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请三思》第10章


刘三爷重重踏了她的头两脚,吼道:“带走,折磨不死他,死阉人!”
白娴安头受到重重两击,昏昏沉沉被架起来,拖过刘三爷的时候,白娴安眼睛猛地睁大,迸出精光,反手挣脱开两个打手,重心下移抽出腰间匕首,闪身到刘三爷背后,抓住他的肩膀,一脚踢到他腘窝,他左脚一软,白娴安用力压下他,右手提起匕首横过他的脖子,制服住他,得意一笑:“我知道,你们家族蠢到低,你宁死不屈,我就给你一刀。”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刘三爷惊恐道:“别别别,有事好商量,壮士,有事好商量。”
白娴安眼前已经开始朦胧,大限将至,她知道她逃不出了,她的手一软,放下了匕首,踉跄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她证明了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心满意足。杀一个人再被人杀和单纯被人杀没有分别,她选择了后者,清白而来,清白而去,她不想手染鲜血。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四章皇后的全面反击(五)
眼前迷迷蒙蒙耳朵里也是嗡嗡直闹,几声高高的气急败坏难听的叫喊,身上又断断续续受到几击重拳,她却只在笑,随心所欲的,毫不在意。
沉入无尽黑暗之前,眼前一片花花绿绿之色,花公鸡?
再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会在黑暗的小房间被整得死去活来,没想到还在客栈的亮堂堂的客房里舒舒服服睡在床上,庆幸地转转头,没有沉重之感,但痛,只在壳子外面,没伤到根本。白娴安傻气得咧嘴笑了笑,福大命大呀。
凌姿听到动静走过来,淡淡道:“这样还笑得出来,倒像是你的作风。”
白娴安问:“我怎么回来的,有没有事呀,会不会有后遗症?死不要紧,别残咯。”
“大夫来过,虽然伤得重,不过事后料理得好,吃了很名贵的伤药,立杆见效,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你遇到贵人了。”一把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回答道。
白娴安眯着眼看过去:“谁呀?你的头?”后半句是问凌姿。
窗边的男子闻言转身:“我是肖烈,宰相三子,代表我父亲而来。”边说边走过来,站到床边,意识到他挡住了白娴安的日光,往外挪开一步,问道,“你煞费苦心做那么多事,到底有什么要求。”
白娴安用力撑起来,脸部一直扭曲直到她靠着身后的床板,坐正了:“我什么都没有,就一条命,是值得的事,舍命,在所不惜;是不值得的事,搭上我这条命,也不干。我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肖烈有些微的讶异:“若是如此,当初你为什么答应?”
“当初我以为我是自由的,我在做可以自己决定的事,可结果我不是,我变成了棋子,连迈哪条腿都被框住了。这不是我的路,不是我白娴安的路,哎呦,痛。”激动上来,脑袋突然抽抽地痛,“不说了,你懂的,宰相的儿子,不聪明也不会派你来了,自己好好想吧。”
肖烈低着头若有所思,半响抬头凝望着她:“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我父亲,时日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突然,白娴安认真道:“这场仗到底打不打得,赌上你们朝所有百姓,还有生死存亡,荣誉尊严,说句实话。”
肖烈侧回首,思虑再三正面对着她道:“父亲虽有私人原因在里面,但是他是宰相,学的治国之道,有理想,为了帝国的发展他付出了很多,不会随意驱动战争只为个人荣华。这场仗如果打会很艰辛,突厥士兵来势凶猛,兵锋正浓,前线的士兵已经风声鹤唳,看到突厥的尖刀就会不自觉胆寒,因为突厥的勇猛他们畏惧。”他停了停,“帝国如今内部不稳,几派争斗剧烈,和谈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突厥人嚣张跋扈得寸进尺,打是最能维护帝国尊严的途径。取舍很难,总有一失。”
他问:“娘娘,如果是你,你怎么取舍?”
“一时的装怂换来日后的威风。”白娴安揉着头道,“该装怂时装,该威风时威,合时宜最重要,你得知道自己手中抓着什么牌。”
肖烈觉得稀奇,笑道:“你知道的话,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受伤不轻。”
“我知道但是做不到,我小人物,冲天能有什么破事,这话是送给你的。”
肖烈道:“肖烈谨记在心,我认为和谈是上上策,攘外必先安内,现在不宜动兵。可是,若是和谈破碎,动兵也不是最差的选择,虽然会很艰难,但是不至于动摇大雍根本。”
白娴安不悦道:“那么多废话就是一句中心思想,进可攻退可守呗,直说就好了,我脑袋疼还要空出来想你话中之意,不麻烦吗?”
