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迟》第119章


本不上当。。奴婢按照殿下之前的吩咐。。。百般招摇,本以为会打消她的疑虑,谁知。。。奴婢眼见的将药下进了酒中,不知怎的,却是奴婢昏睡了过去。。殿下,奴婢无能,未能办好殿下交代的事,还望殿下饶奴婢一死。。。”芍药说着,因为畏惧而啜泣起来。
安王听得此话,落在身侧的双手握掌为拳,原本清俊的五官霎那间变得狰狞之至。
玉莹沐浴完,坐在妆台前由着桂馥用帕子绞头发,兰馨一边整理衾被一边回头问玉莹:“主子是如何知道那芍药是安王殿下的人的?”
玉莹在镜中跟桂馥对了个眼,诚实地摇头道:“我最开始并不知道她是安王的人。”
兰馨动作一顿,讶道:“既然主子不知道她是安王的人,为何知道她会趁殿下不在京中,对主子下手?”
玉莹单手支着下巴,藕荷色的衣袖顺着她雪白的藕臂滑落,说不出的娇慵诱人。
玉莹斟酌了一会,闷声道:”我虽不知她是为何而来,但据我对淑妃的了解,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人绝不会这般不知遮掩。那日她们进府,其他宫女都未施脂粉,只有这芍药浓妆艳抹,故意引人侧目。且自那之后,她又百般招摇,多番打听殿下的喜好,那时我就想,淑妃那么谨慎老练的人,怎会送来这么一个空有美貌,毫无城府的草包?”
事出反常必有妖,芍药这么急于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宁王的兴趣,有意将她的思路往这个方向引,除了故意为之,没有别的解释。而自己一旦中计,将芍药视为一个急于爬床,毫无谋算的傻丫头,又怎会在宁王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对她多加戒备?
兰馨恍然大悟道:“这么说,芍药并不像咱们想的那样想做殿下的姬妾咯?”
玉莹微微一笑,淡淡道:“不,她不但想做殿下的姬妾,而且还想奋力一搏、一击而中。”
桂馥点头道:“若这次她和安王的奸计得逞,一旦东窗事发,咱们主子还能容于世俗吗?哪怕殿下不计较,主子怕是也活不成了,到时候这芍药是爬床也好,□□也罢,少了王妃这个最大的障碍,照她看来,多半能心想事成了。”
桂馥说着,看向玉莹道:“主子,这芍药有胆色,心思又恁般歹毒,实非好相与之人,幸而主子将计就计将她撵了出去,否则她长久留在府中,迟早会生出祸端。”
玉莹却不乐观,摇头道:“只怕不那么容易,淑妃好不容易借宁王府宫女更替之际送来这批宫女,芍药又是其中出类拔萃的,尚未发挥作用呢,怎会轻易让这颗最有用的棋子被我除去?八成还有后着,咱们且等着吧。”
第二日,果如玉莹所料,一大早宫里便来人了。
玉莹到得花厅,毫不讶异地看到安德和他身后的芍药,秀眉一扬,笑道:“不知安公公一早到府所为何事?”
安德笑得异常谦和,恭声道:“奴才并非有意唐突,实是淑妃娘娘生恐引起王妃的误会,特特命奴才一大早带着芍药来给王妃赔罪来了。”
玉莹闻言面色一沉,冷声道:“正要跟安公公说道说道此事呢。”
说着便冷冷看向芍药:“原以为淑妃娘娘精心挑选出来的宫女,必定都是恪守本分,懂些规矩的,这芍药又是其中拔尖的,我一见就喜欢得什么似的,特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谁知昨儿晚上,芍药竟招呼都不打就私自出府,弄得刘总管带着人府内府四处去寻找,生恐她遭了不测,天亮时刘公公见一无所获,正要去报内务府,她竟好端端地跟安公公你回来了。”
“安公公,既你在场,少不得评评理,我这个做主子的急得什么似的,她却跟没事人似的,似这等目无法纪、没有规矩的奴才,咱们宁王府岂能容下?”
