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君三流妻》第38章


毕竟,谁都有过去。珍惜眼前抓住现在才是重要的才是最该做的,不是吗?
她相信,他们是两情相悦的。然而,即便不去计较各自投入的感情是否对等,又能不能真的不去在乎,并非唯一。
萧疏让孟朗把她带走,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不让她知道,他的曾经又出现了?为了不让她看见,他和过去藕断丝连而伤心难过?可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未免太过荒唐可笑。
他如旧情复燃,她何必继续留下。
此生虽短暂,但若注定无法拥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她也无悔无憾。
因为努力过,所以即便动了情失了心,也可以潇洒放手含笑转身。
只是诤言,你为我吃过醋,说过喜欢我,替我亲手绘制衣服的款式,给我千里迢迢找来梅岭的石头,对了,还有那个‘禽兽法则’……
这些,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是真心的吧?
那么,现在呢……
孟朗其实说过那番话就开始卯足了劲儿的后悔,恨不能找根针穿条线将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巴给缝起来。
如果今日萧帅身边的人真是那个什么阿鸢姑娘,说明了什么?
俩字——奸*情。
萧帅背着……哦不,因为他孟朗的失职变成了当面锣对面鼓的偷腥。这无疑让当事三方都非常的难堪,其中最不堪的自然是被打发走的白夏。
而白夏这个黄毛丫头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感情经验的,说不定刚开始还没往那方面想,结果被他这么一多嘴,不想才有鬼了。
早知道,就不该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军法处置不足以谢罪。
萧帅,属下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正懊悔自责得不亦乐乎,忽见白夏闭了一下眼睛,旋即翻身坐起,提过鞋子套在销魂的玉足上,一跺脚喊了声:“停车!”
孟朗立马只觉晴天霹雳,出于坚决不能对不起自家元帅的坚定信念,被劈坏了的脑袋里唯一能想到的动作便是往前一跃,将正打算探头走出去的白夏拦腰拖住压于身下。
这下子,还真是对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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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厢里发生这起‘扑倒事件’的同时,远处的坤城的萧宅门前的某个僻静的地方,萧疏碰到了好邻居林南。
“侯爷果然是忧国忧民的操劳命,这么晚才回府。”
“食君之禄,分内之事。”
林南斜倚墙上,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中的扇柄:“原来你们楚国的皇帝还会给大臣们发银子去会老情人啊,这俸禄拿得可真轻松!”
萧疏看看他,目光凝了凝:“不知殿下此言何意?”
“今儿个陪白小虾逛了一天的街,吃完点心喝完茶,她说累了于是先走一步,我反正回去也没事儿,便又坐了一会儿。”林南打开折扇,掩住半张脸,唯露两只笑眯眯的凤眼:“我可不是故意要看到侯爷的风流韵事,纯属巧合。”
萧疏也笑了笑:“更深露重,殿下候在此处,莫非就是为了和萧某谈谈风月?”
“当然不是!”林南将纸扇击在掌心合拢,同时敛了笑:“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请恕萧某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白小虾,我关心的只有她!”林南面容一沉,声音骤冷:“你既然旧爱难断,便不要去招惹白小虾。”
萧疏神情仍是淡淡,笑意未减,但那语气已带了些许凛然:“恐怕此事,与殿下无关。”
“她的事,怎会与我无关?!”
萧疏又是一笑,却不再多做辩驳:“殿下请恕萧某无礼,实在是身有要事,不便奉陪,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林南毫无结束的意思,冷冷问了句:“侯爷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此话怎讲?”
“白小虾出身医学世家,本身也是个大夫。你却让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而什么都不能做,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萧疏猛然抬眼,眸子又寒了几分:“请殿下把话说得再明白些。”
“侯爷这摆明了是在装糊涂……”林南哼了一声:“白小虾不管有什么事儿都会告诉我,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她告诉你的?”萧疏眉心一蹙:“怎么会……”
“怎么不会?”林南抱臂站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不像你,一味的欺着瞒着只顾着跟老情人去幽会,你究竟把白小虾当成什么了?”斜挑的眉眼染了一层凌厉之色:“别说你不能待她一心一意,就算能,你也给不了她一生一世!”
