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始皇睡的日子》第28章


陶厢拍拍她的手,只说:“那就好。”
“那你与公子正呢?”
“也不错啊。”其实他好多天都没来了,晚上也没偷偷地来。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绿荷满眼担心地望着陶厢,突然压低了嗓音。
陶厢凑近她,反问:“那王子嘉知道你的身份吗?”
绿荷愣了愣,没底气道:“也许是知道的。”
陶厢开怀,坏坏地刮了下绿荷的鼻子,道:“那就好啊,去查你代表在乎你呢。”
绿荷盯着陶厢看了许久,许是不信。片刻后,她面色更加凝重,欲言又止,最终被王子嘉唤走。
她上楼,何言却下来了,他撑在柜台上正对陶厢,像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不和我喝一杯?”
“干嘛要和你喝?我还要做生意呢!”
“你就这么对你老乡啊?”何言痞气十足,他将下巴搁在桌面上,脸上泛有红晕,应该喝了不少。
陶厢讨厌酒疯子,但她就是其中一个,但有着韩国‘哦吧’范儿的何言,反倒有些萌。
他左右摇晃,陶厢担心他倒下去,连忙绕出柜台扶他坐下,他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料,闭着眼趴在桌上傻笑。
陶厢起身想去厨房给他拿碗醒酒茶,突然被他拉住手腕,他劲不是一般的大,陶厢无奈又重新坐下,只吩咐小工去给他拿。
“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找女朋友吗?”
“你是在和我说话?”陶厢环顾四周,又指了指自己,何言勉强抬了抬头,闷闷地应了声,陶厢马上就答了他:“你找不找女朋友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对任何男人都很有打击力,但对醉鬼好像免疫,何言开始自言自语,“本来呢我以为现代的女人很乱来,想来古代找个,哪知道其实都一个样,来这里也有一年半载了,对象是处过,不是傻得厉害,就是风骚得厉害,我就想我当初到底是不是疯了。”
陶厢听完,很冷静地答了,“是的。”
“所以我就遇上了你,没想到你就是赵正说的那个,和他睡了这么久,什么也没发生的傻瓜。别以为我们就几面之缘,他可不少说你……”他不像是喝醉,接话接得很及时。
陶厢很想知道下文,可惜何言不胜酒力,直接晕了。
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告白,但让她纠结的是,什么叫‘和他睡了这么久,什么也没发生的傻瓜。’
这是赵正的原话?睡了这么久他们也不过只亲了亲小嘴,难道他觉得她还挑不起他的欲望?那她会不会太失败了?还是他根本不喜欢‘搓衣板’这一型的?就像王子嘉说的,她牙尖嘴利,姿色平平……
小工端来醒酒茶已经没用了,陶厢狠狠掰开他缠在她腕上的手,吩咐小工扶他去客房休息。刚转身,就看到立于门前的赵正,他愣愣地站着,有位女子匆匆出去,与他撞了个满怀,他将那人抱在怀里,迟迟没有松开。
陶厢一脑热,向小工补了句:“好好服侍公子,我一会儿就来。”
陶厢没多看赵正一眼,快步地离开,他也一直没跟来。
以后的日子,陶厢不清楚这是她闹脾气还是赵正闹脾气,他很久没来过吉祥阁,倒是半个月后何言来了,他眼周嘴角都有乌青,像被别人打过。
“老乡,你到底给赵正说了什么,丫的半月前找我狠狠打了一架。”何言的胡子又长了出来,又像斑秃的鸡屁股了,他不时地揉着那边的淤青,‘嘶嘶’地叫唤。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陶厢如实回答,面瘫着扫着柜台上的灰尘。
“噢~也是,他丫的伤得也不轻,那以后一直没出来,我好歹也是个黑带嘛。”何言转了转肩膀,头一甩,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
陶厢心底一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怔住了。
“诶,听说你是高级厨师,能不能搞点有特色的菜来吃吃,古代吃的太单调了……”何言是个话痨,有个话题就巴拉巴拉个没完了,陶厢被他吵得无法集中精神,于是拢了拢鬓角的发,细细道:“我还有点事儿,改天聊啊。”
说完就走,陶厢丝毫不含糊,而她满怀担心赵正的安危,错过了何言的独自坏笑。
*
来到大街,陶厢窜了几间礼品店,也没挑到合适的东西去探望赵正。她心有愧疚,毕竟是她害了他,不过她怎么知道他会这么冲动找人单挑,更不知道何言还是黑带。⊙﹏⊙b
终于,她买到只乌鸡,准备炖汤给他补补,但刚走就听到小贩跟大婶推销,乌鸡如何养颜排毒、滋阴补肾……她就后悔了,后悔以及暗自抽耳光。只是他到底伤得多重啊,在家躺了这么久!
