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第318章


他如今贵为太子少保,苏延只得从善如流走过去提醒紫葳:“紫葳女官何不离开?”
紫葳只得悻悻地回去向董太妃复命。
看着她的背影,苏延悠悠道:“太妃们从旧宫搬了过来,无数的魑魔魍魉也随着来了。”
水寒目似寒星望着前方的雪景,没有说话。
苏延又道:“咱们要多多关注皇太子、二皇子和三公主的安全了!”
水寒虽然心里赞同,却觉得气氛怪怪的:和我说这些,难道我是太监么?
他看向苏延。
苏延坦然地望着水寒——水寒至今住在御书房侧院,他一直把水寒看做自己人,常常忘记水寒不是太监。
水寒:“……”
徐灿灿一见傅予琛就开心,眯着眼笑着老老实实被徐灿灿牵进了御书房——她已经忘了自己过来的初衷是要抚慰傅予琛的丧母之痛。
傅予琛也忘了,他抱着儿子牵着妻子进了御书房,放下儿子便开口问道:“去金明苑?”太上皇那些嫔妃们都搬了过来,种种鬼蜮之事开始生发,不如带着徐灿灿和三个孩子搬到金明苑清清静静过一个年。
徐灿灿先道了一声“好”,接着理智回归,只得道:“初一宴罢群臣再说吧!”
她净了手,在屏风后自己往常坐的圈椅上坐下,拿了一个砂糖橘开始剥,一边剥一边问道:“阿琛,最近觉得怎么样?”傅予琛已经很久没有病过了,越是这样越是令她担心。
傅予琛想了想,道:“还行。”
又道:“岳父大人刚来看过脉象,开了药,还没来得及喝呢!”
徐灿灿忙道:“等一会儿回去我就命人煎了!”她心里默默筹划着等一下看着傅予琛喝药,明日再请爹爹过来看看。
傅予琛“嗯”了一声。
徐灿灿剥好了砂糖橘,顺手就要喂到傅予琛口中。
傅瑞立在一旁,气急败坏:“母后!”
徐灿灿的手后知后觉地转了方向,把砂糖橘塞到了傅瑞口中。
傅瑞一边吃,一边道:“母后,还想吃!”
徐灿灿温柔地用脸贴在傅瑞额前的刘海上蹭了蹭,柔声道:“好。”
她又剥了一个喂傅瑞吃了。
傅予琛挨着她坐了,凤眼带着失落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被他看得内心愧疚,因怕被傅瑞看到,就飞快地把手中刚剥好的放到了傅予琛口中,手指却被傅予琛给咬住了。
她只觉得傅予琛口中温暖湿润,便睨了过去,傅予琛也在凝视她,两人的视线顿时胶着在一起。
被忽略的傅瑞很暴躁,却也知道这时候自己若是敢打断父皇,一定会被父皇剥了皮。
他气哼哼地出了书房。
水寒与听雨、观雪和苏延等人正立在外面,见皇太子出来,水寒忙迎上去抱起了皇太子,两个失意人一起默默离开了。
徐灿灿被傅予琛亲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儿子负气出去了,忙提醒道:“儿子!”
傅予琛凤眼幽深:“水寒他们在外面呢!”
徐灿灿还是坚辞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往外看,见水寒抱着傅瑞去了,心中狂喜,“砰”的一声关上了雕窗,转身就跳入了傅予琛怀中:“阿琛,我老早就想在你那个看着超高大上的书案上干一次了!”
