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第37章

“根据情报显示，小殿下出现在北寒国内，陛下微服出国，赶在战争爆发前把小殿下找到。
现在，根据陛下给我的信息，我估计他应该在……”他将手指上地图的一个小点。
第38章　共赴北寒国
日出，天空漂亮极了，橘红色的云彩妆点蓝天，又有朵朵白色的云在慢慢地向上升腾，一轮金色的太阳浸染着遥远的地平线，金线分割开海，天的蔚蓝。
一座犹如海上宫殿的船在海面上快速航行着，它使用风力驱动，船长88米，木材质错层式甲板保证了阳光充足。
流线型的船体，灰白色的木纹材质，金色和银色的搭配一经珍珠白的融入，带给人一种低调的奢华，是它看上去充满古典美。
船内空间很大，图书馆，健身房，卧室，餐厅应有尽有……
在船上的书房里，碧玺默默看着丹尼尔。
他就坐在那里，微微侧过脸在与冰幻国合作的方案上签字。
海面上的阳光给他毫无瑕疵的侧脸镀上一层烟火的气息。
长长的睫毛垂下，留下淡淡的阴影，脆弱如蝶翼。
记忆开始重叠，还记得当她还是薇薇安时他曾在图书馆里对她说：
“就像一个人换了件衣服，你还是可以认识她的，是不是？
这就像如果你爱一个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
不管时间的流逝，这种爱还是不会稀释的，
因为这种爱已经融入了骨髓中了……”
可是，现在即使是面对面的坐着，她就坐在他的面前，
他宁愿望那只笔，望那文件，都不看她。
碧玺忽然觉得丹尼尔已经不爱她了，就算他朝她看，都不再望进她的眼睛。她的想法，他已无兴趣细读。
何必呢，碧玺苦笑，原来你说的地久天长，只是我的误会一场。
我们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我以为只要出现在你面前，你还会等我，可是这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海上的气候变化得很快，明明上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了晚上就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啪啪的拍打着船身，可是船依然稳稳的在大海上航行，几乎一点儿晃动都没有。
碧玺白天没有吃饭，晚上她走出客房，打算去餐厅拿点食物。
在金碧辉煌的餐厅，巨大的水晶吊灯并没有开，只是点上了几根蜡烛，巨大的船舱里，只有着微弱的光线，在暴风骤雨的海上，显得很阴暗。
一个巨大的闪电打下来，照亮了黑暗的船体，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站起，语气很冷淡，他说道：“既然来了，就过来喝一杯吧。”
碧玺抬眼看他，他的表情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得并不清楚，可是却显得他的脸更加的妖冶魅惑。他身上酒味很重，似乎喝醉了，雪白的领口敞开着，上面沾上了许多的酒渍，显得很颓废。
他站起身来，将一杯酒倒给了她，透明高脚杯里，盛着满满的一杯酒，血红色的颜色里莹莹闪动着绿光，就如一条蛰伏的毒蛇，牢牢盯着她。他说道：“这酒的味道，我很喜欢。”
碧玺接过酒，一饮而尽，酒的味道非常的苦，苦涩的感觉一直麻到她的心底，苦到尽头的感觉却又麻麻的，有种空虚的感觉弥漫心头。
明明是难喝到极致的酒，丹尼尔就像完全没有味觉似地，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够了，别喝了！”碧玺看不下去，走上前去，想要夺下他的酒杯。丹尼尔用手推开她。
啪的一声，碧玺的的空间戒指落在了地上，碎了，里面的东西滚了下来，散落一地，而紫木生前留给她的信，却落在了东西的最上面，看起来很是醒目。
碧玺赶紧蹲下去捡，可惜慢了一步，信被丹尼尔拿着手里，然后他醉醺醺的站起来，慢慢的，一点点的将信撕得粉碎。
无边的纸屑漫天飞舞，犹如那往昔的回忆，点点化成了灰烬。
他，捏着她的手腕问道：“紫木与我之间，你，究竟喜欢谁？”
碧玺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这完全是徒劳，她慢慢倾身向前，紧紧盯着丹尼尔的此时通红的眼睛，缓缓道：
“紫木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重要到无人能够取代。”
她的神情，清楚地在说：“即使是你，也不能！”
“你喝醉了，我先回去了。”她不再理会满屋狼藉，淡然转身。走到餐厅门口，她微微侧头：“活著的人，永远争不过死者。”
