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只因你是嫱》第68章


辛随不语,搁下茶杯。正色,眉宇间尽是凛然,“本王今日前来,目的,想必驸马是知道的,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坤啸公主她,不能随你去鞑靼!”
“哦?”夏尔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更深。身边的侍女欲要给他斟茶,却被他斥退,自顾自地斟好了一杯茶,慢慢的抿着,悠然看着风景,“中土的气候就是好,这茶都是极品,难怪鞑靼比不得,王爷是怕公主在鞑靼受了委屈?”
“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不必拿一个女人做文章!”辛随的眉间有些不耐烦。
夏尔的脸微微变色,却没有动怒。杯盏往桌上一放,淡然地道,“既然有求于我鞑靼,难道一个女人都舍不得?想不到,本驸马看中的女人,竟然还是个重要的角色,看来,眼光还不错!”
“你还没长大,不觉得她不适合?”
“女大四,福禄至。岂不更好?”夏尔笑得很灿烂,“总之,本驸马决定了的事,改变的话,除非我死!哈哈哈。”
辛随的眉头锁得更甚。正僵持间,恰逢司马郁上来请安。他周到不失礼数地将两位爷夸得一个嘴溜。临走之时,还哈哈大笑,“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不光王爷要娶揽月公主,驸马爷娶坤啸公主,连流沙风的二小姐,都要嫁人咯,不过,这流沙风的派头也的确够大,竟连城里的老百姓都邀了去。。。”司马郁的话随着一阵清风吹散,渐渐散在空气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却不知这心,是好,是坏?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坑爹啊!!!
谢铁!!!
(╯﹏)难受啊
70
70、第六十八叶 。。。 
流沙风自从七年前大当家死后,几乎从未有过喜事。如今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气氛的山寨里,到处都弥漫着欢歌笑语,漫天的红色将音依山装饰得像是一颗圣诞树,只是它所有的颜色,都是炫目的红。
热热闹闹的山寨中,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瑕疵。钿尔举着酒碗一边伴着新郎敬酒,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三番五次地看向寨子口,眉头微皱,自从上次她回去后,就没有再回来,饶是本来不在意的心,此刻竟然七上八下的一团糟。
“哎,大当家,想什么呢,快来喝一杯!干。。。”闹闹哄哄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只得将她的事先放诸脑后,妹妹一生的幸福,此刻最重要。
不光主婚人心不在焉,就连当事人的新娘子,也恍恍惚惚的。可佳忙里忙外的收拾着她的妆容,新衣,发饰,一一弄妥之后,才发现她一直在走神。连连唤了好几声,她才回神过来,“啊?怎么了?”
“小姐,你好美啊。。。”可佳对着镜子里的人儿,呆呆地看着,似是呓语。她回头看向镜子里的人,两弯柳叶眉,寒波似水的眸子水灵灵的,唇红齿白之间似有一种忧伤弥漫,按照她的要求,可佳将黑色长发盘成了现代的新娘妆。她低下头,怎么说,也是一辈子一次的婚礼。
“小姐,你怎么了?”可佳上前扶住她的肩,担忧的问,其实心里却明了。辛嫱站起身,慢慢移步至窗前,似是绝望,似是希望,轻飘飘一句话,“他会来吗?”
。。。。。。。。。纠结的分隔线。。。。。。。。
外面依旧锣鼓喧天,天色渐渐下沉,只见得那天际之间的点点余晖闪现。一群人好久不曾这般热闹,皆把自己当成娘家人嫁女儿,对新郎百般刁难,申屠希也乐得被他们戏谑,一一接招。
“老大,差不多了,吉时马上就到了。”有人按捺不住,纷纷要求请新娘了。
钿尔拍了拍申屠希的肩头,一个眼神过去。申屠希笑笑,有些自嘲,“我连自己的新娘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亲成的,莫不是有点冤枉了?”
旁边人立马起哄,“一看老大的长相,这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我们家二小姐,肯定配得上你的,你小子,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是,就是,二小姐的美貌,岂是我们凡夫俗子可以亵渎的,也算是你小子运气好,老大选了你!”
