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心》第5章

暗处，我捂着嘴努力不哭出来，我看着他流泪了，看着他，我的心也在痛。
见他上了马，离开了。
只到他离开，我才坐下，哭出了声。真的，我要好好哭一场，　
5、三寸天堂　。。。　
对于一个连名字都被剥夺的人，我还拥有我的眼泪。
他叫的是问书，不是槿凡。不是我，不是我！他的话，和我没关系。
擦了泪，开始我的旅程，不知道目的地的旅程。对我来说，离这里越远越好。时间可以让他忘记我，忘记今天说的话。
不见了，子迟，不用再见了，子迟。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到“子迟，找个知冷暖的女人，忘了我，子迟。”
走向远方，和他反方向，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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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如梭，恍然梦　。。。　
“大元帅，您的家书。”谚与抬头，见属下拿来一封信，点头道“又什么事？”
“呵呵，你又多了侄女，看看吧”那副将笑了。
谚与打看信，看了起来，那副将问“元帅，现在正好是淡兵季，回家看看吧。您家现在可是热闹的很呢！”
谚与笑了，道“是是，除了老四，兄弟们都成家了，二弟的女儿又出世了。家里，应该是热闹的。”想了想，摇头，道“算了，不回去了。待家里也闲，看着新兵出操，有意思多了。不回去了”说完，把信放在一边了。
“元帅，您在担心什么呢？您还怕我们带好这些小混蛋？”另一个将领打趣的说。
“就是，您也几年没回家了。”
“回去，，，就差不多要过年了，这一来一回，太费时间了。不回了”谚与摇头了。
“就是过年才应该回去啊，回去给老将军老夫人上香，看看小孩子们，放松一下嘛~”
“恩，，那，，好吧，等几天，再走。”
见他们这样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感动，都是生死兄弟，也和家里兄弟一样重要。谚与想到，回去，就去看看那地方，不知道她在不在那等自己。
不过几日，季元帅便回京省亲，只带了两个亲兵。沿途没多耽搁，直接回秋京。
还走那条僻静的林子里，在那同样地方，却没看见那个人。叹了气，回家了。
回到家中，自是高兴，家中兄弟都是幸福美满，看着天赐和他妻子带着儿子打秋千，就回想起那个已经没有婚约束缚的人。喃道“问书，你怎么还不回来？十一年了，我不知道可以等多久，早点回来。”
“大哥？”
谚与回头，见是二弟走来了，笑问“什么事？”
“大哥，有鬼医的消息了！”
“噢？找到鬼医了？走，去书房说。”一听是正经事，谚与立刻不去想其他的事了。
在书房，谚与仔细听了消息，道“这鬼医真在抚安？这人神出鬼末，我们找了四年都没找到他人，他现在居然在抚安？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恩，，，鬼医性格怪异，要请他到秋京，不容易。我要亲自去请，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解决了军马的事，什么都可以！我去收拾东西，立刻动身。”
“大哥，你昨才回来，明天再走吧！”
“不了，早去早回，方世伯也正好在抚安，我可以顺便看看他老人家。”说走就走，这就是谚与的性格。
一路上也没多耽搁，谚与一身便装就出行了，他知道，找到鬼医，等于有机会治好所有马的怪病！军马何等珍贵！不可以死在马房中！决不！
日夜奔走，一行二十天，才到抚安，先去拜见世伯，打听消息看看。
好在，世伯　
6、月如梭，恍然梦　。。。　
说，鬼医真的现在，在这里。但是，不住镇里，住在林边的山庙里。见夜色已晚，变劝饭留他了。
吃过饭，谚与看着飘雪的夜空，想到，还是先去看看那个鬼医，心里有个底才好。
便先向世伯家打了个招呼，连夜便去了山庙。
跟着熟路的人走到了山庙，发现是个很破落的山神庙，走进去，看见里面又乱又脏。村民告诉他，鬼医就睡这里。
是的，村民指的地方，只有一堆杂草。隐约能看见有东西在草堆里，而且，山庙里有种不好闻的气味。。。
“莨大夫可能是出诊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您要不，明儿再来？”
“不了，我可以等。老乡，你先回家吧”谚与给他一锭金子，那老乡乐呵呵的回家了。
看着这地方，很难想象，一个绝世医者，居然睡在这里？！
出与好奇，他不走到草堆旁，拔开草，看见一个包裹。破旧的衣布，还有补丁。打开包裹，里面放着三个药瓶，一支旧毛笔，还有，，，，
“问，，，问书？”谚与拿起包裹里那块小石头，仔细看了又看。这猫型石头，是，，，不会错的。是自己当年在河边找了一天的石头，是自己给她的！！不会错，是她的。是她。。
一时间，又激动，又伤心，又悔恨，，看着旧包袱里几样东西，甚至连象样的衣服也没有！她，过的不好，一定不好。
听到外面有脚步，他赶紧擦了眼泪，把东西放好，躲在柱子后，看着门口。
一个披着兽皮，一瘸一拐的矮个子走进来了。头发遮住了脸，有些看不清楚。。
