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飞歌醉碧霄》第40章


牵 蔽曳趴素范G,无奈双腿落地时痛意难忍,一跤跌到在地,胤禛回身扶我,却听龙栖大声道:“你快带她走,他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不会?”祤公子的声音冷如玄铁,“若不是我有意放你,在庄子里就能要了你的命,何须等到今日?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试,看看到底会不会!”说完他眉尖一挑,立时有人从后伸出长剑挥向龙栖,在我和飞云的惊呼声中,胤禛飞身向前,探掌直击向那人。我看得清楚,那人并不相格,收剑退后,边上的祤公子却是唇角略弯,现出一抹讥讽。心中莫名一动,我看向他身后,却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回风……那个左右不离的回风此刻怎会不在?
我回头四顾,树丛中有一点银光闪过,疾风恰在此时振翅而起。利箭携风,我心中一片空白,只是向着他猛力一扑……
“融儿,别怕,撑住!”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泣血残红、惊鸟纷纷,远处马蹄奔腾,连大地都有些颤动。我看向胤禛苍白的脸,勉力向他一笑,胤禛,我已不再害怕,因为我知道,即使忘记,你还是会找到我,再一次找到我的……
回首绿波三楚暮
“这首曲子听来不错,叫什么名?”
“梦回。”
“梦回……”
“融儿的梦里有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一挑眉,别过脸不再理睬洛禛。我的梦里有什么?巍峨的水宫、浅碧色的芙蓉、栩栩如生的画像、还有那永远不见面目之人……不,我已知道他是谁,胤禛,胤禛……
“胤禛!”我呼喊着醒来,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碧色垂帘,帘上有我最喜欢的淡白梨花。“公主,”有人挽起帘帐,一张俏脸上是忧虑也是欢喜,“公主醒了?”我动了动,只觉浑身绵软不堪,“小宛?”
“是,公主,是奴婢。”
“我怎么回来了?”
“是龙栖带着几个龙家军的人星夜兼程送公主回来的。”我皱了皱眉,“送我回来……那飞云呢?”
听我问起,小宛的脸上平添几丝畏惧之意,“皇后娘娘怪责飞云私自带公主出宫,罚她去了暴室。”“什么?”我强撑着要起身,背上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小宛急道:“公主快别动,太医吩咐了,公主伤重,至少得在床上休养一个月呢。”
一个月?半刻我也待不住,“小宛,快去取件衣裳给我,我要去见母后。”
“哎,公主,不行。”小宛忙着阻止,却听一人道:“见我作什么?”我愕然,循声望去时,就见母后盛装而来,珠翠环绕却掩不住脸上的一丝疲惫,“小宛,去传傅太医进来。”
小宛行礼退下后,母后依床而坐,以手抵住我肩头示意我躺下后责备道:“刚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这会儿还是这般蛰蜇蝎蝎的,没个姑娘样。”我垂首避开她的目光,“当时是我硬带着飞云偷逃出宫的,母后怎能重罚她?”“我不仅责罚飞云,还有龙栖,连你太子哥哥都别想跑。”
看着母后睿智的目光,似乎已经知道所有,我定一定心神道:“母后,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与他们无干。”“怎么无干?是谁让你和飞云假扮太监偷遛出宫的?是谁不听旨意任意而行、险些让你丢掉性命的?至于飞云这丫头就更是可恶,罚她去暴室已是格外开恩。”
我紧抿双唇,母后拨开我鬓边散发道:“多争无益,好好歇着养好身子是要紧。”我仍是不甘,“母后……”环佩叮当,母后站起身后放下了帘帐,“星若,你的心思母后岂会不知?只是这后宫之中虽以我为主,可也有人在后虎视眈眈,此事闹出,若无人受责,难免落人口舌。”
“启禀皇后娘娘,傅太医到。”
“让他进来。”
小宛领命而去,母后转身时侧眸看我一眼道:“若不是你这次重伤在身,我也不会轻易饶你,你仔细思量着罢。”望着母后缓缓离去的背影,我心头更是晦暗,他们三人全是受我连累,而胤禛,此时此刻他可脱离了险境,人又在哪里呢?
