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夫从良》第24章


彭古意气得脸都青了,卫凌一言不发。
目光落向幽难求,曹胄耸耸肩道:“兄长,委屈你一次,怪只怪你站的地方不对,没办法了。”
曹胄大笑:“西戎已成不了气候,我北国一举吞了南疆和瀛国,再灭古国,这般算来一统诸国指日可待。”
恢复镇定,程浮拊掌笑道:“不愧是静王和平阳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原来娶她不过是一个幌子,引我众人前来再一网打尽才是两位的目的。”
摇摇手指,曹胄道:“不不,并不尽然。”
程浮道:“难不成平阳侯还要否认?”
曹胄笑道:“瀛皇只有一点说错了。这并不是本侯和静王打得一手好算盘,而是本侯打得一手好算盘。宁微当初还犯蠢,极力反对。眼下功劳可让我一人全占了。”斜睨一眼宁微,他不屑道,“我早说过,有他们在,这门婚事成不了,你偏不信。说什么她怎么办,只要杀了他们,扫清道路,她早晚还不都是你的?关键时刻儿女情长。切,赶明还是我做王爷,你做侯爷去吧。”
宁微面沉如水,不动声色。
瞳孔紧缩,眼底一暗,曹胄大手挥去:“弓箭手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教主卡在门缝里了,一时没出来。
曹胄此人甚黑,比如他一出场就能下狠手杀教主,比如人家欧若吟放了他,他转身就能打过去,丝毫不留情。曹公子腹黑指数五颗星,屹立众渣之首。
、与君诀别
扬鞭打马,绝尘而去。身着火红色的嫁衣,她如一朵红艳的流云,御风疾驶。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只是前行,不断前行。
欧若吟策马跟上,伴于她身侧,高声提醒道:“夫人,夫人慢点。”
她一言不发,紧咬贝齿,只是不断地扬鞭挥下,只想快点,再快点。风自身旁呼啸而过,迅速掠向后。她满面泪痕已干,眼角再渗不出一滴泪,因为所有力气尽皆用于赶路,她连哭的余力都不剩了。
北国皇城距未东不算太近,亦不算太远,一般情况下三五日行程即可到达。她不顾一切地赶路,是以到达未东不过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她翻身跃上的是欧若吟的坐骑,难寻的良驹好马,而欧若吟则是从一名侍从中夺下的马匹。两马脚力相差很大,这一路下来,她竟然将欧若吟甩在了后面。
此时北国正是盛夏,骄阳似火,蝉鸣声声。而这里却仍是春日之景,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绿意正起,枝头鸟雀叽叽喳喳。
秦嫣翻身下马,不料体力早已透支,她足下一软跌在地上,扭到了脚。黛眉紧蹙,她扶着旁边一棵树木缓缓站起,额头早已渗出冷汗。从来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痛恨这具身子的柔弱,她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前行。
前面就是未东,过了这处丛林,沿着那条大道一直向前就能到达城中,就能赶至未东府上。两年不见,未东似乎依旧是那个未东,这个她耗尽所有鲜血来守护的地方,并没有因为她的逝去而发生什么变化。
她想,她应该高兴的,这说明长老们一定找到了其他办法,所以未东能继续维持下去。
然而这也说明这个世界并不是缺她不可,正如有些人并不是非她不可。
日头缓行,渐至头顶正上方。听得一声轻响,似自冥冥之中传来,紧接着那丛林之外开始呈现出一层半透明的纯净的浅绿色,很是美丽,很是妖异,仿佛罩在丛林之外的轻薄纱衣。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那道防护阵,拔下头上玉钗划破手腕,让鲜血涌出。举手将血滴于那丛林浅绿色纱衣之上,她等着那纱衣破出一个通道,供她进入。
只是……
血滴在那丛林浅绿色纱衣之上,却似滴在光滑的玻璃表面,沿着那道防护阵划出弧度,一滴滴地滚落,落于地,发出极轻极轻的响动。
预想中的通道并没有出现。
她举起玉钗,狠狠划下。血自手腕喷出,尽数溅在防护阵之上,不多时又尽数滚落,染红脚下的土地。
眼睛茫然地睁着,片晌,她忽然意识个中情由,方才回神,踉跄地退开两步。以手掩面,泪水滚落如雨。
她终究不再是未东门主秦嫣,所以她的血根本打不开通道。一道防护阵,成了无法逾越的障碍。
她终究不再是未东门主秦嫣,那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谁?!