可是，丹尼尔却拦腰将她抱起，丢在卧室的床上，最后强行占有了她……
事后，关于关于那晚的记忆，碧玺却记得很恍惚，当时她只记得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传了过来，然后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一片黑暗，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她醒来后，满是痕迹的身体，被他捏得铁青的手腕，提醒着她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她怒极，然后觉得她曾不顾一切，犹如飞蛾扑火般喜欢过的那个人，就这么在她心里头死掉了。
船在海上航行了许多天，接下来的日子里，碧玺与丹尼尔再也没有见面。
天已微凉，走下正在靠岸的船只，碧玺没等丹尼尔就先离开了。
她抬头，大步迈上了北寒国的土地。
她和他如此爱，又如此伤害，如此近，却又如此远。
她的爱情曾经触手可及，如今她和他却各分东西。
北寒国是个草原上的国家，通过的历代王的不断扩张而成立。在某种程度上，北寒国的王科兹莫“　是一位富有的王。他统治时期所采用的严厉措施非常有名　。
如果北寒国人有谁不听从王的命令，那就将一根蹄钉打入其头部。愿主赐福酬报他。”，有位北寒国部落首领给他的族人送去这样一封信　：“　如果你信奉王，听从于王，做王的仆人，那么你将荣华富贵；如果你拒绝信奉王　，那么我将用另一把刀割断他的喉咙。何去何从　，任你们选择　。”
如果从西贡城的外表看　，作为北寒国的都城，它似乎是北寒国最富裕　、最繁荣的城市　；如果细察其内部　，它的惨状和缺陷教人触目惊心，只能把它看作大陆上最黑暗、最混乱的都城。
西贡城曾被当时的旅行者描绘成是一座有豪华的宫殿　、许多繁华的市场和无数所大小神殿的宏伟的大都会。
然而　，在夕玄帝国和冰幻帝国入侵后　，这座昔日的首都只有　200　所住宅，都城四周尸横遍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至此成为了禁忌的话题，被封印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时光回溯到夕玄王赫蒙提遇刺的一个月前。
“这些该死的瑟加族人！这该死的南耀胆小鬼们！这贪婪无比该下地狱的夕玄人！”北寒国的王科兹莫愤怒的挥舞着手中的信件在奢华无比的营帐中咆哮着。
北寒国统治者们历来能要求对自己效忠的，只是他们的嫡系高索族才被承认是同一伟大的原始祖先的后裔。
但是，当王国版图扩大后，这种亲属关系显然不足以作为帝国组织的基础　。
帝国愈扩大　，王似乎愈不为大部分臣民所容受　。王无法将地方部落首领视作忠实的家臣而予以依靠　；后者往往率领自己的子民起来反抗王的统治　。这其中最为强势的则为北寒国的瑟加部落。
北寒国的营帐是一种适应游牧民族生活特点的建筑形式。它的顶是用柳条编成的扇形椽子制作，呈穹窿形，中间是有四根横撑子的圆形天窗，可通气通烟，又可采光。
在草原里巨大的王的营帐里，装着牛骨饰的墙壁，金色的挂灯，红白连续纹样的壁砖，金色调的羊毛手织地毯，烧得正旺的火炉，让这里充满了金碧辉煌的神秘。
几位部落首领与王正在营帐里谈论着目前的局势。
“我们所制造的船只有普通小船和远洋木筏，远远比不上夕玄国的远洋军舰。至于陆上运输工具　，除普通马车和羊驼外　，术师所用的传送阵极少　；马车和羊驼虽用于山脉地区，但不能运载重物。
我们用长矛和弓箭稀少的术法师对付夕玄人的骑兵和大量的魔法师，显然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一位部落总结着目前的局势。
“而这次南耀王拒绝我们的和亲，说明一定又有不知名的势力插手了。
夕玄国沿着天和海陈兵百万；在一旁虎视眈眈。而情报部门显示我们东边的冰幻国也开始蠢蠢欲动，似乎也想过来分杯羹。似乎南耀国希望在一旁坐山观虎斗了。”另一个族长说道。
“南耀王就是个懦夫！”科兹莫狠狠摔下了手中的地图。
他向首领们说道：“　想一想你们要我承担的责任吧！想一想这些被派去送死的人吧！　”
当时，他几乎没有认识到他正在签署数百万人而不是仅夜魔的死亡通知书，其中还包括他的家族和王朝的死亡通知书。
“父王，我不要嫁到南耀国！，听说南耀王都三十多了，还有王妃了，我不要和亲！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一个女孩子不顾侍卫的阻难冲进了营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