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梦付芳华》第60章


那么伤心,活像一个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少有的慌神,甚至有那么一点不知所措的味道。
不过这都是小插曲,他不可能就这样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他甚至都没有刻意去看看她到底是何模样,只匆匆了事后离去,却没想到一切的开端都在那晚悄然发生。
再次见到他是在十几日后的那个中午,而她又在哭泣,似乎记忆中的她总是在哭泣,明明是那么乐观,或者说没心没肺的姑娘,却总是梨花带雨泣涕涟涟,一如她的脾性,明明内心伤心,恐惧,害怕,却总是抗拒,逃避,隐藏。
那天晚上她听见她对那个青衣的少年大吼:“慕青,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你滚啊!”
吼完却最深的伤害了自己,在青衣少年逃离后,他看见她身体一软就要倒下,赶紧飞奔过去想要接住她。
不料却被人抢先一步,那个黑袍的男子跟他一样,一直阴于暗处看着她,在她撑不住时终于露面。他看着他,冷冷开口,“你是她的什么人?”
黑衣的男子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答道,“我是她的阿爹。”
他又问道:“她说她的阿爹去了京都没有回来,今次还嚷着让我带她去找他,你若是她阿爹,为何躲着不肯见她?”
黑衣的男子沉默良久,尔后说道:“琪陌殿下,在下有一件事有求于你,不知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他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抱着她转身,“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是如若公子真的想寻求西夜的帮助的话,那我想,我还是能帮上你一些小忙的。”
他呵呵一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说话间黑袍男子已然走近,黑夜隐去了他大半张脸庞,只留声音传出:“在我来找你要回她之前,替我好好照顾她。”
他接过她,片刻间他已消失不见,似是本来就是他接住了她,在她昏迷之际轻唤的也是他。而他要带着她离开,去她想去的地方,去寻找他。
十八年来他从未这般细心的照顾过除了他娘亲之外的任何人,他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而她似乎有些不领情,总是爱跟他对着干,有时候他是真生气,毕竟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会对自己这么无礼,甚至自己给她熬药喝她却对自己发脾气。他赌气偏要喂她,甚至不惜用强吻的手段来喂她,却引起她更大的抗拒。那一刻她让他心酸。
“静音,你喜欢慕青公子吗?”
“我六岁就跟他定了婚约了。”
可更多的时候他却更喜欢看到那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她,渐渐的这种“喜欢看”变成了真正的“喜欢”,而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变得想要保护她,像保护脚下的每一寸姜国土地一般。
可往往他最珍视的东西,也是别人最乐意摧毁的东西,比如他喜欢姑苏手上的那只鸟,而转瞬之后它就会死去,一旦她成为他的软肋,那也就代表着将她置于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公孙鸣早就跟在了他的身后,从他决定跟西夜合作开始他就快马加鞭从齐国赶来了姜国,这么些天他们一直在相互观察,公孙鸣在看他是否具有接管姜国的气魄,而他在观察公孙鸣是否真的有跟姑苏对抗的决心。
于是汴水上的一艘商船成了公孙鸣表演的场所,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羞辱了姑苏一次,转身时,对着旁边的琪陌微微的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正式接触的时间到了。
他是那么的想要保护她,以至于那么害怕公孙鸣伤害她。
于是他当着她的面对公孙鸣说:“只是一寻常女子罢了。”
“在下也只是顺便收留的她而已。”
多么像她离开慕青的那天晚上,说出的话伤了自己。
他看着她破碎的背影渐渐远离,心里却开始泛起莫名的恐慌,她会很伤心吗?会的吧。那她会离开吗?会的吧。
难道自己喜欢上她了吗?
