也都是同时睡熟了。这手法真是很像呢。
有了这想法,就马上给顾国强打了电话,几天没见着顾国强了,电话里顾国强也是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既然回了所里,干脆晚上也回他自己的房子睡了,有时还连带着李明义一起。 
这几天的排查让楚越精疲力尽,想那些电影电视上威武的神探办公室一坐、拿着个白板指点江山,一会就把案破了,简直扯淡啊!哪一个案子不是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事无巨细的一点点一天天的摸爬滚打,从众多乱七八在的信息里找出那么一丁点线索,找到还算好了,忙晕了都一无所获更多。
对于楚越来说,唯一有点用的线索好像就是在杂货徐旁边的摆摊的小贩说,出事前一天,有个人到了杂货徐的小摊上买了东西,听描述,楚越总感觉像是宁深瞳,小贩说,因为这种人是不可能出现在杂货徐的小摊上,所以很是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不过这也是楚越个人的感觉,小贩看了宁深瞳的相片也不能确定就是这人。 
晚上队里案情分析会,各路人马信息汇总。
第32章 第 32 章
徐志达,38岁,绰号“杂货徐”,摆夜市卖杂货为生,本市人,8岁和父母旅游时,父母意外身亡,徐志达失踪。22岁那年突然回到本市,在一家外贸公司做翻译,公司简历里,他毕业于某外国语大学,在一次的对外合同里,因为他的失误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被辞退。之后陆续找了几份工作,都没干长,后来开始酗酒、性格大变、消沉厌世。最后成了这样:摆小摊、捡废品。没有亲戚、朋友,几乎不和任何人往来。
不管怎么样,大家听到徐志达这样的经历,都不禁戚然,一个人的一生到底有多少种可能性?每个人的最后会走到什么地方?人的命运怎可预知?
每个人都沉默了,偌大的会议室气压低沉、像被乌云覆盖!
“咳!”顾国强打破了沉默:“沈白,你那边的情况。”
沈白站起来,无奈的说:“这份尸检报告我可以说复制粘贴吗?”
大家看向他。沈白把尸检报告投射到屏幕上:
“死亡时间、死因和项飞一模一样,死亡时间是早晨7点左右,死亡原因是静脉注射硫喷妥钠、□□、巴夫龙,胃里没有食物,身体清洗过,包括排泄器官,有过灌肠,没有性侵痕迹,除了死者自身因为长期酗酒造成了肝、肾功能都有损伤外,没有其他外伤。另外就是后腰上同样有一组数字:“B…04…12”
”项飞纹身是C…03…23,3月23是他的死亡日期,徐志达纹身是B…04…12,4月12日是他的死亡日期。那后面的这两个数字是死亡日期?前面的字母又是什么意思呢?”顾国强说。
“还有一点。”沈白推推眼镜:“尸检的时候我观察到项飞和徐志达纹身的某些纹路有被皮脂崩开的痕迹,我去请教了纹身师和我的老师,从撑开的裂纹尺寸和纹身颜色来看,这纹身是很久以前纹的,可以说是孩提时候,比如8、9岁。只是纹身师的技术相当好,用的颜料也非常高级,所以褪色和裂纹都不是很明显,比如裂纹,似乎纹的时候就预留出了成长可能产生的距离。嗯,就像,有的人从瘦到胖后会在大腿、臀部等地方出现皮脂撑裂的纹路,又比如怀孕妇女的妊娠纹,就是这个道理。
最后,经过内脏检查,内脏的血液容量及内脏平滑肌和括约肌的收缩程度,可以看出,徐志达在死亡前是处于一种高度的恐惧中,而项飞没有,项飞可以说是很安然接受死亡。”
同样的死亡,一人坦然接受,一人恐惧异常,两个背景和人生相差如此之大的人,到底是谁更想活下去?谁更畏惧死亡呢?
只听商静有些颤抖着声音问:“他。。。他们8、9岁就确定了死亡日期?这。。。。这太可怕了。”
楚越突然想到洪霞说的小四的纹身:F…10…09,也是死亡日期吗?
沈白说完刚准备在苏幕天身边坐下,张建一把把他拉了过来坐在自己旁边,又谄媚的递上一杯茶以表敬意。
“楚越,你那边的情况。”顾国强说。
“据调查,4月11日晚7点,杂货徐正常出摊,但不到两个小时就匆匆收摊回家,小院里的人没有看到杂货徐收拾家里、清理物品,对了,杂货徐的房间日常不是现场看到的那样,我管片时和城建的去过几次,他那屋简直跟垃圾堆差不多,都是他捡拾的废品。”
“如果他连夜清理的,院里的人没听见吗?”黄靖问。
“这就是蹊跷之处”楚越说:“小院一共住了14户人家,共49人,当晚在家的共43人,不在的6人,其中有一人是某仓库的夜班值班员,当晚当班;有一家三口回了老家,另外两人在麻将馆通宵麻将,这些都核实过了。在家的43人中,最晚回家的是晚上1点,也是摆夜市摊的,他回到院里没发觉杂货徐屋里有异常。
留在院里的43人中,除了杂货徐,剩下42人都说那晚什么都没听见,睡得很熟,直到早上6点半,打麻将的那两人回来,听到杂货徐屋里传出音乐声,两人都输了钱,就说杂货徐大清早的放音乐吵人,准备以此为借口找杂货徐出气,敲门没人应之后,就撞开了门,吓了个魂飞魄散,接着一边报警一边叫醒了院里的其他人。情况就是这样。”
至于小贩反应的到徐志达摊上买过东西的像宁深瞳的人,楚越没说,一来是不确定,再则反正他给顾国强说过了,顾国强自然会判断,但是他还是想知道顾国强对这人是怎么看的。
“大院里所有人共用的东西和生活设施有什么?”顾国强问。
“卫生间和厨房”楚越拿出一张院里的简易平面图:“进大院的左边有一间屋子,里面是各家的厨房用具,杂院里的人都在这里做饭,卫生间在小院外小巷里,是公厕。”
“痕检!”顾国强点名。
“现场脚印混乱,门上、柜上都有杂乱指纹,经核实,是院里住的人的,播放曲子的手机里面什么信息也没有,好像就是为了播放曲子留在那儿的。没有注射用具、没有药物残留、除了清理留下的水渍,什么也没有。”痕检的同事很无奈的说。
“张建你那边的情况呢?”
“那一段算是老城的一个死角,没有监控。我和分局的同事查看了附近的监控和车辆,从4月11日下午2点到4月12日下午2点,共排查了进出车辆45部,没有可疑车辆。行人无法一一鉴别。”
“苏队,你怎么看。”顾国强问苏幕天。
苏幕天说:“从现有情况看,两起案子的死者背景、生活圈子、生存状况完全不同,没有任何共同点,但是现场却几乎相同,同样呈现的是一个献祭或者行刑的场面。
如果是祭祀,在每一种祭祀和献祭中,祭品都有相同的地方,比方说,古代祭河神用的童男童女,或是历史上某些原始的部落用处女祭天,选择的祭品都有着共同的特征。
如果是行刑,那死者就是犯了一种罪孽,比如大家熟知的‘七宗罪’,里面的每一个被害者都是犯了天主教明言的七宗罪:暴食、贪婪、懒惰、愤怒、骄傲、□□和嫉妒,其中一种,从而被以自己所犯的罪的方式处死。
回到本案,行刑和献祭到底是哪一种,我们必须找到两个案子、两位死者之间的相同点,才能做出最初的判断。如果并案,那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
“苏队说得对,黄靖、商静你们把所有的资料重捋一遍,尽可能找出相同的地方。另外,张建,你调查一下,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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