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主变态》第56章


宋容没下过厨,不过前世常在厨房围观妈妈做饭,槐花饼也是妈妈做过的,并且简单,虽然这是她的第一次,还是蛮有信心的。
将槐花择梗洗净,烧了热水过一边,加上面、盐和鸡蛋搅拌,然后上油小火慢煎。随着金黄的颜色出现,面和蛋的香味也随着槐花的清香飘出来了。
做法虽然简单,但也因为这极简单的做法而保留了最自然的美味。
宋容有些洋洋自得,第一次下厨没糊没焦更没烧了厨房,说明她还是比较有天赋的是吧?
她用刀将槐花饼切成小块,盛在边沿点缀柳叶的白瓷盘上,先自己尝了块。
满意地长长嗯了声,清淡的香味萦绕在口腔中。
她把盘子往怔怔看她的阮森那推了推:“你尝尝呀。”
阮森盯着她不做声。
宋容困惑道:“阮森?”
他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似是要遮掩什么般忙抓了一块塞进嘴里。
宋容忙伸手,还是没拦住。
“烫呀……”她弱弱地提醒道。
洗净了手,她怀揣着希望被哥哥夸奖的小心思,带着热腾腾的槐花饼去找宋凌秋。
这时候,宋凌秋自然和井芽还在左落言那,好吧,她承认,这时候过去,不仅是因为一会儿饼就凉了,还因为她想再偷听些什么。
但是还没跨进左落言的院门,宋容就被侍卫拦在了外面。
往日她从未被拦过,宋容皱了下眉,还没说什么,就听得院中爆出了一声响。
守在外面的侍卫们立刻握住了剑柄,却没有冲进去。
宋容使劲踮脚,看到左落言背着手从屋中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春天来了,也到了吃各种野菜的时候啦~
虽然现在还没有,不过再等等就能吃榆钱了,然后是槐花,然后是香椿~~~
昨天吃了炒大烟苗,嗯嗯,就是罂粟的苗~
、交易
左落言背着手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脸色并不好。
他身后那扇门被撞得摇摇欲坠。
越醉庭落地时双手撑地;他半垂着眼拍着手上的土站起来;慢吞吞道:“我觉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是你占了大便宜。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他讥笑一声:“不过你还有别的方法可选吗?”
左落言阴沉沉地盯着他:“我不信你。”
宋容不再踮脚探脖看;她抱着放着槐花饼的食盒,拧起了眉尖,越醉庭又去招惹主上干嘛?一定是不怀好心。
她倒退了一步;打算先回去。谁想越醉庭就在这时向她看了过来,立刻露出了笑容。
宋容手抱紧了一下;果然听他叫出了她的名字,指着她说:“我就要她而已,对你而言不是很划算的交易吗?”
喂喂!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宋容狠狠瞪着越醉庭,可他不以为然;反而很愉悦地朝她挑了下眼角。
他对左落言道:“我教中五百六十一人,实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北伐之行,你明里暗里能带上多少自己人?其中利害不用我提醒你。”
眼看左落言眼色愈发沉,他轻笑着信心十足地说:“我不过是用我璃花教全教换你一个态度,又不是要把她怎么着,亦不会强迫。你不用摆出这脸色,想拒绝说一声就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声,你败了,我活着,她可没人护着了。”
说着,越醉庭挑挑眉,自语道:“这样说来也不错……那算了,你去死好了。”
他想通了般,甩甩衣袖,真的要走。
“等等!”
