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繁华》第225章


布夫人摇头。“不在我身边,我到底不能放心。日后有了身孕,没有贴心的人照顾,回头又像上次那样怎么办?”
匡夫人道,“你真真是个穷操心的命,她到了乌拉城能短人伺候么?再说六郎是自由身,不必再听谁的令东奔西跑。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甚不放心的?快些回园子里去吧,没的叫人说嘴。”一头规劝着,作好作歹拉进了府里。
出关走河西走廊,容与说他们的小城头在玉门关外,北行千里方到。
行行重行行,一路西去,见识的是不一样的风貌。到底没有了京城的富庶,愈走愈热,愈走也愈荒芜。估摸着历时一个月吧,终于到了瓜州晋昌城。
容与从前出兵途经过这里,下了车也是熟门熟道的。葫芦河以南有个客栈,来往的商客都在这里歇脚。停了马车投宿打尖,跑堂的博士欢快迎上来接应。容与卸了辕把顶马交与他料理,踅身小心把布暖抱下车来,卷着袖子给她掖掖汗;“热么?过会子叫人打水来好好洗洗。这一路颠踬,难为你了。”
她是不以为然的,那些跋涉不曾影响到她。因为是有根底,有目的地的,她并不觉得劳顿。站在人群里,依旧花一样的娇艳动人。摇着团扇笑,“母亲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说边关奇冷。如今看看,热得火炉一样。”
他先前带着歉疚,见她开怀的,心里顿时一宽。携她的手进了原木搭建的戟架一般的门户,边走边道,“陇右道是大唐的重要关隘,再行一天就到玉门关了。出玉门关西行是敦煌,往北便是伊州。塞外气候多变,白天艳阳高照,或许到了夜里就下霜。那些褥子棉衣带着是好的,有备无患。”
她很快活,“我从没出过远门,这一走就走到边关,。”
他捏捏她的鼻子,小夫妻进了厅堂里,正待开口要房,边上一个穿胡服,卷着裤脚的人走出来。嘬着牙花子道,“我比你们早了十来天,等得都不耐烦了。”
布暖辨认一番,想起来这人叫见素,是别院庄上的郎中。她往容与背后躲了躲,有关他的记忆是和疼痛联系在一起的。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那时瘀血出不来,他曾经下死劲的压她的肚子;差点把她活活痛死。
见素见她避忌,笑得有点尴尬,“娘子莫要记恨在下,保命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呢!”
容与拍拍她的背,“你的命可是他救的,那次要不是他,病症耽搁在肚子里,不知要拖到多早晚呢!见素大唐国手,多少人满世界寻他瞧病,他都诈死瞒混过去了。这趟同我们一道出塞,有他在,可保百病全消。”
见素唉声叹气,“说实话我是不愿到漠上去的,没法子,郎君把我栖身的地方都卖了。我没处落脚,只好天涯相随了。”他笑嘻嘻的给布暖作揖,“娘子莫怕,我最擅女科。将来给娘子接生,我当仁不让。”
布暖瞪着大眼看容与,心里愤愤不平着,简直就是恐吓!不过这一路甜蜜有余,总嫌寂寞了些。有人加入进来,他们的队伍便益发壮大。先前诸事靠容与,如今有个人分担,的确是件好事。
她敛裙纳个福,“那便仰仗见素先生了。”
见素受宠若惊,忙抱拳回礼,“娘子折煞见素了,郎君对见素有救命之恩。今后若有差遣,见素唯不敢辞。”
容与那里订好房叫备香汤,抽了空档扶她坐下,对见素道,“路上奔波了这样久,恐伤了身子。你替她瞧瞧,若是有碍,出关前先配几丸药备着。”
他是个谨慎人,心里盘算的是一桩,嘴上却要另找说辞。计较着老夫人寿宴那晚到现在也有两月余,若担了身子,这会儿也该把得出来了。
见素敛神扣住布暖腕子,口里喃喃着,“娘子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可见底子是极好的。只是眼下尚未有孕,郎君仍须努力。假以时日,必定可以开花结果,承奉宗庙。”
夫妻俩闹了个大红脸,想想早拜堂成了亲,要孩子也是人之常情,便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这时店里博士来回禀,客官要的东西都备妥了,请郎君娘子挪步。容与道好,领着她上楼去。布暖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下意识回头。恍惚看见门口的日光里站了个人,月白遥郏探鸱⒐凇V旌斓溺反痛乖谛厍埃雒夹ψ牛ㄈ缑髟碌囊徽帕场?br />
她猛吸口气,霎时红了眼眶。容与见她失魂落魄有些忐忑,“怎么了?”
