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242章


众人应声走了。月亮升上天空,清冷的月光将衣姿楼照得有几分雪亮,廊沿前红色的灯笼映照着朱色的楼门,有些许的暖意。可是杜蘅的心里,却冷得象冰。她要去证实一件事,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门前传来脚步声,她微微抬起头,那个熟悉的青蓝的影子,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明亮的眸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转眼瞥见桌上的酒菜,微微一怔,低头叹道: “你找我?” 
“坐吧。”她平静地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夜色和灯光里,她的脸,依然美丽惊人,却出奇地冷静。这不象她。
靳天择心中思绪翻涌,却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一旁坐下。
杜蘅执起酒壶,为他倒了一杯酒,淡淡道:“好久没在我的房里喝酒了。以前我曾经喝过一次… … ”
他的眼光一动,握住她执着酒壶的手:“你不能喝。”
她冷淡地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喝。你喝吧。我请你来,确是有一事想问你。”
“什么事?关于西窗?”他执起酒杯的手,在唇边顿了顿。
杜蘅的心,刺痛了一下,“她… … 疯了?〃 
“是。”他放下了杯子,声音有几分沉重,“这些年来她一直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拼命哭,一个劲儿求人原谅。坏的时候就发疯,老说有人要杀她,见人就咬… … ”
她的声音有几分苦涩,艰难道:“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我本来,没打算要她再出来。”他叹气,“但我也的确想不到旁的办法。只能委屈她。虽然太冒险… … 但我不能再输… … ”
“输什么?”她眼光望向他,他输过吗?似乎从他出现开始,他从不曾输过。他也会怕输吗?输掉什么?流云山庄?还是引魂招?
“输了你。”他回答得果断,语气却轻柔,眼光专注,令杜蘅的心,又不自觉地一颤!
她转回头轻笑:“你越来越会说话,懂得一个女人的弱点。”
他的眼光有一分暗沉,“你错了。我不懂。我只知道,有些话,再不能不说。”
她强自镇定,冷冷道:“不拉这些了,你的意思是,西窗能证明你的清白?” 
“嗯。”他轻轻点头,“至少,她知道一大半的内情,足以证明,我没有害你父母之心!”
杜蘅的心,又是一颤!她站起身来,踱步到梳妆台前,开始摆弄那个漂亮的锦盒。“你要我相信你,的确花费了很多心思。”
“只要你相信我,要我做什么都行。”靳天择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见到她手中的锦盒时,忽地一动,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低语道:“这,是我送你的… … ”他伸手打了盒子,里面静静放着一枝鲜艳精致的梅花簪!他取出,替她插在髻上,她的脸,立刻明艳生香。
靳天择拥住了她,轻柔无比,小心翼翼,眼光细细地搜寻她的神色,唯恐她有不快。
杜蘅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动。靳天择感觉到她自然而然的抗拒,内心微沉,却舍不得放手,低了头在她耳边叹息:“你终是不肯信我… … ”
杜蘅飞快地低了眼,“我很想信,可是当时看到那一切,由不得我去轻易相信… … ”
靳天择叹息一声,拉着她走到桌边坐下,说道:“我明白。若是我,也不会轻易相信。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 我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 ”他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摩挲,仿佛三年前,除夕前夜,他一路赶回来,在饭桌上悄悄握她的手,那样温暖自然,情意绵绵。杜蘅忽然眼眶一热,连忙抽出手来去执酒壶。
“你怎么不喝?这酒不好?”她若无其事地笑,看向他的眼光有一丝不自然他沉下眼晴,淡笑,“你倒的,怎么都好。”说完,他一饮而尽。
杜蘅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莫明地有些心慌,“别喝那么快… … ”
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明亮的眼晴闪动着炙热的光芒,令杜蘅的心跳加决。她想抽回手,却又极力忍住了没动。他显然受了鼓舞,温热的唇在她修长的手指间缓慢而轻柔地吻,杜蘅终于止不住轻颤起来:“别… … ”
“雪儿!”他抱她入怀,她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不禁慌乱一分,连忙推他道:“你喝多了呜?! 〃 
他的脸色暗了暗,轻轻笑道:“是,喝了一杯就上头了。”拉着她的手,迟疑着松了松。杜蘅立刻站起身来,后退了三步。他的眸光瞬间沉了下去,执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连喝了三杯,嘴里涌出无边苦涩。
“你休息吧,我走了。明天是应准和庄颜大喜之日。各方宾客都来了。容上省想借此机会让庄颜认祖归宗。他表面上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是说到底骨肉相连,他还是不能不认的。我打算让西窗在众人面前说清当年的事,省得再有人拿这件事来大做文章。”他站起身来,没有看她,仿佛再看她,便会失去勇气,只是沉声又道:“这也是最好的机会,让你恢复云初雪的身份,从今往后,你便做回天下第一庄的小姐,流云山庄真正的主人!〃 
说完,他抬脚欲走。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要西窗回来,如果不是她,他根本懒得解释任何真相,如果不是她,他更不会在意这流云山庄!
