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逍遥录(清穿)》第77章


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饮酒》陶渊明
进入个村子,轻尘就想起首诗。是安徽地界个较为偏远的山村。因为胤禛思量着早日到杭州府,也好安排个差事打发走胤禟,免得隔在他跟轻尘之间看着闹心。而胤禟则心想着早结次的事,快跟轻尘远走高飞。于是,不谋而合的两人打发走罗英儿,四人四马,朝行夜宿,快马加鞭的往杭州赶。
如此,终是错过日头难以在黑之前赶到下个镇子。幸而,看到个小村子,还让轻尘欣赏到么副农家傍晚的美景。
残阳如血,霞光满。
淡蓝色的空渐渐被夕阳染上层鹅黄,西边绚丽的火烧云飞速的翻滚摇曳,披着绚烂的彩衣将朵朵悠哉游哉的漂浮在空中的白云染成各种红色。整个村子,都沐浴在金色的余韵下,唯有那袅袅上升的炊烟打破色的金黄,却为静谧的傍晚更增添抹温馨。
几人牵着马慢慢行走在斜阳下的村道上,心里阵轻松,日来的疲劳仿若也被金光驱除不少,看着那徐徐上升的炊烟,都仿若闻到饭菜的香味。
刚刚加快速度,就听得几声对话传入耳中。
“四叔啊,昨儿个又把四婶给打?”
“不是废话吗!哪没打?”
“四叔啊,四婶也算好的,没必要打吧?”
“咋的,打人,心疼个啥!”
“瞧您的,那不是婶子嘛!其实啊,打坏还不能干活,多不划算,要,不听话,您就饿几顿,空着肚子干几活,任谁都老实!”
“咋的三伢子,饿媳妇几,长见识,能拨叔!”
“哪敢称得上拨啊,只是咱好歹读过书,得斯文不是!”
“哼!就那水平,也就认得自己的名字!告诉,人就得打,不打,就得无法无!”
“那是那是!咱村里的人哪个不是打顺的!不过那媳妇早就不用打,饿几顿就好。前回句嘴,饿,今儿个早起来,您猜怎么着?洗脸穿衣服都不用使眼色,上完茅厕回来眉头都没皱下,真听话!”
“那媳妇是还行,不过也还是比不上媳妇。现在差不多是哼上声就知道下面该干什么!不过昨个晚上尿急,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居然没来得及拿马桶过来。猪手笨脚的,能不打嘛!”
轻尘长呼口气,循声看去,原来那溜的柴草垛上正坐着两个叼着旱烟的人,粗布短褂,露着黑漆漆的膀子跟毛茸茸的小腿,踢啦着草鞋,有下没下的晃着。枯黄的辫子盘成圈绑在头上,油光闪亮的脑门好似手抹就能糊手黑油下来。
轻尘第次觉得清朝人的装束真是丑的可以止小儿夜啼!
正腹诽间,就觉得胳膊紧,转头看去,那俩人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脸的莫名。轻尘没好气的白他们眼,跟些人计较些事,不是自己找抽么!
不过唯美的山村傍晚图,算是被破坏殆尽,世上最丑陋的事物,果然是人类本身啊!
那两个对降伏妻子非常有心得的伟大人也察觉到周围有人,立刻停研究,脸好奇警惕的看着轻尘四人。待见得四人牵着的马,眼神立刻变,麻利的溜下草垛,满脸笑容的迎上来。
轻尘见多识广,即便是某些民风淳朴的地方,见着外人也是敌意甚重的。个村子自是跟淳朴搭不上边,但没赶他们走已是不错。胤禛素来能忍,心里厌恶,脸上却是半分不漏。胤禟却是明显的露出不耐,弹弹衣袖把脸扭向边。
那两人却是上来就滴溜溜的围着马打转,那四叔嘴里招呼着,“几位贵人从哪里来啊?怎么就到咱穷乡僻壤?不过咱虽是偏僻,却是好山好水好茶饭,儿也不早,不如几位今儿个就留宿在咱们村儿吧?”
轻尘看他眼角都没扫他们下,只盯着几匹马两眼放光的样子,心里冷笑,留晚,也不知道要扒几层皮下来!
正待答话,就听得村里阵吆喝声传来,吵吵嚷嚷的像是在抓什么人。几人循着声音望去,就见群人呼喊着追着个人跑过来。那人明显缠小脚,跑的是歪歪扭扭,跌跌撞撞。不过还是拉那群人大段距离。
远远看去,那子身姿甚是娇小窈窕,容貌温婉清秀,典型的江南子装扮,虽是在狼狈的躲避众人的围追,脸色凝重却不见惊慌。眼看见轻尘他们,立即面现喜色,高呼着“救命”冲过来。却不防被石头绊下,踉跄着跌下去,立马被随后赶来的众人七手八脚的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起来。
轻尘震惊的看着那围成团的众人,转向那两个庄稼汉,“他们,他们怎么下得去手?”那可是拳拳见肉,脚脚触骨,实打实的殴打啊!
