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谱连理枝》第9章

“这幅画呢？”
“二十文？”
“这个对联？”
“十文。”
“……”
问遍了，闻梓来了句总结性发言：“哦，知道了，谢啦！”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书生急了，拉住闻梓的衣袖道：“你每幅都问了个遍，又不买，到底什么意思？”
“我想买便宜的，我每幅都问了，才知道没有我想买的便宜货，所以就走了啊。”闻梓一脸无辜。
书生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个：“你！”
“帅哥，不要惦记姐了，祝你好运吧！”闻梓说完，扬长而去。
想出了生计问题，顿时神清气爽，采买好笔墨纸砚，又抱着个床罩被褥，回到自己的小院，开始装饰自己的小窝。
一番布置后，尚算温馨的卧室便出炉了。为了表示喜庆，闻梓买的是大红喜被，果然，红通通的，把屋子也映得暖了几分。闻梓又在另一间卧室里把一个大桌整理了出来，摆上笔墨纸砚，算作是书房。又一番拖地擦桌，忙了一下午，屋子里焕然一新，颇有些家的味道了。
“娘的，又饿了！要是人不用吃饭该多好！”闻梓锁好院门，出去觅食。中秋傍晚，很多人都和亲人一起过，街上摊贩少了很多。闻梓在附件买了些糕点凑合，便回了小院。
中秋之夜，明月格外皎洁，闻梓坐在门口，望着明月星辰发呆。之前在孟梨儿家什么都有，她也没多想。结果如今自己过日子，到了晚上，才发现没有蜡烛灯笼，更没有现代化照明设备，只好坐着干瞪眼。瞪得累了，闻梓索性爬到床上，果然，在没有任何娱乐的古代，勤劳朴素的劳动人民养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好习惯。
第二天清晨，闻梓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无限感叹：出生十九年，终于在这里把生物钟调到了父母规定的时间！只是可惜，他们却看不到……
吃了几口昨日买的糕点，闻梓从井里捞了些水上来，胡乱洗了把脸，来到书房，摊开纸张，研磨好墨，准备开始为生计而奋斗。
先是中规中矩地画了一副山水，又画了数张美女图。突然又想起先前《步步惊心》里的一句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便开始挥毫泼墨，画的是先前去张家界看到的景色。末了，又将那两句词提了上去。旁边还剩下几张纸，闻梓灵机一动，几笔下来，数个Q版的帅男靓女跃然纸上，个个活泼可爱生动有趣。
大功告成，闻梓拍了拍手，待墨迹都干透了，便一一卷起，装在提前买好的竹篓背篼里，便往街上走去。
摆摊，当然位置最重要，闻梓找了个繁华闹市口，用提前准备好的木板，搭了个简易的架子，把书画摆在了上面。又学着江湖术士，支了两根木竿，中间贴上竖长的匾幅，白纸黑字，上书：现场作画，量身定制。
“小姐，你看，居然有女子在那里卖画呢！”一个黄衣丫鬟扶着一个红衣女子道。
“女子怎么了，卖书画有啥了不起。姐不但装得了电脑，还安得了空调，修得好马桶！”闻梓得意地自语着，便见两名女子朝她走了过来。立马端起一副热情的嘴脸：“两位美女，要不要买几幅画啊，或者，我还能给两位现场作画哦！”
“现场作画？”红衣女子掩口娇笑道：“我们坐在这里让你画，那多羞人啊，姑娘家怎么能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呢？再说了，我如果需要画肖像，我爹爹自会请画师去家里给我画……”
闻梓眼珠一转，将之前画好的Q版肖像扬了扬，笑得胸有成竹：“那姑娘爹爹请的画师会画这样的肖像么？”
红衣女子接过画一看，惊讶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肖像画呢！”又和黄衣丫鬟对视一眼：“好可爱！我好喜欢！”
闻梓趁势诱惑道：“那姑娘想不想也有一张这样的肖像呢？”
“嗯，我要！”红衣女子连忙道，生怕过了这村没了这店。不过，的确，漫画肖像，在这个长颐大陆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好啊，那姑娘站好了，我现在就给你画一幅。”闻梓蘸上提前研磨好的墨，开始画起来。不多时，一个娇俏可爱的漫画版美女图便出炉了。
红衣女子接过一看，虽然不是写实的手法，但是，这个肖像一看便知道是自己。“真的好神奇！”红衣女子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爱不释手：“姑娘，这幅画多少钱？”