是的吧,是的吧。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那天,他跟着公孙鸣去到了西夜在汴丰城设立的据点,公孙鸣当着所有的人宣布,西夜此后的任务就是配合琪陌公子夺取姜国王位,而在那之后,它们会成为姜国独立的兵团。
他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她,于是在半夜时分悄悄潜去见她,屋里很黑,许是她已经睡着,这令他稍稍感到安心,他在窗外想象着她安睡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打算就此离去。
不会分别太久,待自己将西夜的事处理好之后就可以在京都见面了,静音,等着我。
刚想迈脚,屋内却忽然传来她低低的啜泣,桌上的油灯募的被点燃,他望向屋里,看到白衣的少女正将脸埋进他送给她的那件狐裘里,微光将她的身影映的模糊,但她说出的那句话却显得清晰无比。
“墨琦,我好想你。”
他再也不能压抑,他只想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尔后在她耳边轻语。
“静音,不要怕,我在这里。”
他想要保护他,即使要他放弃脚下每一寸姜国的土地。
等花开(三)
更新时间20140513 17:17:54。0 字数:2247 
尔后又是分别数日,待他回到京都时他立刻去找到了司越,急切的问他道:“静音她们呢?”
紫衣的少年避开他急切的目光,声音低沉而伤痛,“蓝鑫死了,君確杀死了宫嗣。”
他愣了愣,眸子里一片迷茫的黑,“不是我下的令。”
他年老的父王尽管爱他,却仍然在他面前安排了自己的眼睛,那就是宫嗣。
花了一番功夫才终于寻到她落脚的客栈,立刻马不停蹄的从宫中赶了出来,那一天有小雪飘飞,润湿了他一身华贵的紫金长袍。
他终于再次将她拥入怀抱,在这乱世之中他能遇到她,那就是一生最美的意外。而她终于开口对他说。
“墨琦,不管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尊贵,我只知道你就是我在祁月城里认识的那个墨琦,那个第一次就说我是野丫头把我惹哭的墨琦,那个我第一次看他演出就被他迷住了的墨琦,那个毅然决然带我到京都找阿爹的墨琦,那个一路上对我最最好最最贴心却又最最讨厌的墨琦。因为你我才不会对这么漫长的旅途感到害怕,因为你我才不会对隐藏的真相感到迷茫,因为你我才真正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因为你我才有勇气去面对阿爹,面对所有人。墨琦,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祁月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我实在太笨,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感受到底是什么,我害怕自己喜欢你,因为我认为那样的你多么不真实啊,而我太过平凡,那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平凡感到气恼,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我还是遇见了你,此刻的你就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到如此的安心。”
那是他从小到大听过的最暖心的话,融化了十八年来所有累积在心里的冰雪和伤痛。
他将自己随身所戴的玉佩送给她,她却不知道这代表着非她不娶。
为了她,他再次下定决心戴上王冠,用尽一生的力气去保护她,谁都没法再伤害她。
可幸福来得快,去得更快。
从很早以前他就隐约察觉到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心事一直不敢向别人透露,这导致了她在姜王宫十八年的郁郁寡欢,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决心查出这件心事到底是什么,那些困扰母亲的到底是什么。
可离真相越近他就越感到恐惧,他知晓了她的母亲是被逼着来到了姜国,而在那之前她有自己的爱人,而那个爱人的名字,叫公孙鸣。
而又偶然从嘴宽的太监那里得知,漠烟夫人嫁到姜王宫来那日,由于有了齐国这样的大靠山,姜国暂时再也不用担心被别人攻打,他的父王由于高兴喝得烂醉如泥,还没进新房就呼呼大睡了去。
也许自己并不是这片疆土的皇子,而如果这个真相被揭露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而自己的母后又会是怎样的下场?
他想过逃跑,带着自己的母后逃跑,只要逃出姜国就好,甚至可以逃回齐国。
可他的母亲一听到齐国这两个字就害怕得浑身发抖,仿佛那个她长大的故国是修罗炼狱,而她再不愿忆起关于那里的点点滴滴。
他认识到了,如果他不能登上王座,他就不能保护那些他永远珍视的人,而如果终有一天他登上王座,他就不再是他自己。
他在公孙鸣的面前故意提起他母亲的姓名,一向狡诈谨慎的公孙鸣却也忍不住目露深思。显然,这件事并不简单。
他的酒量虽浅,但还不至于那么不济,很显然自己的酒具被人动过手脚,若是平时的自己显然不会中招,可急于从公孙鸣那里套话的自己却不再谨慎,于是大量的蒙汗药和chun药让他很快睡着了去,一段时间醒来后,红衣的女子衣衫半解的坐在他床前,不停的往他的脸上轻轻吹着热气,连声音都是刻意的模仿:“墨琦,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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