“有什么下不去的,人嘛,不打不听话!”
轻尘皱起眉头看向胤禟,“去处理!”胤禟不满的瞪眼,“为什么是去!又不是媳妇!”
轻尘转向胤禛,胤禛瞥眼,扭开头去。笑话,他从不玩英雄救美!惹上身腥谁给他洗!
轻尘叹口气迈开脚步,“看来只有本公子亲自上阵,希望不要出现第二个霍锦娘!”
话刚完,两个人影已是直冲出去,两声中气十足的“住手!”同时出口,声势冲!
轻尘弯起嘴角露出八颗牙齿,笑眯眼睛。
胤禛叹口气看向那群目露敌意的村人,沉声道:“犯什么错?为何要对个妇人下么重的手?”
“是媳妇,打媳妇,管得着吗?”胤禛看着那个出声的年轻汉子,面上泛起丝犹豫。
谁知那子立刻奋力挣扎起来,高声喊道:“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相公!”
那子刚抬起手想给巴掌,就被胤禟把握住,丢开去,冷笑道:“还以为媳妇是用来疼的,原来是用来打的,啧啧,真是大开眼界!”
“!”那群人立刻上前几步,目露凶光,将他们团团围住。
“别动怒别动怒!”正紧张间,那两个盘着辫子的庄稼汉凑过来,那三伢子嘻嘻哈哈的打着圆场,“大家消消气,几位爷可是远道而来的贵人,咱何必为个人冲撞贵人呢!”
转头看向那年轻人笑道:“狼哥啊,人反正也不听话,救的命,都不肯委身于,鲜见的不知好歹!种人不要也罢!不如就送与些个贵人吧!”
众人打量几人几眼,眼中敌意渐去,却依旧不肯退去。胤禛皱皱眉看向那子,问道:“跟他们是何关系,他们为何殴打于?”
那子恍惚下,眼里闪过几丝泪光,啜泣道:“他不是相公。奴家香草,祖籍徽州。父亲是当地秀才,去岁参加科考,不幸依然落地,伤心失望之下病不起,就此去。奴家家中只有父亲个亲人,无奈之下,父亲临终前书信封要去投远地的个同窗。不想途经此地遭遇伙贼人,有幸被狼哥所救。”
香草看眼狼哥,含泪道:“奴家本该委身相报,只是自小婚约在身,如何可以再嫁他人!只有来生再报!”
轻尘眨眨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子。虽是泪光,却丝毫不见愧疚;既是有未婚夫婿,又为何要去投父亲的同窗?再看身处险境,却可以只身逃出;被人追赶,也不见慌乱。呵呵,虽是柔弱的模样,却显然是个有主见的子,只怕,是自己不愿意嫁吧!
“哼!救,给吃给喝给穿,居然不思报答!来生有屁用!”那狼哥恨声道。
胤禟挑挑眉,摇摇头嗤道:“古语云:施恩不图报。英雄救美乃是幸事,兄台怎可挟恩图报!”
“狗屁!”那狼哥吐口吐沫嗤道:“咱穷乡僻壤的没读多少书,不知道什么古语。但是咱救花钱出力,咱付出代价就得得到回报!”
“行!”胤禛冷声打断,“多少钱出个价!”看看胤禟淡淡道:“兄弟正好缺个端茶送水的侍,就!”
“呵呵!”胤禟轻笑声看向胤禛,戏谑道:“弟弟哪敢抢哥哥的先去,丫头看着也是手脚伶俐,还是留给哥哥使唤吧!”
哼胤禛微勾嘴角,转向那狼哥,“多少?”
“百两!”
“五十两!”不等胤禛开口,轻尘个翻身跃上马背,冷冷的看着狼哥,“要卖就卖!不卖拉倒上马,走人!”
扔给狼哥个袋子,莫言把将香草拉上马背,直冲出去。众人立马散开去,倒也没有反驳。
“在干什么?”驶出去不久,胤禟看轻尘冲着水井,花卉,瓜果,沟渠,手指翻飞个不停,疑问道。
“下毒!”
“知道,什么毒?”
“对人有用的毒!要不要试试!”
“……是什么?”
“个月不举。情绪越激动手脚越无力!”
“!”
“怎得?”
“很,很好!”
“哈!”
1 
惊险一夜
热腾腾的饭菜泡汤!爽歪歪的沐浴泡汤!软绵绵的被褥泡汤!众人不得不接受将要再次露宿荒野,以为被地为席的事实!情绪,都有些不顺。
篝火很快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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