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269章


他抱着她,一路疾奔,跑进了个隐秘的山洞之中。飞快地除了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用外袍裹住。杜蘅泣不成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道:“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沉声道:“不用怕,我在这儿。”
她抬头看他,双手抚上他的的脸,止不住地打颤,“你不恨我吗?”
他缓缓摇头,专注地看她,眼光中果然没有半分恨意。只是目光看到她颈边的伤口时,忽地一沉,立刻从怀中掏出药来,为她细心地敷好,包裹严实。然后又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怕她会消失一般。
杜蘅含泪深吸了一口气,“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才缓缓地开口:“你把我赶出来,无非是不想我与白无及正面冲突,两败俱伤。你认为他练成了两种云家手法,我一定打不过他,是吗?!我不相信你真的会跟着白无及!他一身血债,你不会放过他!所以我在这里等,等你出来找我!”
杜蘅心头一痛,伸出手抱住了他!原来他那样了解她,那样相信她!他从未想错过她,也从未放弃过她!“你在这里等我?万一……我出不来呢?”
“我等一辈子。”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终于流下泪来,仰头吻住他。她不顾一切,在他唇间探索,狂乱而急切。靳天择喘息一声,将她抱得更紧。此刻她身无寸缕,肌肤贴着他,双唇如粘上他一般,百般相诱,让他血脉贲张,无法自制。
“雪儿!”他艰难地找回了神智,在她唇边叹息,“你受了伤,这个时候不能……”
她执意不顾,抱着他只管深吻,不允许他思考。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才能堵上内心那个惊骇硕大的深洞!
靳天择咬牙抓住了她的手,低沉道:“雪儿!别这样,伤口再裂开,你会有性命之忧!”
“别叫我雪儿!我叫阿蘅!阿蘅!”她烦乱地打断他,又凑上唇去。
他抓住她,细细地看她,眼光犹豫而复杂,“阿蘅!你不是我妹妹!”
她轻颤了一下,终于垂下头去,忧伤漫延到整张苍白的脸。“我懂。”
他显然惊讶了,却抑制不住微微的惊喜:“你明白?”
她深深地叹息:“我懂。爹和娘一向对你心存歉疚,又百般疼爱我,又怎么会做出让自己儿子聚自己女儿的不伦之事?如果你真的是云霄哥哥,而他们又执意要我嫁你,就只有一种可能……”
“阿蘅!”他心疼地抱紧她,眼中紧张了一分。
她淡淡地笑,“现在你总该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沉默了,没有说话。杜蘅眼中浮泪,苦笑道:“一定是爹要你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是吗?当初爹爹和你在密室中谈过话之后,你便答应了娶我,可是他告诉了你我的身世?”
他叹息一声,低沉道:“是的。我本决意离开,但他要我留下。母亲遭人暗害并非是你们母女之过,乃是引魂招所为。况且我娘当年,也的确失心疯差点害死了你,我不该怨恨你们。父亲虽然出于道义娶你的母亲,但他心里,始终只有我娘一个。”
杜蘅终于流下泪来,“爹爹,是个大丈夫,真君子……”
靳天择抱紧了她,低低道:“你回来了,别再离开我。相信我,我说过的话,决不会改变。”
她强忍住泪,抬眼看他,“你不问我,在飘香谷跟白无及有没有……”
“我不会问。”他果断地打断了她,神情严肃,“我相信你。有,或没有,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
她终于笑意涌进眼瞳,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我说过不会负你。我没食言。”
他身子微震,忍不住低了头去细细地吻她。他双唇湿软,轻柔而缠绵,充满了怜惜之情。杜蘅半闭了眼,轻轻地回应。他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却终是没有再进一步。杜蘅喘息道:“天择……”她苍白的十指裹着被血浸染的白布,脸上惨无人色,让他心疼万分,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想不想吃东西?喝水?”
她默默地头,只是盯着他看,心头万般滋味,却是苦涩难言。原来他才是真正的云家人,而自己……竟是个父不详的女子!她夺去了他幸福美好的童年,占去了他显赫名盛的家世,甚至成了他噩梦的因子!原来是她们母女欠了他的!难怪娘一直要她好好爱他,是的,她们欠他的,太多,太多……想到这儿,她禁不住红了眼眶,低低地啜泣一声。
“怎么了?”他低哑道,神情有一分紧张:“伤口痛?”
