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与非圈养金丝雀》第40章


听到这儿李阳煦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打算继续唱歌了?”
“不唱了,”陈眠低声说:“我跟公司的合约也快到期了,我就老老实实回去开开店做我的小老板,也挺好。”
“你甘心吗?”李阳煦问。
“我那点不甘心早几年就已经磨平了,”陈眠淡淡笑道:“其实在这个行业里运气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但我从小到大好像都没什么运气,能在这个节目里走到现在我已经非常满足了,以后还是现实一点好,毕竟还要生活。”
李阳煦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说:“是啊。”
第二天晚上八点,第三场顺位发表开始。
节目组总爱玩一些吊人胃口的悬念,比如说公布名次的时候总要把晋级线末尾的选手留在最后公布,再比如说公布第一名和第二名时非要让两个选手别别扭扭的都站在舞台上。
从大屏幕上同时出现他和袁来的脸,再到他和袁来并排站上舞台凌暮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昨晚的公演表现绝对没有达到能把他送上这个名次的高度。
在方PD不厌其烦地说了不下三遍“我们的第一名到底是谁呢?”时,袁来在心里骂道:爱他妈谁谁吧。
“是——袁来。”方pd念出名字后,袁来立刻将快要压制不住不耐烦扔到一边,堆上一脸的笑容接过麦克风,一套一套地感谢词顺手拈来,眼里含着热泪面对镜头好一番煽情。
凌暮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颤,心想:他等会儿是不是也得要……哭一下?
正垂眸酝酿着情绪,袁来结束了感谢词,对着镜头深深鞠躬后转身将手里的麦递给了凌暮,眼里哪儿还看得见一丝水汽。
凌暮向他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袁来挑起眉尾笑得狡黠,再转过身时又堆上了一脸感恩。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凌暮选手发表感言。”
凌暮深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对着镜头道:“第一场公演的时候我在舞台上看到观众席角落里有一个孤零零的蓝色灯牌,我那时候就想,我得努力一点,不能辜负这个愿意在这么多优秀的选手里发现我,并且孤独支持我的粉丝。后来在第二场公演的时候,”凌暮脑子里浮现出站在黑暗角落里拿着应援棒卖力摇晃的晏秋景,接着道:“第二场公演时我看到台下开始有好多人举着我的应援棒和手幅,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的恐慌远远超过了欣喜。我只能继续努力,生怕自己做的不好会让你们失望。但是昨天的第三场公演还是没能做到最好,对不起。”
凌暮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起身时接着说:“但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我明白做偶像不能只专注于自己熟悉的领域,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把歌练好。最后谢谢这段时间一直给我投票的,和帮我拉票的人。我从来没想过能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但是既然你们这么努力的把我送上来,我就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守住这个位置。”
“还有,”凌暮有些鼻酸,再开口的声音里也挟裹着些哽咽:“昨晚的蓝海很漂亮,真的谢谢。”
第五十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四个人把王乐和陈眠送到集训营大门口。
从清楚自己要被淘汰到今早收拾行李时都一直忍着没掉过一滴眼泪的陈眠,在看到大门外早早等在寒风里的粉丝举着他名字的横幅齐声声喊“加油”的时候一下泣不成声。这一哭连带着本来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憋住眼泪的王乐也跟着哭了起来。
王乐揉着哭肿的眼睛对他们说:“这一走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李阳煦红着眼睛拥抱他,在他后背拍了拍:“怎么会见不到,以后我们一定会在更大的舞台上相遇。”
凌暮也难得主动伸出了手抱了抱陈眠,绞尽脑汁才只想出一句勉强算的上安慰的话:“我以后会去你店里吃饭的。”
正哭着的陈眠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回手搂住凌暮吐槽道:“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谢谢。”
“陈眠,你以后真的不唱歌了吗!”一个女孩儿哭着喊道。
陈眠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走过去,说:“如果有想听我唱的歌可以在微博上告诉我,以后就只唱给你们听了。这么冷的天大家都辛苦了,以后我餐馆开起来了请你们吃饭。”
四个人目送着两辆车驶出视线才一齐缓缓踱步往食堂走。
李阳煦突然开口问:“如果这次没能出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赵承泽想都不想就说:“我的打算和你一样。”
李阳煦好笑道:“你知道我怎么打算的啊你就跟我一样?”
