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公主乱》第39章


他果然敏锐,空出一只手来稳稳抓住了我的手,而另一只却仍旧扣在腰际固定住我的身体,那写满情欲的明眸深处却隐藏沉痛,粗喘着呼吸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声道:
“皇姐还未记起吗?皇姐是我的!我们有过的!皇姐……不要拒绝我——”
“我爱皇姐,我要皇姐!不要拒绝我……我想要皇姐……”
说到最后,他语声渐弱喘息却急,终是无法控制的再次欺上前来,狠狠压上了我的身体。
而我完全顾不上那身体的烧灼与脸颊的火烫,情急之下无奈的吼出:
“可我现在还没有想起啊!不要!我不要!你走开!”
焦躁之下我的眼泪开始聚集,并且一滴滴淌下,愈发汹涌。并非此刻对被他强迫的不甘,还有着对那曾经记忆的痛苦的无助,令我不自觉的心痛一片……
东陵澜竟真的已经把自己给他了吗?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那样的程度?
我的眼泪果然起了作用,似乎渐渐浇熄了他眸中的火焰,却换来他沉重无奈的叹息。
我不敢看他失望至极的脸庞,只闭着眼睛在他身下流泪,直到听到了他的轻叹,才发觉已被他温柔的揽在怀中,那胸腔仍然鼓动,而语声却少了原本的沙哑与迷离:
“皇姐不要哭了,朕不碰你了便是,哎……”
他轻轻拂去我的泪,却禁不住轻喃:
“皇姐折磨的朕好苦,不过终有一日,朕定会让你想起朕的!”
他喃喃着似乎自言自语,随即身躯重又压下,却是轻轻地躺在了我的身侧,浅浅的呼吸吹拂在我耳边,一片*难耐。
“你,你怎么还不走?!”
我羞愤的推搡他,脸上燥热非常。目前琢磨着已经有九点钟了,可瞧着他的架势,好像有在我这儿过夜的打算,这怎么可以?!
“咳——这几日我都是搂着皇姐睡的,皇姐难道不知吗?”
他被我推的略微有些咳嗽,却动也不动,眼睛亦似乎懒得睁开,只启唇轻轻道。
“你……”
听了这话我哑然一片,回过味儿来仔细思索,才想起原来每天夜里睡梦中那温暖的胸膛,竟真的不是梦境?!Oh;my god我的一世清白呀——再也回不去了,呜呜——不过,他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概不知啊?
我沉痛无限的拉上了被子,无奈的默认了这悲惨的事实,可不料他的手臂下一秒钟却不安分的横过,堪堪圈住了我的约素纤腰——
“你……干吗?!”
我大惊失色,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却只听他似诱似哄地轻轻道:
“我只抱着你,什么也不做,只抱着你……”
我再次无语,扭转过头来准备轻叱,却见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轻微跳动,随即平静,呼吸亦开始渐趋平稳,似乎沉入了梦乡。
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我在心头暗自怀疑,眼睫轻眨,不放心的细细观察,可却又被那在灯影下迷魅无限的俊脸勾去了视线,禁不住就想伸出手去,轻触他俊美的轮廓——心间一片摇曳……
小弟弟,小暴君,真的不是一般的帅啊~
不过,也*天以后,我就要再也见不到他了。
哎……
夜深沉,心也跟着深沉。看来他真的很累,竟然如此快的就能够入睡;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辛苦,可却无力亦无心排解……
他睡着了,我却睡不着了——明日,我便能出宫了,会顺利的吧……
Chapter 28 出宫
鸾车离开宫门,缓缓地行驶在这大秦王朝都城玄风城的街道上,我的心便随着那车轮的转动而不断起伏轻荡……
除了紧张外,还有丝丝的窃喜,如同孩子般的雀跃心境,想到终于摆脱了禁锢的牢笼,仿佛明媚的自由就在前方——我禁不住轻轻掀开一边繁华重绣的锦帘,看到那艳阳下的街道,行人悠悠,衣履缤纷,或行走,或交谈,或叫卖,或闲逛,偶尔还会朝我这边望上两眼,我无意中对上了谁的视线,于是便惊慌的赶忙放下车帐。此次出行因是拜祭父皇,所以随行的阵仗并未十分遮掩,这也是出自我的授意,目的,便是只盼能有一分一毫的希望,让卫熙聆可以注意到……
想到此,我低垂了眉眼,心下不经意覆上了忧虑与凄惶……
确切的说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可这却是我唯一的机会……但倘若能够成功,那么——我就会孑然无憾了吗?我想起他今日一早在我耳边的低语:“早些回来……”;我想起他潋滟的双瞳中溢出的温情;我想起他霸道的拥抱和落在额间的轻吻;我想起他骄傲却诚挚的脸庞……
我不自觉轻轻叹出一口气,眼神却迷离,为了转移思绪平复心情,我伸手撩开鸾车另一边的窗纱,一阵清风掠过,微微吹拂起我两鬓散发,把我的神思瞬间吹亮些许。
“公主……可有何吩咐?” 