“你们别误会,我想申屠大夫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申屠大夫可是咱们寨的恩人啊。”
申屠希和钿尔相视一笑,兄弟间的明白,不言而喻。随着一声巨响,紧接着鞭炮声响彻整个音依山,绵绵不绝。众人受了感染,疯狂得更甚。钿尔立马吩咐人前去接新娘子出来。而他站在门口等着。
当可佳扶着头盖锦帕穿着大红嫁衣的辛嫱走出来时,钿尔有一丝的恍然,尽管看不见她的脸,却能透过那层红锦缎,想象着她的美丽。从可佳手中接过她的纤纤玉指,握在手心里的那只手,冰冷无比。本来喝了酒热气腾腾的全身,陡然被她的冰冷从头灌下,整个身子,如置冰窖。
他没有说话,她亦沉默。一路走来,安安静静。最后,接近了越来越喧闹的喜堂,她突然停住,不敢再走一步。他回头,看着她,尽管看不到脸,却想象着她一脸苍白,紧咬着下唇,却依旧坚毅。
“你,真的想好了吗?”他终于先开了口,紧握着她的冰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不后悔。”肯定冷漠的声音传来,仿佛来自天际,遥远而陌生,“大哥,谢谢你!”
他笑了。她亦笑了。只是,他没看见。“傻丫头,只要你幸福,大哥就很幸福,你放心,申屠希是个好男人,他会给你幸福的,相信大哥。”
“嗯。我相信。”她默许,抬脚继续前行。等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喧闹声朝她涌来时,她知道,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再没有退缩的理由了。这样也好,她松了口气,该放弃的,迟早得放弃,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新娘子来了,快来看啊!”
伴着一声吆喝般的起哄,震天响的锣鼓和人群嬉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好吵好吵。钿尔牵着她,慢慢的往前走,最后停在一双鞋子面前。接着就听到他说,“申屠兄,嫱嫱,我就交给你了。”
“老大放心,今生我定不负她,如有违誓,千刀万剐!”申屠希的声音很好听,辛嫱在盖头里花痴了一下,便静默。这个人,她一点都不认识,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是爱吗?不尽然。
正想着,司仪已经在催促着要拜堂了。钿尔是哥哥,正所谓长兄为父,自然是拜他。感觉到她的冰冷,申屠希想要抓紧她的手,却被喜娘和可佳分开了两人,一个大大的花球将两人隔在两段,红绸的丝带握在手心,也尽是凉意。她不知道,她究竟在等什么。
一切就绪,四周的起哄声此起彼伏。本应该响起司仪高亢的礼仪声,却迟迟没有响起,反而四周变得一片安静。霎时,安静得不像是婚礼,反而是葬礼。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更加惨白,心中却涌上一股热气,激动得恨不得立马扯下盖头,却死死地攥住衣角,强制自己不可以这么不守妇道。纠结如她,脑袋里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打架,身子承受不住的力道一下子将她袭倒,幸而可佳扶着她,她才稳住。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是程大哥的声音,他是钿尔的手下一把手。
那边没人说话,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皱起眉,心中疑惑不已,手上的力道攥得衣服更紧。她还没想通,就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怎么,只不过短短七年不见,大哥居然忘了我?也对,当年就想将我抛下,如今又怎么可能还记得我呢,只是,这些年大哥你可能吃不好睡不稳吧,哈哈,我没死,你是不是很惊讶?在那么生不如死的荒凉边陲,我竟然也能不死,我是不是命很大?嗯?大哥,你果真狠心,这些年,你又想起过我吗?没有吧,除非是噩梦,不过,夏尔可是天天想你,每日每夜啊。。。”
他的话,如一颗铁钉,一寸一寸地嵌入钿尔的心脏上,撕心裂肺的疼。可是,比起他好好的,这些年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钿尔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没人知道这段距离的重量和长度到底有多么浓厚,也没人知道他只么多年有多么想找到夏尔,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别扭,固执,倔强,牛脾气,却缺少关爱,孤单得让人心疼。
“夏尔?真的是你?夏尔?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山寨里的人,见过钿尔失常,那是不久前找到辛嫱时的激动和感怀,而此时,钿尔的样子和不久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男子,一个冷静沉稳,不外露情绪的男子,此刻几近热泪盈眶的模样,让人想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夏尔一阵冷哼,对于钿尔的表情,他再鄙夷不过。只是,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表现出来,他是鞑靼驸马,他是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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