天下任何人都可以不信我,唯有你,我只要你信!
“天择!”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轻颤。
靳天择蓦地回过身,直直看着她,眼色中闪过一丝不置信,“你叫我什么?
杜蘅绞住了手,“你是我夫君,叫你名字有何不妥吗?〃 
他的眼光闪过一丝狂喜,冲上前去用力的抱住了她,声音低哑而喜悦:“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了?! 〃 
她敛下眼眸,敛去了复杂的心事,淡淡笑道:“你做了这么多事,我愿意信了。”
他抑止不住澎湃而来的喜悦,低头看着她,笑意直达眼底,“当真?!那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再不离开了?! 〃 
她迟疑着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雪儿!”他思潮起伏,紧紧地抱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明亮的烛火轻微芜动,映照着她的脸,平静得有些让人心虚。
她轻微地别过脸,低声地:“我… … ”她咬住了唇,思虑着如何开口问。他还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她眼光中的犹豫和闪躲,抱着她,只是抱着她,内心便涌上无穷无尽的满足。
杜蘅开始心颤,挣脱了他的怀抱,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努力淡笑道:“跟我说说,这三年,你怎么过的?〃 
他微微一怔,低了眼道:“三年,我只是练功,或者… … 到梅林去坐坐。”
“你的武功,比从前好了不止一倍,你怎么练的?”杜蘅微有一丝讶异,相信这个疑问,很多人都有。
他轻轻叹息一声,“当初在师姑那儿能求得天山雪莲,是多亏了岳父大人,愿意以身试药。”
杜蘅一惊,“我爹?试什么药?〃 
他眸光暗沉一分,冷冷道:“苍海圣姑隐居多年,炼药成痴,一心想寻求起死回生的灵药,但总是不得其法。岳父大人为了求她将天山雪莲给我,便答应了她,为她试药。”
杜蘅喘了一口气,心口堵得难受。父亲当年真是为了他,什么都妥协了。靳天择有什么魅力,让她爹娘待他仿佛亲生一般?
他站起身来,低沉又道:“岳父大人服过药之后,当时也没有反应,苍海圣姑好象很高兴,便信守承诺,便将天山雪莲给了我。后来不知她如何知道了我的身份,突然变卦。”
“为什么?”杜蘅一惊。
“其中缘故,我不方便细讲。我只能说,师父和她之间心结很深,就象仇人一般。当时岳父为了让我得到灵药,与她交了手。我们跑了出来,她虽然厉害,但武功较之你父亲,尚有差距,后来孟新成大侠也赶来相劝,她好象与孟大侠有点交情,便放过了我们。”
“孟新成?”杜蘅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喃喃地,“是大夫人的父亲?〃 
“是的。”靳天择想了想道,“回了流云山庄后,我的武功恢复得很快。你爹死之前将他毕生功力,全部给了我… … ”
“什么?! ”杜蘅惊得跳了起来。
他平静地看向她,眼光中沉痛暗结,“当时我体内有你父亲的毕生真气,与我自有的真气,一时之间无法完全融会贯通,所以我根本比常人还不如。只要一提气,便全身如针扎一般难受!可是你跑了出去,我心急得要命,只能强行压下窜流的真气,去追你。”
杜蘅张大了嘴,直盯着他说不出话来!是啊,当时她慌不择路地跑出去,以他的身手,要追上自己易如反掌!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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