肖烈浅浅一笑:“我下次改正,娘娘保重,告辞。”
“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肖烈止步。
“我叫白娴安,绰号白老虎,随便叫哪一个都行,别叫娘娘,听了讨厌。”肖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暖,谦谦君子,风姿雅然,白娴安对他映像不错。
“好的,我记住了,白娴安。”
肖乘离开后,白娴安又躺下睡了一会便和凌姿回宫了,武功高强就是不一般,白娴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塞钱又是威胁才得到一个出宫的机会,凌姿双脚一蹬,拎着白娴安的领子在墙上一踏就这么翻越了高而坚固的宫墙。
白娴安被拎着一路回到静和宫,双脚落地的时候她恶心想吐,头更疼了。凌姿听到静和宫正殿心月堂不同寻常的声音,淡淡道:“出事了,你出宫一事被发现了。”
白娴安正在费力换衣服,以往她都不用动手,等着宫女帮她穿着打扮就好,也没注意那些冗杂繁琐的衣服是怎么穿的,现在她一个人面对这些,有点手足无措,再加上一直抽痛的脑袋和酸痛的身体,索性不穿了:“是谁,来的有谁?”
凌姿细细听了一会道:“瑶贵妃还有梅昭仪,叶昭媛和一些位份低的宫嫔,有啜泣声,是荷莲她们,应该是受刑了。来者不善,一定是知道你出宫的消息了。”
白娴安蹲在地上,体力不支:“擦,现在没有精力去对付她们,不管了,先睡一觉,打两下不会死的,等我复员了再帮你们讨回公道。”对着正殿方向说了这句话,白娴安翻上床榻,被子一掀,把自己埋了进去。
快要睡着前,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挣扎着睁开眼睛,费力道:“你救的我?”
“不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了,桌上留着张字条,简单交代了一下。”凌姿回答道。
哦,果然是花公鸡出手的,得找个机会谢谢他,这么想着她渐渐沉睡过去。直到酉时才醒,虽然不至于神清气爽,也较之前有了些精神。她醒来时,瑶贵妃她们都各自回宫为即将举行的宴会梳妆打扮,她的宫内除了荷莲留下来报信,其他的都被抓去了掖庭局。
“娘娘,是奴婢不好,没能守护住静和宫。”荷莲眼眶红润,强忍着泪水,自责不已。
“怎么回事说说,别急着哭,先帮我换衣服。”
荷莲一面帮白娴安换衣服,一面把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早上瑶贵妃和各宫娘娘来请安,荷莲一直推脱都搪塞不过,硬是被闯了进来。
白娴安冷笑:“擦,平时也没见来请安,这事她们怎么知道的?”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四章皇后的全面反击(六)
“会不会有内奸?”白娴安琢磨着。
荷莲的动作一僵,整个人紧张了一瞬,还是兢兢业业认真的帮白娴安穿好衣服,插好珠翠,一丝不苟。白娴安看她一眼轻浅一笑,这份定力太难得来了,不错。
这次白娴安的衣服是彰显身份的深蓝色地四联卷草对风吐珠宫装,雍容深沉,华贵大气,头上的一枚美人鸢尾钗既美又雅致,点睛之笔。
白娴安照着镜子,也是稀奇又有点小开心:“我还能长这样,好,手艺不错。”镜中的人褪去了以往平凡的外表,双目狭长,一对弯弯的新月眉,顾盼间神采飞扬,目光掠过她会不自觉的停留。好在早上的激战没伤到脸,不然可麻烦了。
自我陶醉以后,白娴安站起来道:“走着,先去掖庭局把人捞出来。”
荷莲担忧道:“可是这样娘娘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后宫中人会非议的。”
“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瑶贵妃不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会给她给整个后宫一个交代的,但是人我得带出来。对了,你那朋友一事先缓缓,我今天没空去。”说完挺胸抬头往外走。
荷莲跟在旁一愣:“娘娘还记得,奴婢感恩戴德。但是娘娘您的称谓得改改。”
白娴安无力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忘记这茬了。”
白娴安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来到皇宫也好几天,渐渐摸出了门道,直奔掖庭局,不废话,白娴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