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春慢》第101章


心了!若是想送礼在安平大婚前就会清点,怎么偏偏婚后才巴巴地把那些旧物翻出来,分明是睹物思人罢了。
他疾步走到了正院门口,看院子的小丫鬟见到他目瞪口呆,一个愣了片刻慌慌张张地行了礼,就要跑着去报信。李浔使了个眼色,小李子忙上前一把拦住,低声喝道:“找死呢你,主子眼色都不会看,赶紧悄声着!”旁边的小丫鬟见李总管发怒,吓得战战兢兢地立在那儿都不敢动了。
他们说话的当口,李浔快步走了进去,大晌午的都在歇中觉,院子里静悄悄的。
元曦素来不喜屋里憋闷,大冷天都要给窗户留条缝通风,今日天气好更是窗户大开。李浔慢慢地走到窗边,一眼就看了案几上用天赫那副玉棋子摆着的残局。李浔只觉得全身的热血往头上直涌,狠狠攥着的拳头微微颤抖,几乎想伸手进去狠狠地将案几推到地上。
这时他突然瞥到地上小李子长长的影子微微一动,一副探头探脑的样子。要闹腾也不能在奴才面前,他全身的火似被泼了盆冰水浇得透心凉,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转身一言不发地出去了,留下那个看院子的小丫头们面面相觑,不知王爷搞的是哪一出。
李浔一下午都阴沉着脸,好几个回事的幕僚都被寻了由头呵斥了一顿,弄得人人自危,后来小李子干脆自己站在院门口拦着人,省得再有人不小心撞了枪口。
李浔晚膳用的不多,酒倒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眼看不大会儿功夫就喝了两壶了,小李子怕他喝多伤身,忙赔笑着上前端了酒壶笑道:“王爷吃些菜,奴才给您斟酒。”
饶是他尽量放慢速度斟酒,李浔仍是又闷头灌了一壶下去,加上之前的酒气上涌,越发酒意酩酊,双目赤红,额头上冒了一层虚汗。
小李子看得心疼,劝道:“王爷今个停了吧?何苦这样糟践自己身子!”
李浔却答非所问,低声道:“小李子,我是个顶没出息的人,既不能要她,偏又忘不了她,可笑她现在已经不想要我了……”
小李子听得心酸,飞快地举袖拭了下泪,心道王爷从前和五皇子是太宗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太后也宠他,真是骄阳一般的人物,这才几年,却犹如困兽一样被禁锢在这华丽的牢笼中。
他这两年也冷眼看清了,皇上从前对王爷是管,如今是防,太后又害了太宗,王爷都不会再跟他们亲近。虽说太宗之死王妃算是帮凶,但实话说不过是为了自保,他还总惦记着有朝一日王爷和王妃能迈过这道坎,不想现在王妃似乎有了别的心思。这对王爷打击太大了,不啻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将话在心里转了几转,小心翼翼地道:“奴才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替主子们着急,总这么着也不是个长远的办法,王爷不如哪天找王妃问问清楚,若……”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李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声道:“对,对,我要去……去找她问她清楚,问问她的心是什么做的,问问她做什么哄我说‘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醉酒的人力气极大,小李子要拦被他一把推开。李浔到了元曦的屋门口,也不等人通传,自己掀了帘子就进去,一进屋就沉声道:“通通都回自己屋里去,不叫你们不许出来!”
小丫鬟们见状忙鱼贯而出,元曦贴身四婢却不动,只听李浔喝道:“快滚!谁要违了本王命令明个拖出去廷杖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
、沉沦
元曦见她们仍然不动,怕惹怒了李浔这个醉鬼当真要打杀人,便吩咐道:“都下去吧。”
屋里没人了李浔却不说话了,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元曦瞧。元曦想是刚沐浴过,只穿着家常的红绸小袄,头发随意一挽,更衬得楚楚动人。李浔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是多久之前见过元曦如此打扮了,仿佛已经隔了一世,又仿佛只在昨日。
元曦见李浔眼神发直,一看就喝了不少,心中隐隐一痛,低头倒了杯茶默默上前递给他,不想却被李浔一把将杯子打飞,双手拽着元曦的衣领将她拉到身前,嘴里含混不清地嚷道:“你这狠心的女人,说,你为什么移情别恋?”
他嘴里的酒气喷了元曦一脸,她难受地别开头去,却惹得李浔更是生气,两手狠狠地抓住元曦的衣领,将元曦的脚尖都带离了地面。
元曦气道:“你又从哪儿听了别人撺掇来排揎我,快放开!”
