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贵妇》第114章


“我说,去了血族界以后呢?”
“多喝人血,养足了精气争取当个亲王。”睫毛覆盖住了他的眼睛,黑黑的一团,好像已经看不到眼白了,再配上假装羞涩的笑容……
花苞在他身后哗啦一下碎了一地。
“爱德华,其实我特别想问你,你那到底是个什么狗屁性格?”
“你真粗鲁。”
“是多重人格,对吧。”
“什么是多重人格?”他问。
“你那样的。”
“我是什么样?”
“多重人格的样。”
“……”
“就是,一下子装可爱装害羞装温柔得不得了,一下子又冷淡又装酷又自大嚣张,转换得太快,一般人还真适应不了,这个问题我问过你几次的。”
“其实是你的幻觉吧,我本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再说,追女孩不都是要这样么,难道你不喜欢?我记得你最喜欢我这样的,要不然也不会对我死心塌地……”
我瞧着他那张娇俏的脸,捏了捏拳头,有些于心不忍……
还是把樱桃甩他脸上了。
他把樱桃扯下来,看了一眼,塞进被子里。“这其实是我的两个态度而已,一个是追女孩用的,一个是事业上用的。”
“爱德华。”我严肃的叫他。
“什么。”他顿了顿,也不笑了,似乎是觉得我会问什么重要的问题。
“我觉得你其实是个变态。”
“……”
“你那种狗屁性格就是个渣。”
“……”
“我被你害得那么惨,痛不欲生啊,那时候,”我捏住终于爬出来的樱桃,使劲的挤,挤成圆坨坨,扔掉。“你说,你要赶我走非得用那种办法么,即使要用,也给我一个通知么,至少也要让我败得漂亮些,你看看,当候我只差身上披个麻袋就可以上街要饭了,作为一个淑女,遇到这种事情,很难看的。”(指爱德华被变成吸血鬼回来的那天晚上的那个晚宴)
我尽量讲得轻松些,可惜,一回想到当时,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像被重物压住,困难的呼吸着。
眼前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抚上我的脸,轻轻的摩擦着。
“其实都回不去了对不对。都怪你,做得太绝了。”我笑着说。
“恩,回不去了。”
樱桃扯着掉落在地毯上的被子往上爬,一撅一撅的,我光盯着它看就想笑,后来真的笑出来了。
“明天就是加冕了啊,肯定特别漂亮。”我说。
“恩。”他的手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我不想拍开。
“不过明天有事,我蛮忙的。”我想了想,明天该忙点什么呢?干脆把那些药剂瓶整理一下。
“你觉得埃德加会不会给你下决战书,然后你们约个地方决斗什么的,不,那也不叫决斗,叫火拼。”
“恩。”他漫不经心的答着,我也没去在意,好像只要这么说下去,是否有人在听也不重要了。
心里有个希望,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再也不要延长下去,我不停的说,话题不断,他就不走。
“你明天是不是穿那件红色黑点白毛边的披风,还有那套盔甲,真漂亮啊,穿给我看看吧。”
“恩。”
“明天过后埃德加是不是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恩。”
“那我得好好整理一下,我想把樱桃送走,可是,不知道送给谁啊,你看,要不送给安娜怎么样?”
“卡萨布兰卡,我们做一次吧。”他轻轻的开口,微凉的唇触了上来。
第三十五章
埃德加是个疯子,绝对的疯子。
我和爱德华飞速的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听到托修列在门外说,埃德加已经把拉曼得宫孤立了起来。
久违了的魔族魔法啊。
被孤立的地域和外界是处于完全独立的状态,里面即使放颗原子弹爆炸,外面都不会受任何影响,经常用于两方的魔法争斗。大家一起关在里面,要死就死一堆。
亨利已经被完全控制这不用说,可是,偏偏挑上这一天,加冕礼的前天,我们一直认为他不会出手的时间。
我匆忙的穿着裙子问,“他现在过来杀你,即使成功了,也当不了国王啊,弑弟罪都够他受的,他难道以为有了亨利以后,他就天下无敌了?”
