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第35章

“我问你的是，冰幻界的那些各系精英精灵们去了哪里？”碧玺漫不经心的问着，可久居上位的气势却不容忽视。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海伦抬头回答，可是眼底的慌乱却一闪而过。
“那么我的情报却显示他们在阿温古巴达沙漠失去联系的，这件事，你这个母暴龙不知道，谁会知道？”一道红光闪过，赤城抱着手臂在一边凉凉说着。
“他们不经我的同意在阿温古巴达沙漠出现，我就有权随意处置。这关你这只落毛孔雀什么事啊！”海伦像吃了火药似地回答。
“你这个一千年都没有谈过恋爱的老女人！”赤城瞪着桃花眼嚷道。
“那总比你这只花心孔雀强，小心肾亏啊！”海伦捂着嘴笑道。
……
碧玺抚额，叹息，消失在这里。这都过了一千年了，海伦和赤诚这两个冤家还是处于王不见王的局面，一见面就火化四溅，山崩地裂啊！
时光回溯到千年之前，那时的赤城还是个未成年的火系精灵。
“亲爱的海伦小姐：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一直深深爱着你。自从我当遇上你，我就有种沸腾的感觉。当我见不到你时，我甚至会在空气中寻找你的气息，寻找每一丝你的痕迹。我是多么渴望与你相处。
我有时很暴躁，这是我承认的。但是这是我火系属性决定的。我无法改变我的脾气，就像我无法改变我对你的爱一样。我爱你，可以为你哭，为你笑，可以为你癫狂，为你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我可以对神发誓，我会爱你一辈子。我为你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请你不要逃避。因为——我爱你！
你温柔而又帅气的赤城
猪，你觉得这封情书怎么样？我的女神今晚会接受我吗？”
赤城对着镜子正了正法术长袍说道。
“你的女神？海伦族长她比你大很多啊。”碧玺犹豫着回答。
“也就比我大三十岁而已，这对我们精灵而言没什么的。今晚我一定要向她表白，我喜欢她很多年了，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选择火系的。”一向骄傲的赤城少有的紧张起来。
“今晚的舞会不是要穿礼服参加的吗？你穿成这样没关系？”碧玺打量着他的火系法术长袍，赤城的样貌自然是顶尖的，在红色长袍的对比下，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有了让人触目惊心的妖艳之感。
“她没跟我说，我想她应该是喜欢我这样子的。”赤城紧张的推开门，登上了参加宴会的马车。
高贵的鸟儿，总是骄傲到了极致。
凤凰的重生需要从火中涅槃，孔雀同样也需要。
碧玺不知道那晚的舞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在舞会后，赤城消失了许多天，等他再次出现后，颓废得不成样子。
以前他总是对碧玺说，他是多么的喜欢海伦，可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说过这样的话，只是越来越沉默，而法术也越来越精湛。
接下来不久，海伦公开表示离开冰幻界，投奔夕玄界，赤城成了冰幻界新的火系的族长，那一晚他喝了许多的酒，醉的人事不省。那一晚他也说了许多，许多：“赤城，他苦笑，我注定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就是命啊！
年少的时候，我喜欢过一个人，很勇敢地跟她说：“我喜欢你。”以为那是我说过最勇敢的话。
可是她喜欢上的是别的男人，只把我当弟弟，我很伤心，第二天跟她说：“我发誓，从这一刻开始，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直到后来，她走了，我才明白，我没有忘了她，但我忘了我自己。。。爱她到忘了自己……”
接下来的千年里，海伦与赤城都在冰幻界越夕玄界都拥有了很高的地位，只是他和她一直都避免见面，每一次见面也都以吵架而结束。只是海伦在这一千年里至今没有恋爱过，赤城在冰幻界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身边总少不了女人而已。
