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善良的妻子》第87章


身穿绿罗裙,头梳妇人髻,面若桃花,眼似秋波。袅袅婷婷,立于树下。纤纤玉手执了把桃花团扇,半掩着唇,似乎正往画外的方向看来。
只是永潇想象中的一个画面,用极细的毛笔三笔两画勾勒出来,竟然画得如此传神。
缥碧细细回想,她见过穿绿罗裙的虞西黛,只是那时的虞西黛手上没有团扇;她也见过手执团扇的虞西黛,恰巧那时的虞西黛身穿月白褙子。怎么到了永潇的画里,会呈现出这样她未曾见过的一个虞西黛?
虞西黛从未像画中那样羞涩地笑过。
二爷对那个女人倒真是越来越上心了,她却不能做什么阻止。只能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她目光瞟过一旁昏昏欲睡的永弘,要不是这个家伙屡次阻拦,天天影子般地守在二爷身边,她还可以使些手段,或许能让二爷重新接纳自己。
年幼时那次失败的引诱似乎在二爷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影子,她尚存侥幸心理。那时候会失败,说不定是因为二爷尚未成人,还只是个不知事的孩子,不想要……她在这后院里,也听过那些上了年纪的丫鬟和嬷嬷提到过闺房之事,二爷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是想要的。
只要……只要能避开永弘,她或许还能再试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这疯道士到底是谁呢~
、画卷
月色朦胧。
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永芸一直处于发呆状态。入夜后她去找过李嘉彦,那个狠心的男人。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脸色,生冷的态度,不肯多说哪怕一句话。明明是她的哥哥,明明是以前那个将她捧在手心的人,如今,对她的态度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的香客。
借着老夫人的名义她才进得了祠堂,那两个老嬷嬷服侍好慧根的洗漱后,一直待在在她们的房间里诵念经文,不闻窗外事。他将她拒在门外,不论她如何祈求,都不予回应。
直到她不得不回来服侍老夫人上床休息,都未能见到他。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双腿都有些麻木了,才缓缓起身。拖着微微发麻的双腿走到窗前,窗外月色朦胧,她的心绪也是朦胧的。感受从窗外吹进的徐徐夜风,她又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老夫人每晚睡觉都需要人陪着,永花、永兰和她三人轮流。今日正好轮到她,不然,她可能会忍不住故技重施,往慧根的饭菜里加点东西……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李府上下几十余口人的生命都间接葬送在她手上,却仍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不甘心。
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得到慧根。本来已经劝说自己要放弃,可是时过八年,既然他重新出现在她面前,不管天意如何,都注定了日后无休止的纠缠。
不死,不休。
突然,床那边传来的老夫人细微的哼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快步走回到床前,只见老夫人露在外头的双手都微微攥紧了,头扭来扭曲,极为不安。似乎梦见了不好的东西。口中还念念有词,虽然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以前几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至少在她守夜的时候没出现过,她手搭在老夫人肩上,见老夫人仍旧不安地左右扭头,开口轻唤道:“老夫人……老夫人……?”
“不要……不要……”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在外室榻上休息的永兰,永芸见她来了,忙让到一边。永兰伸手摇了摇老夫人的肩,同样轻声唤她,奈何还是没有回应。
“睡得太沉了,梦魇了也醒不过来。”永兰皱着眉头道。
永芸也跟着蹙了眉,将心事放到一边。“这可如何是好?”她担忧地看着老夫人,听老夫人又重复了两次“不要”,连嘴唇都微微发抖了,也不知老夫人是梦见了什么,担忧地问道:“兰嬷嬷以前没遇到过吗?”
永兰摇头,“老夫人每晚都会喝碗参汤再睡,通常都是一觉到天亮,就算梦魇了也不会如此,偶尔在醒来梳洗时和我说一说,从未遇到过今晚这样的情况。”说到参汤,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老夫人在虞西黛的参汤里加的红花,心中竟然有了微微的联想,莫非是报应?不准夫人那么善良的女子生育,那无缘投胎来永宅的孩子来找老夫人算账了不成?
