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宫阙》第52章


叶方秋的举动令夏侯拓回神,继而胸口闷闷地开始疼,“为何?”
他抿唇,似是不知该如何作答,直起身子的叶方秋缓缓退开两步,侧头看向窗外已大亮的天空。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先前,她只因药力而欲念缠身,其内心并无□,倒是无碍。现下,她情由心生激催了药效。如此当用不了两日,今日一过便可恢复。只是,痛苦也会更甚一筹。”
叶方秋顿了顿,才接着道:“所以,皇上离开会比较好。不然,就请皇上直接替她除了药效。既皇上守在她身旁,却又不肯替她解毒,只会令她更痛苦。”
叶方秋说得再清楚也没有了,夏侯拓转头看向苏静萱,有些诧异,又有些迷茫,然后他又抬头看向叶方秋,略显怔忡地道:“你说……她,动情?”
叶方秋点头,“此药会突然激化的唯一原因,只有动情。”
“因为……我?”夏侯拓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眼中一脉狂喜。
叶方秋静静看着夏侯拓,犹豫了片刻后,再度点头。在苏静萱动欲与动情之间,只有夏侯拓在她身旁,应该不会错。
见夏侯拓只一味傻傻地看着苏静萱,叶方秋略略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他这才明白,苏静萱一直叫他走的原因……他本以为,是因她讨厌他。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他有些无措,似是该高兴,却又有些不信。饶是做了这么些年皇帝,他都未曾有过如此患得患失的复杂心绪。低头看向身侧的人儿,之前的惨白面色已渐渐褪去,复而泛起淡淡嫣红,依旧睡得不安稳,眉间紧蹙着。
他知道,因叶方秋方才点了她睡穴她才能如此静静躺上一会儿,否则定是辗转难耐拿头去撞墙。
不忍见她如此痛苦,却又不敢轻易碰她。
他竟也有这样的一天,面对明明属于自己的妃嫔,他竟忐忑难安不知所措。担心她会介意,更担心……她会恨他。
“呃……唔……”苏静萱浅浅呻吟一声,竟醒了过来。
夏侯拓一惊,这才明白为何叶方秋一开始不点她睡穴,待她发作猛了才点,只因那几乎是无效的,只能令她浅眠片刻。
“水……”
夏侯拓立即起身端了清水。
她喝下,却呛了一嗓,立即惊天动地咳嗽起来。
他忙放下水杯,轻拍了她的背。
苏静萱咳得满脸涨红,咳到最后竟趴在床沿上干呕起来。
夏侯拓急忙揽过她的肩,扶她稳住身子,却感觉手中人肩膀一僵。下一刻她便抬手欲推他,却是一点力气都无地只将手搭在了他胸前。
眼见她面色潮红、喘息不止,颈间衣襟微乱,凝脂玉肌的锁骨若隐若现地泛着淡淡的粉。而她望向他的目光,如含了一汪盈盈波光,几乎要将他吸进去一般迷离而缱倦。
似是看出夏侯拓的怔忡,苏静萱立即垂下头,发丝滑落她的肩,露出皓质呈现的纤细后颈。她欲收回那只徒劳想推开他的手,却感觉手背一凉。
苏静萱喘息着缓缓转过头,对上夏侯拓深沉如墨的双眼,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因她掌心一直在发烫,竟觉得他的手……很凉快很舒服。
身上窜过一阵熟悉的战栗,苏静萱知道,那药力又要发作。于是她用力想抽回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
夏侯拓眸光沉沉地看了她半晌,眼见她的眼由迷茫转为惊讶,再变成无措的仓惶……他拉她入怀,紧锁了她在他的世界,再也不想放开。
顿时男子清冽沉厚的气息笼了她一身,令她忍不住地轻颤。
夏侯拓紧紧拥了她半晌,才低头附在她耳际,声音低沉沙哑地道:
“你恨我吧。”
第九章(4)
他的吻如冰凉的雨,点点落在她眼角、眉梢、脸颊、唇边,如在炽热的肌肤洒下甘露,缓解了她身上浓烈的灼痛。他辗转噬咬着她的唇瓣,似要吸尽她口中的气一般用力。
苏静萱本就无力的身子顿时如窜过电流,她双手攀上他的肩以免自己彻底瘫软下去,却堪堪撇过头躲开他的吻。
“不行……”她喃喃道,半阖的眼帘下却已盈满情·欲,只尚存的一丝理智命她拒绝,“我……可以挺得住,你……不必如此……”
夏侯拓静静听她说完,眸中沉如墨色深渊,唇边几乎不可闻的一叹过后,他揽过她的腰身令她躺下,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吻向她耳际、侧颈,同时以含了情·欲的沙哑磁性之声道:
“我……想要你。”
听罢此话,苏静萱再也无力拒绝,只缓缓闭上眼……