澄衣几乎在下一秒钟便骑着骏马闯入了我的视线,他走在我的侧边;殷勤恭谨的低头询问,我看到有风把他的头发和衣襟轻轻的往后吹拂;背着阳光;有些看不清那俊秀的脸庞,但我心内却倏然一紧,有些扫兴的放下了帘子,答:“没事!”
其实对于他;我还是很好奇的。看上去才十*岁的年纪,性格却似沉稳不惊。我猜测他定是很受小暴君信任和器重的,同慕晰函一样,是他的左膀右臂。可如今已是禁卫军都尉的人,为何总是被派来保护我呢?也许是因为他武功的确高强的缘故,可殊不知这对我来说,却绝不是天大的恩惠,而是麻烦哪!骨灰级的危险分子——我若想出逃,可该如何过他这一关呢?
……
就在鸾车的缓缓颠簸中,帝陵原到了。 
据说大秦王朝的历代皇帝都要葬在此处,不过,我对于这皇朝的历史却不甚了解,但好似知晓它建国时日并不长,还不足五十年,小暴君才是第三代帝王。但此刻这些对我来说的确不是应该操心的东西,我所注意到的,是它所处的位置。
帝陵原位于玄风城西郊三十公里处,而天门山略微偏南,似乎正与帝陵遥遥相望,仅数丘之隔。
我的心海有轻微的波荡,却故作沉静的走下鸾车,慢慢的步上丘原上的陵寝。
帝陵原周围平日里有重兵把守,澄衣与几位稍有名望的大内侍卫协同我上山,其余人等在下方等候。 
山道蜿蜒而上,丘原的地势并不高险,然而我却依旧走的极累,大概是因为心中无尽的紧张与不安吧。终于走上拜祭台,眼界一下子开阔许多,那些原本守陵的官员和宫人们早已齐齐下跪,沉声参拜。
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喊了免礼,看着那丘原上生机勃勃的万千物种,傲然苍郁的松柏碧绿一片,禁不住有些浅浅的忧伤。
如今已安眠于地下的父皇,我的脑海里还残存着曾经的温暖记忆,心房深处亦似沉淀着那浓浓爱怜……
“对不起,父皇……”
走上陵前,我双掌合十,闭上眼睛轻轻的在心间默念,默念自己对他的哀悼与歉然……
那一刻我是真诚的,真诚的拜祭他的亡魂,希望在天国的世界亦能够超脱与安逸;我不愿想他身前的死因与纠葛,因为那会对我的心灵造成莫大的阴影与怅然。
陵寝是庄严肃穆的,却又厚重阴沉。我虔诚的下跪、叩拜,希望能为东陵澜尽到应有的孝心,也寄托下我的祝福与歉意……
一切的事宜其实并不劳我亲自动手,这大概便是皇家公主的特权吧!
从陵寝中走出,感到山风呼啸,我的一身素白纱裙飘渺的飞起,连带着腰间的丝绦与雪白的发带,都在猎猎劲风中张扬不止。但我却并未顾及,而是抬眼遥望着南面的天门山,心头激跃无限……
卫熙聆此刻在做什么呢?伤应该全好了吧;有没有想我?还是在怨我,或者……恨我?会不会忘了我?哼!如果他敢忘了我,我定要把他的皮给剥了!可……
为何我觉得这时的天门山有一点点反常呢?记忆中的天门山,最高处几乎高耸入云,峰峦叠嶂,层林尽染,山萦水绕,郁郁葱笼,轻霭微蒙,冰泉悠悠急瀑飞悬水激石淙,生机盎然环境幽雅的简直如同仙境,可此刻,怎的莫名的就感觉到无尽的萧条?我瞪大了眼睛瞧着。空中的飞鸟少了,苍翠的绿树亦好似失去了生机,雾霭沉沉,仿佛遮住了阳光,整座山显得萧索又凄凉。我被这莫名的感受吓住了,不自觉心间就狂跳起来,我无意识的揪紧胸口,双目眯起,却乍显一道凌光——我想,我该要行动了。尽快!
猛地回头,我却看到了立在身后几米开外的澄衣,他乍见我,眸子里原本的思绪还不及收起,愣怔片刻后才覆上了疑惑与惊惶。
我察觉到他的眼睛里微微闪过迷离——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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