我呆呆看着帐上梨花,直到那朵朵洁白渐渐暗沉,小宛轻移脚步点亮了室内烛火,“公主,该喝药了。”我顺从地喝下大碗苦药,她递过糖来时,我摇了摇头。“公主,”小宛为我拭了拭唇角,眉目间有些不忍,“奴婢在天黑前偷偷去了趟暴室,飞云知道公主醒了后不知道有多高兴,她还让奴婢带话回来说她一切都好,让公主别惦记她,要安安心心地养好身子才好。”
我怔怔听完,才如梦方醒般地道:“真的么?”小宛用力点头,“奴婢怎敢欺瞒公主?”我稍稍放心,想了想又道:“明日你找机会带些银两过去给那些个管事的,让他们费心照看着点。再告诉飞云一句,别只想着我,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会设法救她出来。”
小宛频频颔首,我沉吟着又道:“可有龙栖的消息?”她微蹙双眉,“听说这次龙老将军对龙栖十分恼火,亲自绑了他去向皇上请罪,皇上不便发落,说是让老将军自行处置,这几日大约是给撸了军职,软禁在将军府里了。”我紧咬下唇,好一会才道:“那太子哥哥呢?”
“皇上昨日刚下的旨意,命太子去西北协同布防,三日后启程。”
第二日,淡淡红云笼起。我正半梦半醒,就听外边有人嗓音洪亮道:“不是说她醒了吗?”
“回禀太子殿下,公主虽然醒了可身子还是虚弱,这会儿吃了药正在歇息,请晚些再来吧。”
“晚些再来?都火烧眉毛了,亏她还睡得着。”
我一个激灵,挣扎着半坐起身道:“什么火烧眉毛了?”
随着脚步声响,有人一把掀帘而入,“妖怪妹妹,你终于醒了。”小宛急步跟着他进来道:“请太子殿下止步,公主还未……”
“什么还未还不未的,我渴得慌,快去沏壶好茶。”
我掀起帐子一角,对不知所措的小宛点了点头,她如蒙大赦退下时,太子哥哥已斜身坐在我床边,端详着我道:“妖怪妹妹,若是知道你会这般模样回来,我是决不会带你出宫的。”
相互看了半响,我弯了弯嘴角,这个从小将“妖怪”二字挂在嘴边的哥哥,不知从何时起倒成了我在宫中最亲近的人了。我端详着他略有些苍白的面容道:“可我却不后悔出宫这一趟,若不是丢了包袱,我原本还有几样玩物要托人转交于你呢。”
“就剩半条命了,还惦记这些?”他顿一顿,凝视着我道,“我问你,太医是怎么说你的伤势的?”“腿上倒是没什么,就是一个箭伤,再加上邪风入体乃至气血亏虚,要不是那支千年雪参,这时候我还未必能醒过来听你这声妖怪妹妹呢。”
太子哥哥嘿嘿一笑,随即又紧锁眉头道:“那你可知,这支千年雪参是打哪来的?”
“不是库房里的么?”
“不是,”他摇头,我讶然道:“那是打哪来的?”
“在龙栖送你回宫后没几日,已有溱国使者来下婚书,说是他们的四皇子想要娶你为正妃。”
“什么?”我撑坐起身,背后伤口犹如针刺,“四皇子?那个龙阳四?”“对,”太子哥哥一拍大腿,“就是他,这人的名声可大得很。这事母后还没同你说过么?”我摇了摇头,他叹息一声道:“这回用了他们的东西,我看你是逃不过去了……不如……不如你就同母后说,说你和龙栖已有了肌肤……”
“哥哥!”我涨红了脸,“这事岂是能胡说的,到时帮不了我,又害了他!”太子哥哥挠了挠头,“明日一早我就得启程,一时之间我可没别的法子了。”我咬了咬唇;“这又是我连累你了。”“哪儿的话,”他怜爱地看我一眼,“男儿志在四方,我早就想出去了,这回也算是父皇、母后成全我罢。”
此后几日,母后每日都来看望,可每次都未向我提及婚配之事,直到有一日我实在忍不住发问,她才淡淡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与你父皇还在斟酌。”“斟酌……直到你们斟酌好了才最后告诉我吗?”母后眉尖若颦,挥退一众侍女道:“我知道,你与龙栖是打小就有的情谊,我之前也给过他机会,只是他不仅有负我所托,险些连你的命也给丢了。”
我烦乱道:“母后,我不是说我与龙栖,而是……而是……”此时此刻,我不知胤禛在哪儿,更不知道该如何同母后说起他。“星若,依母后之意,自然是想遂了你的心愿,只是近年来溱国国运昌隆,兵力强盛,隐隐有来袭之风。虽说眼下暂且按兵未动,一来是为了溱帝年迈身子渐差,二来是为皇储未立、人心不稳之故。不过一旦大事一定,可能……”母后说到此,凝眸看我道,“你父皇也是时时为此担虑。”
我长久不语,想到将来或起战祸,不知怎么的四妹的面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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