“他疯了。”爱德华说。
“我觉得,他好像特别恨你,恨到连王位都不要了,其实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杀你吧,你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恩?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可能是我太优秀了,总是盖过他,他嫉妒我的。” 
我撇了他一眼,“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攸关我们的生死。”
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笑了下,特别灿烂的那种,“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布兰卡,你太棒了,我刚刚舒服得不得了。”
“……”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看着床单被子枕头轰轰烈烈的朝他倒去。
劣根性什么的,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改。
“你们俩好了没?”托修列在外面吼。
爱德华从被子堆里扒拉出一只手,拨开脸上的东西,对着门说,“组织牧师先去地下室把法阵完成,剩下的人按照计划行事。”
“你打算自己去拖延时间?”顿了顿才又道,“罗兰,如果是你去的话,可能还会加快他们动手,你应该看出来了,埃德加的目标是你。”
“我没事,他挑选在今天来,就表示他不会那么简单就杀死我,他最想看到的是我败在他手里的过程。”
门外安静了下,“你小心点。”
“好。”
然后是离去的声音。
爱德华从被子堆里爬出来,边穿衣服边对我说,“等会你到地下室去把你那些有用的药带好,和牧师一起知道么。”
“我那些药他们都知道怎么用,不用我下去,我跟你一起。”
“乖,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知道,我至少还是个魔族,有我在旁边比你那些人来得有用得多。”
“卡萨布兰卡,即使是正常的亨利,你都对抗不了,别说还是现在的他,你先下去,和他们呆在一起,等启动法阵后,你再上来也不迟。”他尝试耐心且诱导似的说。
“我跟你一起,就这样……”
“我们没时间这样耗着。”
“我跟你一起……”估计是我的样子太坚决了。
我话还没说完,颈间一疼,眼前遽然一黑,耳边回响他的声音,连绵的一直没停,像是已经成为一个永恒的记号,索绕在心间,整个放空的大脑里,重复的回响着那段话。
“乖,外面的法阵没有停,你就不许出来,知道么,不要让我担心……还有……我爱你……。”
又是这样,单方面的觉得好,对另一个人就一定是好么……
我的脑海里隐约有个影像,似乎是爱德华在说:我其实是很传统的人,我认为,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
见鬼的英国男人传统。
在昏迷的瞬间,我有种气到牙疼的疯狂感。
…………………
外面燃烧起一盏盏鬼火,拉曼德宫在那点点的幽暗光芒下,如同一座死城般安静。
门被缓慢的打开,屋里的蜡烛一根根点亮,爱德华站在门边,笑对着来人,“这么晚了,埃德加殿下这是?”
“还差三分钟就是凌晨,我亲爱的爱德华殿下,你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你的加冕礼让我来替你参加吧。”埃德加说。
“你真不客气。”
“用不着客气了。”埃德加冷笑。
他的身后出现一个身影,黑色的大斗篷隐盖住了他大半的身体,斗篷的式样很诡异,它的下摆绣着一朵朵的深红色花纹,仿佛干掉的血迹一般,蔓延了整整一圈。
卡萨布兰卡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是抱着这样一件斗篷,那时候,卡萨布兰卡还是索菲亚,亨利,还是个力量被封印的小孩。
“这位就是亨利先生?”
爱德华勾起嘴角笑笑,看向对面的人,陈述式的提问句。
“来,亨利,把帽子摘了,给我亲爱的弟弟看看你的脸。”
亨利应声把披风脱了,露出他那张惨白的小脸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还带着笑,“爱德华王子殿下,幸会。”
“幸会。”爱德华说。
对于现在的亨利,谁都是惊讶的。
按书上说的,被控制的人都是失去了神智的行尸走肉,印象中,行尸走肉会笑?还会自己思考说话?
其实对于恶魔的锁链,爱德华和卡萨布兰卡都想错了,心神被控制,会发狂这个是对的,不过,这都要施术者下达了攻击命令后。
一般情况下受控者都很正常,只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忠于施术者而已。
爱德华他们都没有看过真正的受控者,所以‘受控者就是一只发了疯的魔’这样的思想一直误导着他们。
你看,这个禁术如此厉害,让受控者在执行任务之前还能保持正常智商思考问题。对于不会思考的魔和有思想的魔,就如同一条狗和一个人一样的巨大差别。
“抱歉,第一次见面就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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