陶厢拿着腰牌进了侯府,先去厨房丢下乌鸡请虎婆炖,就直杀赵正住处,哪知,她扑了个空!正准备出门,外面却来人了。
“公子应该趁侯爷出使之时,尽快撤离,丞相已安排好一切。”是月婉,她才是正牌卧底。
“不不,林斐囚了本公子这么些年,走前定不让他好过!”赵正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也不像是起不来的那种人。
陶厢恍然,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骗了。
但肯定还有下文,为了满足自己一颗好奇的心,陶厢隐入小房间继续偷听。
“公子回国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啊。”月婉是反对的。不过,林斐怎么又出国了?
“本公子有本公子的打算,你得听本公子慢慢道来……”赵正早就察觉不对,递了个眼色给月婉,两人缓缓靠近小房间,陶厢听得正起劲,脖子伸得更长了,末了她尖叫一声,被赵正狠狠地箍住了脖子,像初见时一般,他说:“给我闭嘴!”
未免被误伤,陶厢没有听话,直叫:“是我是我啊~陶厢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就霸王吧,我咒你们晚上找不到小黄瓜!
、第 26 章
陶厢既然来了,赵正也让她加入商议。
原来那日他让陶厢去何言处是给他送信,林斐再次出使却是为了假的和氏璧,因为有吕不韦亲笔书信,他必定深信不疑,好一个调虎离山。
可是,如此大好的潜逃机会,赵正却不肯离去。
“桃香快劝劝公子。”月婉用手肘撞了撞陶厢,她回神,看着满面担忧的月婉,又看了看紧盯着自己坏笑的赵正,莫名的不安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见过吕不韦了吗?月婉会不会去吕不韦那儿问她的身份?她快穿帮了吧?
到时他会怎么做?大怒还是杀了她?
陶厢越发心虚,神情变得不自然,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倒是赵正帮她圆了场,“月婉这般担忧,是不相信本公子的本事了?”
闻言,月婉愣了愣,才又展颜道:“公子这么说真是折煞奴家了。”像小女儿那般的羞赧爬上了她的脸,她微微颔首,躲开赵正的直视。
其实他们之间的互动,陶厢看不清晰,也听不真切,她心头火燎火燎,只想赶紧离开。可是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倾述心中苦闷,她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这样会连累绿荷,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
“我先走了,吉祥阁那边没人照看呢。”陶厢猛的起身,与赵正道别。
屋内忽然静得可怕,赵正的视线一直没有从陶厢的身上移开,月婉知趣,先行离开了。
“桃香今日来所谓何事?”赵正为她斟茶,陶厢没有坐下,垂于桌面的手竟有些发抖。片刻,她才找回底气,答他:“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看完了就急着走了?”赵正停下玩杯盖的手,挑眉看陶厢,言语中透着一抹玩味。室内的空气变得稀薄,陶厢感到窒息,她总觉得赵正话中有话,想着往日他眼中的凌厉,她就害怕。什么兴师问罪的话,早抛在了脑后。
赵正站起靠近陶厢,他独有的气息压近,陶厢越加清晰地看清他拧成‘川’字的眉,不自主地后退,因而绊到椅子,身子一斜倒了出去,幸得赵正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他,最终他再吐出的,是柔和的字句,“你今日失魂落魄的,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陶厢拢了拢耳后的发,不着痕迹地离开了赵正的怀抱,躲到窗前背对着他。
她痛苦地合眼,左右为难,生怕一个不小心说出实情,又无法面对赵正的柔情。
“是不是在酒楼太累,要不就回来吧。”一阵轻风袭来,赵正从后圈住了陶厢的腰,他弯下脖子在她耳旁吹气,他们肌肤相亲,他说的尽是情侣之间才有的温文软语。
此时此刻,陶厢很希望躺在他怀里不再醒来,又自嘲她如此优柔寡断,一面想着回现代,一面却贪恋上他温暖的怀抱。
“不,我不累。”陶厢解开他的手,再面对他,勉强笑道。
“你……”赵正恐怕是感到了陶厢的不对劲,刚想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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