傅予琛托着屁股徐灿灿的屁股,慢条斯理道:“错,是□□。”
徐灿灿:“……”
夜深了,德昌宫里却依旧灯火辉煌,一场夜宴正在举行。
太上皇端坐在主榻后,笑眯眯地左拥右抱,享受着如花嫔妃们的奉承。
他的这些太妃们,没有一个是超过四十岁的,一个个绮年玉貌还都处于女人最美的年龄,像花一样悄悄地绽放着。
想到这里,太上皇想到自己的身体,不免有些隐痛。
临睡前,其余太妃们都退了下去,唯有董太妃留了下,她好不容易才见着了太上皇,想拼一把,看能不能令董太妃晋为董太后。
夜色愈来愈浓,风雪也越来越大。
徐灿灿早就睡熟了。
傅予琛把她悄悄放好,又俯身亲了亲,这才起身下了床,怕徐灿灿受凉,他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床门。
虽然地龙烧的很热,可是穿着白绸中衣的傅予琛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只是他外面凉,可是胸腹间却在灼烧着。
他取了衣架上挂着的绯色袍子,穿在了身上却没有系带。
走到窗前之后,傅予琛强忍着火烧一样难受的胸腹,立在窗前伸手去打开窗子,试图让风雪的寒意冲散他的燥热。
刚拔出门闩,窗户便被风吹开了。
傅予琛立在窗前,静静看着廊外庭院里的皑皑白雪,披散的黑色长发和宽松的绯色袍子被风刮起,发出“猎猎”声响。
他的胸腹间犹如火烧,傅予琛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而今唯一不放心之处是妻弱子幼。
傅予琛双手抓着窗棂,试图撑住已经发软的身体,心中意识模糊:是神在惩罚我犯下的弑母罪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夜里还有丰满的一更~
、第264章
傅予琛的手松了下来,身子软软倒下;逶迤在温暖的梨花木地板上;乌黑长发与绯色袍子铺了满地。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徐灿灿倏地醒来;发现枕侧空荡荡的;没有了傅予琛,她的心里不禁空荡荡的,顾不得穿外衣,当即只穿着浴衣起身光着脚跳下了床;用力推开了床门。
在看到逶迤在地的傅予琛的同时;徐灿灿扑了过去,发出了一声哀鸣:“阿琛——”
徐灿灿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傅予琛,在碧云朱颜的侍候下飞快地穿着衣物;她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却明白傅予琛如今这个样子,她是万万不能倒下的。
待衣服齐备,她当即走向窗前,隔着窗子道:“水寒?”水寒在坤宁宫外值事房值夜,她命红拂去叫了,不知道水寒如今来没有。
外面传来水寒刻意压低的清朗的声音:“标下在。”
徐灿灿深吸一口气:“速去承恩侯府请承恩侯过来为陛下诊病!注意不要走漏消息!”
到太医院的距离与到承恩侯府的距离相近,与其去宣不知底细的太医,还不如去叫她爹爹。
只是按照宫规。宫城城门轻易是不会在夜里打开的,若确有急要之事要夜开宫门,必须有御赐的朱符并经过复杂的手续才能令宫门打开。
傅予琛晕了过去,徐灿灿如今是没有时间在这上面浪费的,看守宫门的禁军副统领袁申宇是水寒的手下,所以只有让水寒过去才能最节省时间。
水寒沉声答了声“是”,转身飞奔而出,苏延已得了皇后懿旨,正牵了马候在坤宁宫外,见他出来也不说话,直接把马缰绳递了过去。
水寒飞身上马,催马沿着甬道往南疾驰而去。
徐灿灿坐在床上,让傅予琛靠在自己怀里,就着斜签着身子坐在床边的朱颜的手用小银匙喂傅予琛喝水。
爹爹告诉过她,傅予琛的病根在于小时候服过太多燥热之毒,日积月累下来,病根难以清除。
徐灿灿没有医术,却也知道喂他喝水是没有错的。
她拿着银匙的手微微颤抖,却竭力稳定着自己,开口问碧云:“皇太子他们三个现在怎么样了?”她怕事急有变,因此担心傅予琛和自己的三个孩子,就命朱颜把他们都抱了过来,安置在窗前的软榻上,由玄冰、红拂和灰慧带着奶娘看着。
碧云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皇太子、二皇子和三公主,忙轻手轻脚走了过来,轻声禀报道:“娘娘放心,皇太子、二皇子和三公主睡得很熟。”
徐灿灿这才稍稍心安,继续专心看顾傅予琛。
承恩侯很快便跟着水寒来了,这么冷的天,他却满脸是汗,可见走得有多急。
徐顺和放下药箱,镇定地拿了药液搓了手,这才去看清平帝。
经过一番诊断,他看向徐灿灿:“灿灿,我需为女婿放血,你不要看。”灿灿素来胆小,他不想吓着她。
徐灿灿脸色苍白,却坚持道:“爹,我……看着他吧!”
碧云指挥着宫女们在床内摆满了各种灯盏,自己甚至扛着一架枝型灯放在床边,把上面的灯烛全部点燃。
拔步床内明如白昼。
徐顺和手拿银刀一刀一刀割着清平帝的喉咙,还有余裕与女儿说话宽慰女儿:“……哭什么?女婿已经好多了不是么?你忘了先前每个月他都会病倒,现在呢?现在一年多两年才病这么一次,看着凶险,其实没事的……”他安慰着女儿,也安慰着自己。大梁政局未定,各地高门虽屡遭打击,却依旧蠢蠢欲动,若清平帝薨逝,必定会天下大乱,女儿外孙就会陷入险地……
他深吸一口气,握着银刀的手愈发稳了。
见傅予琛受如此大的罪都没醒过来,徐灿灿眼泪不由扑簌簌往下掉,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口埋怨爹爹:“爹,你为何不能药到病除把傅予琛的病彻底治好!”
说罢,自己却又哭了起来,眼泪禁不住一直往外流。
徐顺和叹了口气柔声安慰:“灿灿,爹不是神;不过,爹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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