她抬起眼指指大门,“我看见贺兰了。”
他顺着望过去,唯有几个游走的散客而已。他握紧她的手,“他一定是知道咱们要出大唐了,特地来同你道别的。”
布暖嗯了声,再看,已然没有了踪影。
次日往玉门关进发,果真走了一整天,近黄昏时分才到盘城。因为早备了通关文书,屯兵眼皮底下出关没有费周折。
太阳成了个火红的盘,迟迟坠到了墙头上。城内是熙攘的热闹的市集,城外是莽莽戈壁蓝天白云。布暖抬头看容与,他脸上有安和稳妥的笑意。她心里暖暖的,沉淀下来。转身再深深望一眼,记住这半城繁华,好留待日后回味,说与子息们听。
【正文完】
贾绝色版感月蓝笙番外
更新时间:20121128 
该番外由群内妹纸贾绝色提供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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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笙醉醺醺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穿着大红嫁衣的,可他总觉得眼里发花,瞧着眼前的女子像是暖儿,又像是感月。他甩甩头,想甩去一头的酒劲。伸手一把捞向眼前的女子想确定她是否真的在眼前,真的是暖儿。
他到底是在前头给灌了好些酒的,这一手伸向前,一个没站稳的便歪歪扭扭的要往地上跌去。
感月先前被蓝笙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升起一片红云,等着蓝笙下一步动作,或许会先亲亲她,一步步柔情下去,又或许,会不会他比较的猴急,直接扯了她的衣服便洞房呢……她越想越不好意思,好容易等着蓝笙对他伸出了手,却见他一下要跌在地上,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拉了他。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感月没拉住蓝笙,反倒与蓝笙一起跌在地上。
“呵呵!”蓝笙痴痴的笑着,浓重的酒气喷薄在感月的面上,他抬手顺着她的额头一点点的描摹下去。这样的抚着,却又觉得哪里不对,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感月,难道是他喝的太多,出现的幻觉?
感月被他弄得一阵痒痒,可蓝笙迟迟不吻她让她心里更是痒痒。她咬了牙,闭着眼睛急切的送上了自己红艳欲滴的双唇。双手紧紧搂着蓝笙的脖子,生怕他跑了一样。
蓝笙先是有些拒绝想躲开感月的唇,可感月在他唇上的一阵乱啃乱咬的让他实在无语,“这丫头不懂接吻吗?”蓝笙心里想着便夺回了主动权,他伸出舌头在感月的唇上舔舐、着,慢慢的,一点点的吸吮着她的唇,直至最后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一点点迷失去了二人的身心。
蓝笙的手也不断的在她的娇躯上游移,许是地上不舒服,他起身将感月抱起丢在床上。下一刻,又侵略性的压在了感月的身上,一手抚上她的酥胸揉捏着,另一手托着她的丰/臀,似是得不到满足的,他又将手从她的右衽口伸入,仅隔着一层肚兜在那即将盛开的花骨朵上不断的打着圈圈。
“啊……晤歌……”感月早已被蓝笙撩拨的情不自已,口中不断的呻吟出声。
蓝笙听着身下的女子叫着他,他柔声的在她耳边叫了句:“暖儿!”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吻在她的天鹅般的脖颈上。
感月听着“暖儿”二字,原本热乎乎的心一下子被冰冷的雪水淋湿,她抓住他在她胸口抚弄的手,委屈的喊道:“不!不是暖儿,晤歌,我是感月……叫我月!”
可蓝笙听着她这一句,似乎头脑一瞬间清醒,明白了什么似地迅速就要起身。可感月怎能这样就让他离去了!
她赶紧扑过去,八爪鱼一样的缠在蓝笙身上,又一次献上了她生涩的吻。她也学着蓝笙之前的样子,轻开贝齿,生出小舌先是在蓝笙的唇上舔了舔,而后才将香舌伸进蓝笙的口中不断的与他的舌尖纠缠。
她的双手不管蓝笙是多么的想推开她,只一个劲的在蓝笙胸口上胡乱扒着,蓝笙胸口的衣服被她一层层的扒开,直至最后触到了他滚热的皮肤,她一个机灵,直接将双手伸进去,贴着他的皮肤环抱着他,期间又不断的在他的腰间,后背胡乱摸索。
蓝笙之前已经情动,听着她说不是暖儿,是感月才酒醒一半想起身,可不曾想,感月竟是这样的诱惑他,不仅扒开了他胸口的衣物在他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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