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未嫁之迎镖嫁》第9章


击败对手,便是要释放赤霄。如此思索着,秦祁舒手中的剑像是破茧的蝶,再也不愿压抑自己,那夺人、夺目、夺势的剑法像是腾空出世一般,随着她的身法绚丽的飞舞。她那时如燕子般轻盈,时如鼎钟般沉重的身姿巧妙地躲过的九节鞭那夺命的招式。
这是另一种柔与刚、动与静的完美结合,秦祁舒正是将那完美结合不遗余力地展现的人。剑随她挥动,看似无心胜似有意,让对手迷惑、让对手惊惧、让对手手足无措,也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上官桦为止痴迷。
这是他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身法,这是他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女子,她是最让他震撼存在。他能够看到她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他也能够看到她是多么努力的与对方交手,他看到了她的非凡之处,所以更加的不忍、更加的心疼。想起她吃饭时出神发愣的神情,再看此刻她脸上的严肃,他突然发现此刻的凝重最不适合这个女子。
他,不忍。
赤霄剑突然发出一声长鸣,那舞鞭的男人突然跪倒在地,鲜血从他的胸前流了出来。与他交手的秦祁舒则持剑而立,月光下这长身而立的身姿让人畏惧。被打的筋疲力尽的杀手们见到如此般的身姿更是心生畏惧,慌张得不知是撤还是留。
“是死还是活,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自己选。”秦祁舒冷冷说着,一双冷眼直盯着那些杀手。
“撤!”一个杀手喝道,然后扶起那跪在地上的同伴,带着其他杀手一齐离开了。
待到他们离开后,秦祁舒捂住胸口,倚着柱子坐在了地上。
“大小姐,你还好吧?”周筹走上前,十分担忧地问道。
“没事,我没有受伤。”秦祁舒回答道,微微有些发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
“这帮人并不简单,若是再这么斗下去,我们赢不了。”皱了皱眉,周筹长长叹了口气。
“还好大小姐击溃了对手,不然的话…”庄添亦是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不,我们不会输。”秦祁舒断然道,随即站了起来,“天就快亮了,等天一亮我们就出发。趁着天还没有亮,你们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听了秦祁舒的话,几人都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调息休养。而秦祁舒则重新燃起了一堆火,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坐下后,她拿出了一块帕子轻轻擦拭着赤霄剑上的血。她那双盯着剑的眼眸里不经意地留露出了一抹哀愁。
“你不愿意杀人,对吗?”将这抹哀愁看入眼中的上官桦突然问道。
秦祁舒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了笑容:“杀人并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不愿意为何要…杀人。”上官桦蹙眉问道,心头因为这抹哀伤泛起了丝丝忧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有备而来,那个被我杀死的杀手手中有暗器,他随时都有可能发暗器伤我们的人,我们占先机便要出其不意,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想到别的办法。”说着,秦祁舒轻轻叹了口气,“这世界有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虽然不愿意杀人,但我并不后悔杀了那个人。”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听着这句道歉,秦祁舒感到十分茫然。
“对不起我把你牵扯了进来。”上官桦叹息道。
“说什么笑话呢,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并没有把我们牵扯到什么事情里。”说着,秦祁舒笑了,“我们也是收钱办事,你就别太放在心上了。”
“我的敌人会不顾一切地阻止我上京,所以越往后你们遇到的对手就越是强大。”上官桦叙说道,目光落在了秦祁舒那张清秀的脸上,“这样,你们也不怕吗?”
“笑话,你小看谁都不能小看我秦祁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秦祁舒得意地说道,“我可是长乐镇六位嫁之一啊。”
听她这么说着,上官桦忍不住笑了:“六位嫁…是什么?”