“看！前面有一条河！”众人在沙漠里行走了许多天，一时看到清澈的水源都激动无比。
“如果我们方向没错的话，这条河应该快到是沙漠尽头的西瀚河。它的上游是北寒国，沿着这条河往南走应该就能到南耀国了。”安德鲁少校看着地图说道。
“这条河又被称为血腥之河”　安德鲁少校叹息道，眉宇间闪过一丝怜悯。
“为什么这么说？”艾伯特不解。
“西瀚河，在百年以前　，这条河仅是个名字　。甚至在北寒国人的奴隶贸易开始之前　，还流传着许多谣言　，说有些传说中的城市就坐落在一条称为西瀚河的大河两岸　。没有人知道这条河发源于何处……
北寒国存在着奴隶制，奴隶买卖也时有出现，北寒国的商人很早就已开始从事这一贸易，被俘的奴隶或被迫穿过阿温古巴达沙漠抵达南耀国的市场　，或被带到北寒国沿岸的港口　，再由船运往夕玄帝国。
“是不是奴隶们会从这里经过？”碧玺好奇道。
“我在小时候曾跟着父亲来过这里，那时候，西瀚河的两岸都是北寒国的毡房，人们安居乐业，很是温馨。
可几年后我再次来到这里时，居民们已无影无踪。他们的家被烧毁　；在无人看管的棕榈树篱笆里和荒弃的田地中是大堆大堆的灰烬残忍的鞭打、屠杀、掠夺和诱拐……
人们或是逃进荒野，或是在南耀国或冰幻国的领地里寻求保护。”望着西瀚河沿岸的沙土，安德鲁少校语气很是哀伤。
说话间，远处一个贩运奴隶的商队自北向南沿着西瀚河走了过来，这个商队不是很大，贩运的奴隶不到百人。
奴隶们的手被绳子束着，他们几乎没有穿衣服，仅仅用破布在腰下缠了几圈，起到遮羞的作用，腰上被粗绳牵在一起，估计是防止他们逃跑。
可是看管奴隶的人却有十几个，他们都骑着大马，挥舞着皮鞭，重重的抽在奴隶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住手！”不顾安德鲁少校的阻难，艾伯特喊出声来。
“这位老爷有什么事？”由于艾伯特一行人，看起来气势不凡，加上衣饰华贵，奴隶贩子们都是精明人，什么人不可以得罪自然是心里有数。
“你们这些奴隶卖不卖？”艾伯特不忍心看这些奴隶受苦，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这些奴隶，小的本想运到琴查城的，这样可以卖个好价钱，既然这位老爷想要，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些奴隶都是年轻的壮汉，价格可不便宜啊。”奴隶贩子加里挑眉道。
安德鲁少校懒得搭理这些贩子，将一个钱袋递给他说：“这些钱该够了吧。”
加里掂量掂量钱袋子重量，打开袋子一看，满袋子金光，顿时眉开眼笑，“这位爷可真大方，小的也不好意收这么多钱，那咱就帮爷将这些奴隶们送到琴查城再走吧。”
加里向后面的贩子挥挥手，一个贩子恭敬的把一个被黑布罩的篮子递了上来，加里把黑布掀开，艾伯特一声惊呼，差点坐到地上，碧玺探头去看，只觉得一阵恶心，这个篮子里有两三个烟熏过的人手。
原来这里的规矩是奴隶想要逃跑，他们就会被断肢或被虐杀　。断肢就是砍掉一只手或一只脚　，或手脚并砍　。
看管奴隶的人为了证明他们工作尽职　，会将一个个装满人手的篮子交给他们的买主。由于气候炎热、潮湿，有时就用烟熏的方法保存这些手。
“我记得这里几年前这里还有个很大的村庄的，”安德鲁少校感叹道。
“这都是北寒国那些高索人造的孽，他们迟早都要下地狱的。”加里愤怒的回答。
“怎么说？”
“高索人为寻找强壮的青年男女而掠夺村庄　、拆散家庭　。俘虏们被迫从早到晚在酷热和大雨中赶路　；他们穿过死亡沙漠，难以忍受的辛苦步行、令人窒息的炎热和少得可怜的食物。如果奴隶绝食　，就会遭到鞭打　；若鞭打不奏效　，就用通红的烙铁强迫他们进食。
如果他们精疲力尽　，走路踉踉跄跄　，就会遭到毒打　，如果他们实在走不动　，就会被一刀杀死或一棍子打死　。
到达沿海地区的幸存者则象牛一样一丝不挂地被赶进市场　。　然后　，他们又被烙上买主的名字　，赶进奴隶船，等待着运过天和海去　。”
“俘虏和奴隶有什么不同呢？他们都是人啊。”
“奴隶就他们的灵魂而言　，他们没有明确　、光明的神圣信仰　；至于他们的肉体　，因为他们象畜兽一样生活　，所以没有任何有理智的人所具有的习惯　——　他们不知道面包和酒　，没有衣服穿，也没有房子住；而且，比这些更糟的是，由于他们的极度无知，他们不懂得工作，只知道像畜兽一样懒惰地生活。
而俘虏则是北寒国有家庭，有父母子女的普通百姓，却被人随意贩卖，这真是作孽啊”　加里愤怒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