只见这个人，还抱着一些柴，熟练的生起火。坐在小火堆旁，撮着手和脚，似乎很冷。
背影，只看背影，谚与就肯定了，这个人就是问书！就是秋琉雪！
心在疼，在滴血，解下自己的裘衣，走过去，将她裹住，抱住，道“知道冷也不回家，脾气该改了。别和自己过不去”
只感觉怀里人一颤，他知道她听出来了。
她低头了，道“大年夜，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你的声音怎么了？问书”谚与听到的声音，沙哑无力。。。，连忙转过她的头，拨开她的头发，看见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看不惯，想吐，去外面。一会我要睡觉”槿凡平淡的说着，继续烧火。
“问　。。”
“闭嘴！”“。。。”
我看着他，冷道“秋琉雪已经死了！别叫这个恶心的名字！”
“好，好好，，那，，莨，你还好吗？”谚与已经是钻心的疼了。
“好，挺好的。”
“跟我回去，好不好？”
“回哪？”
“回秋京，回家。”
我笑了，看他“家？我没有家，我没有家人。我是游医，四海　
6、月如梭，恍然梦　。。。　
皆家。”突然，他抱紧了我，道“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你有家的，有的。你有姐姐，秋夫人诞了女儿，你知道吗？你，你还有我，我也是你的家人。”
“。。子迟，我，，回不去了。”
他看着我说“怎么回不去？我在等你，一直等你。我等你十一年。我知道那天你在林子里，你听到我唤你了。你也听到我说的话了！我找到你了，你现在就是我的未婚妻！”
“子迟，，，不，我这样子回去，，会吓到所有人的。你看到了，我的脚伤了，我的脸毁了，我党眼睛坏了，回不去了。”
不知怎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没想过，他回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生命里。
“我不在乎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你要让我看见你，我要知道你在干什么。十一年，我日夜都在想你，我真的怕了，怕你不回来，怕你受欺负。你回来，我可以保护你的。没人会嚼舌头，我可以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一起就可以了。你不能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子迟。。”
“不管你是谁，你就是我季子迟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我可以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生生世世照顾你。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夫人”最后一句‘夫人’，已经突破了我的底线，泪已经止不住了。
我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上哭着，大哭特哭，好象要把十一年的委屈都哭出来。现在已经不能思考了，我需要一个肩膀，一个依靠，一个可以让我想，让我爱的人。
谚与也湿了眼眶，紧紧的抱着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眼睛坏了，赶紧擦了她的泪，说“不哭了，别把眼睛哭坏了。我会心疼的”
“子迟。。。我，，我，”
“不哭，我陪着你，不会离开了。我们有很多时间，我要听你说，说这十一年每天都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我们不会分开了，永远都不分开。”他将裘衣裹紧了，将搂小孩子一样搂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听我说着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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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情深似岁，朝白日　。。。　
小火照着脸上，外面的雪很大了，可我的心里，好暖好暖。
他听说说着每一件事，他的手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故事太常了，直到天亮也没说完。。。
“小槿，先去我世伯家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再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这样子，会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