李浔咬牙道:“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
因他越勒越紧,元曦的喉咙被咯的生疼,又气他醉了拿自己撒气,便开始挣扎推搡起来。李浔却是相思入骨,虽然醉了也带着执念,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她。
元曦推他、掐他,他都无动于衷,元曦气急了,开始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一巴掌扇到了李浔脸上。
这脆生生的一掌打下去两人都怔忡了片刻,李浔感到脸上刺痛,但好像心里的酸楚更胜一些,难过得呼吸为之一窒。但他面上却愈发狰狞,突然松开手,对元曦冷笑道:“女人果然心易变,从前那么甜蜜过,这会子见了本王却像见了鬼,当真是喜新厌旧得厉害!”
他话里话外都是说元曦爱慕他人的意思,元曦明白是自己拿了天赫送的旧物看,落入他人眼中在他耳边翻了是非,估计十之八/九是湘君的手段。元曦行事向来随心,她对天赫的感情有震惊、有愧疚,但拿出那些旧物来看更多是因为自己感情生活极不如意,派遣心中抑郁罢了,自认并无不可对人言,哪想李浔不知听别人如何添油加醋地编排了来诬陷她。
她恨李浔糊涂、全然忘了旧日情深,边揉着有些发疼的脖子边狠狠啐道:“你胡说什么?把我当什么人了?!”
元曦白嫩的脖颈上透出些许红痕,更是诱人,让李浔眼神一暗,他赶忙闭了下眼赶走绮思,恶狠狠地道:“你是什么人?哼,你是狠心毒辣杀人不眨眼的美女蛇,也是当着夫君面跟人眉来眼去的荡/妇!”
“你混蛋!”元曦气极,深悔刚才打得不够狠,抬起手臂想再狠狠地扇这醉鬼一巴掌。
却在半空被李浔一把擒住,连同左手一起狠狠地反剪在背后,他醉了手劲极大,元曦胳膊被扭得钻心的疼,也再不留情,下死劲地挣扎起来。
元曦抬脚狠狠踹在李浔膝盖上,李浔疼了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弯下腰去,又被元曦狠狠地一口咬在肩膀上。
元曦下嘴毫不留情,不一会就尝到了一股咸咸的血腥味。李浔膝盖和肩膀都疼得厉害,愈发恼恨起来,拽着元曦大步上前到里间,将她狠狠地掼在榻上。
元曦的脑袋恰好磕在了榻边的雕花围栏上,疼得直吸气,还没缓过劲来,突然小袄被李浔狠狠撕开,吓得大惊失色,赶忙用力去推李浔,喊道:“你不要碰我!”边喊边与李浔厮打起来。
元曦虽然会功夫,但与男子相比气力要弱多了,片刻就被李浔制住,还被他剥掉了小袄,拿衣带绑住了双手。
元曦犹自挣扎,不停地翻腾,像刚被丢上岸的鱼一样带着惊慌和绝望,李浔伸手慢腾腾地解开她肚兜的带子丢到一边,嗤笑道:“王妃这是怎么了,心里有了人,连侍奉夫君都不愿了?”
元曦恼怒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对,我表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从前年纪小不懂,现在后知后觉,感念至深,如今连眼尾都不愿扫你一眼!”
李浔雷霆变色,斥道:“你作死!”他怒极反笑,伸手在元曦胸前狠狠地狎玩搓弄起来,说道:“你不愿看我随你,只你要记得,你想他也是白想,我才是你的夫君,我想要你你就得给,你这美妙的身子只有我才摸得!”
元曦只觉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简直要把自己狠狠憋死,她闭着眼尖叫道:“滚!你滚!”
却被李浔伸出手掌狠狠压住小嘴,元曦拼命地晃动脑袋想挣开束缚却不得法,只见李浔轻笑着探下身来,先轻舔了一下元曦的耳垂,复在她耳边呢喃道:“你喊吧,就算把府里的人都喊来看本王临幸自己的王妃也无妨,谁也帮不了你……”
他嘴里的酒气喷薄在元曦耳边,声音却无情地将元曦推入了深渊,元曦越发想躲开他的钳制,却像个困兽,被他专横强硬地压在身下,感到李浔的嘴唇颤抖着从自己耳边滑到胸前,带着几分挑逗地含住顶端轻捻慢吻,然后又凶狠地撕咬起来。
元曦撕了他的心都有了,趁他动情的当口抬起腿狠狠地撞在李浔肋骨上,劲道之大险些把李浔踢翻到塌下去,李浔恼了,气得手都抬了起来,可到底不舍得打她,最后只是落下去按住她作恶的腿。
手上是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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