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双》第38章

你见过对待皇帝时，拿了一碗米饭一碟花生加一碟咸菜的吗？
这破事儿除了柳无霜当初煮坑爹的水煮白菜外，还真只有李越敢了！
其实，咸菜米饭也别有风味……只要咸菜不想盐巴那么咸那么硬那么馊……
“有油吗，大人？”柳无霜总算忍不住了，她一把放下碗筷。萧无双果断放下吃都没吃的饭，隐隐有舒了一口气的感觉。
大家都知道，柳无霜是吃货。和柳无霜一起长大的萧无双还知道，柳无霜在后期还是个美食家。
蛋炒饭听过吧，就这么讲吧，她能把蛋炒饭炒的御厨都吃哭了。
李越点点头，柳无霜端起花生米和饭直接进厨房。
皇帝饮了一口茶，长叹：“李越啊，咱们今儿有口福了，我那宝贝侄女的饭菜可不怎么能吃到啊！”
李越还是严肃样：“是的……王兄。”
一盏茶的时间吧，柳无霜端了重新回炉的饭过来。
金黄喷香的米粒点缀着晶莹的花生米，一些玉米粒和青豆混杂在米饭中，多彩的颜色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开。
萧无双不动声色地默默开吃，皇帝紧随其后，接着李越也埋头苦吃了。
这穷孩子长这么大还娃娃脸，估计是没吃好没发育好。瞧吃的那样子……可怜见的啊……
饱餐后，柳无霜被厨娘拉去教技术了，男人们留下来讨论正事儿。
到后来，柳无霜一身酸痛地从厨房出来，男人们还在讨论。
总体来说，事情不好办。历时久，牵涉人物多，很多当事人现在都很难找到了，排去死掉的，没有踪迹的也很多。
证据也几乎都被毁灭了，再多的人力也无计于是啊……
柳无霜坐在萧无双身边，趴在他腿上的小脑袋一点一点。萧无双用眼神示意了皇帝一下，弯身抱起柳无霜回房间去了。
皇帝也打了一个哈欠，于是会议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第二日，萧无双神情气爽的抱着柳无霜出来，柳无霜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即使萧无双帮她洗了脸，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啊，舅舅。”柳无霜模模糊糊地合皇帝打了一个招呼，就被厨娘又拉过去压榨了。
萧无双默默无视了柳无霜眼神里的求救信号，站到了皇帝身后。柳无霜转身，黑气四溢低气压地跟着厨娘走了。
这次的讨论倒是出了结果，当然，萧无双是能推事情就推的，他原就是翘家陪柳无霜来胡作非为的，而不是像皇帝那样体恤百姓的。
不过，他还是被迫分了任务——回付家的旧宅子里去看看，调查一下。
在早饭后，几人分开行动，萧无双带着柳无霜前往付家旧宅，皇帝和付思宇去找以前的老人们问问，而李越则是去史库找卷宗。
当看见付家的旧宅后，萧无双和柳无霜才明白当初付思宇说的自家的繁荣是怎么样的了。
占地几千米的地，亭台廊阁，廊腰缦回，曲曲折折，那朱红的柱子和精致的石桥，都显示着这里曾经的辉煌。各种树木竞相争长，虽然现在杂草丛生，可是也不难想象曾经的繁华景象。
这里面甚至就有一个小的集市。
“树大招风。”萧无双面无表情评价。
柳无霜蹲在一片林子中眯起眼：“嗯哼，无双，你懂树吗？”
萧无双摇头：“不懂，只能大致说出几个品种。”
柳无霜笑眯眯抬头，指着某棵不起眼的树道：“其实我也不懂，不过，夏天落叶的树比较少见不是吗？”
萧无双眸色一深，掏出匕首直接走到了树下，用力一砸……
看清树下的东西后，萧无双愣了，柳无霜也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亲们，二更喽！
、四十四　洗冤屈，复名声
层层叠叠缠绕着的树根下，一个骷髅就那么露了出来。空洞的眼窝里长出了杂草，嘴里叼着一个小铁盒。
明明有了尸体的滋养，这树却还是在六月枯萎。算不算是天意让柳无霜他们找到线索？
他们不知道这具尸体是当初死掉的几百号付家人的哪一个，只知道最后的最后，它的眼睛还是望着天空。
不屈地，倔强地朝着那片四方围墙外的天空，即使不再湛蓝，依旧不愿低下头颅。
柳无霜抿着嘴，朝着骷髅轻轻鞠了一躬。萧无双沉默着用匕首挑出铁盒，拿布裹了揣怀里。两人又停留了一会儿，把那具骷髅重新埋好了，这才离开。
回到李家，几方的人们会合，看见萧无双手里的铁盒子时都很兴奋。
在众人的期待中，萧无双打开了盒子。
黄褐色的纸已经破碎了，模模糊糊的字迹却一下子让即使跪在地上，任人打骂都不哭的男儿泪满眼眶。