“嗯,你怎么打算我就怎么打算。”赵承泽也笑道:“反正就是和你一样。”
“真没主见。”李阳煦无奈的笑了,转脸问袁来和凌暮:“你俩呢?”
袁来揉了揉被风吹的通红的鼻子,说:“我要回去组乐队。”
凌暮想了一会儿,淡淡道:“可能要去做助理吧。”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都一脸惊悚地朝他望过来,李阳煦问:“助理?”
凌暮几不可见的笑了笑,应了声:“嗯,打个伞扇个扇子买个咖啡什么的。”
几人被他看似认真的表情唬住了,赵承泽缓缓开口道:“……还好要出道了。”
窗帘拉开后透进来的一缕晨光在病床上的晏秋景脸上布上一层柔和的滤镜。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到了眼睛,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眉头也不由得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温和,和他在外界给人的感觉一样,一副很好亲近的模样。男孩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触碰晏秋景搭在床边的手,却不料刚触到他的指尖,那只手就迅速抽开。
男孩儿错愕的抬头,正对上床上人那一双冷冽的眸子,那眸很快又阖上,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恢复成平日里的温和疏离。
乔和结结巴巴道:“您,您醒了啊?”
晏秋景伸手在自己太阳穴上按了按,说:“嗯,你进来的时候就醒了,怎么这个点儿过来?我还以为是护工呢。”
乔和咬了咬下唇,低声说:“我来看看您,……很久没见到您了。”
晏秋景被他语气里毫无遮掩的示好引得好一阵不自在,忙道:“谢谢啊,我没什么事,辛苦你专程跑一趟了。”
乔和摇摇头,一边帮晏秋景摇起病床一边说:“不辛苦的。我给您带了早餐,您要吃点吗?”
晏秋景看着喂到嘴边的勺子心里窜进一股寒恶,立刻坐直了自己拿过碗说:“我自己来就好。”
乔和手里的勺子还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晏秋景也只能当做没看见捧着碗喝粥。
乔和的手顿了顿,很快面色如常问道:“粥的味道怎么样?”一边不着痕迹得将勺子丢在床边的垃圾桶里。
“还不错。”晏秋景说。
乔和笑了,语气温柔的腻人:“您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咳,”晏秋景闻言,一口粥呛在嗓子里怎么也咽不下去了,他边咳嗽边问:“这是……你做的?”
乔和凑近了些俯身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是啊,一大早就起来熬的。”
晏秋景也随着他的动作往前俯身,躲开自己后背上这只与其说是拍不如用抚摸更为合适的手后随手把碗放在桌子上,又顺手从桌子上拿过手机。
他忽略掉乔和有些不好看的脸色,靠在床上低头在手机上划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认真地开口道:“小乔,其实每个演员都会有进入情境以后出不了戏的阶段,这需要你自己花时间去调整情绪。把戏剧和现实混淆对演员来说最悲哀的事了。”
他这话说的不算含蓄,乔和的脸很快变得涨红。
晏秋景听见他轻声说:“从来都没入过戏,何来出戏呢。”
晏秋景觉得这话要让卫导听见可能气都要气死了,他抬头看了一眼乔和:“那你真不适合这个职业,还是跳舞适合你。”
乔和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说:“我以为这样可以离您近一些……”
晏秋景笑了笑,说:“追星还是得离得越远越有劲,离这么近幻灭了吧?”
乔和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我还是很喜欢您。”
晏秋景有些无奈:“还是别喜欢了。”
乔和没接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我想追求您。”
晏秋景愣住,有些意外他这么直白的表达,暗暗心想得从根源斩断他的念想。
他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呃,不好意思,我是直男。”
乔和似是怀疑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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