“啊,这是长乐镇人给我和我的五个好友取的外号。”秦祁舒简单地解释道。
“好友吗?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上官桦十分好奇地问道。
“你对她们很好奇吗?”想起那几人,秦祁舒眼睛一亮。
“嗯,因为…我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吗?一个朋友也没有?”秦祁舒十分惊奇地问道。
上官桦摇了摇头,笑容依然温和却显得格外寂寞。
遇见这般寂寞的的人,看到此般寂寞的神情,秦祁舒亦感哀愁,于是启唇将那眼前人想听到的关于朋友的事娓娓道来。
将明的夜色依旧清冷,徐徐燃烧的火企图驱散这微微有些刺骨的凉意,但真正驱散寒冷的并不是这一团烧不久的火,而是暖暖的人心。
第9章 第八章
终于到达了襄州,一行人找了家客栈早早歇下了。而落脚的客栈当然就是戚老板的云来客栈。
见天色尚早,秦祁舒突然来了兴致,信步走上了街。因为周筹等人都要购置此行需要用的物品,所以为了更好地保护上官桦,秦祁舒只好与他一同上了街。
襄州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到处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可秦祁舒对那新奇有趣的玩意儿似乎并不感兴趣,既没有在女子爱逛的胭脂店停步,亦没有在那摆满了精致小物的小贩处逗留。她像是早已决定好了目的地一般往前行去。
七拐八绕地,她领着上官桦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小巷又窄又长,却有不少人在巷子里。见到秦祁舒和上官桦走了进来,那些人都用一种相当奇特的眼神看着他们二人。
“别与他们对视。”秦祁舒提醒道,“不然他们会以为你在像他们挑衅。”
闻言,上官桦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走到巷子中央,上官桦跟着秦祁舒拐入了另外一条小巷。这这条巷子更窄,但是很安静,只能听到有规律地敲击声。
走了没有多远,两人在一个铁匠铺前停了下来。铁匠铺的铁匠专心致志地敲击着,头也没有抬一下。
“两位,我今天不接生意了。”感觉到来了客人,那铁匠冷声道。
“阁下为何不抬头看一眼客人是谁呢?”秦祁舒笑道,刚一开口就引得那位铁匠抬起了头。
“是舒丫头,你怎么来襄州了?哎呀,可想死老夫我了。”铁匠激动地说着,走上前拉住了秦祁舒的手,“都多少年了?六年了?自从你们跑到那个叫那什么的镇子之后,老夫就没有见过你了,哎呀,真是一点也没变呐。你爹娘还好吗?”
“他们当然好得很,倒是章大叔你瘦了不少啊。”秦祁舒见到这位长者似乎高兴,眼中写满了怀念。这样的表情让上官桦心中一暖。
“这位是?”这才看到上官桦的长者开口问道。
“这是我的朋友。”秦祁舒简单地回答道,总觉得已无法用“这是我压得镖”来形容这个男人,或许就是因为那句“没有朋友”让她产生了如此细微的变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声“朋友”听在上官桦耳中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你这次到襄州来可是为了什么事来找老夫?”长者问道。
“其实…我想让您帮我打一套九曲梭。”
听了秦祁舒的要求,长者忍不住一惊:“你怎么突然想要九曲梭了?你学会九曲梭了?”
“我能用第十支梭了。”秦祁舒说着,得意地笑了。
“真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居然能够用到第十支梭,真是胜过你母亲当年啊。”长者感叹道,“可我已经很久没有打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我需要九曲梭,所以拜托您帮我打一套吧,请尽快。”秦祁舒哀求道。
“我这里留有你母亲当年用的那套,可惜其中三支坏了。”长者说着,露出了一个跃跃欲试的笑容,“补上那三支再打造出第十支就可以了,给我一天时间。”
“谢谢章大叔!那我明天晚上来取。”
“真是没有良心的丫头,五年不见就让我做事。”长者一边抱怨着,一边已经开始准备了。
秦祁舒冲他嫣然一笑:“到时候我会带上好酒的。”
“这还差不多。”
“那就有劳章大叔了。”说着,秦祁舒躬身告辞了。
两人往回走着,延续着一种奇异的沉默。片刻后,突然上官桦开了口:“那什么九曲梭很危险吗?”
秦祁舒微微一怔,犹豫着点了点头——她本以为他没有听到。
“有多危险?”上官桦又问道。
“伤人的东西你说会有多危险。”秦祁舒耸了耸肩,淡淡回道,“就像刀和剑也是危险的东西一样,掌握好了就不会伤到自己。”
“可是它一定比刀和剑危险。”上官桦颇为担忧地皱起了眉。
“那是自然,因为它比刀和剑更加厉害,所以更加难掌握。但是对我来说跟刀剑没有什么两样。”秦祁舒轻巧地说道。
“可它也的确是危险的东西…”
“你怎么那么啰嗦。”听上官桦这么说着,秦祁舒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他,“瞎操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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