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请三思》第5章


同,公主看似无礼,实际是在表达友好,孤明白,大臣们都明白,所以即使不满,也了解公主你们没有这个意思。”
白娴安一番话说得含蓄委婉,但是言辞间的讥讽显而易见,昭华公主眸光一冷双目含怒,反问道:“大雍皇后的意思是我不知礼数?”
所有人都把视线聚焦在两人身上,大臣们一些露出痛快的神情,一些是浓浓的担忧。后妃们担忧的、事不关己的、看笑话的、深沉的俱是明显。
白娴安冷眼看去,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公主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孤什么时候说你不知礼数了?”
抢在昭华公主愤怒的话语脱口之前,她慈爱地说:“公主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再开口,免得叫人笑话。”她说话的时候眉角微抬,略显得意之色。
这大大刺激了昭华的自尊心:“不用弄明白,皇后的意思昭华很明白,你的眼神,你的语气就是在辱骂我无知!”
“see”白娴安摊手,“表情和话语对不上容易造成误会,随意几句话把公主气得,哎呦,是孤的不是。同样的,公主和使臣一路阳奉阴违,藐视我大雍,这不是无礼是什么!”
昭华公主气得站起来,甩开拦住她的使臣,傲然道:“大雍的西北重镇并州、新城、凉州都已经落入我突厥之手,此次和谈连大雍的皇帝和臣子都需让我们三分,皇后何敢如此?不怕影响和谈吗?”
昭华公主的话如当头棒喝,打得白娴安一时无言以对。就像她仗着时空优势,明目张胆的用现代词汇戏弄昭华公主,欺负她不懂。现在反被昭华公主用局势镇住,这方面她的确一窍不通,她处于劣势。到底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她虽然胆子大,也只是个小人物,从没遇到过这么隆重的大事,何况她对这个国家知之甚少,行差错步说不定就是千古罪人了,再嚣张下去她不敢,她选择沉默。
文武百官,后宫佳丽都没有挺身上前的,我了个擦,还得靠自己解决,认怂还是不认怂,这是个问题。
正当她脑海中天人交战,宰相发话了:“此次宴会是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若论国事,早上朝会之际已经商谈妥当了,今夜何不放下国事,品谈风雅。”
南突厥王子贺多笑道:“既然宰相如此说,吉晢你也好好欣赏大雍的舞曲,不要再胡闹了。”眼神流转间的傲慢和轻视更加浓厚,根本不把大雍皇帝百官放在眼里。
公主看白娴安静默不语,得意的一挑眉,傲慢道:“普通舞女有何可看,据闻大雍皇帝的后宫群芳争艳,个个身怀绝技,不如请诸位娘娘轮流献上舞曲,好让我们一饱眼福。”
阖宫哗然,这实在太放肆了,蹬鼻子上脸,尚书令高声道:“昭华公主是否真要欺人太甚!”
使臣笑道:“大人莫气,公主年幼,行事鲁莽,但是并无恶意。”一番说辞毫无诚意,几个突厥随侍也敢笑出声来。
诸位大臣面色凝重,十分难看,各宫娘娘脸色铁青,气结于胸。宰相倒是气定神闲,现在南突厥一行越嚣张,主战的百官就会越多,这场仗才能打的起来,才能达到他的目的,所以他并未站出来主持大局。
皇帝就更指望不上了,他早已久病缠身,力所不及。
公主看向白娴安:“不如请皇后先来?”
“放肆,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岂是……”
话及一半,就被昭华公主挥手打断:“难道大雍群臣是看不起我突厥,我和兄长是代表天可汗而来,皇后起舞才能表示对我突厥的重视,和谈也能更加顺利。换做大雍使臣去突厥,可汗也会亲自表演骑射。还是大雍觉得我们不配。”
这一番说辞掷地有声,有理有据,恩威并施,仿佛只要白娴安献舞,和谈就能顺利进行一样。
群臣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诸妃虽然有气,却也有些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三章皇后发威(四)
面对昭华公主的咄咄逼人,白娴安冷眼看着她,早已攥紧了拳头,真想一拳打过去,而她更想打得人是白沐糖,可惜白沐糖身为公主不能出席。怒气在她的胸腔大起大落,眼看她就要宣泄出来,眼角一扫,哎呦,南突厥的王子随侍好俊俏啊。
白娴安锋利的眼神立刻柔软下来,温和细腻。如一阵舒爽的凉风带走了她焦灼的心情,她色眯眯看了一阵,通体舒畅,任督二脉也通顺了,脑回路又能运行了,起身道:“公主。”
昭华公主随意道:“皇后有何赐教?”
