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妾不妖娆》第37章


“是大爷,今夜在哪里歇息?”安子谦和地问道。
温尘轩心里烦得很,想着诗苑平安未知,家中又有个毒妇搅事,实在令他头痛,很多时候温尘轩下朝都不想回家。
温夫人每每见儿子神色郁郁,心下怎不担忧?但是休妻岂是那么容易,只得劝慰儿子,并指了两个丫鬟服侍温尘轩做小妾,希望给他解闷开怀。
原本温尘轩想拒绝,但是看了看露荷心似乎很不高兴,他便不犹豫地接受了柳雀与茱萸,只是他每每去她们的房里,却从来不碰她们的身子,两位小妾以为自己做得哪里不好,更加无比讨好他,温尘轩却也不为所动,倒是令露荷心看着两个小妾天天缠着温尘轩,气歪了鼻子。
“去诗苑房里吧。”温尘轩疲累地朝着小院走。
安子低眉顺眼地说:“今日柳雀受罚,也是因为诗苑的小院。”
“哦?”温尘轩听得跟诗苑有关的一切,自然要弄个明白,等安子把事情原委说完,温尘轩微微一哼,道:“吩咐下去,即日起诗苑的小院,除了打扫时需要,任何人不得进入,包括露荷心。”
安子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温尘轩进得诗苑的房间,一切陈设都没有变,他蓝衫轻纱,墨发垂肩,缓缓踱步坐在诗苑以前枕眠的床榻,抚摸着软铺玉枕,枕边放着诗苑刺绣的香坠。
他拿起来,轻轻摩挲,想象着诗苑在西窗前一针一线地刺绣,心中思郁难舒,担心着她的安危,下午去捡到包袱的地方寻找,一无所获,温尘轩更加焦急,他已经买了几个厉害的探子去打听,只希望能尽快知道她的消息。
忽听得脚步声,以为是安子,便问:“可有消息了?”
“爷,是想得什么消息?”柔柔一女音,娇弱动听。
温尘轩看着进屋的茱萸,眸色幽黑,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没有谁,我只是想爷,想来看爷。”茱萸媚柔一笑,欲要坐在红雕木椅上。
“站着!”温尘轩冷声微严,茱萸的身子一僵,遂站起来。
“爷,究竟将我们当成了什么?竟还不如这屋子的桌椅么?”茱萸再忍不住,询问道:“今天柳雀被打成那样,遍体鳞伤,爷都未瞧过一眼,我真不懂,爷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怎么想,是你们想太多,老夫人将你们送我做妾,我好吃好穿供着你们,这不很好吗?”温尘轩摩挲着手中香坠,垂目不再多看茱萸一眼。
“可妾身却看得明白,爷不过是拿我们当挡箭牌,激少夫人跟你合离罢了。”茱萸语气淡然,带着一点妩媚,神色微微暗伤。
温尘轩抬眸,眸色冷敛,道:“你倒是个明眼人。”
“如果我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只怕跟柳雀的下场一样。”茱萸福了福身子道:“起初我没明白,以为爷只是想考验我们是否贤惠,是否真心待爷好,现在我明白了,爷心中早已有人了,不如放我回去侍奉老夫人吧,将来许个老实人嫁了便是,希望爷能成全。”
“是我耽误了你们,是爷得不是。”温尘轩将香坠放在床上,起身道:“你想离开,我会安排,你是想回老夫人身边,还是想嫁人,都可以。”
茱萸再次福了福身,道:“谢谢大爷。”起身继而道“主子从来没有不是的时候,爷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只是少夫人的性子爷也是知道的,希望爷喜欢的女子能在这后院,过得自在才是。”
没想到茱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温尘轩怔住三秒,神色恢复如常道:“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以人试药?
茱萸不再多说什么,微微俯身轻步退了下去。
正巧安子过来,行至温尘轩身边,压低了嗓音道:“最近一直盯着少奶奶的何中未发现她再与王爷见面,好像曾经少奶奶往王府送过信,但是王府一直没有回应,少奶奶也就作罢了。”
温尘轩墨眉紧皱,想抓个露荷心有力的证据,因此休掉她,只是她现在与王爷算是断了关系,该如何是好。
“你继续叫何中盯着,不要被发现了,一旦她有什么异动,必要告知。”温尘轩单手挂着银绣蓝宝石复纹腰带,命令道。
“额。。。”安子在他身侧,欲言又止。
“有什么尽管说。”温尘轩命道。
安子不再顾虑,小声道:“听何中说,少奶奶好像与小豆关系不一般呢!”
“哦?”温尘轩眉宇舒展,道:“继续观察,定要抓到把柄!”
