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226章


砰,石门开了一扇。
容浅念眸子一弯,笑眯眯的:“哎哟,骚年,不错哦。”回头,甚是得瑟,“来给姐姐摸摸哒。”
说完,手一松。
“不——”
茯苓抱头蹲下,大喊。
容浅念眼皮一跳,转身,后背数枚飞镖扎来。
“擦!”
容浅念暴了句粗口。随即,一个侧翻,双脚离地,借着手的攀附,凌空翻了个转,那飞镖擦过肩,扎入墙上。
妈的,差点没给吓死。
“不、不能松手。”地上,茯苓抱成一团,抖啊抖。
丫的,马后炮!
若不是不能松手,容浅念一定赏他一顿拳打脚踢,这会儿也就能砸几个冷眼,动动嘴皮子:“你丫是脑子短线,还是舌头太闪。”
茯苓缩了缩脑袋:“上七,下三。”
容浅念一边照做,一边继续开骂:“伤着磕着我家太子殿下,你赔得起吗?”
话落,骤然,一声巨响:“砰!”
眼前石门大开。
一缕光漏进来,散了一室昏暗的冷,似乎,破晓。
一定是光线太刺眼,容浅念眼睛一红,刺痛刺痛的,她大骂,近乎嘶吼:“该死的,我家太子殿下伤了,你赔得起吗?”
她迎着光,映着一张脸,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她望得见他额上朱砂的纹路,望得见那一抹红色在晕染。
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进了她的视线,狠狠撞进心口,哪哪都疼,张张嘴,都是酸的。
“你怎么才来。”身子微微晃了晃,这才发觉,这么疼,这么累,等了这么久,快要撑不下去。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狠狠抱着。她松手,闭上眼,任墙上暗器嚣张,因为他在,耳边,是那让她痴迷至此的温柔嗓音:“十一。”
容浅念张张嘴,想要应一声的,只是喉咙有点酸涩,没发出声,闷闷地蹭着萧殁胸口点头。
飞起,离地,漫天的杀机里,他只是望着她,那般心疼的眸光,叫人不敢看。
“受伤了吗?”
容浅念摇摇头,不肯抬头:“我不敢受伤,我怕伤着咱们家太子殿下,谁也赔不起的。”
声音有点哽塞,闷闷的,似乎压抑着什么。
他知道,她在委屈,她在极力隐藏她仅有的那一点脆弱。伸手,他捧着她,细细看着,她眼角,有泪光。
他想,有种疼,不会撕心裂肺,不会鲜血淋漓,就像现在,他心尖那处疼,随着呼吸一眨眼一蹙眉都在拉扯着。
他的女子,叫她心疼得想要掏出胸口那颗心来。
伸手拂着她脏污的小脸,沾了点点血腥,混着胭脂都掩不住的苍白,俯身,他细细地亲吻着:“是我不好,睡了太久,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在云起,是我不好,没能第一个为你戴上凤冠。”捧着她的脸,视线相缠,他说,“未能予你一方安逸,累你流离失所,是我不好。”
“是,你不好。”她点头,眼角一滴泪一不下心就滑下了,她伸手一通乱擦。
萧殁心疼,擒着她的手不让,俯身,又是亲,又是舔:“疼吗?”
疼,***疼死了!
她想这么吼来着,确实,她也吼了:“转过去!你敢偷看一眼,我就剜了你眼睛。”
墙角抱膝的某人抖了抖,眼珠子再也不敢乱瞟了,心里弱弱地想:这就是妖后的姘头啊。
“萧逸遥。”容浅念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扯着嗓子就吼,“你***再不来,老娘就不走了,留下给云板砖当媳妇,让你儿子给他当太子,你***再不来,再不来,我就,”她狠狠瞪着眼,忍住酸涩,“我就,就——”
就怎么样?
怎么样都不好啊,她就是这么该死的不舍得,大概两辈子长的出息,全栽给她家男人了。
半天,她头一抬:“我就——”肉偿!
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唇齿微凉,全是他的气息。
那该死的出息,又跑去了天涯海角,她软了心肠,乖乖任萧殁吻着,还偶尔伸出舌头作乱。
“十一,我来接你回家。”他俯在她唇边,轻声呢喃。
她抬起脸,眼角酸酸的,委屈极了。
她说:“逸遥,我想你想得这儿都疼了。”手,捂着心口,那大红的凤袍揪成了褶皱。
他俯身,隔着衣衫,亲吻她的心口。
他懂,那种疼,就像他心口那一处喧嚣。
这会儿,已近黄昏。皇陵外,处处冷寂。
“皇上!皇上!”下马,男子扑通跪下,铠甲染了血,“出事了。”
“说!”一身戎装,越发衬得云宁止侧脸肃冷。
“皇陵外守卫被攻破,有人闯皇陵。”
“多少人马?”