芍药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对着玉莹磕头不止。
安德忙陪笑道:“奴才正是为此事而来。王妃说的再有理不过了,只是这事确实怪不得芍药,她昨晚之所以出府,实是情有可原。”
安德低声细语地道来:“近日因天气舒爽,淑妃娘娘贪看美景,在园子里多逛了几场,想是吹了风,昨晚头风竟突然犯了。这虽是娘娘的老毛病了,但芍药这丫头却会些独门的推拿手法,正对娘娘的病症,昨夜娘娘百般难耐之下,想起芍药的好来,急命奴才到宁王府来接芍药进宫,奴才事急从权,又怕惊扰王妃歇息,故而未曾禀告王妃。此事细说起来,都是奴才的不是,芍药虽也有不妥之处,但若真要责罚她,却实是有些冤枉。”
玉莹做恍然大悟状,点头道:“既然淑妃娘娘这般喜爱芍药,一时半刻都离不得她,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怎好夺长辈之好?还请安公公将芍药带回宫里,仍让她伺候淑妃娘娘吧。”
安德波澜不惊,笑道:“淑妃娘娘确是喜欢芍药,觉得她处处都甚为妥帖,是个极难得的伶俐人,也正因如此,才想着送到宁王府,让她好生伺候宁王殿下。”
不等玉莹答话,又道:“王妃想必也知道,这宫女一旦被指给皇子,断没有再送回宫里的道理,如今芍药并无甚差错,若好端端将她遣回宫中,恐惹人非议,还请王妃三思啊。”
句句绵里藏针,不愧是淑妃一手□□出来的人。
玉莹暗自冷笑,自己善妒的名声已经传了这么多年,还怕多加一个宫女吗?!
思忖一番,心中已有了计较,看向安德笑道:“安公公真是伶牙俐齿,让人好生佩服,怪不得淑妃娘娘这般倚重公公。”
安德忙道不敢。
玉莹又道:“淑妃娘娘的一番苦心,咱们做晚辈的若不领情,岂不成了不识好歹之人了?只是咱们宁王府虽不比后宫的三宫六院,却也向来令行禁止。往常里殿下在京时,虽极少理会内宅之事,但却素来说一不二,治下甚严。既然公公方才也说这批宫女进了宁王府,断没有再遣送回宫的道理,那么从她们入府之日起,就得遵守咱们宁王府的规矩!”
安德一怔,正要开口,玉莹打断他道:“芍药昨夜之举,姑且不论其中的缘故,单从她未请我的示下就不告而别,显见得她心里头根本没把宁王府当作主家,更没把我这宁王妃视作她的主子!似这等不忠不义,藐视主家的奴才,今日若不发落,我宁王府日后还如何治下?奴才们岂不是个个都能骑到我和殿下头上作威作福?!”
玉莹说着,面色一冷,扬声道:“来人呐!”
刘泉早领了一群护卫候着了。
玉莹指着芍药对刘泉道:“叫吴管事来,赏芍药二十大板,让她长点记性。待行完刑,将她关到碧云轩里头闭门思过一月。”
芍药闻言,立即转头求饶似的看向安德。
安德强笑道:“昨夜之事分明是场误会,王妃教导芍药几句便是了,又何必动这样的刑,她虽是下人,却也是身娇肉贵,这二十大板,只怕她受不住。”
玉莹故作疑惑道:“咦?我竟不知安公公什么时候竟这般有体面,连咱们宁王府的内务都能置喙了?还是安公公仍觉得芍药是淑妃娘娘的人,我宁王府无权发落?既如此,还请安公公将芍药领回宫去,是罚是赏全凭淑妃娘娘处置。”
说着便对刘泉道:“将芍药的身契拿来,交还给安公公。”
刘泉应了,作势要下去。
安德脸青一阵红一阵,上前拦住刘泉,强笑着玉莹道:“是奴才逾矩了,芍药既然已是宁王府的人,自然全凭王妃发落。奴才唐突,王妃您大人大量,莫要跟奴才一般见识。”
玉莹脸色放缓,温笑道:“安公公是何等金贵的人,便是目中无人了些,自有淑妃娘娘教导,又怎轮得到我来跟你一般见识。”
安德面色一白,讪讪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芍药见状,心知安德护不住她了,又眼见得吴管事凶神恶煞地带着壮丁进来,情急之下,急急膝行至玉莹跟前磕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这样没规矩了,奴婢以后定当尽心竭力伺候王妃,以王妃马首是瞻,还请王妃看在奴婢初犯的面上,饶奴婢这一回吧。”
玉莹想起芍药昨夜与安王的勾当,面上虽不显,心中已是恨极。
一言不发地盯着芍药看了半晌,忽扬声道:“行刑!”
半个时辰后,刘泉进来回话:“人已昏死过去了。”
玉莹点点头,默了一会,开口道:“拿上好的金创药给她上药,派个人好生照看她。”
刘泉应了,自行下去安排。
玉莹淡淡地看向面色极之难看的安德,端起茶冷声道:“送客!”
雁门关
金戈铁马,两军交战。
虞文彦静立在城头,低头观看军情,他的身形原本就欣长挺拔,又逢夜风凛冽,吹起他身后的玄色大氅,在浓墨夜色下,宛如一尊天神。
眼见的羯奴之数越涌越多,我方渐现不敌之势,虞文彦面色变幻莫测,眉头拧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