或许这一切亦不过一场梦境,花怜夫人做的一场梦。在梦中,她是一个身负全族责任的未东门主,她叫秦嫣,她爱上了一个又懒又呆又卡的魔教教主,他叫楚江。后来他走了,后来她死了。
然后梦醒了,她又是那个声名狼藉的花怜夫人。
或许这不过是秦嫣做的一场梦,一场濒死前的幻觉,因为不甘心,所以认为自己死后又从他人身上复活,得到了那些人的心,得以与那个人来见最后一面,却又因这道无法逾越的阻碍而不得不止步于此。
孰真孰假?是梦境是现实?她只觉自己再也分辨不清楚。
执起玉钗,狠狠地刺入手臂,一下又一下。鲜血自伤口中涌出来,白与红相映衬,苍白,殷红。她问自己,是不是很疼?那就这样疼下去吧。用疼痛来填满空荡荡的内心,然后就假装这颗心都是满的,厚重而充实。
她忽然记起很久以前的时光,那时她经常想起小九她们,想起她们时一颗心亦是这般空荡荡,所以她执了那银锤,细细地敲碎手上的每一块骨头。如果身体上的痛可以驱散心中的痛,她又何乐而不为?宁愿这样不断地伤害这身体,让它一直痛下去。
她忽然记起很多以前的时光,那时她还是未东门主秦嫣,那时他还陪在她身边。
他忿然作色道:你冲着我哭,我若扔下你不管,岂不是说我不是男人?
他声音冷到极点,不耐到极点:那你哭什么?你知不知道本教主最见不得女人哭?你是故意的吧。
他于她床头站定,幽幽地看她,长叹一口气:怎么又哭了?
他突然侧转头,薄唇擦着她的面颊错开,轻轻拥她入怀,低声叹道:你要我如何是好?
他附耳轻声一笑,语含戏谑:是在下的错。不不,是夜的错,今晚夜色太好太迷人。
他指腹摩挲在她腰间,转过头,附耳轻声道:秦门主,其实,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他手腕一转,折了旁边最艳的一朵梅花,轻轻别入她的发髻,眉眼含笑端详着她:现在果然整洁多了。
他说,平生不会相思,此世非卿不娶。
眼泪簌簌而落,怎么都止不住?她踉跄两步,跌倒在林间草地之上,火红的嫁衣裙摆蜿蜒出长而曲折的痕迹,像是一道缓缓燃来的火焰,一点点吞噬她所剩无几的坚强伪装。
她掩住眼睛,哽咽出声:“楚江——”
“夫人。”欧若吟大声叫道,打断了她的回忆。翻身下马,待看见防护阵前一片殷红之时,欧若吟顿时明白过来,忙自袖中取了那勾玉,贴上丛林外笼罩的浅绿色纱衣。
通道打开,欧若吟俯身将她捞入怀中,揽着她于马背上坐好,扬鞭打马,穿过丛林,直奔未东城而去。
经过那条热闹喧哗的街道之时,秦嫣自恍恍惚惚中清醒大半,忽然冲欧若吟大声道:“停下,停下。”
欧若吟不知何意,但还是依照她的要求,于一家成衣铺门前停住,照顾着她下马。
脚踝处肿起来,疼得厉害,她拉着他一瘸一拐地冲进铺中,环视一圈,指着铺中那件淡紫衣裙搭浅白软纱,急声道:“店家,我要那件衣裳。另外端来一盆清水,拿一条干净手绢,马上。”
店老板匆匆而去,不多时按照要求准备妥当。
她用那水细细洗净花了的妆容和面上的泪痕,用手绢擦拭干爽,又跌跌撞撞地闯进对面的胭脂铺,抢了一堆胭脂。欧若吟跟在后面付钱,手忙脚乱。
选出其中一盒,挑了些许抹在脸上,用手指小心地晕开,接着换上那件淡紫衣裙,她认真打理好一番,大睁着一对杏眼,忐忑地向欧若吟道:“若吟,我还好不好看?”
眼中一酸,欧若吟禁不住要落泪,轻声温柔道:“好看,夫人漂亮极了。”
她羞涩地点点头,细声道:“那,我们走吧。”
两年之后,她终于又回到这个地方。一路行去,府中花草树木依然青翠茂盛,亭台水榭依然配合得宜,院落布置依然错落有致,一如既往,一如她未曾离开过一般。
兜兜转转,进入那所院落,于房门不远处停下。她垂眸打量自己片刻,又转眼去望欧若吟,绞着手指道:“若吟,我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了?”
欧若吟笑了笑,笑容温柔如春风:“夫人和以前一样漂亮,真的,不骗你。”而在她转回头之时,他立刻抬眼去望天空,他怕自己会流出泪来。
默了良久,她咬了咬唇,咬得那丹唇渗出血意,这才干涩地开口:“楚江。”许久没叫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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