萧疏不语,只是微微仰首望向天边的月牙。
她终于还是受不了,所以,去找林南诉苦了么?
这种事情,本就太过残忍。这样的压力,本就并非她该承受的。所以,他果然还是太过自私了么?
是否该放手,趁着现在,也许……也许她还没有情根深种……
月牙弯弯的,旁边缀着两颗星星,很亮。
就像她欢笑时的眼睛,颊边漾着的酒窝。
“如此咄咄逼问,莫非……”萧疏收回目光,投在林南的脸上:“殿下就能给她一心一意,给她一生一世?”
“我能!”
萧疏唇角轻勾表现得一派平和,说出的话却有着十足十的杀伤力:“只可惜,并不是谁给,她都要。”
林南顿时面如寒霜,眸闪煞意,手中折扇干净利落的断成了两截……
“我与夏夏之间的事情,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时候不早,我还要赶往西京大营,以便明日与她一起观看骑射大赛。殿下请回,恕不远送。”
萧疏言罢,欠身施了个礼便欲离开,忽被林南接下来一句听似轻飘飘的话,震得乱了心神,变了神色。
“侯爷想必,是决定要解‘易魂’之毒了?”林南脸上带笑,眼中却只有讥讽:“倒也是,随便牺牲掉一个亲人来换你与她的一世相守,不亏!”
萧疏中的毒,是‘易魂’。
若要解‘易魂’,只能与血脉相连之人以血换血。
所谓‘易魂’,易得乃是至亲至爱之命。
萧疏死死握住轮椅的扶手,方勉强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这也是……”
“当然,如果不是白小虾,我又怎么会知道?”林南歪着脑袋想了想,笑容更盛,说出的话却满是恶意:“我忽然觉得,你之所以要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想让她给你解毒的吧?果然是好心机,好谋划!只不过,解了毒之后,你究竟是跟谁过一辈子,可就难说了!”
萧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良久,缓缓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面色虽仍是惨白,神情却已然平静:“殿下不用故意拿这种话相激,其实,殿下真正想要说的是,如果萧某不想办法彻底离开她,便让萧某的家人知道这解毒之法,是也不是?”
林南抚掌大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我明白在侯爷的心里,什么都比不过家人重要。我也明白在侯爷的三位家人心里,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所以倘若被他们知道了实情,我想,一定会毫不犹豫争相恐后的跑来给侯爷解毒的。”偏首一笑,学着萧疏的语气:“侯爷说,是也不是?”
“是。”萧疏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旋即叹了一声:“殿下果真厉害,找出了萧某的软肋。看样子,萧某是别无选择了。”
林南眯了一下眼,没有接话。
萧疏果然又继续说道:“萧某若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殿下,似乎有些愧对殿下的相知。”抬眼,放松了身体,黑亮的双眸却如寒星倒映:“草原各部,是殿下问鼎的伏兵吧?”
这似乎拉家常一样的询问,却让林南顿时大震,周围气流瞬间暗涌,浑身笼上的浓浓杀意,甚至连天边的星月都要避其锋芒隐入乌云。
萧疏则仍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这股迫人气势一般,不退不让:“殿下的母妃来自草原,乃是最大一个部族的公主。殿下多年来与草原各部暗中来往,结成联盟,此番更是结合了戎狄的力量。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故意造出草原与戎狄联手欲犯我大楚的假象,好让远在北齐的政敌全无防备,以便时机成熟出其不意一举击溃。”
“你如何得知?”
“本来只是略有怀疑,刚刚才确定的。”萧疏微微一笑:“萧某身中何毒,要如何去解,这世上除了下毒之人便只有夏夏知道。她绝对不可能对你透漏半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想必,之前来找萧某的那位女子,也与殿下干系匪浅吧?”
林南蓦地反手拍在身后的百年老树上,再开口时,周身的戾气已尽皆退去:“你凭什么如此笃定……”
“因为萧某相信她。”萧疏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有些事情,是没有理由的。比如,心心相印之人对彼此的信任。”
说罢,转动轮椅:“草原各部和戎狄频频调兵遣将,无论最后是否针对大楚,我军都必将严阵以待,该做的部署半点也不会松懈。至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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