“五百文钱。”闻梓微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现在流行的应用“脸萌”，要是可以直接把照片转化成Q版就好了，我拼了半天，总觉得拼得不像自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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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之道
“好便宜！”红衣女子付了钱，见旁边丫鬟眼巴巴的样子，笑道：“小云，你也想要一幅？”
“是啊，小姐，奴婢也好喜欢呢！”小云不好意思道。
“那就再给小云姑娘也画一幅吧！”闻梓提笔，很快，一个圆圆脸蛋，梳着俏皮丫鬟发髻的女孩便跃然纸上。闻梓递过画作，道：“其实，我不但会对照着人作画，还能根据肖像，画上面的人物哦！”
“真的？”红衣女子眼睛一亮：“我家里有一张朋友的画像，我如果拿来，你能不能也画成这样的类型，而且，还一看就知道是谁，可以吗？”
“当然！姑娘只管拿来找我，保准让你满意！”这点儿自信，她闻梓还是有的。
“那太好了，我明天还是来这里找你么？”
看来，应该做点儿名片才好。毕竟，她刚刚来此处摆摊，还摸不清情况，万一遇到地头蛇，又万一遇到城管，岂不是得马上跑路？所以，坑估计也是固定不下来的。闻梓想了想，拿出一张白纸，裁成很多张小纸，写上行书“闻氏漫画”几个大字，又用小楷留下了自己在城西的小窝地址。
可惜这个年代没有电话，没有Email，更没有QQ，闻梓连写了几张，递给女子道：“这是我的地址，我如果明天没在此处的话，姑娘晚些时候可以到这个地址找我。”然后，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姑娘你看，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不得已一个女子家还在外抛头露面。所以，姑娘若是有什么朋友，可以介绍他们来找我画画，只需拿着这个地址来找我，我知道是姑娘的朋友，定然给他们画得妥妥帖帖。”
红衣女子接过自制名片，道：“没问题，闻姑娘如此有才，又能够自食其力，我很佩服，我有几个姐妹，我晚些时候便把画像给她们看，到时，她们定然喜欢！”说着，又拿出五百文钱递给闻梓。
“如此，便谢谢姑娘了！”闻梓收好钱，心中偷乐，果然不管在哪里，有钱人的钱是最好赚的。看来，当年她坚持到日本学漫画是多么明智的选择，要不，还真和先前那个苦逼的书生一般，一幅画卖二十文了。
可是，她却忘了，若不是她当初选择去日本，便不会爱上滑雪，也就没了后来的穿越。可见，世事冥冥中早有注定，孰因孰果，早已如纠结的线团般，说不清楚。
两位女子离开，闻梓又卖出了一些普通肖像和字画，因风格与这个时空略有不同，因此销量比穷书生好了不少。一个上午下来，便将存货卖得差不多了。
闻梓看着自己目前都是水墨画，稍显单调，须得再采买些颜料才好。于是，将家当都放回家后，闻梓在小馆吃了中午，便找了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大店，走了进去。
“老板，你这里可有水彩颜料？”
“水彩颜料？”老板疑惑道：“姑娘要的是什么东西，老夫卖了这么多年水墨，却从未听过水彩颜料。”
“啊？！居然没有彩色颜料么？”闻梓惊讶道。再环顾一下四周，的确，周围除了黑白水墨画，便是各种书法，除了落款印章处有一点红色以外，别的地方无一不是黑白两色。
老板显然是个爱好学术钻研的好奇宝宝：“姑娘是从何处而来，难道姑娘见过所谓的彩色颜料么？那是何东西，姑娘如果有的话，能不能给老夫看看，或许能够研究一二……”
“我也没有啊，只是我过去曾见过一次，算了，没有的话，我再想办法吧！”闻梓说完，也不待老板回答，便匆匆出了店门。
“看来，或许得去染料房试试了！”这个时代的衣服颜色光鲜亮丽，显然各种印染漂色技术纯熟，想来取点色料应该是不难。只是，取到了色料，再变成适合画画的、类似现代水彩的颜料，却还需要一番功夫。
闻梓在街上走着，余光突然瞥见了街角一家颇大的药铺。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药铺里或许有桃胶，这是制作颜料的主材料之一！”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桃胶？”
“有，姑娘要多少？”
“来一斤吧！”
“这么多！”老板惊讶道：“姑娘，若治石淋、痢疾，只需要很少一点便可，姑娘要这么大的量做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