宋容急唤,她虽不清楚,可也从他的话中猜出了什么,联系到井芽先前所说左落言遇到的险境,她感觉到,越醉庭提出的条件,一定对他们有利。
越醉庭果然听她的话停了下来。
她将食盒往旁边侍卫怀中一塞,走到左落言身边。
“主上……”她低声叫道。
如果分析埋藏在潜意识中的情感,左落言对于她而言,其实不是不能舍弃,最重要的,还是她的亲生哥哥。
只是宋凌秋的命运已经和左落言捆绑在了一起。她曾问过他,一直跟随着主上,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时宋凌秋想了想,给了一个明确却并不准确的答案。
“辅佐主上登帝,也许我会留在朝中为官吧。”
“现在想不到那么远,只是我这么猜测,毕竟我们都是主上用惯了的人。”
做官么。
宋容倒不反感,身在古代,多少人想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对哥哥而言,这应该是件很好的事情吧。若是左落言为皇,哥哥的官位一定也不会很低,等局势稳定下来,这就是个稳定又体面的好工作,体制内呐。
倒是她也能蹭着哥哥的光过上逍遥日子了。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尽力帮着左落言。
所以听左落言讲诉了越醉庭的建议后,她没怎么犹豫就劝他接受了。
宋容在心中咂摸着越醉庭的话,以助左落言的北疆之行来换左落言对他的认可么?不,不用认可,只要不阻止他对她的追求就行。
话说,追求?纠缠才更准确吧。
左落言握着茶杯,阴沉着不欲说话,可他到底还是开口道:“我身为一朝王爷,岂能用你一个小姑娘来做交易。”
见他郁郁的,宋容心中猜测,他还是对越醉庭的提议心动,只是自尊不允许他想象自己接受。
自她出事后,左落言便不让她插手他的事情,将她从他的团队中完全除了去,这是他想要保护她的表现。宋容心中感激,只是——“越醉庭应当不会对我做什么。”
“照他现在的表现,好像真的是只不想让人打扰他……咳,追我。”她别扭地轻咳一声,见左落言并没笑她,才接着说:“现在他还没伤我的心思,待来日主上你心愿得偿,天下山河尽在手中,杀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岂不是简单得很。”
说着这话,宋容心中升起了一丝古怪的感觉,一触即散,抓也抓不住,她没再想,看着默默思索的左落言。
“只是……”
“无妨的!”
事急从权,左落言遇到的这个难题与她对越醉庭的厌恶和畏惧相比,只需她忍让一时,早晚……哼,早晚……
宋容没想到的却是,越醉庭竟然在第二天就抱着两个枕头住进了五王府!
天晓得当她揉着还惺忪的眼开门,看到越醉庭抱着俩松软的枕头站在她门口时的心情是有多复杂。
她有想到没了左落言的阻拦他会很嚣张,但没想到他嚣张到这个地步啊!
宋凌秋不知怎么知道越醉庭会在这时候过来,黑着脸跟在他身后。宋容缩了一下肩膀,黑炭不足以形容哥哥的脸色,一不小心杀气就要冲破哥哥浑身憋屈的气场了!
“容容,以后我们就能常相见了。”他斯斯文文地微笑,把怀中一个枕头递给了她:“这枕头是我找人特地做的,上好的苏绸料子,里面是蚕丝,算是我住进来给你的礼物吧。”
宋容不由得抱住了那一团软,上佳的苏绸入手柔滑,是洁净的粉白色,还用苏绣的手法绣着桃影红鲤。
好、好像很舒服……她真不喜欢她床上那只竹枕,等等,这礼物也太奇怪了。
她抬头瞧瞧,哥哥正咬牙。
送枕头这东西……在古代而言,是不是太私密了?
还是别要了。她双手压了压软软香香手感好好的枕头,只不过犹豫了那么一秒,越醉庭就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我先回房了。”
抱着个大枕头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笑道:“左拐那个小院,就是我住的地方。”
不就隔了二三十米远吗!
宋容一惊,也忘了将枕头还给他。
第一回合就被一个软枕头打败的宋容很快就尝到了更多无力滋味。
她不知道越醉庭做了不少靠谱或者不靠谱的功课,至少书信传情和月下吟诗最传统的这两种他试过了……
宋容按着太阳穴,满身杀气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今夜月光极好,透过窗纸亮亮地照在她的床上。她洗了澡,梳了头,舒舒服服地躺在刚晒过还有阳光味道的被中,在轻柔的月光包围中刚要睡着,外面就响起了笛声。
笛子不比箫,声音更亮更高。宋容拉高被子捂住头,可笛声不依不饶地钻进脑中。就算旋律优美,但在她要睡觉的时候吵醒她,再好听的曲调也是噪音!
操蛋!
她低声咒骂了一声,推开门杀气腾腾地站在院中,仰起下巴。
“这位公子,时候已晚,请您回去好么!”
越醉庭一袭白衣,袖角飘飘,手握竹笛,屈膝坐在墙头,撑住了下巴:“容容不觉得好听么?”
她咬牙切齿:“好听!好听!可是可以明天再来吹么?昨天也是大晚上的来念了大半个时辰的诗,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吧!”
他有些忧郁地看了看天幕上那轮明亮的圆月:“此时圆月高悬,夜色如醉,良辰美景,正是吟诗作曲的好时候啊?”
“不、好!”宋容一字一蹦地否决道。
看来那人提的这主意太不靠谱,说什么浪漫。
越醉庭将笛子收回袖子,跳下墙头,其实他也觉得这个时间还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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