“是。”安子低声告退,将房门关上。
静寂无声的室内,只有潺潺月光倾泄,温尘轩想起刚刚茱萸的话,若诗苑依旧在府上,怕是挨鞭子的人恐是她,温尘轩怎么能不忧心,重新握着的香坠力道紧了紧,再接诗苑回府,如果能先将露荷心休掉自然最好,如若不然,他也一定要她不再受半点委屈。
只是她如今,人在何处?
温尘轩心乱如麻,看着窗外月华孤凉,无眠。
晨曦天色刚亮,白川笙的马车就已经驶出了皇城,诗苑在车上趴着车窗看风景,一路上沉默不语。
白川笙将烧饼递给诗苑,道:“走得急,只买了这些,填填肚子吧。”
“我还不饿。”诗苑言笑着,却只觉她神情很是低落。
白川笙并未将拿烧饼的手收回来,握过诗苑白皙的玉手,将烧饼递到她手心里:“早晨不吃饭对身体危害极大,你难道想得胃病不成?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药费。”
诗苑托着手中热乎乎的烧饼,笑道:“先生是怕我倒下了你又要费药材治病吧?”说着将桌上的烧饼递给白川笙:“先生你也要多吃些,回去还要看病,很是劳累,可不能累坏了身体。”
白川笙接过,道了声谢,闷头吃起来。
片刻,诗苑觉得肚里暖暖的,看来填饱肚子后,心情也会随之明朗许多,她侧目看着白川笙在收拾桌上烧饼的残渣,想帮忙,拿桌上的抹布时正巧被白川笙的手捂住。
气氛有些尴尬,诗苑手抽回来,笑道:“先生真是个勤快人,我帮你吧。”
“这点小事不用的,很多事情我都是亲力亲为。”白川笙垂目,看不出什么情绪,只默默地将桌上收拾干净。
诗苑找不到话题,转头继续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只觉绵软的东西触碰诗苑的嘴角,诗苑转头看来,白川笙近在咫尺,正用手绢轻轻为她擦拭,醇澈的声音响起:“你嘴边有饼渣。”
诗苑被白川笙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大跳,差点从长凳上摔下去,白川笙抽手去扶她,说:“小心点。”
“先生,我自己擦就行了。”诗苑觉得气氛微妙,干笑着去拿白川笙手中的绢巾。
“我想为你擦,可以吗?”白川笙抬手攥着绢巾,低声道。
诗苑惊疑地看着白川笙,见他一度无澜面色,蒙上一层温柔,目光如明珠般熠熠,诗苑只觉心中被雷电击中般,浑身发麻很不自在。
见她的窘色,白川笙自知可能太过着急,于是将抬起的手放下,对着诗苑微微一笑道:“我自有洁癖症,看不得一点脏乱,所以。。。。诗苑莫怪才是。”说着将手绢递给诗苑:“你自己擦一下吧。”
起身,回座,靠榻,微眯,白川笙的举动一切都那么风淡云轻,诗苑拿着手绢看着他闭眼不再搭理她,便相信了他有洁癖的说词,自己掏出小镜,擦拭自己的樱红小口。
瞧着脸上的洛花印子已经只剩下点点粉红,没想到白川笙的药膏如此管用,跟了她这么些年的疤痕终于可以抹去了,只是心里的伤痛要用什么药才能治愈?
几天后回了医馆,一切如常,下午白川笙看了几位病人,诗苑在药橱前与小翠称药包药,日子也过得安宁。
自从那天回来,诗苑便再也没有哭过,如果温尘轩真得将她忘记,哭又管什么用?只会伤了自己的心,白川笙经常挂嘴边的话,就是身体是自己的,无论什么事情都没自己的身体重要。
因此诗苑和平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近来感觉有些发福之相。
“你莫要再吃了,不怕穿不下裙衫?”白川笙斟了杯酒给诗苑,看了看她猛吃的样子,摇了摇头。
这夜是中秋佳节,品美酒尝松饼,诗苑在白川笙的盛邀下来他院子陪他赏月,诗苑倒是没看几眼月亮,反而低头吃着酱肉与松饼,嘴巴不停。
诗苑闻言放下手中的松饼道:“厨房做得松饼做得真是不错,不小心吃得有些多,让先生见笑了。”
白川笙微叹,轻轻道:“诗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用吃发泄自己。”
诗苑还在咀嚼着松饼,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道:“其实我真的没什么。”
“你真的放下了?”白川笙探探口风。
诗苑目光看着远处,微微出神,这些日子说不想温尘轩是假的,但是她尽量不让自己陷在悲伤里,没事就找小翠和卞至聊天解闷,也就不会胡思乱想让自己钻牛角尖。
但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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