沐血的将军惶恐至极:“一、一个人。”
离脱口惊愕:“一个人?!”
一个人?对五千云起将士?
云宁止沉吟,侧脸极冷,若有所思。
“那人一身白衣,额间绯色朱砂,蓝瞳。他只说退,还是死,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全军,”语气一顿,微微颤了颤,“全军覆没。”
“是殁王!”离大惊,“是风清殁王,他来了。”
那男子,那有着世间最美容颜的男子,他来了。
五千人马,全军覆没……
风清萧殁,简直令人可怖。
楚帝一声冷笑:“朕猜准了他会来,却猜不准,他敢一个人来。”
与那个女子,真像啊。
大喝一声,令下:“皇陵外布阵,就是天罗地网,也得把人留下。”
“是!”
陵墓外的天,渐进黑了,冷了。
此处,正是风光无限。
一双瓷白剔透的手,轻解女子罗裳。
容浅念一愣:“你干嘛脱我衣服?”
嘴上虽这么说着,身子又乖乖顺着,张开手,一双眸子环顾,这地方……
诶呀,好害羞啊
容浅念睫毛颤了颤,心肝抖了抖,突然想起一茬,回头狠狠睃了一眼:“不许回头!”
面壁的茯苓小骚年肩膀一抖,他才不回头,他想捂住耳朵,没敢动,还是听见了这么一番……没脸没皮的话。
“虽然干柴烈火的,但眼下十面埋伏,实在不是好时机,等我们回去继续。”笑了笑,“乖,忍着点。”
娘哟,这人好不知羞耻。
大抵萧殁也被她这口无遮拦的荤话给惊到了,手指一颤,力道没把握好。
容姑娘吆喝:“轻点,别弄坏了我的衣裳。”
瞧瞧,一边说着地方不对,时宜不合,一边乖乖配合……脱衣服,一双瞪着急色的小眼神,四处防狼。
解下她的外裳,萧殁道:“坏了便坏了。”
容浅念眸子一眯,张开手,打算任其脱下一件,嘴里继续语出惊人:“哇,你好——”
急色!
到底是谁急色啊?
话索性是没说完,她便披上了萧殁的披风,系紧了锦带,裹得严严实实的。
容浅念嘴角下抿。
诶呀诶呀,怎么不继续啊。
这色女!
萧殁揽着她,说:“等回到风清,我赔你风清的凤袍可好?”拂了拂她愕然的脸,“我不喜你穿着云起的凤袍,你只是我的皇后。”
容浅念脸一愣。
墙角,某骚年肩膀抖动,憋笑。
会错意的某人,顿时就散了一脑袋黄色泡泡,也不脸红,点头:“好啊,我要红色的。”
“都依你。”
容浅念这才又笑眯眯的,拢了拢她家男人的衣服,又一脸白痴地凑上去嗅了嗅,脸色突然一变:“衣服上怎么有血?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这才发现,白色的下摆,沾了斑斑腥红。
“无碍,是别人的血。”他轻蹙眉,明明很小心的,怎么还是沾上了。
容浅念脸色变了:“你动手了?”
“嗯。”一个字,淡然无痕。
容浅念断然不会知道,这无波无澜的一个字里,藏了多少杀机,多少生死。
因为,他不会告诉她,这白袍子上的一点点血腥,那是五千人染下的。
“谁准你动手了。”容浅念怒目相对,“万一又毒发——”
手指拂着她凉凉的唇角,断了她极火燎原的话,他哄着她:“乖,我没事。”
“有事就晚了。”容浅念越想越后怕,越想越窝火,“左右翼军呢?铁衣卫呢?他们是干什么吃饭的,怎么能让你动手了?”
她啊,太护着他了。
这般护短的性子,他很喜欢。轻笑,软了软语气,与她说:“右翼军攻城,铁衣卫逼宫。”
容浅念的脸又是一冷:“不要告诉你一个人来的?”
他不说话,蓝瞳里有些不知所措。其实,他想说,他带了一匹马的,只是马死了,看着眼前女子愠怒的模样,还是沉默好了。
沉默,当然,就默认。
一个人?皇陵外有多少人马容浅念最清楚不过,要进到皇陵便只有一个法子,大开杀戒……
容浅念脑袋一热,火气很大:“萧逸遥你丫的蠢蛋,没有千军万马谁准你一个人来的?”
万一伤着了怎么办,万一被捉了怎么办,万一毒发了怎么办,万一……
容浅念第一次觉着,像万一这种过去式的假设也这么叫人后怕。
萧殁拂着她越蹙越紧的眉,他问:“我若不来,你怎么办?”
容浅念想也不想:“三十六计,总有逃生之计。”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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