“吾儿，
为父的一生，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却落得如此田地，实在是心寒。吾儿，为父怨啊，实在怨啊！为父不怪你姐姐，却也不甘心付家几百口人死的死，离的离呀！你且切记，莫去报仇，莫去告官。还我们家破人亡的，就是宫中人啊！宫中人！离着那宫中女人远些啊，蛇蝎心肠！灭绝人性啊！……”
柳无霜早在一开始就被萧无双拉着离开了。一些事情，越是深入，越是给自己心里添堵。他们已经比别人多了一世的堵，对付家人也算是帮了忙了，没必要继续增加自己的负担了。
皇帝风雷厉行，既然拿到了物证，还有付思宇这个人证在，在短短的几天里就揪出了元凶。
无非是宫里女人争宠，误认为付家姐姐是劲敌，从而灭了付家满门的旧把戏。一旦有了头绪，处理起来还不是几天的事儿。
但是皇帝却为此闷闷不乐了好些天。
他一直以为那女子是病死的，却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动情却是他们一家的灾难。
归根到地，都是高处不胜寒啊……
付思宇对皇帝的身份起了疑心，问柳无霜和萧无双，两人都一致说是富商，只是和官里人有些熟悉罢了。
付思宇虽有怀疑，但对这为自家恢复名声的“恩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晚上，皇帝照例拉了萧无双散步。树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走路时的沙沙声。月光倾泻一地，给两人都披上了一件华衣。
“无双啊，我当初不动情就好了啊……”皇帝幽幽叹气。
萧无双看了看月色，风轻云淡地开口：“您说过，等您、想您一生，是她的幸福。”
“我们两的一段幸福，却扯进了几百号人陪葬。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元凶，没有他的默许，一个大家灭族，我怎会一无所知？但是我不能为她报仇，我不能！”皇帝悲痛着握拳，满眼不甘和悔恨。
萧无双抿嘴不语。说起来他父亲也是帮凶啊，但是又能如何呢？
“他是仁慈的，至少付思宇还在。”萧无双默默提醒。
皇帝没有接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远处的江山许久。
久到萧无双正欲开口提醒他回去时，他才若有若无地轻声道：
“浩浩江山，芸芸苍生，繁华一梦，谁幸谁祸？”
几日后，付思宇在皇帝的允许下，把大雷留下重振家业了，而他自己和袁立则是履行职责，当皇帝一行人一年的管家。
几人告别了李越后，又慢悠悠地继续南上了。只是这次，一向做马车从不晕的柳无霜却吐了个半死。
眼瞧着再耽搁就要睡大自然了，萧无双一把抱着柳无霜坐上了马。
骑马虽然颠着屁股，好歹柳无霜脸色惨白不吐了。
众人舒了一口气，由着萧无双冷着俊脸拥着快虚脱的柳无霜到了下一个目的地——安郡。
一到地方，付思宇赶紧火烧火燎地找客栈和药店，一行人为了柳无霜折腾了许久，直到大夫说只是身子虚，这才安心。
皇帝十分内疚啊，同时暗叹李越果然清廉……才住了几天，就把他亲爱的侄女饿得身子虚了都！
柳无霜被勒令在床上休息，看着皇帝和萧无双出去打探，吃喝玩乐，着实不甘心啊。再又一次地盯得付思宇背后妖气乱窜。
柳无霜笑眯眯地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小付啊……”
“小，小姐什，什么事？”付思宇心中警铃大作。
柳无霜眨眨杏眼，努力更无辜更无害些：“人家可不可以出去玩啊？”
付思宇坚定不移：“大夫说要静养！抱歉，不能！”
柳无霜翘着小嘴：“付思宇，不要那么古板嘛，说不定我一逛一开心就好了呢？”
付思宇不为所动：“您开心了，少爷会宰了我的。”
柳无霜出绝招了……
她一把掀了被子，趁着付思宇脸红急忙转身的当口儿，穿着早套上的衣服冲了出去。付思宇回过神来赶紧追，等追到时，两人已经在大街上了。
付思宇是个百分百的羞涩小生，对柳无霜不能打不能骂不能碰的，只能哭丧着脸陪着她乱逛。好说歹说才让柳无霜蒙了面纱，省得被不怀好意的人看上，毕竟他付思宇的武力值不高。
柳无霜可不管，带了面纱依旧兴致勃勃地四处晃。
走到一半，六月的天说变脸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