她摇头,喉咙哽得厉害。
“哪里不舒服?”他紧起了眉,开始仔细地检查她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她立刻羞红了脸,轻声道:“我没什么,只是……太高兴……太高兴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
他低低地叹息,“你太傻了。为什么这么固执?”
她怔了怔,忧伤道:“我跟他回去的时候,其实真的很希望自己怀疑错了,判断错了。他就是一个温良君子,而不是杀人恶魔。他救我,并非是个阴谋,送我回来,也不是在利用我。是我太软弱太天真了,总想他能因为我,放弃血腥之路……若他不肯,我天天在他身边,总有办法杀了他,为爹娘报仇……”
靳天择沉了眼,“不管他是如何,以后都不许这样,对我不管不顾!”
她淡淡地笑,握住了他的手,低低道:“是,我太傻了。当孟大侠说,你就是云霄,我觉得天都塌了。我当时真的很混乱,不敢相信你会是我的亲哥哥!我一时觉得自己很蠢,一时又觉得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所以你跟白无及走了,想自己去报仇,去与了玉石俱焚,是吗?”他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你还骗我,说不想再见到我……”
“唉!”她轻声叹息,悄悄地抬眼去看他,内心的疼痛,渐渐地涌出一股甜意,“回到飘香谷以后,我就常常一个人发呆。接下来我想通了,不管你是不是云霄,你肯定不会杀我爹娘。他们那样相信你,器重你,你又是爹爹的儿子,我不能让你和白无及交手,我不敢冒这个险,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去杀了他。而且,我觉得我有这个机会……”
他咬紧了牙,抱着她的手,已经紧得让她觉得痛。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他即刻松了手,沉重地喘了一口气。
“但我没成功……”她有一分伤感,“他早看透了我,正如你,也看透了我。”
靳天择沉声开口:“他一向洞悉人性,熟悉你的一切,所以送你回来之前,他便给了你假的记忆,要你为他卖命。他很清楚,你要找回记忆,只能回到流云山庄来,但又不能让你去作戏,因为你,太纯良,做不来戏。所以他处心积虑,花费了三年时间,来改造你。他想知道流云山庄的秘密!”
杜蘅的心,立刻沉重起来,引魂招白家人……多么深的渊源啊!“你知道当年云扬与公主,还有妾室白氏的事吗?”
靳天择惊讶地皱起了眉,沉思道:“这件事,云峰在世时,不曾对我提过。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以前娘曾说,云家人不得娶妾,唯一的妾都不得善终。想不到爹爹居然会违背祖训。那白氏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后来娘带着我逃出去,我还记得当年追杀我们母子的人,武功高深莫测,与云家折云手极为相似……现在想来,那引魂招可能与云家极有渊源。”
这是第一次听他说起从前的事,杜蘅禁不住心头一跳,轻声道:“的确如此,当年白夫人生过一个儿子,白无及已经承认,他们就是那白夫人的后人。”
靳天择目光微沉,“果然如此,难怪他们懂得另一种云家掌法!”
杜蘅叹息一声:“云霄哥哥,你……恨过我吗?”
听到这一声“云霄哥哥”,靳天择禁不住眉头深锁,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方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天择。”
杜蘅叹气,“可是……你终是爹爹的儿子,是云家真正的传人!”
“阿蘅,”他将她小巧如玉一般的手,紧紧地握进怀里,低喃道:“不管我是什么人,在这世间,都只想要你一人。”
她涌出泪来,点头哽咽道:“我懂。只是你为了我,自小便吃了那么多苦,还差点丧命,如今,还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我对不住你……”
他低头在她唇边轻轻一吻,沉声道:“我不觉得苦……”
她凝住眼泪,细细地看他,“你怎么逃过一劫的?”
他深深地叹息,“当年母亲是被人所害,迷了心智,总以为云峰跟你娘要害她,所以带着我逃了出来,杀手一路追杀,她为了我的确受了不少苦,几次都差点没命,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愈加怨恨你们母女。不住地要我答应,将来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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