他不说替她解毒,亦不说不忍看她受苦,却说,他想要她。于是,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被他一句话拨动了弦音,奏出让她沉沦的音符。
前襟滑落,他的手抚向她胸前,顿时一声细弱呻吟自她口中溢出,只见她撇过头紧闭了眼,脸上红晕渐浓。轻吻纷纷落落,自她颈间向下而去……
当他轻含了那胸前的柔软,舌尖滑过时,她顿时一声吟哦躬起了身子,战栗地颤抖起来。她的敏感令夏侯拓不禁暗暗咬了牙,他再度深深吻了她丹唇,一手探向她身下,感到她惊慌地缩了缩身子,他便立即停了手,只抚上她腰际。
眼见夏侯拓额间已沁了一层细密的汗,吻着她唇瓣时略带了轻颤,她便知他已隐忍到了极点……上一世,她并非不经人事,也知这种时候要男人忍耐是多么困难的事,他却因她未准备好而紧咬了牙关忍着。
苏静萱缓缓伸出双臂挂在他颈项,眸光似水地看着他,轻轻道了一个“拓”字。
夏侯拓脑中那紧绷的弦随她一个“拓”字应声而断,他低下头的瞬间便是俯身猛地一挺……
“啊啊……”下身钝钝一痛如被火烧,她后仰了头叫出声,眉间一时紧蹙,汗水顺着脸颊滑下。
听见她惊呼,夏侯拓再度停下,屏息极力忍着待她适应,同时轻轻吻了她的眼。
苏静萱急喘片刻,渐渐稳住呼吸,睁开眼看向夏侯拓。他眸光暗沉紧锁在她眼中,含了无限柔情,眉间轻蹙似带了痛苦。她撇过头,咬了唇……这个男人,真的很能忍。
不过,真的很痛……
他将她紧紧抱住,按在自己胸前,似是想揉入自己胸膛一般。将头埋在她颈间,他呼吸粗重,片刻后终于忍耐不得,猛地冲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苏静萱终是娇喘连连失了理智,脑中混乱一片如被狂风巨浪席卷,再辨不清方向。在逐渐深重的冲击中,她呻吟之声渐急……
夏侯拓仰首一声低吼脱口而出,苏静萱便是浑身一颤,终是昏了过去。
他拥了她半晌,才缓缓放开,转而在她身侧仰面躺下,唇边渐渐染上笑意。
侧过头看着苏静萱终于平缓了的眉间,不再面露痛苦之色,他温温地笑了,伸手将她揽在胸前,缓缓闭上眼。
苏静萱这一觉便睡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方悠悠转醒,感觉身上已不再火烧火燎地灼痛,却依旧瘫软无力,口中干渴。
她费力地起身,被褥滑下,身前顿时一凉。这才发觉自己衣衫尽解不着寸缕,她眨眨眼想了半晌,身子一动便觉下身一阵酸痛,然后她立即满脸涨红低垂了头。
苏静萱开始郁闷……
她已记不清究竟是她推倒了夏侯拓还是夏侯拓推倒了她。依她昨日那如狼似虎的状况,八成、大概、可能……应该,是她压倒了夏侯拓吧。如此想着,苏静萱愈发觉得已完全没脸再见夏侯拓。
身为皇帝,大概鲜少有被女人扑倒的经验吧。不知……他会不会在生气,苏静萱郁闷地想着,也许不会给她免死金牌了吧。不过反正他睡过那么多女人,大概不介意偶尔被女人睡一次?
门扉渐开,夏侯拓推门进来见她呆呆地坐在床上,胸前春光无限,他立即转身关上房门防止门边侍卫瞥见。几步上前将屏风后的衣衫取过,盖在她肩头。
“可好些了?”他神色如常地问道。
苏静萱依旧目光发直,不答。其实他一推门她便知道他进来了,但秉着鸵鸟心态在未想好要如何面对时,苏静萱硬是装作没看见他。她伸手拉过肩上的衣服,转身面对着墙壁系上暗扣。
明明已经系好,却久久不见她转身,夏侯拓只当她在生气,便不自觉地深深叹了口气。
“对不起。”
听见苏静萱如此说道,夏侯拓顿时一怔。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这种事……横竖你也不吃亏……是吧?”苏静萱背对着他,声音却越说越小,显得极心虚,“况且,也算是治好了你的隐疾嘛……咱们全当互不相欠吧……”
说到最后,苏静萱已是声如细蚊。听见自身后传来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她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隐,疾?”两个字,说得夏侯拓咬牙切齿。
“呃……嗯,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苏静萱立即道,然后缓缓侧身过来,带了几分小心看向他,只见夏侯拓铁青着一张脸。
“谁告诉你,朕有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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