眼看老夫人的反应越来越大,却一直都无法自己醒过来,永芸抿着唇看向永兰。
“嬷嬷,倒是想个法子啊。老夫人看着好像很难受。”
昔日太子太傅家的千金小姐,差点成为大殷国母的女人,一夕间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丫鬟的身份在永家待了八年,期间老夫人待她如半个女儿般,吃穿用度都比一般丫鬟好上许多。八年的时间,她将对家人的愧疚化为感激投入到老夫人身上,把老夫人当半个娘一样孝敬着。
之前她一直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到李嘉彦,还存了终身不嫁陪在老夫人身边的心思。更做好了老夫人殡天后为老夫人陪葬的准备。没有李嘉彦,没有任何一个家人,除了服侍老夫人,她似乎找不到别的自己存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永兰又是唤了老夫人一声,一边摇老夫人的肩膀,见老夫人反应越来越大,刚要下重手推她,却见她突然惊醒。缓了会儿神,她示意永芸永兰二人将她扶起坐在床头,额角隐隐冒出细汗。
以前从未有过,今晚竟然梦见死去多年的垂柳。那个下贱的婢子竟然敢责备她对永沇不够好,还说要接她去那边和老爷一同生活。还没安顿好永潇,她自是不肯去的。再说,永老爷心中只有垂柳,她就算去了那边,也只有被冷落的份,还不如在这里多享受享受。
永潇单纯可爱,永沇孝顺。除了有个不讨她喜欢的儿媳妇之外,其它都很好。
只是……梦里,那垂柳见她不肯去,竟然变了脸,化作怨妇扑上来要拖她走。正巧永潇来找她,她万般挣扎,却挣扎不脱,被垂柳一直拖着远离永潇。永潇似乎还记得垂柳,见她们二人在纠缠,也不上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好在最后醒来了,只是一个梦。
……
……
次日晨,永潇顶着两个黑眼圈,兴冲冲地去找虞西黛,才知道嫂嫂早就出门了。他满脸失落,山茶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抱了个画卷。看永潇那模样,似乎很在意怀里的东西。山茶向他询问的时候他却吞吞吐吐,就好像上次的冰糖葫芦一样,不愿和她分享。
估计是在等虞西黛。
见跟在永潇身后的缥碧面色不善,似乎一点都不想再待在正房,山茶来了傲气。本想留永潇在正房故意气气缥碧,转眼一想,自己似乎没必要和一个见识短浅的女人多做计较,也不想再看到缥碧难看的脸色,遂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缥碧求之不得,忙撺掇着永潇走了。待吃过早饭,永潇又来了正房,说是要等嫂嫂回来。山茶正好要去后院给那些药草浇水,永潇抱着画卷说要和她一起浇。看到缥碧那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脸色,山茶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好。
左等右等,直到吃过午饭,缥碧劝他回馥雅居午休的时候,才听到虞西黛和锦杏嬉笑的声音。他连忙跑出去,一边喊着“嫂嫂”。
小叔实在过于热情。
虞西黛步子一顿,见他抱着画卷欢快地朝她跑来,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这家伙长得如此讨人喜,要是缩小一倍,不知道得多招人喜欢。“潇儿怎么在正房里?”她笑着问道。永潇已经站在她面前,她又将目光投向他怀里的卷轴,“这是什么?昨天的画?”看永潇脸上顶了两个黑眼圈,她收了笑容,假意责问道:“昨晚什么时辰睡的?把嫂嫂的话当耳边风了不是?”
她刻意冷着声音,永潇突然就急了,手忙脚乱,又要时时刻刻抱紧了卷轴,就怕画掉在地上被弄脏了。“我……我……”他空出手和着脑袋直摇晃,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看他这呆傻的模样,虞西黛实在忍俊不禁,只好转过头去偷笑。
实在不能更萌。让她都不忍心“责备”了。只是她好奇,他昨天到底画了什么,让他这么兴奋?
她转过头是不想让永潇看到她在偷笑,看在永潇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他真的想快点画好,今天一大早就拿给嫂嫂看,不是故意不听话的。可是嫂嫂竟然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把头转过去都不愿意看他,是不是更不想看他画的画了?
“潇儿以后再也不要晚睡了,只是这一次……”他满眼委屈,偷偷伸出手去拉扯虞西黛的衣摆。虞西黛今天穿了件月牙白色的齐胸半臂襦裙,上面套了件草绿色的半身褙子,头上简单的发髻衬得人精神又活泼。要不是正在为嫂嫂不理他的事而难过和担心,永潇说不定又要大挥画笔来一幅。“这一次……嫂嫂……”瞧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似乎马上就要落下两滴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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