“孤来和你打个赌,今日宴会就此作罢,明日再请。你猜测一下,孤明日会不会献舞一曲。”
昭华公主也觉得有趣,双眉轻扬:“即使迟了一天,什么都不会改变,我说娘娘一定会,一定是我赢。”南突厥一行本性早就暴露无遗,最开始的谦虚荡然无存。
白娴安轻轻一笑:“若是公主赢,但凭公主吩咐。”
“哦?为我的爱马刷洗也行吗?”
“当然!不过,若是孤赢了的话?”
“全凭娘娘吩咐,昭华拭目以待。”眼底是志在必得的骄傲。
这场闹剧终于暂时平息了,本想犀利一把给宰相看看,反而被戏弄得哑口无言,白娴安的心情非常不好。这次是她输了,可恶。
诸位娘娘跟随白娴安一路回到后宫,瑶贵妃不忿道:“娘娘您应该大声斥责她的无礼才对”试探性的,“娘娘莫不是真要……”眼角眉梢扬起的戏谑隐隐而现。
“娘娘请三思,这样有失体统。”
“是啊,这是明摆着给娘娘难堪,给大雍难堪,娘娘万万不可答应啊。”宫妃你一言我一语,让白娴安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加燥热。
“相信孤,孤虽然惹不起突厥公主,收拾你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殿上屁都不敢放,现在唧唧歪歪有屁用。”白娴安回头扫视一群马后炮的宫妃。
今夜能入席的都是序位不低的妃嫔,一个着绿海棠曲裾宫装的嫔妃嘀咕道:“娘娘不能把突厥公主怎么样,就把气撒在嫔妾身上吗?”
白娴安走过去,居高临下道:“是啊,你能奈我何?”
“嫔妾不服。”
“那又怎么样?”
一个明黄地碎花齐胸襦裙宫装解围道:“娘娘不要动气,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孤就是仗势欺人怎么地!”白娴安不为所动,冷眼瞧着。
一干妃嫔半天不能言语,白娴安太直白当着众人毫无顾忌,全无皇后该有的贤德,后宫众人哪里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皇后。
“哼,没话说了”白娴安轻蔑地看着众人,“大殿上一个个和哑巴似的,现在倒是巧舌如簧,留点力气,用你们的巧舌,明天去对付突厥公主,省得她又要看大雍后妃的芳华姿态。不过,她可听不懂道理。”
一句话让所有人脸色瞬间铁青,白娴安冷然一笑,再也不看她们一眼,不值得。真正危难的时候没有挺身而出,事后指指点点,一群废物而已。
脚步片刻不停,白娴安立刻赶去了白沐糖的宫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日是她疏忽了,等会去找白沐糖把一切掌握以后,明日准备好了,突厥公主算什么,连突厥王子和使臣她都一起端了。
早有人把她窘迫的样子告诉了白沐糖,她进门的时候,白沐糖正笑得前仰后合,白娴安让凌姿把众人都遣下去,反问道:“有这么好笑?”
“太好笑了,真想看看你吃瘪的样子。”白沐糖憧憬地说。
简直不可理喻,白娴安大怒:“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会这么憋屈。”
白沐糖一愣:“没想到你还会关心天下苍生。”
白娴安激动道:“当然啊,这么些年的抗战片又不是白看的,打仗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那么多血和泪,我可背负不起。”
白沐糖收起调笑,正色道:“既然宰相有意开战,你便放开了去做,有什么可怕的?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白娴安直直看着白沐糖,冷笑:“如果是去炸学校,我非但不会怀疑,还会是最先扛起炸药包的人。想做就做有什么难,我压抑我克制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国泰民安,不做千古罪人。我虽然是个小人物,也知道辩是非,局势怎么样我一定要知道,才能放手去做,我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驱动战争。宰相怎么想的,你一定知道。”
白沐糖脸上有犹豫的神色,似是在挣扎,权衡再三,白沐糖只说:“你只管去做就行,宰相不会害黎明百姓不会害国……”
白娴安直接踢翻了就近的桌椅,大笑:“好,好,白沐糖!”话语中饱含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和深深的失望。竟然防着她,白娴安失望透顶,白沐糖竟然和宰相一样把她当做棋子。
白沐糖怔怔看着白娴安寂寥愤怒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想追出去却迈不开步伐,一时错误的判断,葬送了她本该作为依靠的人。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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